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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罩杯遇见c罩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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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柳夏年动了下身体,转个身,伸手搂住陈墨染的腰,还是没有醒过来。
陈墨染就这样看着她的脸,一直看下去,从她的凌乱的短发刘海中微微露出的洁白的额头,英气的眉毛,眉尾是翘起来了,这样的眉毛是很适合去唱小生的,眉眼间,是一种潇洒的英气,眉下,那双眼睛闭着,睫毛浓密,小时候一定被剪过,陈墨染也被外婆剪过,可惜只是长,一点都不密。往下就是□的鼻子,鼻子高高的,骨架是完整的一条直线,当柳夏年无奈的时候,就会微微的皱起鼻子,鼻子上会有可爱的褶皱,然后是唇,薄唇,下巴,好看的下巴
“醒了?”柳夏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张开眼睛,看见眼前的陈墨染失神的样子,轻轻的问。
陈墨染的脸色通红,亲密的贴着的肌肤发出异样的热,但是柳夏年却不觉得她是在动情,反而像是发烧了。
柳夏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试试她的温度,发现有点轻微的热度,不过还好,不在烧死人的范围。
“好好睡。知道么?”柳夏年起身,把被子都裹在陈墨染的身上,每一个角都严严实实的压住,一点缝隙都不肯留,她简单的穿了衣服,冲到衣柜里去找依稀记得几百年前好像有人说过在那里备着的医药箱。
柳夏年的身体极少生病,所以那东西也就忘的干干净净,现在派上用场了,却发现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在衣柜的上面的格子里找了半天,只是找到以为已经消失不见了的几件衣服和一件典型就是沐大小姐的风格的黑色镂空蕾丝黛安芬胸罩。随手丢弃在一边,拉开挂好的衣服,在后面的叠成山的箱子里找。
陈墨染微微抬起头,看见那人在衣柜里忙碌着,觉得有些疑惑,可是脑子昏昏沉沉的,全身提不起力气来,也没有思考的力量了,也没有想太多。
柳夏年在角落里找了一个白色的医药箱,打开,却发现里面除了几样处理伤口的必要药片,平时需要的药物却一样都没有,突然想起来,好像几个月前发现过期了都给扔了。
真是该死。冷静的柳夏年也忍不住着急,跑到床边,摸摸陈墨染的脑袋,对着昏昏沉沉的她说:“我先去买药,马上就回来,你好好睡。”
陈墨染觉得耳边的声音特别大声,把头埋进被子里,所以没有看见一向安定自若的柳夏年脸上的焦急的表情。
柳夏年裹了大衣,拿了钥匙和钱包,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陈墨染还在被子里想,柳夏年那混蛋去哪里了,被子里好冷。呜呜
一大早就狂奔在小区了,身边经过无数的人,几个在雪地里晨跑的老奶奶老爷爷看着她跑过,用京片子说:“现在的年轻人,就该这样。”
柳夏年一路跑去,冲向开在小区边缘的那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路上的雪积攒起来都可以把她的脚踝以上给淹没了,加上还早,都没有人来打扫积雪,所以就这样扎扎实实的踩着雪跑去,一路上留下一排脚印。
在药店买了一盒感冒药,再要了消炎药,还有微红着脸,问那个面善的老板娘:“那处受伤了怎么办?”
老板娘疑惑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女人,听了半天都听不出来这个有点俊的女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柳夏年支支吾吾的解释了半天,最后深吸一口气,说:“如果在房事上过于激烈导致轻微受伤的话,该有什么药?”
这样的有条理的解释终于让老板娘明白了,她笑着从后头拿了一盒妇科药,还给她细细的解释怎么上药,要注意几天不能再进行房事,再举了自己的例子,现身说法,说明着药好用的很。
柳夏年低着头,有点窘迫的听着老板娘的广告,有一种想夺了那手里的那盒药,直接冲出去跑了算了。
末了,老板娘语重心长的说:“你家的男人也太不负责任了,这事情爷们来做的,就算再怎么觉得不好意思,也该负责啊,你说女人容易么,爷们也不会关心下”
柳夏年觉得自己的耐心到了极点,她咬牙,但是还是忍着,从她的手里接过袋子,给了一张红色的就转身走了。
老板娘在她后头,说:“跟你男人说一声,一个星期内不要进行房事。”
走出门的柳夏年听见,脚下一滑,差点跌倒。
跑回家,陈墨染还是乖巧的睡着,柳夏年泡着热水,等它凉的适合的温度,再细细的看着上面的说明书。
柳夏年学过一点的医学,当初如果不是她老爸非要她学法律,做律师,否则现在她就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了,命运在一个时候给了人另外一条路,而有些人,选择了沉默相对。只是觉得坚持,对谁都没好处。
阳台外面的那个炉子里的火已经熄灭了,不过热还留着,上面是一个瓦罐,里面煮着昨晚就放下的糯米,在这个现代化的房间里有这样不符合时代潮流的东西,也是柳夏年的个人爱好,平时喜欢做菜什么的,就觉得那东西慢火熬出来的比什么都来的好,也就放在那里,有空的时候熬汤给自己喝,现在就开始熬粥。
倒了一碗粥下来,另一个小碟子上装了些脆瓜和榨菜,端进卧室,昏暗的卧室里,有种宁静安详的氛围,那的呼吸几乎听不见,因为她把头缩进去被子里去了。
柳夏年推推陈墨染,把她叫起来,陈墨染还在美梦中,怎么肯起来,柳夏年从左边叫她,陈墨染就跑到右边,就是要躲着她。
柳夏年无奈的拿出陈墨染的洗干净烘好的衣服,在被子底下一件件的给她穿上去,等穿好了,柳夏年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拧断了,自己可以去做一个老娘了。
陈墨染被柳夏年拉起床,靠着床,还是想睡,柳夏年拍拍她的脸说:“你再睡就别想去上课了。”
“不去上课就不去,我要睡觉。”陈墨染迷迷糊糊的说。
柳夏年有一种错觉,自己好像在对着一个五岁大的小屁孩,要叫她起来,吃药,哄着她。
之前柳夏年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做老妈能力的人,甚至她觉得她适合在年轻人的世界里游走,享受着快乐和自由,现在却觉得自己的身上那种母性意外的泛滥,而那,是她的亲身的妈都没有的。也许是那个地方的遗传出了问题。
柳夏年说:“乖哦,吃完粥继续睡。”
陈墨染这才慢吞吞的张开眼睛,用着固执的眼神看着柳夏年,说:“说好的哦,不许骗我。”
“恩。”柳夏年无力的点头。
慢吞吞的吃完了粥,开始的时候陈墨染是皱着眉头,用吃毒药的样子表示她的痛苦,到了后头,大口的吞下,也不顾烫,要柳夏年再来一碗。
吃完了粥,陈墨染的肚子都是热乎乎的,身体像是一个自动的暖炉,发着热量。舒服的想就这样靠着,也不是想睡觉,就只是安歇着。
柳夏年把药放在盒盖上,端来温度刚好的水,说:“吃下去。”
“干吗?避孕药么?”陈墨染开了一个玩笑,可惜柳夏年没心情欣赏,板着脸,严肃的说:“你有点感冒,吃下药。”
“哦。”陈墨染乖乖的呑了胶囊,叫柳夏年服侍着喝下几口水。
柳夏年看看手上的手表,不知不觉快八点了,而陈墨染的学校的寒假归来的报道时间是九点开始,这里开车过去也该是那个时候了。说:“你该起床走了。”
陈墨染听话,觉得怎么的都不是滋味,怎么可以那么狠,有人就是那么残忍,在上一秒多好的待你,下一秒,就告诉你,你快滚,你别想赖在这里了。
想着,却面无表情的起身,身上的衣服齐整的,跟着柳夏年出门,回头看了看这个地方,这里没有她的一点行李,那夜,她是那么干干净净的来,今天早上,而她是那么干干净净的走,什么东西都不带走。
走吧。柳夏年握住她的手,温暖的手心一下子叫她的身体暖和过来了。柳夏年把她的手放进她的大衣的袋子里。走进电梯等着下去的时候,小小的空间里,陈墨染看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悲伤,却没有一句话。
13。
柳夏年一直握着陈墨染的手走到地下室的停车场,陈墨染没有想到柳夏年开的居然是一辆黑色的奥迪A6轿车,那是很男人的感觉,黑亮的,而且大气,通常里面会坐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而不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
柳夏年看着陈墨染打开车门,也帮陈墨染打开,拉着她进到副驾驶座上。
柳夏年倒着车,看着前面的一辆白色跑车,小心的绕过去,问陈墨染:“还需要绕到什么地方去么?”
陈墨染没有用心去听柳夏年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后视镜上挂着的红色的小小的中国结,歪歪扭扭的,笨拙的样子;一看就不是那种熟练的工人做出来的成千上万中的一个。当车子开动的时候,飘飘荡荡,总觉得像是晃动在野地里的小红花。陈墨染有点计较这个中国结。
柳夏年问了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应,转头看见陈墨染看着前面的中国结发呆,说:“怎么了?”
“没。”陈墨染淡淡的说。
柳夏年也没有问下去,可惜她不知道她错过了体会一个小女孩为她偷偷吃醋的机会。
陈墨染的学校在北京的郊区,那地方地价便宜,已经算是河北省的,就因为靠近北京,而勉强算是一所皇城下的大学。那所三流的二本是陈墨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考进来的,以陈墨染的成绩,浙江省内的二本大学都可以随便的挑,她就认了这里了。
柳夏年在红灯的时候,问起:“怎么会想报那所大学?那里很乱。送进去的不是有钱的考不进别处的人,就是一群别的学校收不了的本地人。”
“我知道。”陈墨染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着身体,虽然比开始的时候好了,相比是药效开始发作了,昏昏欲睡的,开始有点不肯动的感觉。她还是分出了一点精力回答柳夏年的问题。
“为什么考那里?”柳夏年挑眉,发现陈墨染的回答缺乏逻辑,把最重要的给忽略了,或许是她现在闭着眼睛不舒服的样子,柳夏年想也许她该去看看医生了。
“因为我想看看北京□。”陈墨染的头偏到左边,靠着柳夏年的肩膀,发现这个姿势很舒服。就把全身的力气都放在柳夏年的肩膀上。
柳夏年有点无语,甚至说是佩服陈墨染这个人,就因为这样的一个理由,而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也许是很早前太过成功的爱国主义教育给贻害下来的。
“现在呢?看了北京□,感觉怎么样?”红灯也快熄灭了,无数的车子都开足马力,柳夏年却不骄不躁,自顾自的踩着油门,也不跟别人抢那么点时间。
“没老师说的那么好,但是至少我知道了,我一直想的东西是不存在的。要是我不来,我会一直相信下去,□是一个站着就能能看见万丈光芒的神圣的地方。一直被欺骗下去。”陈墨染枕着柳夏年并不宽敞的肩膀,懒洋洋的说,药效已经开始起效了,她甚至有点在梦中的错觉。脱下风衣,柳夏年穿着灰色的女式的西装,西装上是衣柜里的防虫药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香水的味道。香水有点中性,闻起来觉得不会腻,陈墨染开始喜欢那种味道,觉得似乎在谁的身上闻到过。很清冽的味道。
车子慢慢的用力的路上前进着,过了许久,才到了陈墨染的那所大学门口。站在大学门口,立马就觉得气派,有点古式衙门似的大门,上面是金光闪闪的xx大学的名字,外面停了不少车子,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中,可以看见几颗金色银色红色的头。
柳夏年拍拍自己肩膀上的陈墨染,轻声的说:“到学校了。”
陈墨染没有反应,只是这样的睡着,呼吸轻微,在封闭的开着空调的车子里,听的清晰。
柳夏年熄了火,靠在椅背上,让陈墨染枕着她好好的睡,窗外喧闹的很,隔音效果极佳的车子里,倒也听不见什么了。
时间慢慢的流走,几乎不被察觉。
柳夏年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以为保持着这样的姿态就可以一直一直到永远,直到两个人都开始腐烂,跟着外面的虚华的世界一起,都化为尘埃。海枯石烂的童话就成了。
而此时,在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提醒了她,外面的世界还有她的任务,关上了窗户,却切不断联系。
她按下通话键,那端传来的是一个老者的声音,柳夏年的翻动着记忆,才记起那个带点潮州口音的老人是她的父亲的结拜兄弟,姓方,从小就带着她四处走,见面必是亲切的叫她的小名,只是许久没有联系了,也不曾记得他了。
老者说的,只是些客套话,但是柳夏年却听的出来,他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世伯在所有能找的借口都说完了以后,才说:“小年,世伯现在能想到的就是你这个闺女了,现在世伯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你还把我当你老爸的兄弟,就帮我这次。”
柳夏年听了,没有立刻的答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而此时,方世伯却以为柳夏年不答应,慌了神,说:“小年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柳夏年放缓了声音安抚他,老者在此时,总会像是一个孩子一样没有安全感,越是老,越是像小孩。柳夏年说:“伯伯,什么事情,等会我过去再说,你也别担心,我想我能帮上忙的也一定会帮。”
“那就好,那就好。”老者连连的说。
柳夏年挂了电话,刚在闪身的状态,陈墨染就醒过来了,长着半开却懒得开的眼睛,说:“到了?”
柳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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