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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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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脑海中浮现起莫铉可爱漂亮的小脸,俞锦妍泣不成声。
她的孩子,哪怕是出身富贵,可自落地,就不得祖母叔父姑母等人喜爱,甚至连亲生父亲,都对他可有可无,年纪小小,便在亲祖母的算计下,早早夭折了
俞锦妍胸口就跟被人刀戳一样,痛的整个人都蜷缩了。
他们、怎么敢、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的孩子?!
“我可怜的孩子啊!”
没有一个疼爱孩子的母亲能够忍受这样的伤害,没有!
第二天就是俞锦妍约定了要跟俞琮言见面的时间,可她现在已经等不及晚上了,叫退了所有下人,俞锦妍不再勉强自己模仿莫含章的笔迹,而是用自己学自他们早年去世的父亲的笔迹写下了一些只有俞锦妍和俞琮言才知道的事情,末了约定,在郊外白岩寺,不见不散。
白岩寺,落于郊外白岩村旁,寺庙规模并不很大,香客亦不多,但是庙宇却很新,香火灯油从来不少。每月还有专人来维护墙壁栏杆,送瓜果蔬菜到庙里——无他,只因白岩寺,正是晋阳侯府俞家的家庙!如今俞锦妍俞琮言父母死后灵牌,还有供奉在庙里,日夜烧香祈福,盼着他们地下,能够欢欣顺畅,来世,富贵荣华。
俞锦妍来到这里,第一件事,就是给他们上香,心底实在太多太多的委屈,对着灵牌,俞锦妍止不住又有种想哭的冲动,虔诚拜倒在地,俞锦妍心中恳求:“父亲、母亲,你们一定知道我是谁的是不是?你们也知道,女儿前世过得不易,是不是?天可怜见,叫女儿重来一回,请你们地下一定保佑女儿,此一生,保得哥哥平安顺遂,护得我儿健康长寿,父亲母亲,请你们,一定要保佑女儿!”
头重重磕在地上,虽是静默无声,可眼泪,不知不觉间,却打湿了面庞
等到俞琮言收到信后,心急火燎地甚至都等不到衙门下衙就匆匆告假赶到,俞锦妍跪在蒲团上,已然手脚都麻木了,整个人呆呆的,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俞琮言左右张望一下,没看见妹妹,只有妹夫一个大老爷们,好不合时宜地红肿眼眶,傻愣愣盯着他父母的灵牌出神。
丈二军中莽汉,不苟言笑浑身煞气凛冽的大男人,哭红双眼如孩子一样委屈发愣——饶是以俞琮言之心智,看到眼前这状况,也不由有些愣住了。妹夫这是、干什么呢?
“咳咳。”轻咳两声,吸引了俞锦妍的目光投转过来,俞琮言脸上露出了日常惯用的和煦的笑容,走过去自己拈了炷香拜过灵牌,把香插到铜鼎中,才笑着对俞锦妍道:“妹夫怎么也来了?是不是我妹妹又胡闹,非要你陪她出门?这丫头太任性,都怪我,把她给宠坏了,妹夫你可别忘心里去啊。”
俞锦妍嘴角止不住就露出了苦笑,如今顶着莫含章的壳子,连她大哥,都认不出她来了,天知道,她有多不适应这个男人的身份。
来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好摊牌,听着俞琮言的似真似假的调侃,俞锦妍并没有马上说话,反而看了眼四周,对着俞琮言道:“大哥误会了,太太她这次没来。”见俞琮言拧眉要说些什么,俞锦妍赶忙又道,“这庙后的绿竹静院,大哥要是不介意,我们去那里说。”
俞琮言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收起了脸上那客气敷衍的笑容,肃容道:“看来,我妹妹倒是告诉了你不少东西。”
绿竹静院,看着不过是普普通通竹子做的一间小竹屋,单独立在白岩寺后,周围空旷一片,也没个花花草草可以赏心悦目,说起来,实在寒碜,可知情人才知道,这样简单的竹屋,却是经过了特殊手法建造的,外头的竹子经过各种处理,几层叠加,水火不侵,刀砍不入,四周空旷,打开窗户便可以看到周围四处,若有人要偷听,那是断无可能的。竹屋底下,更有一条地道,弯弯曲曲,通往五里外的一座小山丘,那山丘肚腹已然被挖空,走出洞穴,再走不远就是一条驿道。
所有人都知道,晋阳侯府以军功起家,太祖起义,俞家跟从听令,每次战役,俞家老太爷都身先士卒,勇往无前,立下赫赫战功,开国后乃封赏将军之职,其后到俞老爷子两代男丁,一生戍守边疆,为国效力,抵御外敌,平叛剿匪,三代乃有今日之晋阳侯府。到得俞锦妍俞琮言之父,天下承平,边关和谈,军功难立,便转武为文,十年苦读,一朝中举,翰林院入职,三年入御史台,其后外任江南,屡屡政绩考评皆为优等若不是俞浮不幸染病早亡,晋阳侯府,绝不止今日荣光。
外人只道俞家虽传承百年,到底不是开国侯府,家底不厚,殊不知,祖辈几代征战,所获钱币珍宝无数,不过是不放心家中,所以才造了白岩寺这个家庙,建造密道、挖空山腹,将大半珍宝藏匿其中,以防哪日有个万一,也好给子孙留条后路。
俞锦妍并不用俞琮言带路,自己熟门熟路就找了过去,一路走到竹屋门口,那里还挂了个机关锁,看着不过是小儿玩具一般的东西,可事实上,却是俞家请能工巧匠定做的,里头封着密道入口的第一把钥匙,随便解开只能打开锁,进到竹屋里面,只有通过特殊办法,才能拿出来面的钥匙。
俞锦妍在俞琮言的注视下,熟练地拿出了那把小钥匙,走入屋内,空荡荡只有几条椅子几张桌子的竹屋,一眼可以看完,中间独有一根柱子,支撑着屋顶。俞锦妍走过去,跪倒在地,在柱子底端,找到了像被虫蛀了一般的一个小孔,把那小钥匙j□j去,一时,东边墙角一块竹板便移开了去,露出一块刻着纹理铁板来。
俞琮言脸色铁青,喝道:“妹夫,我不知道我妹妹跟你说了什么,但一切到此为止了。”
俞锦妍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苦笑一声,走过去在那块j□j出来的铁板上按着特殊纹路用力,瞬时,地上便出现了一个地道口。
俞琮言已然是出离愤怒了,冷笑道:“妹夫可是好手段,多年远离京城,才回来不久,就哄得我妹妹把家族的秘密,全告诉你。这般才智手段,可真叫我佩服得紧。”
俞锦妍看着他,险些落下泪来:“大哥何必这般说,难道妍儿在你心里,就是这般不懂事的人吗?”
俞琮言冷冷看着他,事到如今,一切都明摆着,他难道还能给俞锦妍开脱吗?“若不是妹妹告诉你,你怎么会知道这里面的秘密?”
俞锦妍怀念地看着这屋子,苦笑摇头:“别人家里,都是重男轻女,只说女儿出嫁,便是旁人家的人了,唯有父亲,把你们一般对待,孩童时,他带着你我来这里,告诫你我,此处,是俞家最后的退路,还要我们走一遍整条秘道那密道乌漆麻黑的,我那时候胆子小,吓得哇哇直哭,还是大哥你一直在旁边安慰我,让我不要怕。”
俞琮言身子一震,看着俞锦妍的眼神瞬间就变了,还待要问,俞锦妍已然走下密道,一路向前走去。他便暂时咽下了心中的疑问,跟着走了下去。
密道里有通风口,俞锦妍点燃早就准备好了火把,一路照着往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狭小的路面一宽,走到了山腹之中,点燃墙壁上悬挂得油灯,一时,漆黑的密室,灯火通明。
屋内十几口大箱子,最多的就是金银,那都是早年俞家先人积攒下来的,剩下还有些刀枪剑斧,名家兵刃,奇珍异宝,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俞锦妍上前轻轻打开一口箱子,哪怕动作再轻,常年无人打理积蓄下来的厚厚的一层灰还是扬了起来,呛得她微微咳了起来。
俞锦妍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从箱子里拿出个匣子,笑着对俞琮言道:“大哥,你还记得我当时问爹爹,怎么这里都是这些冷冰冰的东西,就没什么有趣好看的书画古董的时候爹爹怎么回答的?”
俞琮言脑子里浮现出当时的情景,看着俞锦妍的眼神,越发诡异起来。
俞锦妍久等不到他的答案,自己就笑起来,说道:“我记得那时候爹爹还敲了我一记,说我傻,古董字画都要小心养护,如何能放在这里沾灰?只有金银才最合适。”
俞琮言心里翻江倒海一般,听得这话,再忍不住,喝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许多?”
俞锦妍哀伤的看着他:“大哥,你真的认不出我来了吗?”打开手里的匣子,自顾哽咽道:“这盒子里,是祖父当年征战云南时找到的奇毒,毒性剧烈,见血封喉,大哥怕不知道,七年后,我就是用这个,毒死了莫含章,毒死了我自己怕是祖父当年也没想到,自己搜集来对付敌人的毒药,最后会用在了孙女孙女婿的身上!”
俞琮言心内一突,止不住厉声惊呼道:“你说什么?”
豆大的眼泪掉下来,俞锦妍又看了那些个装着金银的大箱子:“你死后几年,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的处境越发艰难,最后,皇上竟是要废掉他我哪能看着二叔巴结的三皇子继位,所以,我把这些金银,全捐给了太子,莫含章死了以后,京城城防空洞,太子就可以以这些银钱,招兵买马,一句逼宫夺位!”
俞锦妍泣不成声:“到时候,害死大嫂,害死你们孩子的人,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俞琮言忍不住身子轻颤起来,死死盯着俞锦妍,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俞锦妍大哭失声:“大哥,我是妍儿,我是你妹妹妍儿啊,我在七年后,从黄泉中爬出来,再来看你了”
第二十五章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俞琮言根本不能消化他所听到的一切。
太、匪夷所思了!
俞琮言在朝廷中枢历练出来的阴谋诡计的脑袋快速划过几种想法,最后冷笑着道:“我不知妹夫你到底从哪里听到的我俞家的辛密,在这里胡言乱语,混淆视听,我只问你,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
开头俞琮言还道是俞锦妍怀了孕,被莫含章迷了心窍才说出了家族最大的秘密,可后来见着自家这个妹夫满口胡言乱语,说出的话颠三倒四,不由得他怀疑,莫含章莫不是疯了吧?他早年也听人说过,在战场上,有那心智软弱些的,见着漫山遍野尸身如山,鲜血成河,受不了就发疯的,难道,莫含章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他平日装得若无其事,背着人才显现症状来?
这一想,由不得俞琮言不紧张自己妹妹。声色越发狠厉,俞琮言从墙上摘下一把长剑,冷锐的刀锋指向俞锦妍,沉声喝问道:“说,你是怎么逼我妹妹说出家里的秘密的?”
哪怕俞锦妍先前就猜到俞琮言不会那么简单就相信自己说的话,此刻听得他当自己胡说八道,怕是疯了,不由得也气急道:“大哥,虽然我变了个模样,可我是什么样的人,习惯做什么,说什么话,你就半点感觉都没有吗?我啊,我是俞锦妍,你妹妹,你就一点都没感觉吗?”瞧俞琮言冷笑不语,摆明了不相信,俞锦妍气结道,“你就不想想,你妹妹是那么蠢的人,会把自家的秘密告诉给旁人吗?哪怕这个人是她丈夫,可五年才回家的丈夫,能跟娘家人比吗?更不要说,我跟莫家其他人关系都不好!你说,我怎么可能会告诉莫含章那么多家里的事?”
俞琮言只挑了挑眉:“我当然相信我妹妹,所以,我在问你,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剑尖往前一送,森然喝道。
俞锦妍告诉自己,不能着急,不能着急,便是她自己,死后重生,换了个身子,一开始不也吓得半死,不敢置信吗?大哥不明所以,遇到这般灵异之事,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长长呼了口气,心底组织了一番语言,俞锦妍看着他,慢慢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的说法,但是,我真的是从七年后莫名回到现在的俞锦妍。大哥,你不要管你看到的,你只听我说的话,看我做的事,你就会知道,我真的,真的,是你妹妹!”慢慢回想着之后七年发生的事,俞锦妍一点点,向俞琮言倾诉着,“今年北狄与我大夏朝和谈,双方约定不再动刀斧,大哥现在在中书省,应该消息灵通吧?本来是双方平等休战,可北狄也不知从哪儿得知,我朝不是不愿意乘胜追击,消耗北狄国力,趁着北狄皇室动乱一句消弭北方祸乱,而是国库空虚,根本无力再战,所以,他们提出,要我朝和亲公主,以示诚意,是不是?”
俞琮言听着就笑了起来:“我到不知道,妹夫在京里,还有这般灵通的消息。”
俞锦妍最是知道自己这个大哥,除了对家人能放下心防,对着外人,永远都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生怕哪一处不小心,落进别人的陷阱里,自己倒霉不说,怕的是还要连累家人。所以简单一点两人往常的小事并不能说服俞琮言,只有在他面前真正呈现能够证明自己来自七年后的事实,他才会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半点不隐瞒,对着俞琮言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相信,有些事,怕连你也不知道!”
俞琮言挑起眉,不置可否。
俞锦妍道:“再过不久,太子长女长宁郡主将会在宫中冲撞十四皇子,造成年幼的十四皇子失足落水,最后,不治身亡!”
俞琮言倏然抬起头死死盯住了俞锦妍,俞锦妍也不紧张,只是平静叙述道,“皇上大震怒,下旨,长宁郡主,远抚北狄,三个月后,北狄二皇子继位,按照父死子继,长宁郡主再嫁北狄二皇子,一年半后,北狄再起战事,长宁郡主被杀祭旗,承恩公府林七爷赍恨之下,轻率出兵,所帅两个营骑兵,两千步兵全部落入敌方包围,无一生还,头颅被砍下,垒在阵前,堆积如山,大伤我朝士气,骑兵营实力大减,根本无力在主动出战,只能被迫转为防守”承恩公府林家,就是太子舅家,先皇后娘家,俞锦妍看眼俞琮言,“之后,太子的处境便有些不妙。一年后,皇上带领众皇子西山围猎,重重禁卫军保卫之下,竟还有刺客突围,眼见长箭射向皇帝,你奋身相救,皇上安然无恙,你却”
俞琮言轻笑一声:“我死了?”笑声轻松写意,显然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俞锦妍想到当日俞琮言死时的情形,眼泪险些掉出来,偏当事人根本不当回事,忍不住便恼了,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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