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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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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袍,目不斜视,一点
笑容都没有,令人望而生畏。
卢孟实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嘴里不禁啧啧称赞:“嘿,真有派,厨子当成这样,才真算有
点干头。”
只见刘金锭来到膳房,把锦袍一脱,立刻有下手接了过去,送上一条浆洗得雪白的围裙。
刘金锭利落地系好围裙,现出一身短打扮,又是另一派风采。干净利落,还有一股俊气。
砧板上已经放好几块肉,刘金锭稍摸一下,拣出一块肉来,把手一伸,下手送上家伙。
只见刘金锭手起刀落,肉片如落叶纷飞起舞……
锅烧得都起了烟,刘金锭抓起肉抛下锅,一股火从锅里忽地冒出来。
卢孟实看得入了神,口中赞叹不已。
刘金锭觉得背后有人,他做菜最不喜欢有人看,“啪”的一声,他把炒勺扔在锅里。卢孟
实搭话道:“炒完了?还没勾芡儿哪……”
“完你个屁!”刘金锭转过头,两眼一瞪,冲着卢孟实说,“谁他妈的在这碍事哪?”
卢孟实有些慌,忙说:“啊,我,我是……”
“你?你是哪儿冒出来的?”
卢孟实赶紧解释:“我是福聚德送鸭子来的,久闻您的大名,想看……”不等他话说完,
刘金锭便说:“懂不懂得规矩?”
卢孟实说:“没敢妨碍您,我就是想看看。”
第一章二(5)
刘金锭生气地说:“你以为这是在你们家炒菜哪?谁想看谁看?!”
这会儿火在锅里冒着。卢孟实指着锅,着急地说:“着了!”锅里的火苗冒出二尺多高
,可刘金锭跟没事似的定着不动。他不紧不慢地指着卢孟实问:“谁让这人进来的?”
卢孟实说:“刘师傅,久闻您的大名,我也是想借这个机会看看您下厨炒菜,没别的……
”
刘金锭一挥手命令道:“给我叉出去!”话音一落就上来两个人来拉卢孟实。
卢孟实申辩着:“哎,我就是想看看,看看都不行?”
刘金锭瞪圆了眼,说:“还顶嘴?”说着,拿起炒勺就要打,吓得王子西赶紧拉走了卢孟实
。
刘金锭在他俩身后边,已经七荤八素地骂上了,王子西不敢搭腔,只拉着卢孟实快走。卢孟
实边走边不甘示弱地争辩:“我怎么啦?都是干这行的,看看做菜都不行,哪儿这么霸道…
…”
王子西央求地说:“唉,祖宗,这是什么地方?你就少说话吧!”
刘金锭这边骂着,却不耽误炒菜,火旺菜香,只见他抡起炒勺,菜汁倒挂,扣汤出锅,就是
一盘鲜嫩脆香的“抓炒”。
卢孟实被王子西拖着走出了老远,嘴里还念叨着:“嘁,真是的,看做菜也有罪了……”
帅府饭厅二门外;上菜的队伍,鱼贯而行。瑞总管指挥着下人布置上金黄色的碗盘,一切全
照宫里的规矩进行;表面上似乎看不出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但见瑞泽不时摸摸袖口里面,似
有机关暗藏其中。待饭菜进了饭厅的口,每一道菜照例要经瑞总管验查。这时,瑞泽趁挥手
放行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袖口里的药面撒了下去,他这一着儿做得十分巧妙,竟没有
一个人看出破绽。
张大帅带着一家人三跪九叩,向天叩拜“皇上”、太妃。张勋一边行礼一边说道:“臣张勋
率全家
叩谢皇上、太妃恩赏御宴,皇上万岁,万万岁!”叩拜之后,一家人上了宴席,刘金锭
拿手菜“抓炒黄金肉”、“一品如意羹”一样一样被端上来,饭桌上还有摆成菊花形的片皮
鸭
,满饭厅飘浮着诱人的菜香。张勋是一介武夫,大口大口地吃得很专心,一大家子人都吃得
很高兴。
入夜时分,张大帅从睡梦中醒来,他感到腹痛难忍,推推睡在一边的夫人说道:“我难受。
”话还没说完就开始呕吐起来。夫人起身也感觉腹痛:“这是怎么啦,我也不合适了。
”正说着,一个老妈子敲着门嚷道:“夫人,夫人!您快起来看看吧,大公子和二小姐都吐
了!”
夫人站起身,刚要说话,自己也吐了起来。
张帅府个个房间的灯都纷纷亮起来,整个帅府里乱成了一片。管家急着吩咐人快去拿药,一
时间,去找大夫的,端洗脸水的,叫人的,忙成一团,乱哄哄的。
消息很快传到紫禁城,第二天一早上朝,太妃在紫禁城养心殿里正陪着十一岁的溥仪玩
钟表,听太监来报说张大帅全家吃了宫里的赐宴之后就生病,这还了得,太妃一下子就
火了。“皇上和我好心好意送给张大将军的御赐宴,怎么会吃坏了?”
陈师傅说:“昨天当晚,张将军一家子吃完御赐宴,夜里就又拉又吐。张大帅吐得最厉害。
”太妃皱起眉头说:“这可真是奇怪。”
陈 师傅说:“外面都传说……”话到此处,又似乎有所顾忌,便停了嘴。
“说什么?”太妃冷冷地问道。
陈师傅不敢再隐瞒,说道:“据传说,张大帅一家是吃完御赐宴中了毒。”
太妃大惊失色,叹道:“中毒?皇上,你别玩了,出了大事了!”此时溥仪正在摆弄那架
自鸣钟,根本无心听他们说话。
第一章二(6)
太妃又冲溥仪说道:“你听见没有,张勋中毒了!”
只见溥仪连眼皮都懒得抬,仍是一边玩弄手里的钟表,一边无所谓地说:“张勋可不能
死,南陆北张,大清就这么两个忠臣。”
陈师傅说:“皇上真是圣明。张大帅辅佐大清重收江山,功比建国元勋,今后江山一统,
重振朝纲,就全依仗着他了。如今江山未稳就出了这种事,恐怕事出有因。”
太妃生气地埋怨着:“都是那帮不会办事的东西,好事办成坏事。给我传大执事!”
大执事应召,急进养心殿。一进殿堂就跪拜“皇上”、太妃:“给主子皇上请安!”
太妃面露怒色说道:“你们是怎么弄的?!好好的一席御赐宴,怎么吃坏人了?”
大执事和内务府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太 妃又说:“张勋一家子到底是吃错了东西,还是有人下毒,为什么吃完就吐,赶
紧查去!”
大执事回话道:“回主子,奴才们已经连夜彻查了。”
“有眉目没有?”太妃不耐烦地说。
“据奴才们的推断,疑凶有可能是御赐宴的主厨刘金锭!”
“一个厨子敢下手给张大帅下毒?”太妃将信将疑。
大执事心里笑着,可表面还是一本正经地回道:“昨天的御赐宴就是由他掌厨。”
太妃大惊小怪地嚷起来:“反了天了。抓起来立即送到张帅府,交由大帅处治。”
大执事回道:“NFDA4!”心里乐得开了花儿。
太妃这会儿侧过身来问“皇上”:“你听见没有,一个厨子就敢在咱们的御赐宴里下毒,今
天敢害张勋,明天就敢害我们母子了!”
陈师傅在一旁说:“依臣来看,这件事还不能草率就下结论,刘金锭是皇上、太妃派去的给
张将军做饭的,别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这时,溥仪摆弄的自鸣钟突然打起点来,吓了众人一跳。太妃一听陈师傅的话,也觉得不妥
,心烦意乱的她对“皇上”说道:“皇上,你别玩了,你说说怎么办?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
的。”
溥仪这才抬起头来瞅着陈师傅说:“听陈师傅的,先弄清楚了再抓人。”
大执事听“皇上”这样说,十分无奈地叩首行礼道:“臣等领旨!”
午门外,一个差官走来,宣读“皇上”手谕。那些个清朝遗老遗少们,天还没亮就聚集在午
门外
,一个个呼天抢地的,要求严惩毒害张勋的凶手。他们不住地向天叩拜,祝张将军早日康复
,保护大清,一时间,哭哭喊喊,闹得乌烟瘴气。见到差官,这些闹客们纷纷跪下。
差 官念道:“张大将军德高望重,公诚为国,必为奸人所害,所幸并无大碍,但事
出有因,
定有预谋,已责令刑部稽查,必拿凶手,严惩元凶。皇上对张大将军一家人的身体十分关注
,特派德国御医范克德为张将军诊治,以示天恩……”
众人望天谢恩。
这一天,御膳房的厨子们也都在议论纷纷。刘金锭听着大伙把这件事说得越来越邪乎,
心里的火不停地往上拱。他把大烟袋在鞋底子上一磕,骂道:“这是他妈的阴谋陷害!”
厨子王安慰着刘金锭说:“没错,我也觉得,这是有人在捣乱!”听他俩这样一说,大家伙儿都不敢乱说话了。厨子李也点头称是,他分析道:“这件事出
的邪门儿。刘师傅头一回包揽御赐宴的活儿,就出这样的事儿?怎么这么巧!”
厨子王接他的话茬说道:“这是不是要拿我们开刀,成心找碴儿呀!皇上要解散包哈局,他
们就使出这么个着儿来!”
刘金锭听了,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说不定就是瑞泽闹的鬼!”
厨子王接着说:“张大帅是大清的功臣,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弄不好就是死罪。”
众人一听,气得要命:“咱们招谁惹谁了?”
刘金锭安慰着众人:“大伙儿别慌,就算是有事儿,也是冲着我来的!出什么事儿有我顶着
,绝不会连累各位。”
厨子李叹道:“这种时候,先别分你我,大伙儿要齐心。他们先拿刘师傅开刀,整完他就整
我们。”
厨子王也说:“对,皇上早就有意削减御膳房,咱们不能中他们的计。”
正在此时,瑞泽和大执事带着一队兵士开进来。御膳房众人都慌起来。
瑞泽一进门,牛气冲天地说:“张大帅昨晚上食物中毒,疑与当晚的御赐宴有关,皇上上谕
,责令立即查处有关凶犯!”
众人疑道:“凶犯?”
瑞泽阴阳怪气地说:“敢朝张大将军下手,真是不想要脑袋了。”大执事在一旁帮腔道:“
昨天谁主厨?”一听此话,众人望向刘金锭。
第一章二(7)
瑞泽朝刘金锭走近:“张大帅一家子吃完你做的御赐宴就全家上吐下泻,是不是你在宴席里
下了毒?”
刘金锭不慌不忙,站起来。他斜睨着瑞泽不屑地说道:“大总管说是我下毒,也得有个凭据
吧?”
大执事不由分说,命令道:“带走!到了刑部自然有你的证据。”
刘金锭伸手一挡,喝道:“等等。我先给你们点儿证据看看。”说着,刘金锭拿出一个食
盒子,打开一看,全是鲜美的饭菜。刘金锭继续说道:“这是昨天我做的菜,按老规矩,每
样菜我都留下一点儿,有没有毒,你们尽管拿去验。”
瑞泽想不到刘金锭会有这一手,一时没了主意。
刘金锭继续说:“验出有毒,我刘金锭一身承担,任杀任剐!”他站起身,直视着瑞泽的
眼睛。瑞泽心虚,不敢抬眼看他。刘金锭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说道:“可是,如果验出
我做的菜里没毒,那就是有人有意陷害!我也得找上边说说去!”
众人一听,纷纷说道:“这么些年也没出过这种事!御膳房怎么能够下毒呢?”
瑞泽一翻眼珠,计上心来,他说道:“谁能证明这菜就是昨天御赐宴上用的?要是你换了呢
?”
刘金锭听了这话更是冷冷地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是我们干这行多年的老规矩,不信
,你可以问大家。”
厨子王走过来说:“没错,这些菜是我看着刘师傅留的,我就能作证!”此时,众人围过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没错,我们都能作证!”
瑞泽指着刘金锭强词夺理:“你别想撒赖,你下毒毒害大将军,罪该万死!皇上、太妃
的旨意下来了,唯你是问!大执事,您别听他狡辩,下毒的没别人,就是他!”
看着瑞泽一副近乎疯狂的样子,刘金锭一劲儿地冷笑着:“瑞总管,说话掂掂分量,你一
口咬定说是我下毒,你们就没想想,我可是皇上和太妃钦点派去的!”此话一说出口,瑞泽
和大执事都张口结舌,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是呀,刘金锭是皇上和太妃钦点去做御赐宴的,
如
果他出了问题,岂不是与皇上、太妃有瓜葛吗?如果这样,问题反倒闹大了。一时间,俩
人站在那里,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回到御膳房瑞泽的住处,俩人开始合计这事儿。大执事一脸焦虑地说:“这件事闹大了!外
边谣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瑞泽还在想着刘金锭的那一着儿,这让他心里头耿耿于怀,无法平静。他愤愤地说:“想
不到他早有防备。我看就把刘金锭抓起来,就说他是元凶,要置大帅于死地,大帅那脾气,
一刀砍了,这事就算完了。”
大执事白了他一眼,叹道:“你呀,真是榆木脑袋,还没刘金锭有脑筋,刘金锭是皇上、
太妃派去给张大帅做御赐宴的主厨,张大帅吃完御宴就全家中了毒,这件事再从刘金锭往下
追,就追到皇上和太妃的头上了。”
瑞泽高兴地说:“那他刘金锭的罪过不就更大了?!”
大执事急得直跺脚,他指着瑞泽,气急败坏地说:“你真是眼皮子浅。刘金锭
算个什么东西,眼下北洋军、民国、革命党,都反对朝廷复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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