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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女 作者:赵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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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了！”若云那圆润，动听的歌声弥漫在整个包房内，使得另外三个男人早就停止了对身边小姐的动手动脚，都专心地听歌。一曲罢了，董老板率先鼓起了掌。
虽然做小姐凭的是年轻和美貌，可如果能像若云这样，则是能赢得更多客人的垂青！
接下来的时间，若云因为还要去另一个包房陪客人，所以只能是不断的找借口出去，幸好那桌客人很快就走了。
若云不用总出去了，她尽量找些轻松的话题和董老板聊了起来，而他却像是无心聊天，有一句没一句的应承着。即使是聊几句，也都是无关痛痒的话题。
应该说董老板是若云从做以来，所碰到的最文明的客人了。但凡是到这儿玩儿的男人，有几个是不想在女人的身上揩油的？
可他更多的时候是在那自斟自饮，仿佛身边的女孩是个透明人。
一旁的若云心里早就打上了鼓，在小姐这行中碰到这样的人，都称之为“好客人”，钱挣的容易是小姐最开心的。最怕的就是碰到又能喝酒又非常色的，通常这类人是会一直不停地去骚扰小姐，乱摸乱抱。行为极其下流，似乎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花了钱就一定要摸够本才好行！
可总是这样干坐着也不在办法呀，万一走时说若云没陪好，不给小费就麻烦了。
若云本来已经邀请董老板跳舞，他却推辞了。
无计可施之下，若云只好不断地与他喝酒，不一会儿，若云已经是有了些许的醉意。其实这醉也是她装出来的，她可不想钱没到手，却使自己遭罪！
一个小时后，董老板对坐在旁边的老四说该走了，老四马上起身出去结帐，回来后把小费发给了每一个小姐。临走的时候，那董老板似乎是故意慢腾腾的起来，等别人都出去后，又拿出了一叠钱，塞到了若云的手里。
这使若云不知所措，她马上说道：“我的小费已经给了，您怎么还给，我不能要！”
董老板轻轻地在若云的耳边说：“没见过不想多赚钱的小姐呢，给你你就拿着吧！真是个傻姑娘，记着我还会来的！”说完独自走出了包房。
若云下了台就马上回家了，坐在出租车上，她还总是不断地回头张望，生怕后面有什么人跟着她。她下车后就一路跑上了楼，慌张地打开门后，马上进去把门反锁上了。
本来就胆子特别小的她，尤其怕天黑。今天的这个董老板真的是太奇怪了，若云真的怕他偷偷地跟在后面，从而知道她的家在哪里住！曾经有一次她就碰到过跟踪她的客人，万幸的是她跑的快，才没有被客人追上。第二天她就忙着把家搬了，可从那以后，真应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老话，她每天晚上回家都会很紧张。明明知道是自己在吓唬自己，依然控制不了内心的恐惧！
做小姐以来始终使若云有一种抬不起头的感觉，甚至有一段时间她不敢见小晓和弘雨。直到慢慢地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小晓和弘雨丝毫没有看不起她或者同情她的意思，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如此地幸运，认识了两个如此关爱她的好朋友。
拿出被她放置在背包里的钱，数过后，她才知道董老板居然给了她1000块钱。一掷千金的男人若云碰到过很多，不过像他这样的还是头一次碰到。若云心里越来越迷茫了，她实在想不出董老板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多钱，管他呢，就像他说的谁能怕钱咬手啊！何况若云干这行儿，要的就是钱！人人都知道钱不是万能的，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
钱对于那些有钱人来说，也许就是数字上的增长。可对于更多的人来说，它是房子，是粮食，是衣服，是生存所必须的一切的根源！
若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她总是有种不安的感觉，干脆电联小晓。
“喂……死丫头！你是不是疯了？现在是几点钟，敢打扰我的好梦！”小晓虽然还是半梦半醒，不过骂人到是不含糊。
“才11点呀！你怎么那么早就睡了呀？陪我说会儿话吧！”
“我的小祖宗啊！你干脆杀了我，给个痛快得了！我可是一大早就得起床的，你怎么不找弘雨？”
“找她不行，我有事情不明白，她脑子转的慢，比我还笨呢！咱们三个当中，就数你懂得的事情最多了，也最聪明，当然是得问你才有主意了。”
“少在那拍马屁！有话快说，有那啥…就快放啊！”小晓现在已经清醒，没敢把那个字说出来。
接下来，若云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后，半天没有听到小晓说话。不会是睡着了吧？“臭猪！你干什么？说话呀！”
“你就不能有点礼貌啊？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好了，快说，你想到什么了？”
“我呀！呵呵~~想到把钱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感觉了。”
“你就不能正经点儿啊？”
“好，不要急呀！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对他是什么感觉的？”
“我？我能有什么感觉？不过就是多给了我一点儿钱而已了。”
“你信不信？他喜欢你了？”
“为什么呀？你凭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笨啊！听我说，别我一说你笨就不乐意啊！你笨也就代表你单纯，你够可爱，你还没有被那个大染缸给彻底同化了，这些都是一个想在外找情人的男人所希望的。还有就是你的表现，让他觉得你不是一个看到钱就眼红的人。你要知道，不是所有有钱的人都大方，事实是越有钱，也就越会精打细算，他们会把钱用到该用的地方，也就是刀刃上。所以结论就是他想泡你，他要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很快就会行动的！”
这次换若云在这边傻傻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没想到看似简单的事情被小晓分析得这么复杂。
“那我该怎么办啊？”
“怎么拌？凉拌！还没发生的事情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快睡觉，我是受不了了，大晚上的还浪费我的脑细胞，没叫你赔偿呢！哼……”
“好，明天请你吃饭好了吧！”
“嗯！这还差不多，拜了！”
若云刚想说再见，电话里已经传来了嘟嘟嘟的盲音……
第七章 欺骗
第二天，当清晨的阳光已经非常刺眼的时候，小晓才勉强醒来。她紧闭着双眼，两只手在床上四处乱摸，终于摸到了被她踢到脚下的闹钟。这时才把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儿，看了一眼时间，马上把眼睛瞪得大大地又去看闹钟，可等她确认了上面的时间，凄厉的叫喊声立刻充满了房间。
“啊……惨了！臭若云，死若云！我非生吞活剥了你不可！”
小晓嘴上骂着，动作却是很麻利，三分钟后她已经冲出了家门。
飞马公司离小晓住的地方有40分钟的车程，很显然，即使是打车也来不急了，何况迟到不过是罚款10元，打车无异于浪费，就当支援公司福利事业了！
小晓心里想到这些，反而不急了，再说急也没用！总不能打个飞机、火箭的去上班吧？想打也得打的着算啊！就算是有也得打得起算呀！
等到她晃晃悠悠的到公司的时候，就直接去找主管业务员这一块儿的王经理。路上迎面碰到了路君，两个人就象是谁都没看见谁的样子过去了，小晓猜想这条会咬人的疯狗没准又是去王经理那儿打什么小报告了！
本来小晓对路君是没这么大的敌意的，只是有几次她的客户居然都被路君抢了去，那简直就是从口袋里往外送钱啊！虽然小晓去向王经理告状，却被告之那本来就是他的客户。
王经理大名王强，小名小强，大家都喜欢叫他小强经理，因为听上去比较像是在叫某个电影中的一只蟑螂！虽然他已经40多岁了，可每次员工这样叫他，他都笑纳了，看来不光是女人怕老，男人更希望青春永驻呀！
“小强经理，我错了，我又迟到了！”小晓表情痛苦地忏悔着。
“喔……今天的态度不错嘛！你就不给我一个理由吗？”
“还不就是我的死党，深更半夜地打电话给我，你是不知道她遇到了多大的问题呀！我是朋友有难，一定会拔刀相助的！我就帮她分析，给她出主意，也不知道聊了多长时间。等挂了电话，我却睡不着了，我睡眠一向不好的，然后我就开始数钱……”
“什么？你半夜数钱？”
“对呀，100、200、300……”
“行了，行了，别人都是睡不着数羊，你却在那数钱！你磨讥了半天，是不是又想让我网开一面？”
“嘿嘿~~还是小强经理聪明，你看能不能…”
“不能！出去工作吧！”
“嗯…好吧！”小晓本以为用‘磨功’能说服王经理的，谁知道这家伙居然油盐不进了，害得小晓白费了半天的口舌，看来常用这一招是彻底失灵了。
“哈哈，小财迷，是不是又去贿赂长官了？看你的小脸儿拉得跟拉面似的，就知道一定是失算了！”和小晓同一个办公室的李蓉有意地奚落着她。
“哼~~德行！不会用形容词就别乱用，什么叫拉面？我这是典型的沉鱼落雁羞花闭月脸！”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Face的！”说完就迈着她独有的高难度步伐出去了。
小晓从来到这个公司，就对李蓉这个已经30多岁的女人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首先，最吸引小晓的就是李蓉走路的姿态，她总是昂首挺胸，目空一切地在小晓眼前晃来晃去。她的肩膀是小晓长这么大所见过的最直的，就像后背上安了块儿木板，走路时肩膀不动，两手轻握，头高高抬起。总是能给小晓一种错觉，怀疑自己是在看一个矮个子女人在生活中表演T台秀！
其次，李蓉本身不过是个业务员，没见她的销售业绩有多么地好，可人家穿的戴的，真是没法儿说了。已经30多了没结婚，每天都打扮的姹紫嫣红的，也许真得有几个秘密情人？
最后，就是李蓉那副矜持、清高的样子，不是附庸风雅地写首烂诗，就是每天时尚、高雅地挂在嘴边。其实就小晓所知，李蓉只是个初中毕业生，她写的诗小晓也看过，真的不是一般的烂，而是特别的烂！
就是这样的一个老女人，居然春风得意地天天电话不断。而且每次接电话都是一副非常神秘的样子，声音很小，基本上都达到了窃窃私语的程度。小晓以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可在李蓉接完电话瞪了她几次之后，她才知道这个和男人通电话就嗲声嗲气，和女人说话就鼻孔朝天的老处女是嫌她防碍自己了。
从那以后，只要是李蓉接电话，小晓都会去隔壁办公室，美其名曰“去茅房”。这也是小晓的发明创造，总不能听完了恶心人的话不去吐吧！
小晓不紧不慢地翻看着自己办公桌上的来电显示，突然她发现有一个电话居然是今天早上8点20打来的，那电话号码不用翻本子看小晓都知道，顺风公司曹总打来的。
正巧这时候李蓉走了进来，“李姐，我这儿早上有人打电话来，是你接的吧？说什么了？”
“我没接啊！我早上来的时候，看见路君从咱们办公室出去，你问问他吧！”
“他？我真是纳闷了，他怎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就是成绩突出一点吗？”小晓终于把到了这个公司后对路君的疑惑问了出来。
“怎么？你不知道吗？路君是王经理的小舅子！”李蓉漫不经心地说。
“什么？就他那样的人？小强经理怎么会看上他姐的？他这样，估计他姐姐也好不到哪去了！”小晓对此真的表示怀疑。
“她姐姐好象是从小就过继给别人家了，是后来才认回去的。小强经理可是非常怕老婆的，他老婆厉害的要死！别看经理天天在公司指手划脚的，回到家里，和小绵羊一样，什么活都得干！”李蓉一副三八的样子把听来的小道消息告诉给小晓。
“我知道了，我得去问问他，是不是接了我的电话。”
小晓一溜烟地跑到了路君的办公室，她尽量压制着自己心里的反感问道：“路君，你是不是早上接了一个找我的电话呀？”
“没有啊！我去你那屋接电话干什么？”路君卡巴着眼睛想了想才回答。
小晓气急，心里的一团火焰已经冉冉升起。
“是吗？那怎么李蓉说看见你从我们办公室出来呢？”
“噢……我想起来了，我是去你们办公室了。”
“那你接没接到曹总的电话呢？”
“哦……接到了，我又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一个男的，他说找你，我说你没来，他就挂电话了。”
小晓这才知道原来一个堂堂的大男人是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来就急燥的脾气，瞬间爆发出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刚才说没去，现在又说去了。刚才说没接，现在又说接了。而且你也知道公司的电话都是业务电话，不允许打私人电话的，能打来的一定是客户，为什么你早上碰到我的时候不告诉我？如果耽误了工作是你的责任还是我的？”小晓说话本来语速就很快，这次更是如同机关枪一样。
路君此刻那张干瘦的脸憋成了酱紫色，本来就极短的寸头，此刻更是一根根地都立在那儿，犹如一堆待割的蒿草！
他喏喏了半天，本来就已经很大的眼睛楞是瞪得溜圆，就像是要崩出来，也许他没想到以他在公司的关系，居然敢有人和他如此说话吧！
“我忘了！现在告诉你也不晚啊！”他狡辩着。
小晓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狗仗人势了，路君这就是典型的狗仗人势。谁给他的权利？这是在公司，是工作的地方，难道是拉帮结派的地方吗？
“好，我知道了，你真行！今天我算是见识了！”说完，小晓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吸气、呼气，然后是呼气、吸气。看得李蓉纳闷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呀？吐呐功不是这么练得吧？”
“我不能说，否则我会气死的……”小晓一直这样呆了一分钟后，才稍稍按捺住激动的情绪。
她拿起电话打给了曹总，可那头接电话的却是曹总的秘书。秘书告诉小晓曹总开会去了，刚走！大概得一上午，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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