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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大儒 编者:舒大刚-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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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弼本是思想深刻、才识卓出、善谈玄理之人,而对做官的具体事务既不关心,也不是他的长处,所以他在官场上并不得意。王弼刚补职位很低的台郎时,曾经拜见曹爽,在这次难得的单独会谈中,他只是大谈了一通抽象的玄理,一点儿也未涉及其它方面的事。结果遭到曹爽的嗤笑,也失去了一次晋升的机会。曹爽在思想上显然与王弼不属同一层次的人,王弼那些高深的理论,曹爽哪里懂得它的价值?此时的曹爽,关心的是如何巩固自己的地位,如何在与司马氏争权的斗争中占上风。而王弼却不能察颜观色,对手握大权的曹爽见机行事,反而口若悬河地去谈一些在曹爽看来一钱不值的废话,他遭到曹爽的冷落当然是很自然的了。王弼在世俗的为人处世事方面确实存在很多毛病,他“为人浅而不识物情”,缺乏在官场应变的能力。又“颇以所长笑人”,清高自负而瞧不起别人。他善于论辩,论辩时不留余地,不留情面。淮南人刘陶善谈纵横,为大家公认,他却常常弄得刘陶下不了台。所以,他也得罪了不少人。王黎、荀融当初与他都很友好,后来都把关系搞僵了。

    正因为他不善做具体事务,而把全副精力放在哲学的研究中,所以,在魏正始十年,他那小小的台郎的位置也弄丢了。当年秋天,年仅24岁的王弼,被时疫夺去了生命。一代奇才、一颗智慧之星从此消失了。

    王弼人虽死,但他在有限的时间内,写了很多著作。据史载,有:《老子注》、《老子指略》、《周易注》、《周易略例》、《论语释疑》。还有早已佚失的《王弼集》5卷。他创建了自成一家的哲学体系,在经学、哲学领域内取得了巨大的成绩。在当时,以至后来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三、注经解义  畅述哲理

    王弼处在政治风云变幻莫测的时代。他不关心那些争权夺利的具体事务,却能通过社会现象,去设计完美的政治理想。他从历史的、哲学的高度探寻现象与本体、名教与自然、人性与理性之间的关系,在极短的时间内构筑起超越前人的哲学体系,创建了不朽的伟业。

    自汉武帝以来,儒家经典就已经成了统治者的工具。但随着历史的变革、时代的发展,儒学实际也已走到了非要变革不可的地步。汉儒烦琐注经的旧习,只能引起人们的厌恶。如何结合现实的社会政治,找出一个符合新时代需要的政治理想,是时代的要求。曹操以刑名之学治国,造成了上下离心,政局不稳的局面。王肃以今古文经学,再引进道家思想进行设计的努力,也只是在学术界吹进了一股清新之风,一些重大的理论问题并未得到解决。决心献身于哲学事业的王弼,一扫汉儒烦琐、迂腐、无用的弊端,融合儒道两家有用的学说,从汉儒的注重传注训诂,转向于义理的诠释;从汉儒的注重《春秋》,转向重视《周易》,摒弃汉儒治《易》中的象数传统和迷信色彩,而用义理解释《易》经;把传统的重天思想,转变到注重人事。借鉴《老子》的“无为”思想,提出了“以无为本”的哲学命题。这就给病危的儒学注进了新鲜的血液,建立了以道为主、儒道结合的新时代的新思想。王弼成了魏晋玄学理论体系的奠基人和代表人物,也代表了魏晋时期哲学领域的最高水平。

    人类在认识水平不断提高的基础上逐渐深入、了解世界。通过万事万物的现象去了解事物的本质,探索世界的起源,以及它们相互之间的关系。历代哲学家的努力,已开辟了道路。到了魏晋时期,哲学研究产生了一次可贵的飞跃。天才王弼对哲学的主要问题作了深入的研究,把人们对世界的认识向前推进了一大步。

    (一)“以无为本”的本体论

    王弼认为,世界的本体是“无”,世界的现象,即各种具体事物都是“有”,“无”是“本”,“有”是“末”。“无”是“万物之宗”。“无”能生“有”。他的“无”,有时又称为“道”。他认为:“天下之物,皆以有为生。有之所始,以无为本。将欲全有,必反于无也。”(《老子》第四十章注)卢天地虽大,富有万物,雷动风行,运化万变,寂然至无是其本矣。”(《周易·复卦》注)他把“无”看成是万事万物的本原,”所以一“天地万物皆以无为本。”(《晋书·王行传》引王弼语)他把老子所说的“道”也用“无”来解释。他说:“道者,无之称也,无不通也,无不由也,况之曰道。”(《论语·述而》邢囗疏引王弼《论语释疑》)这就是说,“道”就是“无”,所以“万物皆由道而生,既生而不知其所由。”(《老子》第三十四章注)

    “无”,或者说“道”,是生成宇宙万物的本体,是万物之宗。他说:“无形无名者,万物之宗也。不温不凉,不宫不商。听之不可得而闻,视之不可得而彰,体之不可得而知,味之不可得而尝。”(《老子指略》)叫不出名称,看不见形体的某种东西,是世界万物的宗主,它不是人们的眼耳口体等感官所能感知的。它“无状元象,无声无响,故能无所不通,无所不往,不可得而知。”(《老子》第十四章注)它是一种无处不在的东西,“无之为物,水火不能害,金石不能残。”(《老子》第十六章注)人们感知的只是现象,而“在象则为大象,而大象无形;在音则为大音,而大音希声。物以之成,而不见其形,故隐而无名也。”(《老子》第四十一章注)大象、大音这种本原的东西,是看不见、听不到的,而各种事物、现象却是由它形成。正因为它“无形”所以就只好称它作“无”。也可以叫“道”,“道,无形不系,常不可名。”(《老子》第三十二章注)“寂然无体,不可为象。是道不可体,故但志慕而已。”(《论语·述而》邢囗疏引王弼《论语释疑》)”道*和*无一能生成万物,又存在于万物之中,谁也不能叫出它具体的名称来,只能意会而已。王弼又借用古代“五行”的学说,而赋予它新的意义。他说:“天生五物,无物为用。”(《老子指略》)五物,又称五材,即金本水火土。它是自然界中存在的五种基本物质,是“有形”的东西,与生成万物的“无”是矛盾的,所以,有形的五物依靠“无”才能发挥作用,产生万物。“五物之母,不炎不寒,不柔不刚。”(同上)那仍然是没有寒热刚柔、不能感知的“无”。他借用老子的“无”来表达他自己对生成万物的原始物质的认识。这个“无”才是本,而一切的表象都是末,是由“本”产生出来的。

    这种不能感知的细微物质又是怎样生成万物的呢?他说:“中和备质,五材无名也。”(《论语·述而》皇侃疏王弼《论语释疑》)无名,即无形。以无形的“五材”,即细微物质,通过“中和”的形式而生成万物。他的“中和”,不是有形物的掺合,不是保持物质原有特性的物理过程,而是通过化学的过程“中和”出有新特性的新物。他说:“其为物也混成。”(《老子指略》)“混成无形,不可得而定。”“混然不可得而知,而万物由之以成,故曰‘混成’也。”(《老子》第二十五章注)“混成”的过程是看不见的,“物以之成,而不见其形。……成之不如机匠之裁。”(《老子》第四十一章注)它不像机匠剪裁那样,用有形物来拼合。人们最能感受、也最能反映这一过程的是“五味”的“混合”。“至和之调,五味不形”。(《论语·述而》皇侃疏引王拐《论语释疑》)完全是形成新物的化合过程了。

    产生新物的这个过程,也不是“天”有意志、有目的行为结果,因为这些细微物质是“先天地生”(《老子》第二十五章注)。而为“天下母”。所以“天地任自然,无为无造,万物自相治理”(《老子》第五章注)。万物自然生成,这就摒弃了神化的天命论。

    王弼对天地的生成和万物生成的看法,表明他已确知有某种具体的细微物质,却因科学的水平,又不能说得更具体一些,所以只好把它叫“无”。许多后辈学者把他的“无”理解为虚无不实际存在的东西,这也怪不得了。唐代刘禹锡和柳宗元可算王弼的知音。“古所谓无形,盖无常形耳”(刘禹锡《天论中》)。“独所谓无形为无常形者,甚善”(柳宗元《答刘禹锡天论书》)。“无”即是无常形之物,却能生成万物。

    “无”能生“有”,“无”是万物之本,而一切具体事物都只是“有”,是“末”。所以要“以无为本”,“崇本息末”。自然界的这个规律,人类社会也应当遵循。所以治理国家应“无为而治”。王弼并未陷于空谈哲学理论,他从社会政治入手研究,把社会现象也提到哲学的高度来认识,实际上,他是想用高层次的哲学理论来指导社会政治。

    (二)“无为而治”的治国谋略

    曹魏正始时期,我国的北方虽然取得了局部的统一和相对的安定,但全国尚未实现统一,曹魏政权的内部矛盾也日益尖锐。面对复杂多变的政治局势,王弼进行了认真的观察和深刻的思考,提出了如何理顺各种关系,以达到大治的政治谋略思想。这是时代的需要,也是王弼得以显示才华的难得机会。

    王弼认为:“处困之极,行无通路,居无所安,困之至也。凡物,穷则思变,困则谋通,处至困之地,用谋之时也。”(《周易·困卦》注)处于困境之时,正是有识之士出谋划策的好时机。人类社会的发展与自然的变化有相通之处,所以,“观天之文,则时变可知也,观人之文,则化成可为也。”(《周易·黄卦》注)要掌握自然和社会的变化规律,了解它们的内在联系,采取正确的治国方法。“以道治国则国平,以正(政)治国则奇兵起也。……以道治国,崇本以息末;以正(政)治国,立辟(法)以攻末。”(《老子》第五十七章注)这里的“道”和“本”都是指“无”。这个“无”,是哲学概念“无”的具体运用,在治国问题上,就是要抓住根本,而不纠缠枝节,国家就能大治。相反,只注重政权的威势、刑法的苛烦,只能导致频繁用兵,结果不仅不能治理好国家,而且可能导致失去天下。如何处理“本”“末”,是事关大局的关键问题。

    王弼多次提到“崇本息未”、“崇本举末”、“崇本统未”几个说法。“息”与“举”“统”似乎矛盾而令人不解。实际上,“统”“举”,是就“本”与“末”的关系而言的。本,是本原、根本。它可以在社会政治中起主导作用,它统摄各种表象,所以,应当“崇”或“举”。“举本统末,而示物于极者也。”(《论语·阳货》皇侃疏引王弼《论语释疑》)抓住了“本”,即“无”这个纲,对具体问题就能处理恰当。“以其无能受物之故,故能以寡统众也。”(《老子》第十一章注)“息”是对“本”“末”的具体处理而言。把握住了“本”,对各种具体现象可以采取不同办法。有的要掌握它,所以要“举”,有的则应取消或限制,所以要“息”。了解它们之间相互依存、相互转化的关系,抓住问题的关键、根本,才能治理好国家。他说:“崇本以息末,守母以存子。”(《老子指略》)“守母以存其子,崇本以举其末。”(《老子》第三十八章注)以母子的关系来比喻本与末。所以,他在《老子》第五十二章注道:“母,本也;子,末也。得本以知末,不舍本以逐末也。”不能抓住问题的根本,治末不治本,舍本逐末,“皆舍本以治末”(《老子》第五十七章注)。就只能导致国家的混乱和衰败。

    抓住“本”这个治国根本,最终实现“无为而治”。在实施过程中,它并不是僵死的教条。针对复杂多变的具体情况,王弼认为还应有灵活性,要有应变的能力。“是故用无常道,事无轨度,动静屈伸,唯变所适。”(《周易略例·明卦造变通爻》)对各种具体情况采取恰当的方法灵活处理,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权者,道之变。变无常体,神而明之。存乎其人,不可豫设,尤至难者也。”(《论语·子罕》皇侃疏引王弼《论语释疑》)权力的运用要适应时代的要求,要合乎“道”,所以应把握和顺应社会发展的规律。“为随而令大通利贞,得于时也;得时则天下随之矣。随之所施,唯在于时也。时异而不随,否之道也,故随时之义大矣哉!”(《周易·随卦》注)不能审时度势,顺应时代潮流,必然自取灭亡。“为随而不大通,逆于时也。相随而不为利正,灾之道也。”(同上)可见正确估计形势,正视现实,而采取正确的措施治国,是至关重要的。

    处于乱世(或各种制度尚未完善)而急需变革的创始时期,一国的君臣、有为之士还应奋发有为、刚健积极,发挥高度的主观能动性,应天顺民。“夫能辉光日新其德者,唯刚健笃实也”(《周易·大畜》注)。“成大事者,必在刚也”(《周易·小过》注)。修德而成大事,也要刚健有为,创立新制。“革去故而鼎取新,取新而当其人,易故而法制齐明。……鼎者,成变之卦也。革既变矣,则制器立法以成之焉。变而无制,乱可待也。法制应时,然后乃吉。贤愚有别,尊卑有序,然后乃亨。”(《周易·鼎卦》注)新的制度也应顺应时势合理制定,这才能走向无为而治的理想境界。

    创始阶段,需要确立制度,包括名分等级。“始制,谓朴散始为官长之时也。始制官长,不可不立名分以定尊卑,故始制有名也。”(《老子》第三十二章注)这样,“上守其尊,下安其卑,自然之质,各定其分。”(《周易·揭卦》注)上古朴散之时如此,变革时期也是这样,一执古之道,可以彻今,虽处于今,可以知古始”(《老子‘第四十七章注)。借鉴古制,根据时代需要创建新制,“创制不可责之以旧”(《周易·蛊卦》注)。不能死搬硬套,而要有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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