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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的经济生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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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币9元)三个档次。每场售票约500圆(合今人民币1万5千元),座位大约一千个。《复活》公演十二场,赢余大洋1700圆,(合今人民币5万1千元)。
[附记]关于1936年《复活》在南京公演的盛况,有人写为“田汉在四十年代报刊上”(见李辉著《田汉——狂飙中落叶翻飞》第3页),这是错误的。40年代恶性通货膨胀,物价飞涨,法币贬值上百、上千倍。且40年代抗战期间南京早已沦陷。
1937年七七事变抗日战争爆发,田汉和阳翰笙离开南京。1938年抗战政府的军委第三厅在武汉成立,郭沫若任厅长,田汉任戏剧处处长,月薪法币300圆。
田汉的收入究竟有多少,他自己从来不曾提起,也不屑计算。夏衍回忆说:“不管他写书、演戏、办杂志、搞剧团,甚至于请客吃饭,在他心目中从来不考虑到钱的问题。有了钱,比如一本书出版了,拿到一点版税,就大伙儿用;用完了,没钱了,就大家掏腰包,买大饼油条过日子。有人说他们是法国的波希米亚式的文人,有人说他们是原始共产主义者。”(夏衍《悼念田汉同志》)阳翰笙回忆说:“田汉精通日文,每天只要花上三分之一的时间来翻译,就可以从中华书局获得优厚的稿费,生活得好一些;可是宁可身上一文不名,跟大家一起睡地铺,吃大锅饭,把全部时间和精力贡献给进步戏剧运动。”(阳翰笙《田汉同志所走过的道路》)郑亦秋回忆说:“每天他都是东奔西跑,搞联络、组织演出、排戏、写诗、参加各种社会活动……虽然那时他很有名气,写写文章就能得到许多稿酬,如果细心也可以积攒下不少钱来。可是,他天生的仗义疏财,口袋里经常是空空的。一旦他有了钱,不是倾囊帮助他人,就是交给演剧队充实大家的伙食。有时,为了给大家开伙食吃饭他甚至去典当。”(郑亦秋:《我的良师益友》)
夏衍的经济生活
夏衍原名沈端先(端轩),1900年10月生于浙江杭州,1914年他14岁,到染坊店当学徒;期满以后,每个月可以有2块银圆的工资。1916年他进了中学,伙食费、书籍费、学杂费一共不到5圆。不久转入浙江公立甲种工业学校(5年制)1920年沈端先从工业学校毕业,由学校保送到日本报考官费留学。先发预备费200银圆(当时汇率中国1银圆=1·2日元),到日本的交通费轮船3等舱、火车3等座,一共只要几十圆。
20年代初,留日学生每月官费60银圆,折合75日圆左右。日本生活费用,在东京的小饭馆里,一碗汤面5钱(合中国4分银圆),一份牛肉盖交饭10钱(合中国8分银圆),所以中国留日学生的生活比较宽余,每月除了衣食住行以外,还可以买些书籍用品等等。中国公派留日学生每3年发一次旅游费,大约80-100银圆。1920年前后,日本出版界“圆本”流行,这是一种文史哲丛书,每月出版一本,每本定价一日圆。当时沈端先每月节省一日圆订购了一整套世界戏剧名著。
夏衍从东京学成归国后,1928-1934年在上海的公开职业是日文翻译者,主要依靠译书为生。译文稿费每千字2圆,他每天一清早起来就译书,坚持翻译2千字,每月译稿费120圆,相当于今人民币4千元左右。这是一笔可观的固定收入。
1929-30年间创立上海艺术剧社,第一次募捐经费大约200多圆,其中陶晶孙捐款40圆,沈端先翻译了一部日本小说,由潘汉年经手去换了20圆稿费,郑伯奇、潘汉年各自捐款20-30圆,其他人也捐献了一些。1929年冬,上海艺术剧社排完了戏,到施高塔路(今山阴路)口的“白宫”小饭馆去吃饭,一客“2毛小洋”即2角钱。
1932年淞沪战争结束之后,夏衍从闸北区唐山路搬家到法国租界爱文义路(今北京西路)普益里,弄堂房子2层楼一开间半,他回忆说:“顶费不算贵,250圆”(全年租金,约合今人民币8千元)。
1932年夏,上海明星影片公司由洪深介绍,聘请郑伯奇(化名席耐芳)、钱杏邨(化名张凤梧)、沈端先(笔名黄子布)担任“编剧顾问”,每月每人致车马费50圆;不久。艺华影片公司编剧委员会田汉、阳翰笙又聘请夏衍和周扬等担任艺华的编剧顾问,每月车马费30圆。加上每天译书的稿费,每年出书有上百圆法币的版税,编写电影剧本还另有酬劳。这样夏衍每月至少收入200圆,合今人民币7千元以上。
1934年深秋(10月下旬或11月初)阳翰笙、周起应(周扬)、沈端先(夏衍)、田汉在内山书店向鲁迅汇报左联的工作。临别的时候,鲁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100圆的支票,交给周扬。(据《懒寻旧梦录》)
1937年8月24日发刊《救亡日报》,由国共两党各出资500圆做为开办经费。1837年12月中,夏衍结算了100多圆的版税。在公共汽车上被扒手偷走60圆(当时大米7圆一担100斤)这可不是小数。
总之,夏衍自己认为他在左联作家里面算是比较宽裕的。
《文化人的经济生活》 第四部分抗战前夕上海的文化人(5)
阳翰笙的经济生活
阳翰笙原名欧阳本义,字继修;1902年11月7日(清光绪二十八年壬寅十月初八日)生于四川省高县。1928年做中共地下工作时化名为“华汉”,1933年开始用笔名阳翰笙。
1923年春,21岁的欧阳本义决定到北京上大学,得到父母的支持,卖掉家里积存5年的生丝(一年的可卖30圆大洋)和其他财物,又得到亲友的资助,凑足250圆作为川资和学费。9月抵达北京。
1924年夏天到上海,插班进入上海大学社会学系,学名改为欧阳继修。……后到广州黄埔军校,并投入北伐战争。1927年参加八一起义。
1928年在上海由郭沫若建议、周恩来批准参加创造社的地下党领导。以后陆续发表文论与小说,主要以稿酬为生。这一时期的稿费收入估计为每月100-200圆。
1928年以华汉为笔名发表短篇小说4篇、中篇小说1篇、文章8篇;1929年发表小说6篇;1930年发表小说7篇;等等。1930年出版长篇小说《地泉》,1931年出版中篇小说《大学生日记》,1932年出版中篇小说《义勇军》,稿酬可观。
1933年9月跟田汉一起加入艺华电影公司,主持编剧委员会。薪金待考。阳翰笙曾特约黄子布(夏衍)、周起应(周扬)等人担任艺华的编剧顾问,每月各致车马费30圆。所以,阳翰笙的月薪估计为100-200圆。他编写了电影剧本《铁板红泪录》、《中国海的怒潮》、《赛金花》、《生之哀歌》、《逃亡》等。这一段时期收入颇丰,每月共约200圆以上。
1935年2月19日被捕,10月由柳亚子、蔡元培等营救保释出狱。随即开始用笔名为南京的民营报纸《新民报》写杂文、剧评等。12月1日受《新民报》约请协助该报副刊《新园地》的编审工作,每周去报社两次,酬金每月60圆。此后一年多内,在《新园地》发表文稿一百多篇,以稿酬和编辑费(每月共100-200圆)作为生活来源。
胡风的经济生活
胡风原名张光莹(光人),1902年11月生于湖北蕲春县。
1927年张光人担任江西省党务学校编辑员,月薪60圆。这是在他的工薪收入中,目前可以确切查证的第一个数据。
1931年张光人在日本庆应大学留学,获得了半额公费(庚款补助金)每月45日圆。
1932年张光人回国后,到上海被选为“左联”的宣传部长。这时他在中山文化教育馆担任了《时事类编》的日文翻译员,不用上班。薪金比全日工作者少一半,月薪100圆。他住进法租界金神父路一处西式公寓房,有一张床、一张沙发、一个书桌、和一个五斗柜。房租每月20圆。早餐包给房主每月5圆;午餐在中山文化教育馆搭伙,每月10圆。为过冬做了一件深灰色毛哔叽的驼绒长袍,化了10圆;这件长袍他穿了4年直到抗战爆发离开上海。
1934年新年他与屠(梅志)同居,住进巨赖达路(今巨鹿路)采寿里。房租每月13圆。布置新房化费50圆。家具有一床、一方桌、四把圆凳、一个书架。张光人的新家也成了“左联”领导经常开会的地方。有一天他们夫妇刚起床,周扬(起应)就来敲门,焦急地说:“家里没有菜钱了,接个三五圆吧!你手上没有,就用鲁迅的补助款也行嘛。”周扬经常来借钱,很少归还。
夏天他们搬家到金神父路大兴坊,月租金14圆。后来又迁居到巨泼莱斯路合大里2楼,前后两间,还有抽水马桶和电话,月租金只有13圆。
当时胡风夫妇日常生活开支大约每月70圆,其中在内山书店购书10几圆。胡风常抽烟,抽那种一角钱两包的普通烟。
鲁迅叫胡风为英文刊物《CHINA TODAY》(今日中国)写篇文章介绍中国左翼文化,给了胡风20美金稿酬,合国币80圆(当时兑换率1美金=4圆国币)。(292页)
不久胡风夫妇生了孩子,又雇佣一个娘姨。要居住舒适些,就在福熙路静安寺路慈惠里找到一处大小两间厢房,有卫生间,上面还有小阁楼(供娘姨住)。为了付房租30圆,胡风每月要多写1万字(千字3圆)。实际上当时胡风每月稿酬100-200圆。居住条件比较好,曾请鲁迅全家来吃饭,也招待过其他作家朋友。
要支付每月30圆房租,经济压力比较大。所以胡风夫妇又换了房子。1935年底搬到威海卫路芸兰坊一处前楼2楼带亭子间的房子,月租20圆。不久又搬到英租界孟德兰路找到一处弄堂房子,有起居室、卧房,还有楼上亭子间,月租金20多圆。
1936年10月鲁迅去世后,生活书店出版《工作与学习丛刊》,每期编辑费80圆;稿酬千字3圆。
1936年底,冯雪峰看出胡风的经济有困难,就提出要胡风全家搬到他租的房子去住。那是法租界拉斐德路颖村的一栋三层楼房。胡风一家住3楼,周建人一家住2楼,冯雪峰的妻子何爱玉带两个孩子住楼下。冯雪峰不要周建人和胡风付房租。这是胡风受到党的照顾。
周扬的经济生活
周扬(1907-1989),原名周起应,生于湖南省益阳县。
1922年周起应在长沙念中学时,与同乡官宦人家之女吴氏结婚,当时两人都只有15岁。岳母姓周,扬州人士,富有积蓄。从此直到1935年,岳母一直在经济上资助周起应夫妇的生活,每年赠与爱女吴氏许多银圆珠宝。
1928年周起应到上海进入大夏大学。一年多期间,周起应和亲戚周立波、表弟刘宜生以及两个同乡同学等都住在上海,他们的生活费用全靠吴氏供给。都是她用金首饰换来的钱。后来周扬曾经多次跟他的儿子周迈说过:吴氏“善良、无私、很少有的单纯。”(引自《周迈谈周扬》)
1929年周起应由吴家资助到日本留学,旅费大约100圆。住在东京小石川区林町的国师馆,是两层楼的留学生公寓。每月生活费至少50圆。那时日本左翼运动蓬勃发展、普罗文学盛行。但是日本军国主义势力反扑,镇压左翼。周起应因参加左翼活动被捕,在小石川警察署被拘留一个月,交保释放。
1930年回国到上海,参加左翼话剧活动,他拜访了田汉,由田汉介绍加入中国左翼戏剧联盟(剧联),后来转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左联)。从1930年一直到1935年,每年周起应与吴氏都要回湖南省益阳县老家去探亲,同时由岳母交给吴氏一些银圆和珠宝,估计价值为1000圆左右。在上海一家的生活费每月至少80圆。据周起应与吴氏所生长子周艾若(生于1927年)回忆说:“在长达七八年的时间里,外祖母无条件地支持父母,用很多经费支持着父亲的革命工作。那时,到我们家里来的有左联的不少人……”(引自《周艾若谈周扬》)
据夏衍回忆说:“1930年他(指周扬)只有22岁,很年轻的。那个时候,他很潇洒,很漂亮。穿着西服,特别讲究,欢喜跳舞。跟我们一起上咖啡店,看电影。……当时他的第一个夫人还和他在一起。她是从湖南来的,是益阳的。……他本人是搞话剧的,参加左联之前,最早是参加剧联的。他还演过戏。”
据王作民回忆:1933-34年之间,周起应与“左联”宣传干事苏灵扬(杭州人,上海光华大学一年级学生)秘密同居,由此开始使用假名周子扬、周志扬、周扬。又据苏灵扬自述:“1934年秋我和周扬结婚后,为了保证他环境的安全,我的社会关系除王作民外一概断绝了,左联的活动再也没有独自出来参加过,直到1937年抗战开始。”(引自《一个不是作家的“左联”盟员的回忆》)
1935年吴氏又怀孕,周起应送她回湖南省益阳县老家生育第三个儿子(周迈),然后单独又匆匆赶回上海。因为这时周起应与苏灵扬早已在上海秘密同居,苏氏且已怀孕。周起应不好意思再用吴家的钱财,因此经济上遇到很大困难。苏灵扬回忆说:“周扬除工作外,相当一部分时间要用来去`找钱'。我们`借'过许多同志的钱,如章汉夫、夏衍、羊枣、谭林通、梅雨(即梅益)、林林等;向沙汀、周立波`借'的更经常。”
1936年元旦,苏灵扬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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