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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千秋2-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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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色微变,什么话也没说,就独自走开。
旋转木马。
《旋木》
我拗不过伊若的纠缠,勉为其难唱歌给她听,也真是神差鬼使,居然唱了那首《旋木》。于是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个世界上另一个听过这首歌的人,商文柏。自送子观音庙一别之后,他便音讯全无。不知道他现在可好。他是我和楚天裔之间的禁忌,一提起来,怕又是今夜有暴风雨。这个世界上总有两个人停留在我们心间,一个是所爱,另一个却是因为种种缘故无法忘记的人。根本就没有孰轻孰重。年幼的伊若是无法体会到我心头的波澜起伏的,她倒对我歌中所唱的旋转木马兴致盎然,非得让我画出草图,命宫中的能工巧匠依样制造。我在旁指点,居然也弄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旋转木马!落成当日,整个皇宫都轰动了。政变之后,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楚天裔也兴致勃勃地玩了两回,我却始终没什么兴趣。他问我,怎么有这么多古怪的主意,照例,我又把功劳推给子虚乌有的老师。
“你的老师一定是从天而降的仙女。”他笃定地论断。
从天而降,也许。
仙女,肯定不是。
我坐在茶馆的桌前,静静地看着茶水上袅袅的白雾。晴窗细乳戏分茶,蓬莱旧事多复杂。空回首,空回首,不提也罢。
伊若和楚天裔跟在后面进来。天生贵气难自弃,对我冷冷淡淡的小二一见到这两父女,就忙不迭地上去殷勤招待。哼!鼠目寸光,没眼力见的家伙。他和她的经济全权由我掌握。
“娘,你是不是在生爹爹的气。”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我闺女小心翼翼地凑上来,圆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不肯放过我任何的情绪变化。我摸了摸她光滑柔嫩的面颊,略有些赧然,这脾气发的也忒没意思了点。
“没有,我没有生气。”
“你应该生气的。你怎么可以不生气呢?唉,一千张大字啊,会写到我手断掉的。”她忽然像泻了气的皮球,闷闷地用筷子拨弄着茶水。
“大字?什么大字。”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囡囡和我打赌说你一定会生气,如果输了,她就写一千张大字。我就说,我娘子是最深明大义的,怎么可能因为我说了句实话驳了她面子就生气呢。”楚天裔笑眯眯地为自己倒了杯茶。
“看来小女子不得不勉强出手,让相公你见笑了。”我咬牙切齿,说我没水平。哼,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实力,“至于你,我亲爱的闺女,你还是慢慢写你那一千张大字吧。”
半个时辰后,我们俩端坐在考场内,都是青年书生的装扮。
挖好了陷阱就等我跳呢。不过我乐意。我在古代考科举,多么新鲜的经历,实在有一种犯罪的兴奋。监考的考官在考场内来来回回地走动,寻找出意图不轨的蛛丝马迹。不错,监考工作做的很到位,我赞许地点点头。下意识地瞥了瞥楚天裔,他正襟危坐着,对我微笑。四道目光胶着到一起,全是示威挑衅“走着瞧”。监考的官员一看我们对上眼了,情绪立刻高度紧张起来,急吼吼地把我们的头强行扭转到正前方。真是的,我揉了揉被弄疼的脖子,看来得叮嘱主考官告戒他们的手下要文明执法,否则是很容易影响考生的情绪的。楚天裔明显被这突然袭击弄的有点发懵,愣愣的居然忘了有所反应。我冲可怜的孩子做了个鬼脸,结果又被威严的考官狠狠瞪了一眼。
如果我此番输给了楚天裔,野蛮的考官绝对要付全部责任。他严重影响了我的应试心情。
卷子发下来了,第一部分是以“秋”为题写诗文。我一看,乐了。都十一月了,还写什么秋啊。倘若是以“冬”为主题,我还可以照搬海涅的《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又或者是雪莱的《西风颂》,“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多有意境和震撼效果。我胡思乱想,久久不动笔,先前瞪我的那个考官见着我的白卷,眼神里多了分鄙夷。我火,胆敢小瞧我的功底。我立刻在脑海中搜索相关诗文,《秋赋》太长,里面的字也难写,我不耐烦抄。就借用一首刘禹锡的绝句。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这实力,这意境,倘若不入考官法眼,只能说明他没水平。
看到策论的论题时,我总算明白楚天裔煞费苦心把我诓进考场是图的什么了。好样,够行啊,曲线救国都拐到这边来了。
《田亩论》
中土的土地兼并现象十分严重,富者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诚如孔夫子所言,不患贫而患不安,不患寡而患不均。土地是农民安身立命的根本,少了吃饭穿衣的生产资料,衣牛马之衣,而食犬马之食的贫苦农民就会被逼揭竿而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中土自建国以来,所历的大小叛乱有数十起之多,几乎都是因为土地纠纷引起的。
土地兼并在古代可以说是历朝历代最后矛盾激化的根本原因,这也是封建土地所有制必然走向的结局。根本的解决方法我当然知道。只是时代还没有进步到可以舍弃封建土地所有制的地步,目前最适宜的生产方式还是它。好在先贤们提供了不少令人拍案叫绝的改革措施,像三国时的“屯田”,宋朝的“青苗法”乃至明朝首辅张居正的高见。我想了想,尽管他们的大概措施我还能记得七七八八,但要我用文言文写出来,这难度系数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大了。只好剽窃现成的,照搬了清代陶煦的《租核推原》,不知道是不是太超前了,要不要再换屯田方案。可是《三国志》我没背过,拽文言文太难了。算了,楚天裔要真没辙的时候我再跟他说,没必要太过招摇。
一出考场,伊若就眼巴巴地凑过来,殷切地看我,积极询问状况。我多模范一后妈,我闺女都拿我与人打赌了,我还时时刻刻不忘救她出火海。我与楚天裔约定,倘若我此番胜过他,那么伊若就可以免除写大字的刑罚。
“就那样。”我咿咿呀呀地做牙疼状。楚天裔看着我微笑,道:“我期待你给我惊喜。”被我白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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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考生人数远远不能跟现代比,所以阅卷工作只持续了短短几天工夫。很快结果就送到了皇帝的御案上。我坚持要先看到结果,天知道他会不会虚荣心作祟,篡改考试结果。哼哼,我肯定是小人了,可他老人家也绝对不是什么君子。相较我的迫不及待,楚天裔倒表现的颇为淡定。我认为那叫破罐子破摔。
我一把从赵公公手里抢过宗卷,瞪大了眼睛搜寻。
“先看又怎样,实力就在那里摆放着,横竖也高不起来。”楚天裔头也不抬地继续看折子,嘴巴一点也不饶人,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有当毒舌男的潜质。
“是啊,因为实力大家有目共睹,所以某些人就连看的勇气也没有了。”我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生怕自己连名字都找不到。嗳,你的化名是叫楚南吧,这上面怎么好象没有这个名字。”
“怎么会。你仔细看,从名单的前面看。”
“我都看过了,甚至上面都没有一个姓楚的。”
楚天裔将信将疑地凑过来,本来舒展的眉眼随着目光向下移越来越紧,最后干脆蹙成一团。
“阅卷官绝对有问题。”
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老气横秋地拍他的肩膀,作语重心长状:“楚兄啊,所谓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你不能一叶障目,不识大方之家。命苦不能怪政怪朝廷,命歹不能怪人民。要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要承认天资的差异是后天无法改变的。往好处想,这也说明我们中土人才济济,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你作为堂堂中土皇朝的皇帝,手下有这么多能人志士,这是你的福气和苍天的眷顾。更何况人家阅卷官殚精竭虑宵衣旰食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顶住四面八方的压力和讦难,一心为我们南国选拔栋梁之士。你却为了一己私欲,随便否定别人的劳苦功高,如此这般,怎能不让忠心耿耿的良臣贤将心冷心寒。”
楚天裔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看来是我说的太有道理太中肯太一针见血,让他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孤独求败寂寞高手。——我的化名叫什么?”
“穆英。”被事实打击的不轻,连声音都有点闷闷的。
“还不如叫穆桂英呢。你怎么想起这名啊,多有损我卓尔不群的气质。”
“气质?就你,免了吧。”
“我理解你的酸葡萄心理,也同情你名落孙山,呃~落榜的悲惨际遇,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哎,你确信你没记错名字,是叫穆英?”
“当然。”
“你过来看看,你过来看看啊。”
楚天裔被我硬拉到宗卷前,四只眼睛地毯式搜索的结果是未果。
“主考官肯定有问题。”我们异口同声,盖棺定论。
玩阴的居然玩到我们头上来了。看来这个大学士离告老还乡的日子也不远了。
“皇上,王大学士在门外求见,说是有关于科举的事情要禀告皇上。”太监进来禀告。
我们面面相觑,彼此交换了一个邪恶的眼神,很好,自己送上门来了。省得还浪费人手去叫他。
“宣他进来。”
楚天裔看了我一眼,没有叫我回避的意思。两个人发起飚来的气势会比较大。
主考官是个儒雅的老者,标准的鸿儒模样。只是目前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不怎么样。
他恭恭敬敬地行礼叩拜,要是以前看这样一位长者给自己跪下我肯定会有些惭愧不安,可现在我享受的很爽。
“启禀皇上,此次科举,人才济济,直叫老臣和同僚挑的眼花缭乱,难以取舍。忍痛割爱,抉择再三才勉强拟订出入选的名单。可那京都第一名的人选,却着实难以定夺,考生楚南和穆英文章同样文采斐然,策论见识不凡,鞭辟入里,入木三分。老臣沉思再三,也难分伯仲。所以恳请陛下胜夺,亲自挑选出京都的头名。”
太监把他手里的两份考卷呈了上来。
我得意地看了看楚天裔,看到了没有,是金子的终究会发光。我的高水平答卷怎么可能被遗漏呢。小楚同学的脸上也有得色。
王学士恭谨地站在下首等待他老板的指示。这个老狐狸,肯定是两头都不敢得罪,把皮球又不动声色地踢回头,让我们龙凤斗。狡猾的老头,辜负了你的鸿儒形象。
“洛城的名单出来了没有。”楚天裔的目光重新转移到主考大人的身上。后者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取出宗卷,亲自呈到他跟前。我不满地努了一下嘴,开始发难:“奇怪了,难不成中土的人才都集中到京都来考试?为什么洛城的名次定起来就毫无困难?”言罢,狠狠地掐了一下楚天裔放在案几下的手,死楚天裔,每次坏人都要我当,牡丹的好是绿叶牺牲自己烘托出来的。
“回娘娘的话,洛城的考卷是臣的同僚评定的。”王学士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我估计没办法从这个官场老油条身上捞到什么便宜,只好就此住口,自动沦为点缀背景的花瓶,听他们圣君良臣讨论入选的举子进宫面圣的事宜。手边就是新呈上的洛城的入围名单,我百无聊赖地翻看着,研究一下古代才子的名字增长点见识也好。
陈奇伟、唐骏、杨旭名字可都够普通的,幸亏我没想从中寻找灵感,为谁起名。
目光漫不经心地下移,忽然在一个名字上停滞住了。
水至稀,他怎么也来了。
“看什么,这么出神。”学士已然告退,楚天裔凑过来看了眼,笑道:“厉害啊,不愧是中土第一书香门第,一门双进士。”
我还父子三探花呢。
我丢下名单,拿他的那份卷子看。前面那长长的赋直接跳过,目的地是他的《田亩论》。
看来无须我煞费苦心地说出屯田制度了,这项措施已经在他心中成形。
“怎么样?”
“很好。”我由衷地称赞,这是经过历史证明,行之有效的措施。
“哦,终于承认才输三分了。”楚天裔没有见好就收,而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的是很好,可是我的更好。晚上可没承认自己落败。”我不服气地撇嘴,“有本事,找人来评定高下。”
“这主意不错。”他拿我的卷子看了看,“其实平心而论,你的文章也算勉强可以了,只是不能与我并驾齐驱。”
“深有同感。”我点头表示同意他最后一句话,“我的文章明显跟你的不是一个水平上的。”
旁边的宫人对我们的唇枪舌剑已经是见怪不怪。我们争的口干舌燥之后,终于达成共识,叫伊若来一辨优劣。我心头窃喜,虽然名字是裱糊着的,可伊若不会连我的字迹都认不出来。倘若是认不出来,她那一千张大字自个儿慢慢写去吧,白给她写过那么多次大字凑数应付检查。
“不行,你先别忙着去。”被支使去喊人的宫女都动身了又被叫住。楚天裔想了想,道:“朕这闺女聪明着哩,保不准就能从字迹上看出端倪。王平,你来,把两份都抄一下,朕要她诚心实意地给出答案。”
王平一拿惯了刀剑的人捉起笔来居然也有模有样。文武双全的有为青年,可惜雪影自太皇太后薨后主动请求去皇陵为她守墓,(我知道,她是想为楚天裔尽最后的孝道)否则真想当红娘,结束他和她单身公害的时代。
伊若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份相同字迹的卷子上滚来滚去,企图寻找出可以判别卷子主人身份的蛛丝马迹。楚天裔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笑容。为了增加保险系数,他甚至骗她说是洛城和京都头名的卷子,特意拿来考一考她看文章的眼力,让她分出高下。
我轻轻咳嗽一声,道:“好好看卷子,不管是谁写的,让你挑出你觉得好的就行。”当着楚天裔的面,我不好给她任何明示暗示,只好恳求老天爷保佑我剽窃的作品水平够高。
这时候,有太监呈上来拟订的赏赐给中榜举子的礼单给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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