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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临东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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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五国联兵

州吁就这么当着许多人的面,弑兄篡位。

随行的大臣都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知道州吁不是东西,没想到这么狠!有几位横眉冷对准备发难,州吁对此早有准备。五百武士将群臣围了个水泄不通,那几位一看谁这时候发难纯属找死了,虽然心里将州吁骂了千万遍,不得不顺降。

卫桓公被塞进临来的车里,只是来时是个生龙活虎的国君,去时只剩一缕残魂。

州吁托言卫桓公急病去世,自己登基,拜石厚为上大夫。卫桓公之弟公子晋,眼看着哥哥已经被害,下一个怕不是自己?火速逃往邢国。

高坐朝堂之上,州吁志得意满,谁能想到当年的那个宫女之子,脾气暴躁的庶出,会是当今卫侯呢?只是这恭恭敬敬立着的官员,眼神为何如此闪烁?自己这君侯之位毕竟得来不是那么光彩。州吁心里也明白,当日那么多在场目睹真相之人,民间怕不早传的沸沸扬扬了。这事还得和石厚商量,从小所有的坏事就都是他们俩一起干的。于是州吁召见石厚,问起这民怨沸腾,不知道讨伐哪个国家能让国内一干大小人等心服口服呢?

这种思维方式和今天的某些国家倒有几分相似之处,一旦国内执政出现问题,就想着通过和别的国家较劲树立威望。殊不知这纯属转移矛盾,也许能让大家知道,您确实厉害,但是更知道,您也确实不讲理。而国内的矛盾绝对不会因为国外打仗赢了就能解决,纯属拆东墙补西墙,最终结果肯定是墙倒了把您吓跑了。

石厚此时身着大夫官服,倒有几分官威,听到这个问题不假思索的回答,那当然是郑国。的确,当时卫桓公给郑国太叔段帮忙没帮明白,反而让郑庄公打到家门口,凡事卫国百姓都记忆犹新。

州吁长叹一口气,“这就不好办了,谁都知道,郑国与齐国刚刚结盟,听说齐僖公甚至要招郑世子忽为婿。一个郑国就够麻烦了,再加上一个更厉害的齐国,那可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

石厚脸上闪过诡异一笑,“主公多虑了。人不够,咱们凑。郑国能拉上齐国,咱们也能拽上别的国家。现在看来,和周天子异姓,也就是不是一家子的,宋国爵位最高,人家是公侯;和周天子是一家的,一个姓的呢,那鲁国辈分最尊贵,被周天子称为叔父。主公不如派使者召集这两个国家,加上陈、蔡,兴兵五国之众,还愁打不过郑、齐两国吗?”

州吁这回没有叹气,但是双眉紧锁,“听起来不错。可是陈、蔡这样的小国家,看着郑国与周天子有矛盾,肯定能来参战。我们如何能让宋、鲁这样的大国一同参战呢?”

石厚肯定的说,“听完我的分析,您就知道,宋国和鲁国,一定会参加这次战争。”

根据石厚的情报,宋国国君宋穆公的国君之位是他的哥哥宋宣公传给他的,宋穆公临终之时,为了报答哥哥对他的恩惠,没有将国君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冯,却传给了哥哥的儿子与夷。假如公子冯明白父亲的苦心,也是一段知恩图报的佳话。可惜公子冯实在太想做宋国的国君了,根本不去想,父亲继承的是伯父的基业,只是一味埋怨父亲,嫉妒表兄。与夷登基之后,冯变出奔到了郑国,郑庄公非常同情他,总想帮助他恢复国君之位。今日我们联合宋国伐郑,那与夷实在是求之不得。至于鲁国,大权都在公子翚手中,只要我们重赂公子翚,此事必成。

州吁大悦,立刻派使臣出访各国,出访宋国的是石厚举荐的宁栩。宁栩到宋国之后,以石厚之意说服宋殇公,说我们出兵伐郑其实是为您除却心腹大患啊!宋殇公果然同意出兵。大司马孔父嘉是商汤后裔,进言说不可伐郑,宁栩说伐郑因为郑庄公杀弟囚母,那州吁还不是弑兄而立吗?可惜宋殇公满脑子都是出去公子冯,根本听不进去,刻日发兵。

一时间五国联兵汇合,推举宋殇公为盟主,石厚为先锋,州吁殿后,多送粮草犒劳四国之兵。五国之众共有甲车一千三百乘,将郑国新郑东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郑国守军次日登城一看,放眼望去,全是兵马,各色旗帜都有。嚯,你们是组团旅游来了吗?这么多人?还把门堵上了!快报郑庄公!

郑庄公和往常一样上朝,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的确,敢和周天子叫板的人,肯定胆色非常。

那就问问群臣的意见吧!

五国之众未知战力如何,但人多是真的。这气势,还把新郑围上了。少不得一场恶战。群臣乱哄哄的一顿争论,有说战的,有说和的,意见根本不能统一,基本上是往八个方向去的。

郑庄公胸有成竹,笑着说,“这五路兵马看似人多势众,凶险无比,其实未必。州吁之所以向我国用兵,那是为了立威服众,这个在他刚篡位的时候我就推测出来了;鲁公子翚,性本贪酷,肯定是收受贿赂而来;至于陈、蔡,和我郑国从无纷争,也没有必战的道理;只有宋殇公忌讳公子冯在此,那是真心与我一战。退兵之计,已在我心中。只要将公子冯出居长葛,那宋国肯定不会在新郑用劲;再假装败给卫国,那州吁但求一胜,加之国内不定,必然很快回师国内。我料石碏既忠且有谋略,卫国将有大变。那是州吁自顾不暇,还能害我们吗?”

郑庄公命令将公子冯移至长葛,命令子封引步兵五百迎战卫国,许败不许胜。

众位大臣佩服不已,如今方知郑庄公心中有大谋略。

公子冯一奔长葛,果然宋兵包抄长葛而去。其他鲁、陈、蔡三国一看,盟主都走了,咱还傻等着打仗呢?赶紧回家得了!

再等到子封率领郑兵与卫国交战,这三国纷纷袖手旁观。州吁心里这个不舒服,你们都是观众啊?所幸郑兵战不几合便退居新郑,石厚名军士将东门外的粮食尽情收割而回。州吁一看石厚回来了,说这也没大获全胜,怎么就回来了呢?

石厚奏称,郑国历来是大周卿士,我们赢了郑国就足以立威了。现在国事初定,如不立刻回国,恐怕有变。

于是州吁撤兵,三军齐唱凯歌回国。

第二十章   石碏的选择

别管是否该打,别管真打假打,总之卫国看起来是大获全胜。虽然这五国联盟基本上是各自为政,宋国追着公子冯去了长葛,鲁国、陈国、蔡国当了次拉拉队员,但起码卫国把郑兵追到了新郑门口,说出去总是很光彩。于是回国的路上州吁得意洋洋,不是正常即位的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凯旋归来。卫兵一路上大唱凯歌,可是这听着却不对劲了。

好像还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在雄壮的凯歌之中,仔细听来颇有几分凄惨。

州吁命令军士停止唱歌,那声音飘飘荡荡,果然凄凉无比:

“一雄毕,一雄兴。

歌舞变刀兵,何时见太平?

恨无人兮诉洛京!”

州吁一介武夫,但是这歌儿的意思他听明白了。这歌词还是在说自己篡位兴兵,老百姓期盼平安日子,甚至要去洛邑上访啊!挺勉强得了的那些高兴劲儿如同若有如无的青烟随风而逝。仗也打了,钱也花了,威也树了,这老百姓还是不认可啊!

以为百姓愚蠢的领导其实才是真愚蠢,愚弄百姓的人,最终将愚弄自己。人人心里明镜一样,耍花腔还想骗过所有的人吗?

石厚在旁边看着州吁脸色阴晴不定,心想这我可没招了。忽然心念一动,启奏道,“臣父石碏,曾经是先君的上卿,在我们卫国也有些威望。不如主公征召我父入朝,定然能够有办法让百姓心服口服。”

州吁恍然大悟,怎么把这老爷子给忘了!急命左右以白璧十双,白粟五百钟征召石碏入朝。

不料石碏简称年老有病,就是不来。

州吁问石厚,你爹也不来入朝,不如我亲自去一趟看望他吧!

石厚心说,我爹恨你还恨到骨头里去了呢,你还亲自去看他?但是他面不改色,只说我就替您跑这一趟,看看家里的情况吧。

到家一看,果然石碏根本没病。石厚心里明白,父亲是故意不想入朝,于是将州吁的好意、崇拜之情夸张了好几百倍告诉父亲。

石碏皱纹纵横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问道,“新主召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石厚一看整虚的也没用,这老爷子根本不上当,干脆和盘托出,“新主登基,国内人心浮动,想请您给出个主意。”

石碏眼帘低垂,若有所思,“名不正,则言不顺。新主如能朝见周天子,得到周天子赏赐黼冕车服,那就是奉命为君,老百姓还能有异议吗?”

黼冕车服便是当朝大夫祭祀穿的礼服与配套车驾,说明编制内的身份。石厚心中还有一疑问,小声问道;“这计策好是好,但是无故入朝,恐怕周天子会怀疑,还得有人引荐才行。”

石碏面上微露不屑之色,是啊,难道那州吁小儿敢亲自对周天子说,我把自己哥哥杀了,那卫侯之位,你就封给我吧!

但他依然告诉了石厚如何去做。陈国与我国相邻,你们不是才向陈国借兵吗?那陈侯素来忠顺周朝,礼仪不缺,深的周天子宠信。你们就去求陈侯代为引荐,此事可成。

石厚将这些话转告州吁,州吁大喜。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下子就能给我转正了,还名正言顺的。派人准备重赂,送大夫石厚入陈行事。

再说石碏,在州吁尚未作恶之时已有预见,到如今州吁杀兄夺位,难道此刻反而归顺州吁了吗?

其实石碏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忠于国事,绝不同流合污。所以当时才能进言于卫侯,阻止卫侯对州吁的过分宠爱。无奈卫侯根本不听,而卫桓公太过软弱,石碏之谋无人从之,所以他只能隐忍不发。现在随着州吁的篡国,国内隐有动荡之势,石碏也在挑选除恶时机。对于石碏而言,除恶是必然的,需要选择的,只是合适的时机和方法。

当州吁征召他入朝,石碏就明白,时机到了。那些建议,的确都是石碏精心谋划,只是不是为了让州吁平安掌握政权,而是除去州吁。

一方素绢,烛影摇黄。

石碏平静的咬破食指,鲜血缓缓滴出

这封写给陈桓公的信用词平淡,却掩不住内心的沉痛。石碏在信中告诉陈桓公州吁弑兄篡位之事,也表明这一切的罪过都是在自己的儿子石厚的帮助下完成的。此二贼不诛,石碏无言面对先君。只是无奈年老,只能求助于陈侯。石厚前去陈国求助,就是石碏计划的一部分。请陈侯在二贼入陈之后,务必将二贼明正典刑,实在是天下之幸!

这封密信被送至陈国大夫子鍼处,转交陈桓公。

陈桓公问计于子鍼,对于石碏,子鍼当然全力相助。子鍼进言陈桓公,陈、卫邻国,卫国的恶人,那就是陈国的恶人。卫国要是动乱,陈国也没好。所以,这两个人现在来到陈国,自然不能不诛。

于是陈桓公与子鍼定计。

第二十一章   共同的代价

斜阳古道,一队卫兵车仗护卫着州吁徐徐而进。车内州吁暗自庆幸不已,素来自己是很不入石碏法眼的。小时候和石厚只是调皮捣蛋,已经被石碏断定是将来祸国殃民的选手,等到大一些石碏居然向父亲进言要管教自己。他越是这样自己反而越要闹,越要作。反正已经不是好人了,那就且行且看。

直到自己真的用短剑刺穿了兄长的胸膛,真的走到了篡位的这一步,好像这个喧闹的世界忽然间静了下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是,自己的确登上了卫侯的宝座,但是却心知肚明,没人承认自己。午夜梦回,多少次兄长在梦中出现,有时是小时候一起玩闹,有时是他举着酒杯,有时甚至就是自己那把匕首狠狠穿透了兄长的血肉之躯

虽然成功联合五国兵力,虽然打败了郑国,但是自己心里还是虚的。也许无论发生什么,都没办法改变这种心虚。

想到此处,州吁苦笑着,好像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之前是为了争夺这个位置处心积虑,现在是为了让别人承认这个自己的位置绞尽脑汁。或许,这根本就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也无用。但是他真的不甘心,凭什么自己就没有资格真正得到这个位置呢?

想到此处,苦笑,无奈都被阴狠狰狞的面庞代替。

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还好已经有了石碏的支持,这位卫国老臣,一言九鼎。依计从事,应该问题不大。

远处已能看见陈国外城,却见一队人马正列队迎接。看来陈国对自己还挺重视的。

前来迎接的正是陈国公子佗。公子佗恭恭敬敬将州吁与石厚安置在陈国行馆,一番寒暄之后告诉州吁,明日在太庙,陈侯将会见州吁。州吁见公子佗言辞谦虚,行动恭谨,不由得心中暗生几分把握,看来大事可成。

第二天石厚现行到达太庙。

但见陈国太庙设置庭燎,也就是在太庙庭院设置大火把数只,陈桓公端立中央主位,旁边整齐的位列各位官员。

石厚心中稍安,看来这陈国还真把我们当回事,这阵势看来挺大啊!忽然石厚看到太庙前立着一块白色木牌,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大字,“为臣不忠,为子不孝者,不许入庙!”

好像有人伸手进来,在石厚的心上狠狠抓了一把,他顿时面色苍白,急忙问陈大夫子鍼,这块牌子立于此处是何意?

子鍼却是面色如常,解释说这是我们先君遗命,陈侯不敢忘,故此立牌为证。

石厚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但是还是有一丝丝的不安。先君遗命,这么巧吗?别是别有用心吧!但是事到如今也无法可想,而且还要有求于陈侯,况且同为诸侯,想来陈侯应该不会将卫侯如何。石厚站立子鍼身旁,就微有心虚之意。

片刻州吁驾到,石厚引导州吁进入太庙,州吁端正衣冠,手持玉圭,正要行礼,忽听一声大喊,“周天子有令,拿下弑君逆贼州吁、石厚,余者不问!”

顷刻间变故陡生,太庙左右涌出陈国军士无数,都是州吁已被拿住,石厚心有预感,仗剑争斗,可惜双拳难敌四手,不一时也被陈国兵士擒住。

州吁所带卫国兵士,还在太庙外观望,只听见太庙里呐喊声声,心说这怎么话说的,祭祀起来还急眼吵起来了?

子鍼此时拿出石碏血书,对这些卫国军士高声宣读,这些人这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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