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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强宠-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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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并无所求,只期盼你好好的活着!
谢谢你,承担了我所有的任性!
墨儿留字!
尉迟寒风紧锁剑眉,狭长的眸子里氤氲了薄薄的水雾,他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的看着那封信笺,久久不曾一动。
当阳光透过窗户纸映照在屋内,尉迟寒风无力的站起身,手里擒着苏墨留下的信笺,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他方才出了思暖阁,人便停下了脚步,缓缓的仰起头,刺目的阳光灼的他眼睛无法睁开。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低了头,又继续向前走去,走了没两步突然又停滞了下来,转身向侧后方看去那里,是风霜雪月阁!
尉迟寒风突然拧了眉,嗅到空气中一股不寻常的味道,转身闪入风霜雪月阁,径自向西门雪住的屋子行去。
这里,安静的让人觉得诡异。
尉迟寒风抬手想敲门,但是,手刚刚触碰到门,变开了缝隙,他顾不得多想,只是反射性的推开门,跨步而入,入眼的是一室的冰冷。
尉迟寒风眸光微凝,冷眸扫了一圈,终究,还是落到了书案上,他大步上前,只见一张纸被砚台压住,上面仅有几个洒脱的行楷小字。
【我会照顾好她!】
“呵呵”尉迟寒风嗤笑了下,眸子瞬间被水雾晕染,他凄凉的笑着,看着那几个字,嘶吼道:“走,你们都走你们可曾想过我可曾想过?”
他从不奢望什么,只是想让他欲保护的人能在身边,难道这一直都是奢望吗?
尉迟寒风犀利的仰头大笑,那犀利的笑声让听者为之动容,心生了悲戚之意。
上兰苑。
老夫人静静的坐在暖榻上,云嬷嬷的死对她造成了极为沉痛的心里阴影,她临死前的话更是在这几个月里,时时刻刻的萦绕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老夫人,王爷来了!”
老夫人听闻,缓缓转头看着通传的丫鬟,嘴角若有似无的扯了下,缓缓点了点头。
适时,尉迟寒风已然走了进来,示意所有侍候的人全数退下。
他一直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老夫人,半响,方才冷然的说道:“墨儿走了寒雪也走了!”
老夫人听了,心中惊了下,脸上却满溢任何的表情,甚至,连看尉迟寒风一眼都没有
“这下你满意了?”尉迟寒风请问着,眉宇间都是那挥之不去的沉痛。
老夫人听闻,这才看向他,冷冷问道:“你这是什么话?”
“什么话难道,娘不明白吗?”尉迟寒风嗤笑的轻咦的问道。
老夫人拉回了眸光,冷漠的说道:“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呵呵”尉迟寒风笑着走了上前,看着老态的老夫人,心,狠狠的抽痛着,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老夫人没有理会,手中的佛珠轻轻的拧动着。
“看着我痛苦,看着整个王府支离破碎,看着我们手足相残看着我活在痛苦中不能自已这些就都是你的目的吗?”尉迟寒风咬牙问道。
他没说一句,老夫人拧着佛珠的手便加快了几分。
“娘”尉迟寒风沉痛的喊道。
老夫人的心猛然震了下,她不由自主的看向前方的尉迟寒风,正好迎上那沉痛的眸光,里面有着伤心,失望和无奈的自嘲。
尉迟寒风神情俱痛的冷笑着,嘶声的吼道:“娘娘娘”
他的每一声唤叫,都犹如利刃一般射向了老夫人。
“娘娘”尉迟寒风依旧嘶吼的喊着,泪水滑落在那冷峻的脸上,她朝着老夫人吼道:“不管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我都喊了你二十多年的娘啊娘你于心何忍?你看着我痛苦就真的那么快乐吗?娘”
“你在胡说什么?”终究,老夫人被质问的慌了神,眸光瞥到一侧,害怕看尉迟寒风那凌厉的眸子。
尉迟寒风看着老夫人的神情,原本只是臆测的事情得到了证实,他昏迷中,寒雪的话听在了耳里,当醒来时,他却一副冷漠,全然不提,他希望是他昏迷时出现的幻觉,但却不是,不是!
尉迟寒风嗤笑的退了步,转过头,双眼空洞茫然的看着前方,缓缓说道:“当冥殇再次来到黎玥城,我就派人查了,当那假的苏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心生了疑惑那些我和墨儿之间的事情,为何她会知晓?呵呵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府中安插了眼线,可是却是不知,已然无孔不入!”
尉迟寒风顿了顿,神情间越发的凄凉,只听他接着说道:“我不愿意去想,这些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可是,当我知道墨儿的孩子是翩然示下导致时,我心生了这辈子都不愿意去想的事情!”
尉迟寒风猛然转过身,犀利的看着老夫人,狠狠说道:“从头至尾,要苏墨的孩子来治你的病都是幌子,只是为了铲除她,只是不希望当年王府之事重演!”
老夫人安静的听着,手中的佛珠一个一个的在指腹间移动
“可是偏偏,历史又重演了!”尉迟寒风嘴角噙着凄凉的笑,幽幽说道:“我和父王一样,爱上了和亲的女子,冷落了自小相伴的青梅竹马”
尉迟寒风垂眸冷笑的摇着头,接着说道:“其实根本不怕历史重演,你只怕我不够痛苦从哪个风雨的夜,你就在我的人身里灌注了悲剧!”
他一直不想去深究,当层层迷雾拨开,当他一层层的抽丝剥茧,得出的结果竟然是如此,让他情何以堪?
“就只因为得不到父王的爱你就要毁了我们吗?”尉迟寒风凄凉的说道:“寒霜、寒月,甚至寒雪和我,我们都成了你仇恨下的牺牲品,这下你快乐了?寒霜死了,寒月也死了,寒雪终生残废,而我终究众叛亲离!”
老夫人手下一滞,手指死死捏着佛珠,阴冷的说道:“是,一起都是我布的局,当年我从南朝过来,被老王妃收养成童养媳,却不料一道圣旨,彻底击碎了我的梦!凭什么?只因为我没有身份没有靠山吗?本以为就算地位没有了,至少,我还拥有他的爱,可是到头来,原来全是虚幻!我恨,为什么北国联姻,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她要夺走我的一切难道,我不该恨吗?”
“你的恨就是要毁掉所有的人吗?”尉迟寒风厉吼道。
“是!”
坚定充满了诚通的哀怨的一个字,让尉迟寒风不免冷然笑了起来,他点着头,缓缓说道:“好,好如你所愿,你毁掉了所有人!这下,你开心了,你满意了?娘”
那一声轻唤,让老夫人的心扉刺痛了下,云嬷嬷和小双临死前的话回荡在脑子里。
尉迟寒风缓缓转身,脚步异常沉重的向外走去,得到证实又怎样?
从意识到娘是南朝人时,他不久已经知道了所有吗?
何必来问徒增内心的疮痍?!
“娘,希望你能真的开心毕竟,这份开心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
当人影消失在门扉处,一句清冷凄凉的话飘在了空中,老夫人无力的撑着小矮几,神情陷入空洞之中
这声“娘”,俨然就是剧毒,让她的身心瞬间抽离。
尉迟寒风回了王府,让萧隶将纸鸢和安子豪带到了兰花园,他看着痴痴愣愣的柳翩然,在看看消瘦了许多的纸鸢,随即眸光停留在安子豪的身上,问道:“本王再问你一次可愿意带她走?”
安子豪有些惊愕的看着尉迟寒风,然后看了看柳翩然,曾经,他是为了完成二少爷的吩咐接近她,如果说,前后几个月内没有一丝的动情那是骗人的,这几个月,在暗牢里,无聊之极,和纸鸢聊起她的人生,心里,竟是生了怜惜,这样一个女子,一生活在他人的摆布之中,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午夜梦回时,竟然都是她那幽怨的神情。
“如果王爷肯成全,自是愿意!”安子豪说道。
他的话,让柳翩然的身子一震,反射性的摇着头,痴痴愣愣的说道:“不,不,我死也不离开王府死也不离开”
尉迟寒风只是轻睨了眼柳翩然,冷然说道:“你腹中已然有了他的骨肉,难道你觉得你还能留在王府?”
他的话一出,在场的人全然惊愕的看向柳翩然。
安子豪更是惊的无法反应,只有他知道,那个迷醉的夜,他们什么也没有做过!
柳翩然神情一怔,摇头吼道:“不不可能”
说和,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腹部,那里平坦异常,如若真的是有孕体,按照月份,怎么也应该有所异常了
她的动作无非也让所有人茫然了起来,“阴阳果!”只听纸鸢惊叫道。
“阴阳果?”尉迟寒风轻咦,眸光雷厉的看向纸鸢。
纸鸢心中一颤,神情间噙了几许慌乱,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没什么”
“哼!”尉迟寒风冷哼一声,阴寒的说道:“你和南朝粟海村卓家有什么关系?”
“扑通”一声,纸鸢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颤声说道:“回回回王爷,没没有关关系!”
尉迟寒风狭长的眸子缓缓眯起,脑海里的思绪竟是忆起当初苏墨听闻她怀孕时的惊愕,就算到死,她都说她没有怀孕
“好,很好!”尉迟寒风冷冷说道。
这最后的一根线也缕清了。
“你是来报仇的”尉迟寒风阴冷的说道:“就只因当年卓家不肯拿出阴阳果而被灭门!”
纸鸢听了,惊愕的抬起头看着尉迟寒风,她的神情已然告诉尉迟寒风,他所说的都是实情。
“冤有头债有主!”尉迟寒风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什么是墨儿和寒月?”
事到如今,纸鸢也觉得没有什么号隐瞒,冷声说道:“哼,寒月死了,穆子娇不是更加心痛吗?人死太容易了,活着受罪,会更难熬!”
尉迟寒风眸光越发的冷寒,他怒不可遏,挥手间掌风扫向了跪着的纸鸢,这一掌竟是让她飞出几丈远,因遇到了阻挡,身子犹如破败的柳絮滑落,嘴里不断的溢着血。
“你不该讲寒月和墨儿牵扯进来!”尉迟寒风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不是此事,寒月不会死,他不会误会墨儿,也就更加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想着,尉迟寒风更加的愤怒,大掌横扫之际,纸鸢甚至来不及在呼吸一口人世间的气息,便已然离去!
尉迟寒风眸光阴鸷的看向柳翩然,没有想到,他只是一时不忍她在府中孤独终老,却不想牵出此事。
柳翩然接受到尉迟寒风冷厉的眸光,不自觉的向后退着,神情间,俨然没有了那痴痴愣愣。
安子豪突然闪身挡在柳翩然的面前,感受到尉迟寒更身上的杀气,急切的说道:“王爷已然将她交给我,自是应该一切有我做主,还望王爷开恩,允许带她离去,从此归隐山林间!”
尉迟寒风眸光冷寒,犀利的眸光犹如利刃越过安子豪射向柳翩然,薄唇抽/动着,久久的,无法冷静下来。
“滚!”尉迟寒风咬牙溢出一个字,甩袖背过了身,沉痛的阖上了眸子。
身后,安子豪不顾柳翩然的意愿,径自点了她的昏睡穴,匆匆带着她离去。
因为爱,所以存在了念想,因为不爱自是无谓!
苏墨的话在尉迟寒风的脑海里闪过
对柳翩然一让再让,就是墨儿所说的无谓吗?对墨儿的不信任却原来是在乎的多了,缺乏了那所谓的执着。
尉迟寒风睁开了眼睛,眸子里全然是冷淡,当一切回归原点,却原来,心已空!
药王谷。
龙叔看着苏墨的发丝日渐转白,不免生了怜惜,“芸儿,休息会儿好了!”
苏墨缓缓转过头,轻轻点了下,又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说道:“也不知道这祁芸花能否治好雪的腿疾”
龙叔看了眼,说道:“少爷曾经说过,这祁芸花采摘错失了时辰,只不过是接骨的良药,却无法续骨!”
苏墨默然的垂了眸,若说,这世上没有因果循环,她此刻真的不信。
如果当初大哥不是为了救她,就不会错失了采摘祁芸花的时辰,如今,也不会无法替雪续骨疗伤。
但是,如果当初大哥没有救她,就不会有今日,雪又怎么会因为她而终身残废?!
“一切随缘,不可强求!”龙叔沉稳的说道:“世间的事,谁也说不上,用平常心对待平常事,自是多了一份了然!”
苏墨听闻,有着茫然的看着龙叔,龙叔轻笑着,说道:“就如你,虽然七花七叶之毒无解,却也被你控制的延缓发作,指不定有一天,会引毒而出!”
听着龙叔如此说,苏墨好像也瞬间释然了许多,人世间的事情,该是你的总会是你的,莫强求!
三年后。
药王谷依旧奇花异草到处惹了人的眼眸,谷中的欢笑声不掺杂任何俗事的纷扰,这里无关外界,与世隔绝,有的都这是最纯净的一切!
夕阳下,一白发女子站在树下,前面的小湖泊在夕阳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微风轻拂,垂柳枝条惊扰了平静的湖面。
她就静静的立着,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心思,清冷的眸子不起涟漪。
夕阳下,好似你的身影倒立湖中,是如此让人心醉,此时的我,满心满眼都是你的身影,而你的心里是否还有我?
苏墨默然的拉回眸光,缓缓转身,见西门雪推着轮椅向这边行来,不免轻笑,说道:“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西门雪看了看她身后的小湖泊,说道:“寻你不见,想着你来这里了”
“找我?”苏墨轻咦。
西门雪微微颔首,眸光扫过苏墨那如瀑般的白发,心生了哀戚,说道:“既然想他为何不回去?”
苏墨起来的勾了下唇,垂眸之际,全然是那白发,她漠然的说道:“终究是要离别,何必徒增他的伤感?我离开他全然只当我离去,我不想让他面对我死亡的痛苦!”
西门雪轻蹙了剑眉,苏墨的话,他懂!
宁愿生离,大哥也全然无法接受死别
“如今,你已然能将毒控制到一处,头发再没有发白,总有一天你必然能将这毒解去,就算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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