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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领导-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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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认真去做,而是毫无意义,做不做,都得按领导的意思增长。没想到今年滕书记还真认真了要一个真实数据。朱局长当然不敢说没搞,只好心虚了说,根据我们小范围的抽样统计,今年农户平均收入比去年增加了百分之三点五左右。滕柯文高兴了说,我估计也差不多。我们出动了四五万人,每户平均一个人,每人挣七八百,就相当于好年成田里全部的收入,增长百分之三四是肯定的。看来我们今年劳务输出是决策对了,要不然乡亲们没法生活,乡政府也过不了年。组织去摘棉花,结算时乡政府统一提取了百分之五的管理费,每个乡都搞了八九万十多万。没有这笔钱,乡干部的工资也没着落。
  朱局长怕滕柯文再问,便急忙起身告辞。滕柯文说,你回去马上搞一个详细的统计数字来,给县委县政府每个领导都发一份。朱局长连声应着,急忙出了门。
  陈嫱又汇报其他工作。都是些烦心的事。年底麻烦事多,但今年的麻烦事更多一些。滕柯文叹口气,说,没办法,政府也不是观音菩萨,有求必应,什么事都能办到,这些事让他们有关部门自己去想办法,不要什么事都往县里推。他们有办法就解决,没办法就拖着,时间是最好的稀释剂,拖久了,事情也就化解了。比如没钱交供暖费的单位,没钱就挨冻,春天来了,事情也就完了。
  陈嫱一下笑了,说,你们老领导见的多,也就老练了,我不行,心里急,老想着解决不了怎么办呀,这一阵子,都快把我愁死了。
  滕柯文苦笑了说,不是我麻木不仁,有些事情实在是没办法,愁死也没办法。其实也不只是我们,哪个县都有难处,领导也只能尽力而为。
  两人都叹气。滕柯文说,不过县政府整修院子的工程款不能再拖,当时白向林答应我他想办法筹钱,我才让整修的。县政府欠款,让人家告到上面影响不好。这件事我来催催白向林,他想不出办法也得给我想个办法。
  陈嫱说,还有件事也得给想个办法。有个退休干部在后园子里种了点草莓,有几个小学生放学后就去偷吃,老汉老糊涂了,把毒鼠强溶成水洒在了草莓上,一下毒倒了三个学生。结果两个死了,一个抢救后成了半植物人。老汉倾家荡产拿出六万多块,一万多付了医药费,五万块赔了死者家属。现在半植物人一家要医疗费,可老汉已经被判刑,家里再拿不出一点钱。于是当初把老汉告上法庭的受害人又要求把老汉放出来,放出来老汉就有八百多块的退休金,有这笔钱,就可以给孩子治病养伤。但法律不是儿戏,这样受害人便抱了孩子到处闹,最近又闹到了市里,市里多次指示县里处理,可咱们拿不出钱,这事也不好办。
  滕柯文想想,说,把这事交给民政局,让他们想办法每月救济个三四百块,如果民政局说没钱,就让他们把乌纱帽放下,或者从他们工资里扣除。
  话是这样说,但两人的心情都有点沉重。滕柯文看着陈嫱,感觉她黑了许多,也瘦了一点。在这个穷县当县长,确实也不容易。县长不容易,他这个县委书记更不容易。都说党委最忙的事,就是调整干部。滕柯文曾经觉得可笑,也对人说过,他当了书记,就把精力放在经济工作上。可这一阵推举,确实把他累得够呛。电话找,上门找,下面的人找,上面的人也找。说情的,送礼的,拉关系的。最后他干脆偷偷在招待所包了间房,像做贼一样,出门还得戴个口罩。县级班子选举完毕,还得进行乡局级领导调整,那时,还不知要忙成什么样。滕柯文关切了问陈嫱说,你整天在县里,家里的事你也顾不上,家里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如果有,不要客气,县里尽量给你想办法。
  陈嫱摇了头说没有,但表情显得有点悲伤。滕柯文好像听谁说过,说陈嫱到县里工作后,和丈夫的关系就不是那么融洽。滕柯文说,孩子怎么样,孩子由谁来照管。
  陈嫱说,前一阵在奶奶家,最近我又送到了外婆家。
  滕柯文想以自己为例,说千万不能耽误孩子一类的话,又觉得不应再给她添伤心。滕柯文说,不管多忙,你每周必须得回去,干革命也得要家,这是县委给你的规定,你必须得执行。至于县里的事,有我,还有其他同志。你的车是不是不太好用,据说在路上坏过几次,再说咱们这里路不好,奥迪车根本跑不起来。这样吧,咱俩把车换一换,这样你跑起来也快一些。
   
                  
县领导 22(3)
  去年公安厅给县公安局奖励了一辆丰田越野车,值八十多万,车不仅豪华厚重,连油漆都白得耀眼,看一眼,都感到有一股霸气豪气。公安局长当然不敢自己坐,便和县委书记高一定换了换。陈嫱感激了说,我哪能要你的车,我坐好车你坐次车,不符合规矩,我坐着也不安。
  滕柯文说,哪有什么规矩,官大就坐好车,官大就享受高待遇,这不是共产党人的规矩。咱们按需要派车,你需要,就归你用。陈嫱还是觉得不合适,说,我是怕别人不理解,怕别人猜测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
  滕柯文说,我想不会,身正不怕影子邪,再说我们的年龄也有差距,谁都不会猜我们俩会有事,如果有闲话,也只能说我们县委县政府很团结。
  陈嫱一下红了脸,知道他误会了她的意思。但其中的意思又无法说得很清。她不再说什么,点头表示了同意。
  滕柯文要走时,陈嫱说,有件事想来想去,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和你说不说。
  滕柯文说,我觉得越是朋友,就越应该坦诚相待,不管是什么话,说明白了,问题也就好解决了。
  陈嫱突然笑了,然后调皮了说,是关于你的风流韵事。你这么一说,我就没顾虑了。其实我当然不相信是真的,但人家的男人写信给县里告你,作为同志,我不得不问问你,也算给你提个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怎么样,你实话告诉我,在作风问题上,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滕柯文虽然努力掩饰,但还是有点脸红心跳。他猜测可能是和灯儿的事,但怎么会有人知道呢,而且是县长和他正式谈,说不定有什么正式的东西。也许是捕风捉影,也说不定是陈嫱有意恶作剧试探他。他也笑了说,陈县长,你可别开玩笑,我这么规矩的人,在你这么漂亮的美女面前都面不改色,我怎么会对别的女人产生兴趣。
  陈嫱严肃了说,不是和你开玩笑,真的是一封告状信,是一个女人的丈夫告你,你猜是谁。
  滕柯文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他急忙分辩说,根本没有的事,你让我猜什么。
  陈嫱又笑了说,这我就相信了。是洪灯儿的丈夫告你,说你和他老婆有染,霸占了他老婆。
  滕柯文做出很气愤的样子,说,现在的人真他妈的疯了,男人女人一有点接触,就怀疑有什么关系。洪灯儿是保健大夫,除了生病,我们根本就没有更多的接触。
  陈嫱说,你也不用生气,对男女人有点议论,也是正常的。我今天问你,也是从好朋友的角度给你透个风,如果是一般关系,也没人给你说这些。
  滕柯文说,我当然知道你的好意,这封信是不是从上面转下来的。
  陈嫱说,不是,是直接寄给我的,但我估计不只给我一个人寄,别人不一定会告诉你。
  陈嫱分析的没错,给上面的告状信即使转到县纪委,纪委不仅不会去查,也不会对他说什么。因为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你怎么去查。滕柯文说,都是保健大夫这个虚名闹的,我看搞这个保健大夫根本没有必要,有病可以到医院看,体检也可以到医院去检,完全没必要搞这个形式,你看是不是取消这个虚名。
  陈嫱说,是不是上面有保健大夫这个规定,如果没有,我也同意取消。
  滕柯文说肯定没有,都是下面的人胡搞的。说到怎么取消时,觉得发个文件或开大会宣布都不合适,因为当初搞保健大夫,就没有发文没有宣布,只是卫生局口头指定了一下。如果再由卫生局口头说不要保健大夫,又有谁能知道保健大夫取消了呢。两人都觉得事情就是可笑,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很快就能传开,越想让人知道的东西,别人却偏不去传,知道了也装不知道。两人还是决定小范围发个文件,廉洁自律,以后谁也再不准搞什么保健大夫。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滕柯文决定给洪灯儿打个电话。这些天忙昏了头,已经很多天没和她联系了。她也没主动联系,很可能已经和丈夫闹得不可开交了,不然也不会写信告状。那次在省城,她说她身上的伤是因她不同意生孩子被打的,现在看来绝对不是,她对他隐瞒了真相,肯定是她丈夫发现了什么破绽。滕柯文急忙拨通洪灯儿的手机。得知她正在上班,他说,如果你中午能来,就到我的住处来一下。
  中午下班时间一到,滕柯文就回到了家。猛见到洪灯儿,明显地感觉到她憔悴了许多。当然是出事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一个人默默地承担着。滕柯文让她坐下,然后说,我感觉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洪灯儿摇摇头,然后又心虚了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冰箱里有不少吃的东西,他想让她都尝尝,一切等吃过了再说。滕柯文平静了说,我只是觉得你明显地瘦了,精神也很疲惫。 
                  
县领导 22(4)
  洪灯儿低了头说,最近事情比较多,是工作累的。
  滕柯文将一堆熟食摆到桌上,又拿出一个大盒,说,这是有名的大闸蟹,有人出差上海带回来的,咱们一起尝尝怎么样。
  大闸蟹每一个都真空包装了。洪灯儿从没吃过螃蟹,问滕柯文怎么做,滕柯文说都是做好了的,热一热也行,不热也行。
  烧鸡烤肉等都是熟食,洪灯儿只烧了两个热汤。滕柯文拿出一瓶葡萄酒,说,你好像也能喝几杯,咱们喝几口酒烘托一下气氛。洪灯儿虽然喝得不多,但两颊已经绯红。待她收拾完碗筷,滕柯文将她抱到沙发上,说,我感觉你的情绪不好,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他打你了,是不是他发现了咱们的事。这么大的事压在心里,她无数次想向滕柯文诉说,但想想又觉得不能。更让她痛苦的是刘中信言而无信,她答应他怀个孩子,但他却不履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承诺,不但不闭一只眼,反而两眼大睁,像猎狗一样在她身上搜索蛛丝马迹,然后软硬兼施,打她折磨她。这样的结果只能使她对他更加厌恶,见到他,便像遇到了仇敌,浑身都充满了仇恨。她清楚,她和刘中信已经不可能在一起过日子了,但提到离婚,刘中信就扬言要和滕柯文闹,这让她想不出一点办法。她只能每天都赖在医院的那间屋子里。但这些不告诉滕柯文也不好。她不知该怎么说。滕柯文抚了她的头说,你不是说过吗,有我在,你就胆子特别大,什么都不怕了,为什么心里的话都不敢说。
  洪灯儿说,我一直以为我自己能处理好,结果不行。他处处怀疑我,时时都跟踪检查我,有时打我,有时又痛哭流涕哀求我,弄得我没一点办法。
  滕柯文说,他仅仅是凭空怀疑你吗?他发现没发现什么证据。洪灯儿摇了头说,惟一的证据,就是留在手机上的咱们通话的几条记录。但他好像长了三只眼,长了第六感觉,那次我从省城回来,他就说你也在省城,说咱们肯定是在一起。
  那他确实只是猜测而已。滕柯文决定告诉她真相,不能让她仍蒙在鼓里。他给她擦去眼泪,亲亲她,然后说,灯儿,事情比你想像的要坏,他已经到处告状了。
  洪灯儿一下坐直身子,睁大眼问是不是真的,到哪里告了。滕柯文说,他写了告状信,有名有姓,到处散发。不过没什么,男女之间的事,谁也说不清,只要我们当事人说没有,他就拿不出什么证据,我们当然就不怕。你告诉他,如果他再敢胡闹,我就以诽谤他人来收拾他。
  为了不让他告,她受了多少委屈,他还是告了。也好,正好彻底了结。洪灯儿心情反而平静了许多,她下了决心说,我一直怕给你惹麻烦,既然他告了,这次我什么顾虑都没有了,我回去就提出和他离婚。
  嫁那样一个闷头蔫脑的老男人,离婚也是必然的。滕柯文想,如果条件成熟,如果妻子再不冷不热不理不睬他,自己也离婚。想到娶灯儿这样年轻善良的妻子,滕柯文的心不禁一阵温暖。他重新将她抱在怀里,说,嫁那么个鸡巴男人,我一直为你惋惜。离了也好,离了你先一个人过一段日子,等过一两年我站稳脚跟条件成熟,我们就正大光明地结婚。
  洪灯儿疑惑地看着他,她有点不敢相信,但也不敢进一步问是不是真的。看着她满脸疑问,他捏捏她的鼻子,说,宝贝,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是考虑了好久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洪灯儿一下搂紧了他的脖子,突然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静静地抚摸着她,让她哭够了,他说,医院的那间房子太简陋,又没锅没灶不能做饭。我想好了,我让杨得玉给你想个办法,他们水利局富,盖了不少家属楼,可能还有空房子。如果有,我让他给你临时借一套先住着,然后咱们慢慢再说。再商量她怎么提出离婚。滕柯文又觉得立即提出离婚也不妥。一是人家刚告就离婚,更有说不清的嫌疑;二是突然提出离婚,对方没有思想准备,一下接受不了,必然更加疯狂地大闹,说不定他还会走极端,闹出大事来。如果先分居一段时间,先缓冲一下,让他厌恶了,让他先死心了,然后再提出离婚,这样就更好一点。
  洪灯儿觉得也好。她也真害怕刘中信做出什么事来。有时他发起凶来,她确实也有点害怕。
  滕柯文说,我已经让县里取消保健大夫了,以后咱们两人尽量减少来往,有事多通电话,但你也不要怕,我会让杨得玉经常去照顾你,如果刘中信敢去你那里闹事,你就给杨得玉打电话,由杨得玉请公安局出面处理他。
  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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