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老千生涯作者:腾飞-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已经可以游刃有余地主持一个台面了,不是特别忙的时候,还有时间帮赔码的小丫头算水钱。
  忽然外面传来一片喧哗声,接着冲进来一群人,“警察,我们是警察!”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警察?警察咋了,了不起啊。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就被人一把按住,抬头一看才发现来的这伙人都穿着便装,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枪,五四、六四、微冲啥的。
  后来才知道,那是一次“严打”行动,好像叫“春雷行动”什么的。
  当时我被要求双手抱着脑袋靠墙蹲着,然后有人搜身,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搜走了。现场乱哄哄的,警察的呵斥声,赌客的求饶声、申辩声,还有哭声,好一阵子。警察有条不紊地清点现场,收缴了桌面上所有筹码、钱,所有的台子当场就被砸了,木头碎片落得满地都是,我觉得赌桌里的机关他们没发现,因为那东西太不起眼了。
  处理完物品,他们把参与赌博的分成了两拨:赌客和赌场的。我们都被要求抱着脑袋,不准互相说话。
  趁着乱的时候我偷偷四下张望,发现大宾被分到了赌客里。他的身份极为隐蔽,即使场上的常客也都以为他也是一样来玩的。我看他的时候,他也正看着我,用眼神示意我,对我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立刻就懂了,进去啥也不能说,打死了也不能说!
  这里不但是牵涉到赌场老板的利益,最最主要的,我如果都说了,会是个什么下场呢?这里面的利害我是知道的。
  乱了不知道多久,现场大概清理完了,我们排好队,裤腰带都被人拽走了,我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抱在头上,被赶着往外走。到了外面,嚯,好多人,大都是穿制服的警察,由于是午夜,稀稀拉拉有些路过看热闹的,但都被隔得很远,还有很多辆警车。里面的人赌得忘乎所以,直到此刻才想起被抓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我们被分成好几拨分批装进了警车。
  在警察局里,我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雇佣的员工,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赌百家乐的规则,所以在那里主持台子。其他事情我都和警察说实话,在另一个城市如何嫌赚钱少才来赌场打工的,我是跟着老板来到上海的,只管看台子,其他什么都不管。我还装可怜地跟警察说老板还欠着我的工资,那审我的警察斜着眼使劲瞅我,瞅得我一阵心慌,我觉得他肯定不信我说的话。
  但是我心里明白,赌场每个人的待遇只有几个核心的人才知道,赌场的那几个老板不说,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别的什么的。这要说了,性质可就不仅仅是赌博那么简单了,老板们比我更清楚其中的道道。我一口咬定什么也不知道,警察也无从追问。
  警察问我:“一个月挣多少钱?”
  我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说:“不一定吧,看赌场效益,赢了就多给些,输了就是给个千八百和基本生活费。”
  之后,再没人搭理我了。
  审讯完了,我被撂在那儿,不准睡觉,我瞪着眼睛熬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七点左右,我又被叫进去一个办公室里,问的还是那些问过的话,有专人记录,问过后让我看,按了手印,又把我带回原来的地方。大概10点多,宣布了对我的处罚结果:由于参与聚众赌博,拘留15天,罚款五千元。
  半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进去后就一直没人和我提交罚款的事,直到拘留期满,大宾来接我,我才知道是他替我交了罚款。
  大宾的舅舅也就是我的老板被抓走了,大宾正在想办法,可能有点麻烦,赌场只好歇业,而我,就这么失业了。
  出来后,一直给大宾帮忙跑腿,没几天发现自己确实也帮不了什么忙。大概过了有一个月左右,我觉得我继续待在上海只会是大宾的一个累赘,赌场继续开张似乎不大可能。上海离家很远,一直没能适应上海口音,听着满街“阿拉”、“侬好”,“我是外乡人”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一次喝酒,我跟大宾说我想离开上海,他当时反对得厉害,但也没犟过我。他见留不住我,给我买了一部手机做分手礼物。1997年还是满街大哥大配传呼的年代,小型手机很少人用,价格贵得吓人,带号一共要一万八千(估计现在扔在地上都没人捡)。大宾说他随时准备东山再起,那时候,还需要我来帮他。
  于是我就接受了这份厚礼,又盘桓了几日,和这些朋友举行了几场告别宴,我离开上海,回到了离家近的一座城市,租了套房子,算是有了落脚的地方。

     
 
 

七、结交三元




  1997年,满街都是赌博机,游手好闲的我天天去那里玩,扑克机是死活不玩的,就去摇摇37机,10块钱换一百个币,打发空虚无聊的时间,输了就输了,从来不和机器较真。
  在游戏厅里慢慢又认识了一些人,那是一些投机的人。他们整天待在游戏机房里,也不正经去玩。但对哪些机器吃了多少分、吃了多少币、哪些机器啥时候爆过,研究得很清楚。一旦有机器吃的分多了,机器上的人离开,他们立刻占上去玩,事实上,他们费尽心思,也没捞到多少。
  渐渐地彼此都混熟了些,经常一起去喝点扎啤吃点烧烤,这些人还是些小赌徒,没事的时候就凑一起玩“斗鸡”。
  斗鸡是一种很普及的赌博方法,一副扑克,打法类似梭哈,三个一样的最大,依次下去就是同花的顺子、同花的杂牌、杂牌的顺子、杂牌;要是两家出一样的牌的时候,就比牌面最大的一张牌;三张都一样大的时候,则要比花色,依次是红桃、黑桃、方块、草花。有的地方也叫“斗智”,我觉得这个叫法更形象。一副牌多家玩都可以,三个人、七个人都可以玩。每人发三张牌,每人只能看到自己的牌,根据自己拿到的牌的大小决定下注还是跟注。你可以通过跟注的过程去试探别人;也可以通过察言观色来估计对方的底牌。整个过程就是斗智的过程,但是发到手里的牌的好坏也是输赢的关键。你分到了一手烂牌,任你演戏演得再好,人家底牌好,是不会被你轻易吓唬走的。
  刚玩的时候,我每次下注的金额是一块钱。不要以为这个赌注小,底钱一元,封顶10元,只剩最后两家的时候才可以看底牌,要求看的那一家必须压双倍才可以去看;如果觉得牌好,可以在1…10元之间任意下注。下家要跟也必须押同样的注,也可以先闷一次,紧跟着的下家必须双倍跟,一局下来激烈的时候也能达到几百元。
  开始大家都漫不经心地玩着,打发时间,图个乐乎。总有不认识的人加入进来,我也从不出千,一切听天由命。
  直到有一天发现有人在我眼皮底下出千,我将计就计,狠赚一笔。那天,被打发去买扑克的人拿回来了一副魔术扑克,这东西我在赌场工作的时候接触过不少,我也不去说破,反正你认识,我也认识。
  可能他眼神不够,只认得自家的牌,我可是全场都认识,也乐得捡现成的。我经常把自己的扑克故意收拢在一叠,这样他想看我的牌,也只能认出一张来,有时候他们故意碰到我的牌,想碰开看清所有的牌,我也装糊涂,从来不去说破。
  我在场上就很容易认出联手搞鬼的人,也知道他们里面哪些是凯子。当然了,我可能也被当成凯子。
  但是那些凯子也有不甘心就这么输的,想尽办法,比如把牌故意掐个边做记号什么的,我从不说破,我仗着认牌比他们快,每天都能赢个百十来元。我赢来的钱一分不留,都是请大家吃吃喝喝。一来,在这样的局上我从来不用手法;二来,大家看我经常赢钱但是从没把钱拿走,他们都愿意和我交朋友,都说我斗鸡玩得好,我呢,也乐得大家奉承我。
  大概请了他们20多天的客,他们可能发现想赢我的钱不容易,就慢慢淡了。这期间,他们拿了多少种这样那样的扑克,我都不记得了。
  从这个局里,我认识了三元。
  三元是附近最繁华的步行街上的地头蛇,个子不高,但很壮实。据说他蹲了好几次监狱,也没有正经工作,养了几个小姐,专门在电影院陪人家看电影,他和几个哥们在电影院附近暗地里盯着,防止遇到有人不给小费的事情发生。小姐陪人进了电影院,他没事就跑到电影院附近的游戏厅里晃。
  玩得久了,就经常一起去喝酒。有一次,我俩都喝得有点高,他搂着我的肩膀,舌头也大了,说:“老三,看得起我的话,咱哥们真心交个朋友。”
  我还算清醒,有点不以为然,说:“你拉倒吧,还和我交朋友?差点把我当凯子。”
  他喝了不少,却一点也不糊涂,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看他不好意思,也有点后悔说出这个话来。
  “老三,哥们那会儿糊涂呀,真不是特别想搞你,大家说你从外地过来,看着像有点钱的,大家都这么说,我也不能拧着。结果呢,我们搞了半天,都让你赢了。老三,我为啥想跟你真心交朋友,知道不?你这人讲究,不是那种认钱不认人的鸡巴人,赢了多少也不拿走,都给兄弟们花了,我就看重你这样重情义的讲究人。老三,你不跟兄弟好,就是看不起我三元。”
  喝了点酒,又给他这么捧,心里受用,借着酒劲,跟他好顿吹牛皮,几乎把我自己吹成了赌神。
  从此往后,三元有意无意地帮我张罗局,最后和一个开练歌房的小老板接洽上了,小老板经常去玩斗鸡,玩得挺大,底钱一百,封顶一千。拿这个小老板的话讲,本来想凭脑子赢钱,可是输得自己体格扛不住了,想捞点回来。这些年我发现,凡是想找人去出千捞点的人,大都是那些输得很多的人,正常赢钱的人才不会去找人走偏门。
  在他练歌房的小包间里,我简单地给他演示了几把,他看了高兴得很,连说没问题。由他带我去,我扮作他练歌房的啤酒供应商。刚好我也有点小钱,不怕没本钱。
  跟三元商量的结果是,我和练歌房老板上去玩,三元他们负责外围,怕赢了钱拿不走。赢了钱分三份:我一份,小老板一份,三元他们一份。
  那个局设在洗头房里。那家洗头房共两层楼,一楼洗头、洗脚、洗面;二楼一半是员工的生活区,一半是做按摩的小包间。
  我跟小老板事先约好,我假装溜达到那附近,一时兴起进去洗头的,“恰好”遇到有“生意合作”关系的小老板,然后他带我一起上桌玩。1997年赌博出老千不是很多,所以大家都没怀疑我。
  开始我没玩,只是站在旁边看。有人让出地方让我上来玩,小老板也吵着说:“你赚那么多钱干吗?这点小局能输几个,快点来吧。”我推说对这个赌法不熟,要先看一会儿。
  那个时候我对各种赌局都很谨慎,一定要先确定有没有人耍鬼。看了一段时间,确认扑克没问题,也没有用针挑过的痕迹,场上的人也都没问题。稍微有点小问题的就是有个家伙把四个A的背面都故意用指甲压了印,淡淡的,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每次A发到了他家总是先闷几次,这些小把戏当然瞒不过我的眼睛。
  看了一会儿,大家总动员我玩,我半推半就也跟着下了注。斗鸡的规矩是赢家发下次的牌,每次发牌的时候,我都把一些需要的牌放到下面,发的时候看需要把大牌发给小老板(我自己洗牌发牌我自己大,很容易让大家发现问题的),大部分时候是发两家大牌或者三家大牌,但是发给小老板的都是最大的,然后给他提示。别家也是大牌,自然要跟了。他看到有人跟,就把牌拿起来看看,然后再选择跟。这样拿了大牌的人会以为他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牌,自然愿意和他斗下去。我在场上扮演一个看热闹的角色,偶尔也要故意跟几次才放弃。这样的一局就可以斗回来几万,当然也不能总这样去搞。这样一下午小老板就赢了七万多,我马马虎虎输了几千,
  出师告捷,晚上我们六个人一起去娱乐了一通,把钱都分了。
  第二天又去,场上多了几个生面孔,我观察一阵,没有耍鬼的,也就上去和大家玩。几把下来,发现有点不对劲。其中有一个半秃的家伙好像知道自己的底牌和场上别家底牌一样。要么很利索地放弃,要么就总闷。不管他是闷到底还是翻看继续跟,总是他大。看他的发牌,似乎没啥毛病,但是我知道,肯定有鬼。
  我格外注意他,仔细看他发牌的每个细节,他发牌很慢,而且每次都用左手拿牌,大拇指先将最上面的一张牌向右推出一个很大的牌边,右手食指和中指接牌后再发。还有一个细节,就是他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总是并拢在一起的。当时没搞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每次他发牌的时候只要他跟和闷牌,我多大也不跟,偶尔做样子跟几下,同时给小老板提示不让他跟牌。我发牌的时候,他似乎对我的手法没察觉,虽然出了这段插曲,但并没影响小老板赢钱,当天赢了大概三万左右。
  晚上我打电话向大宾咨询,电话里,他先把我好一通数落:“你个傻瓜,这也看不出来,其实就是一个小把戏,那人食指跟中指之间夹了个图钉。”
  我恍然大悟。太简单的小儿科把戏,我咋没看出来呢?看来赌博出千不是手法了得就是全能的。
  前面说过,电视节目里那个瘸子和“赌神”的千术中也有利用图钉的把戏,这个谢顶的家伙也用图钉看牌:他左手大拇指将上面的牌推出一个边,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图钉去拿牌,通过图钉的反光看到了底牌。他的右手大拇指一直放在图钉上,右手闲的时候,别人根本看不到图钉;只有去拿牌的时候右手大拇指才挪开,只有在他的角度才可以看到图钉的反光,别人则看不到的。
  这样玩了有几天,那个谢顶的家伙也不是常来。我对他挺闹心,记得有一次我是个 K同花杂牌,他也是小同花顺。他发牌,看他闷了好几下我知道他不小,他可能知道我的底牌,不跟吧,怕他会怀疑我,硬着头皮跟了几次,输出去三千多。轮我发牌,我从不把大牌派给他。他不来的时候我心情很好,来了也不影响我捣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