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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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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中有一丝痛惜的看向东傲的‘战神’名扬,“名大人,楼太尉的话不无道理。再或者,令媛是仙子转世,又被仙子接回仙境也说不定。”
“殿下。”名扬因了龙睿的话,心中的悲伤减轻了许多,拍了拍龙睿的肩膀,“是臣的女儿没有福份,不能侍候在殿下左右。更是令殿下想看一眼都看不到。”
“微臣倒不这么认为。”何英韶素来不点名不开口的人,如今却是主动的出声。引得龙释天看向他。见皇帝看着自己,何英韶整了整嗓子,“依微臣来看,此事过于蹊跷。”
蹊跷?诡异还差不多。
何英韶大步上前,临近书桌边,躬身作揖,“陛下,微臣愿意亲查此案。”
查案?龙睿等人都看向何英韶,只听何英韶继续说道:“此案若真要查起来,只怕要追溯到十五年前,名大人的爱女出生的时候。”
事隔十五年如何查起?再说名扬的女儿出生夭折一事,本就引得东傲人人揣测不安,如今要旧事重提,只怕“何卿。你认为此事还有查的必要?”
他素来爱挑战。越是诡谲的他越爱。何英韶点了点头,“非常有必要。”语毕,他抬起头,坚定的看着龙释天,“一来,可以查出五行宝衣的下落。二来,如果微臣的猜测过于大胆的话”他转过身,看向一众看着他的名扬、楼致远、龙睿、雪无痕等人,最后将眼光停留在名扬身上,“名大人,令媛,也许还活着。”
“什么?”所有的人异口同声,包括坐在龙椅中的龙释天和坐在太师椅中的雪无痕同时站了起来,只见名扬激动的拽着何英韶的胳膊,“何大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令媛还活着。”何英韶再度重申了一遍。似乎为了证实他的话有根有据,何英韶看向名扬,“虽然事隔十五年,可是,名大人,对于令媛出生那天的事,你应该记得犹为清楚。”
名扬点了点头。
“能否和我们说一说,令媛当天出生的事情?”
可以说,青龙殿中,所有的人因了何英韶大胆的猜测而变了脸色,龙睿的神情犹为古怪,楼致远的神情则震惊异常,雪无痕和龙释天的神情差不多,充满了疑惑和期待。只有名扬,最是激动,他的手都有些颤抖,声音相对而言也有些颤抖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名大人,请不要激动,下官也只是猜测而已。并非事实。下官只不过想还原事发当天的事实,然后好查出令媛尸骨无存的真实原因。”说到这里,何英韶看向楼致远,“楼大人,恕下官不能同意您所说的尸骨化为土壤一说。因为,人的骨骼在土中因地理环境的不同,好的可保存千年,最不济的也可保存数百年。方出生的孩子的骨骼保存百年亦不为奇。再说名大人那般疼爱他的女儿,用的是上好的沉香木棺裹。沉香木棺裹尚好,哪有尸骨化为尘土的道理?就算化为尘土,棺裹中应该找到蛛丝马迹,可是,沉香木棺裹中连一丝尘土都找不到。”
是啊,这也是想不透的地方。龙释天眼睛一亮,“会不会遇上盗墓的了?”
何英韶再度摇头,“一来,墓完好无损。是十五年前的封土颜色。二来,陪葬的一应金银珠宝纹丝未动,最为尊贵的沉香木制棺裹尚在墓中,哪有盗墓的痕迹?”
“也许,那盗墓贼要盗的就是五行宝衣。其余的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楼致远断不会相信名扬的女儿还活着的猜测。如果名扬的女儿还活着,那楼惜君算什么?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名扬从先前的激动中怒视着楼致远,“你仍旧认为我将五行宝衣和囡囡同葬了?”说到这里,他显得犹为悲愤,看向龙释天,“陛下,您想想,如果微臣真的将五行宝衣和囡囡同葬,做贼心虚之下,今天哪有那个胆子开墓?退一万步来说,微臣明知道五行宝衣没有和囡囡同葬,却仍旧要打扰我女儿的在天之灵开墓以示清白,说明微臣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可怜了我的囡囡”
由于囡囡出生即夭折是以未取大名,墓上仅刻着‘囡囡’二字。但墓中的陪葬却均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珍宝,特别是那件方方一个小人儿大小的沉香木棺裹更是天下难得的宝贝,可见名扬夫妻对‘囡囡’的珍爱。如今因了囡囡的尸骨不翼而飞导致名扬突地斑白了两鬓,还有谁会怀疑他的话的真假?再说,他说得也非常的有道理啊。
“名大人。”何英韶走近名扬身边,再度揖手,“下官还是那句话,请大人说说令媛出生那天的详细经过。”
女儿尚在人世?名扬断不会相信。因为他至今犹清楚的记得自己怀抱着女儿冰冷的身子时的感觉,可看何英韶淡定的神情,他的心无形的升起一股期待,转身看向了龙释天的方向。
“名扬,说罢,将那天的事说与何大人听。如果你不说的话,何大人会缠得你数月梦魇。”
龙释天的一席话,说明了将这件诡异的案子交与何英韶了。也就是说,他允许何英韶彻查此案了。
得到龙释天的允许,名扬眯起眼,“我记得非常的清楚,十五年前,离内子生产之期还有一月有余,我受陛下所托到关外办事。因了担心内子的生产之事,我是马不停蹄的将陛下交待的事情办完,在赶回京都的时候,离内子的生产之期还有十天。在东傲城大门口,正好碰到我的管家。他正慌慌张张的要出城而去。”
十五年前人潮汹涌的城门口,老管家一见名扬,已是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眼泪喷薄而出,“老爷,您可回来了?”
见到老管家,名扬猛地跳下马来,“老管家,发生了什么事?不是要你在家中侍候好夫人?”
“夫人夫人”老管家有些泣不成声,直是用袖子抹着眼泪,“夫人提前生产,已是涎下一个女娃儿。”
生了?女儿?名扬的脸上扬起爽朗的笑容,激动的扶起老管家,“不是离生产的日子还有十天么?”
“夫人,夫人”老管家看着老爷兴奋的脸欲言又止,又见老爷已是兴奋的翻身上了马背似要回府,他急忙拉住老爷的马缰,“老爷,您,您要有心理准备啊。”
心理准备?不过头次当爹而已,激动难免,如果女儿和夫人一样,他会更喜欢。想到这里,名扬是止不住的兴奋,一把拉过缰绳,‘驾’的一声,不再搭理老管家,急往名府方向奔驰而去。
“老爷老爷”老管家翻身上马追赶,终于在名府门口追上了老爷,再度跪在了名扬的面前,“老爷,您要保重啊。”
“起来,这是什么话。”名扬激动难捺,早已甩了马鞭到下人手中,急步往自己的寝房而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难道,我见到我的女儿还会乐得晕过去不成?”
老管家再度跑到名扬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以头叩地,“我等该死,没有保护好夫人,大小姐在卯时出生未时殁了老奴奉孟氏之命去找老爷”
大小姐?他的孩子?殁了?名扬停下脚步,倏地一把抓起老管家,“你说什么?”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啊。”老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昨儿晚上,楼府的万灵姑娘奉楼夫人之命给夫人送来海鲜,夫人精神极好,邀着万灵姑娘游园,不想冰雪未融,夫人一脚不小心踩到了冰珠,跌倒在地,提前发作”
不再听老管家说了些什么,名扬无知觉的往自己的寝房冲去,一见他冲了进来,寝房中的稳婆、丫环、御医、神师跪了一地。一直守护着名扬长大的孟妈妈,自从希雅过门,就被派来服侍希雅了,此时泪流满面的抱着夭折的孩子跪在了名扬的面前,“老爷,妈妈该死、该死啊。夫人摔了一跤,正好趴在了地上,肚子撞击在了地上,胎水流尽,大小姐大小姐”
名扬一把将孟妈妈怀中的襁褓抱了过来,看见一张乌黑的小脸,明显是窒息而亡!
因了帝后星出生一事,皇室极为重视,早派有御医前来助产,如今助产的御医已是跪了一地,“大人,夫人提前生产,胎儿呃在夫人肚中时间过长我等不材,未能救活大小姐大小姐在卯时出生未时殁了”
没有听跪着的御医说了些什么,名扬只是抱着冰凉的小身子,感觉到自己的心都结了冰般。意外?意外?他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陪在妻子的身边,如果他在身边就不会有这般意外。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囡囡!”
里面传来妻子悲悲泣泣的声音,名扬这才想起妻子,抱着夭折的孩子步入房内,就看见妻子披头散发要冲下床来。当看到他的时候,她猛地痛哭失声,“这是先祖在惩罚我惩罚我惩罚我破坏了海岛的规矩所以,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囡囡没有了”
这是他听过的妻子神智清白时的最后一句话
“大人。”外面仍旧跪着的钦天监的神师一直久未开口,如今却是以头叩地,“大人,是五行宝衣克大小姐的命啊。如今尊夫人神智模糊,只怕亦和这五行宝衣犯冲相克,请大人”
五行宝衣?犯冲相克?拆开襁褓,看到自己的孩子那乌黑的身子裹在五行宝衣中,名扬咬着牙,轻轻的替女儿将五行宝衣褪了下来,又见晕倒的妻子被孟妈妈等人驾到了床榻上,于是将孩子放在妻子的身边,一把怒气冲冲的将五行宝衣欲撕个粉碎。
“不可啊。”外面的神师、御医仍旧跪着,“国之宝物,不可轻毁。大人节哀!”
“是啊。老爷。”老管家此时爬了进来,抱着名扬的腿,“老爷,快将宝衣送走。神师预言,帝后星不是出在名府就是出在楼府。如今我们的大小姐受不起,老爷,您快将五行宝衣送到楼家,也许可以消除五行宝衣克夫人的劫数啊。”
看着妻子苍白晕睡的容颜,看着御医跪在妻子的床榻前拿着脉而大汗淋漓的模样,名扬一咬唇,“送了五行宝衣,我马上回来。”
时光倒回,青龙殿上的一应人听着名扬的讲述,特别是讲述到他碰到楼致远,亲手将五行宝衣交予楼致远的一幕,众人无不侧目。楼致远却是冷哼一声,“如果说名兄先前的讲述我都相信,可这后面交换五行宝衣到我的手上一事,我绝不苟同。”说着,他看向龙释天,作揖说道:“陛下,五行宝衣尊贵之极,哪有私下交到微臣手上的道理?退一万步来讲,如果五行宝衣真交到了微臣手中,惜君是微臣的女儿,哪有不给惜君的道理?微臣留着那五行宝衣有何用?”
“传当年的御医、神师、名府的一众人来作证。”
“陛下,不可。”久未说话的雪无痕急忙阻止,只听他继续说道,“如果将那些人传来,一定会闹得东傲国人尽皆知,这样一来,人云亦云,只怕有心之人会趁机生乱。”说到这里,雪无痕看龙释天懊恼的神情,一笑继续说道:“再说,就算传来一众御医、神师、名府的人,想必所说和名大人一般无二。”
楼致远有些受伤的看着雪无痕,“无痕,如此说来,你是怀疑我?”
“不是的,伯父。”雪无痕急忙作揖,连连告罪,“无痕听着方才名大人的讲述,似置身那天的情景之中。名大人既然讲得如此透彻,又讲出这么多人来,想必是定有此事了,要不然,那些人中只要有一个人否定,名大人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这一段,名大人没必要哄骗我们。”
眼露赞赏的神色,何英韶点了点头,“微臣也是这么认为。”
楼致远的脸有些黑了,“英韶,你也怀疑我?”
“不是的,楼大人。”何英韶向来不露笑脸,仍旧淡定的说道:“下官此说,也是就事论事。”说到这里,他看向名扬,“现在,唯一的疑点就是,五行宝衣在名大人出府至楼府的途中,是否交到了楼大人手中?”
闻言,名扬一声长叹,“说起来,这事只怨我。当初念及囡囡夭折,希雅病重,心焦之下也未讲国法,只身送到楼致远的手中。导致现在楼致远不承认。”
“我从未接过五行宝衣,如何承认?”楼致远显然也有些生气,看向名扬,“名兄,令媛出生即夭折,我也心痛不已。再说虞儿和尊夫人情如姐妹,我又何必做那令尊夫人伤心、令虞儿怨恨我的事?我若真收了五行宝衣,不给惜君却要给谁?难道要卖了不成?”
事情至此,似乎又陷入僵局。何英韶眯了眯眼,突地一亮,“名大人,您确信令媛夭折了?”
“我从孟妈妈手中接过囡囡的时候,囡囡已是浑身冰凉。且小脸乌黑。御医和神师均已证明囡囡已是离开了我。脱囡囡的五行宝衣的时候,我都不敢凑及囡囡的身子,生怕吓着了她”说到这里,名扬的眼中泛出泪花,颓废的倒在太师椅中,“我将五行宝衣交毕后,赶回府中,希雅仍旧在晕睡,孟妈妈等人仍旧跪在希雅的床榻前在哭,而我的囡囡囡囡还躺在她的母亲的身边,仍旧是乌黑的小脸”
“好了,名大人。”何英韶似乎听不下去了,只觉得再听下去的话,似在给人的胸口捅刀,他走到名扬的身边,揖手,“下官错了。”
错了?
看着一众人不明白的看着他的眼神,何英韶整了整嗓子,“陛下,这件事,微臣已得出结论了。”
“结论?”又是异口同声。
何英韶点了点头,伸出三个手指头,“这件事,可能有三种情形。”
龙释天有些迫不及待,“哪三种?”
“第一:名大人将五行宝衣交到了楼大人的手中。”耳闻楼致远的一声冷哼,何英韶仍旧淡定的说道:“第二,名大人没有将五行宝衣交到楼大人手中。”
这二种都是废话。雪无痕越来越感兴趣,不自觉的问道:“那第三种情形呢?”
“第三种情形就是,名大人以为将五行宝衣交到了楼大人的手中。”
以为?这是什么意思?
何英韶见众人都有些愤怒了,也不再卖关子,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江湖上有一种奇门遁术,名唤‘易容术’,如果微臣猜得不错,有人化装成了楼大人的样子,从名大人的手中接过了五行宝衣。”
易容术?龙睿有些震惊,再看其他的人,亦如他一般震惊。只听何英韶说道:“看现在名大人回忆十五年前的事仍旧悲痛有余,而且两鬓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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