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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的经济生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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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每天不到2角钱,一个月伙食费5-6圆就够了。    
    据吴奚如回忆:1935年一个从事地下工作的“琴妹”在织袜厂当女工,每月工资20圆;小学教师和小职员、店员每月工资大约40-80圆。左联和“社联”一般青年成员属于这样的城市贫民,其中包括新中国成立后担任文化部副部长的钱俊瑞、刘芝明、陈克寒等同志,以及后来党的理论权威胡乔木、艾思奇等。    
    左联成员的经济状况之二    
    (一)胡也频    
    胡也频是“左联五烈士”之一。关于他的生平,有不同说法。    
    他原名胡崇轩,幼名胡培基。1903年5月4日生于福州市城边街,7岁时,祖父送他到私塾读书;祖父在戏班唱戏,次年就去世了。父亲在戏院里打杂(一说当经理)。    
    后来,胡也频到教会学校崇德小学念书,14岁转入福州乌山师范学校。1920年他离开福州去天津大沽海军学校。    
    据胡也频的侄儿胡少璋说:“1918年,也频被送到一家祥慎金铺里当学徒。金铺的掌柜是他的舅父,但两家关系很坏。1920年春,也频拿了铺子里的一副二两多重的金镯到上海去。”(陈按:黄金一两可换一百多银圆)。    
    但是据胡也频的朋友马宁说:“我对这件事有另一种看法。谁都知道,做学徒一般都是三年才出师,而且一般是没有工资的。也频的父亲廷玉先生说过:祖父死后,他(胡廷玉)经营了一家戏院,以包戏为生,生活还过得去。假如送也频去做学徒,为人打水送茶、倒夜壶等事,不是生活迫不得已,一般人家的子弟是不肯去干的。况且也频那时已经十五岁,肚子里也已有些墨水,怎么不在父亲经营的戏院里当个差使呢?……假如也频真去当学徒,最多也只是极短的时间。”    
    胡少璋说:“1928年底,也频回到福州与父亲商量,卖了祖父留下来的最后一座房子,得款一千块银圆(又说是一千二百圆),留下二百块作搬家等费用。回到上海后,于1929年1月筹办红黑出版处。”    
    最初与胡也频一起编《红黑》月刊的沈从文回忆说:“我记不起也频有回福建去筹款的事;我还听说,是丁玲的妈妈给的钱。”    
    马宁分析:“少璋是1928年以后出生,这胡也频回家卖去祖宅的事怕是以讹传讹。要是也频有一千圆来创办《红黑》出版社,不至于几个月以后他就被迫去济南(山东省立高中)教书的吧?《红黑》月刊是1929年7月10日出版了第7期以后停刊的,胡也频当是秋季离开上海的……”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 第四部分抗战前夕上海的文化人(3)

    (二)冯毅之    
    冯毅之1908年生于山东省益都县(今属青州市)山区农村。13岁入青州高等小学、20岁在第十中学(初中部)毕业,考入济南市的山东省立高级中学,爱好文艺、写作。在老师胡也频、楚图南影响下,鼓动学潮宣传革命,被通缉。于1930年夏天  [注:据丁玲回忆是5月]随同胡也频丁玲夫妇经青岛乘船逃亡上海,参加左联。在法租界进入左联举办的“暑期补习学校”两个月;10月份加入中共。[注:据冯雪峰回忆“1930年7月和8月,左联和社联在文委领导下共同办了暑期补习斑;王学文代表社联、我代表左联,学员主要是从杭州、济南及其他城市动员来的左倾学生,共有60人左右,地址在发租界环龙路……从学员中发展了一些党员团员。9月间,现代学艺讲习所由社联和左联合办,由洪深出面向公共租界工部局注册,只两个月即被查封了。地址是在公共租界威海卫路。”]    
    查《鲁迅日记》载,1930年8月6日去“暑期讲习班”讲课一次;又9月13日记载“借学校六十”,指借钱给“现代学艺讲习所”。    
    22岁的冯毅之在上海住了不到半年(一说四个月恐不确),因为无从谋生,又独自乘日本轮船神灵丸号(4等舱)回到山东老家,写了《海上之行》投稿未见刊用。不久受聘为高小国文教师,但因宣传革命而被劝退,发给半个月工资(估计有10圆)。次日即往北平,立志做职业革命家,与潘训等筹办“左联北平分盟”任三人领导小组的“组织委员”。他暂时寄居学生公寓,在各大学推行读书会,如北大的“曙光会”、师大的“今日会”等。    
    冯毅之回忆说:“我参加革命后,感到最可怕的并不是被捕、坐牢、受刑,而是贫困没办法生活。因为那时候,中国共产党没有掌握政权,没财政收入,革命工作者不但没有工资,连最低生活费也没有,完全靠自己谋生。我在北平半年多,身上的钱化光了,不但没有亲朋好友可借,连能管饭的同志也找不到。  (1931年夏天)我只好回到山东益都县我的家乡。正遇上我的好朋友刘某到益都县东关高等小学任校长。我去当了国文教员,月薪20圆,高兴得不得了。    
    1932年益都暴动失败,为避难,秋天又他离家去北平。父亲向亲友借下20圆钱,除了路费,已所剩无几。他找到了党的组织关系。为解决生计,他租了个洋车(黄包车)做车夫。冯毅之后来回忆说:“拉车的生活使得我了解到,车夫的思想感情和爱好,不但与富有的资产阶级不同,与小资产阶级和知识分子也不同。他们没有奢望、没有幻想、只求温饱。他们对于豪华的游乐场、影院戏院是不敢想的。喜爱的是有五花八门杂艺的天桥和街头巷尾的小饭摊。到天桥去化不了几个钱就可以看到云里飞的滑稽表演、大金牙的洋片和粗俗逗趣的相声,以及杂耍、武术、高跷等各种各样使人心情舒畅精神愉快的民间艺术节目。街头巷尾的饭摊价钱便宜,小米粥玉米窝窝十分香甜。有时买卖好,多挣了几个钱,买上二两酒、一毛钱的猪头肉、喝上两盅,再吃顿白面馒头,那就是最美好的生活了。  我爱好文学,曾写了《洋车夫日记》,一直保存到抗日战争时期(后来在战斗中全丢失了)。”[冯毅山现为山东省第二干休所离休干部,1999年出版《风雨沧桑一百年》文集]    
    (三)王尧山    
    1926年,16岁的王尧山(生于1910年7月10日)从江苏省溧阳县到上海学生意(当学徒),每月发1块银圆。后来,他在浦东电气公司谋得一份工作,每月收入20多圆。193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左联一般青年成员大多是这样的城市贫民。    
    王尧山在60多年后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入党后,大部分工资交了党费。”(《新民晚报》1999年11月8日第23版)    
    关于党费问题,值得研讨、考证。据老党员杨纤如同志说:“平常连缴党费都感到困难,象工人,每月缴三五个铜板,略表组织观点而已,再多就会影响吃饭。学生稍好一些,也不过每月缴一两只银角的党费。只有成名的左翼作家和有社会职业的同志,才能缴出为数较大的党费。有的作家往往把一篇文章的稿费全部拿出来缴党费,甚至有人把一本书的大部分稿费缴了党费。”(新文学史料1980年第一期90页)    
    那时,王尧山公开的职业在浦东,而党的秘密工作基本上是在浦西,据他说,他常常是在浦西干到很晚;由于这样来回很费时间,他就在浦西租了一间房。他对记者回忆说:“当时因为大部分钱要交党费,租房间就挑最便宜的亭子间和阁楼。也因为形势非常险恶,住的地方常常要换。只要联系的人中有一个被捕了,就必须马上换地方。”      
    30年代在上海市浦西租用亭子间房费大约10圆,每月个人伙食费也需要10圆左右。    
    王尧山25岁左右曾经担任左联中共党团成员、组织部长,[注:据冯雪峰回忆说,“1934年1935年间,左联的人事变动,我完全不清楚。在我脑中留下的一点印象是:好象胡风在这两年中做过左联的宣传部长,路丁(王尧山)做过组织部长]。他的住址在今江宁路新闸路之间,一个大弄堂里的三层阁楼上。据他说:“1936年3月鲁迅就在这个小阁楼上与当时上海地下党负责人会面,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此说待考。    
    1936年4月下旬,冯雪峰由张闻天、周恩来派遣由延安秘密抵达上海,先会见了鲁迅,后与王尧山接上关系。这年10月,中共驻上海办事处成立,主任潘汉年、副主任冯雪峰。1936年底,组织了中共上海临时工作委员会,任命王尧山为书记,沙文汉和林枫为委员。[王尧山现为离休老干部,上海市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主任。]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 第四部分抗战前夕上海的文化人(4)

    田汉的经济生活    
    田汉(1898-1968),原名田寿昌,生于湖南省长沙县花果园一个农家,家境贫寒。1912年考入长沙师范学校,免收学费;校长徐特立用自己的薪金替他买蚊帐,并且给他一个“购书折子”让他买书。    
    田汉幼年丧父。母亲把一床印花布被单和一件毛蓝布衫送进当铺换3块钱,又借债10银圆,在长沙北门外开个小茶店,养家糊口。    
    1916年田汉从长沙师范学校毕业。正好三舅父易梅园被任命为湖南留日学生经理员,他带着田汉东渡日本进入东京高等师范学校。    
    当时留学生公费每月36银圆,后来增加到40多银圆。1919年暑假田汉回老家,携表妹易漱瑜同赴东京留学,一年后结婚。1920年12月易梅园先生在长沙被军阀杀害。此后田汉夫妇断了外援,只能靠自己奋斗。    
    1922年9月,田汉留学日本6年后学成归国。夫妇从日本回到上海。田汉的第一个职业是在中华书局担任编辑,月薪100银圆;同时给书局职员上日语课程,业余写作、翻译。每月收入大约200多银圆。在哈同路民厚北里409号楼房安家,月租金约30银圆。他从长沙把母亲、岳母、弟弟、小姨等接来同住。由此田汉的家成为许多文学青年的茶室、饭铺、招待所,成为20-30年代艺术家的摇篮。有这样的特殊情况,每月开支200银圆以上,经常入不敷出,差额依靠田汉的稿费、版税补足。    
    1924年初,田汉和易漱瑜自费创办《南国半月刊》,这是中国戏剧史上长达8年的“南国艺术运动”的开端。1925年又办《南国特刊》。1926年4月成立“南国电影剧社”,以不到300银圆的资金,自编自导影片《到民间去》,终因经费不足而失败。    
    1927年秋,田汉被聘为上海艺术大学文学科主任(戏剧科主任为欧阳予倩、美术科主任为徐悲鸿)。共招收学生400多名,每人学费及伙食费20银圆,共得8千多银圆。然而原有负责人贪污公款被驱逐。学生们选举田汉为校长。学校房租等费用每月400多银圆,拖欠3个月。为了解决学校的经费问题,田汉组织了“鱼龙会”,开创了“小剧场”运动。门票每张1银圆,总共收入1250银圆,维持了学校。接着,在上海艺术大学的基础上,田汉又自办“南国艺术学院”,组织50名学生到杭州旅行公演5天,开拓了杭州的话剧运动,并补充了经费。    
    1928年《中央日报》聘请田汉担任副刊《摩登》主编,每月编辑费300银圆,这成为南国艺术学院办学资金的主要来源。后因《摩登》发表了揭露蒋介石宋美龄政治婚姻内幕的讽刺小说,田汉即被解职,南国艺术学院断了财源,被迫停办。接着两年内,田汉组织“南国社”先后几次在上海、杭州、南京、广州、无锡等地公演,推进了革命戏剧运动。公演的门票为6角-1银圆,经常爆满,以此收入作为“南国社”的经费。同时出版《南国月刊》。无论办刊物、办剧团、办学校,田汉都坚持了在野的民间性质:不依靠官(政府),也不依靠商(财阀),从而保持了独立精神。    
    从1931年起,田汉以“陈瑜”为化名创作了《母性之光》《三个摩登女性》等4部电影剧本;1933年7月田汉和阳翰笙担任艺华影业公司总顾问,月薪200银圆左右;又拍摄了《民族生存》《肉搏》《烈焰》等3部影片,和几百首歌词,其中有许多著名的电影插曲。    
    1935年春田汉被捕入狱,夏天在南京由徐悲鸿宗白华等保释出狱。此后一年多,田汉又在《新民报》发表剧本、评论、诗歌、散文40万字,共得稿酬1200银圆,以维持生活。    
    但他不甘寂寞,在阳翰笙等同志协助下,发起成立“中国舞台协会”,组织了几轮大规模公演。为筹集1000银圆演剧经费,田汉曾向徐悲鸿借款600银圆。前两轮公演亏本,国民党中宣部表示愿意提供赞助,被田汉谢绝。他表示:“舞台上亏了本,自己从舞台上赚回来。”并将某官吏以个人名义赠送的300银圆全部送回。第三轮公演《复活》大受欢迎,连演12场,场场客满,果然有了赢余。    
    1936年田汉在南京主持话剧《复活》公演,当时报刊上介绍如下——    
    “售票的迅速与经济方面的收入,也是开记录的。《复活》第一次演三天,共十二场。大概一圆的对号票,在临时是不能买得的。六角和三角的门票,开幕前早经客满。许多人冒着雨来,又懊丧着回去。有些人还要求买票立看。前后十二场情形都相同。支出是四千一百圆,收入是五千八百圆,计得一千七百圆。虽说有这么多赢余,然而还是穷,穷得帐目到如今都不能结算。”    
    这就是说,当时话剧演出的门票,通常分为大洋一圆(合今人民币30元)、六角(合今人民币18元)、三角(合今人民币9元)三个档次。每场售票约500圆(合今人民币1万5千元),座位大约一千个。《复活》公演十二场,赢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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