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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情哑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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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舀起一勺药汁,吹凉了,才递到钟离墨阳的嘴边,却发现他并未启唇,只眼神茫茫地盯着明黄的帐顶。
“文简啊”推开递到老太监拿勺的手,钟离墨阳幽幽道。
“老奴在。”文简恭敬应声,无奈地叹息,将药碗放到旁的桌上。
“外面是什么时辰了?”
“回圣上,巳时了。”
“巳时了啊来,扶朕到外边坐坐吧,咳咳”
正慢慢地说着,钟离墨阳忽然咳嗽起来,急得文简一直用手掌在后背给他顺气,看着身体状况日渐不佳的钟离墨阳,文简揪着的眉锁得更紧。
钟离墨阳躺在阳光下的躺椅上,阖眼假寐,那日钟离玦所说的字字句句,不断萦绕在他耳边,拂之不去,令他只觉酸涩哀愁。
“自我睁眼看这世间的那一刻始,我的生活里只有母妃和满姨,长到六岁,我还不知道我的父王是甚模样。”
“母妃走的那一天,我才见到你,第一次见到,冰冷,不可靠近。”
“玹为尊,瑞为吉,琭为贵,琰为华,而玦为缺,玦之缺,是白玉之璋所无法补的。”
“您放弃了我,可我并未放弃齐良,所以,请您,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是啊这么些年,他给了他们母子的,到底是什么
睁眼,看风吹云动,晴空湛蓝,心中所想,千转百回。
白莲盛盛,锦鲤游弋,钟离玦负手而立在池子边,看满池的盛夏之景。
“撩雾情况可有变转?”夏风拂鬓,似叹息,似担忧。
“还是如此。”听烟答得有些无可奈何,“见不到公主,怕他一直要是这样了。”
“公子为何不去看看拂月?您是担忧,看见拂月,就让您想起二殿下?”短短一句话,对准钟离玦,一针见血。
“公子何时也学会逃避了?听烟所认识的公子,是从不会逃避的。”他们所认识的公子,是不管刀枪箭雨,都会迎刃而上的无所畏惧。
逃避吗,他这是在逃避吗,或许吧,或许正如听烟所说,他是怕看见了拂月,想起他。
“听烟,我是血肉之躯,并非刀枪不入的金甲。”就让他逃避一次吧,待得他此次凯旋,他才敢去面对拂月。
“公子”
“回书房,把凝风,望天与拢寒一同叫来。”明日早朝,圣旨该就下了。
“是。”
一茉在家丁的指引下,来到一座甚是优雅的小园前,却在园院前徘徊许久不敢进去。
“余姑娘?”还在踟蹰的一茉,忽听到有人唤她,转头,看着朝她微笑的男子,脑子里努力忆想仅与她见过一面的男子称呼,却是如何也想不起,只能朝他欠欠身,以示仪礼。
“在下望天,姑娘到王府那日,我们见过一面。”望天微笑而语,“不知姑娘到此园,是要见甚人?”
“我想见见月小姐,家丁道,月小姐的园子就在这儿”她真的很想与拂月见上一面,想了好几日,欲请问拢寒与凝风,然这几日她都见不到他们的身影,钟离玦的苑子也有家丁来传话,道是她这几日也不用前去伺候,无法之下,她才未经过他们这些掌事的同意,来到了这座月园。
“那姑娘请随在下进来罢,在下也正是来看拂月的。”
“有劳天公子。”
才踏进园子,便忽的听得,园子里处传来婴孩清脆的啼哭声,令一茉陡然一惊,正欲向望天问些什么,却只见望天脚步点地向前,瞬间消失在她眼前。
孩子?莫非?
直觉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一茉循着石路快跑向前,婴孩的啼哭越来越清晰,她看见了那个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个只有两个多月大的小婴孩,一张纯白的绸布包裹住小小的身子,粉扑扑的脸蛋因啼哭变成紫红色,此刻正由望天单手抱在怀里,哭声更甚。
望天的面前,便是她一直想见的拂月,还是一袭黑衣,却是恢复了女子打扮,只是人消瘦了许多许多,本就无一丝笑容的秀颜,更是清冷甚从前,一茉注意到,她的长发,已是盘成妇人的发髻,有些凌乱,她瘦弱的左肩,正被望天死死钳住,把她按压坐在庭院里的藤椅上。
“把孩子还给我!”
拂月抬头死死盯着望天,眼神里是哀伤,是倔强的不甘,她使劲想挣开望天的钳制,然她瘦弱不堪的身体已发挥不出她武学的力道。
“拂月,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谈何照顾孩子!你看看你把孩子照顾成什么模样了!我们不能再由着你了!”看见拂月这般模样,望天何尝不是悲恸的,他又何尝想要分离他们母子,他又何尝不想让他们母子在一起,可是孩子所需要的,她已给不了,这是她的骨肉,他们亦待他如亲身孩儿。
“余姑娘?”望天看着定在一旁的一茉,道,“可否来抱抱孩子?”
“嗯!?好。”一茉双手有些颤颤地从望天的臂弯里抱过孩子,奇怪的是,一直在啼哭的孩子一碰到一茉的怀抱,便倏地停止了啼哭,乖乖地睡了过去。
两个余月大的小小孩子,躺在一茉的怀里,柔柔软软的好不乖巧,一茉看着那张与钟离瑞有八分相似的小脸,犹感心痛,犹感爱怜。
只是,这小小的身子,温度为何如此滚烫,惊吓了一茉。
“天公子,孩子,孩子好像”话还未道尽,一茉只见拂月猛地挣开了望天的钳制,正朝她扑过来。
“把孩子还给我!把孩子还给我!”
“姑娘小心!”
两道声音急急传来,一道刺眼的亮光闪进一茉的眼,不知何时,拂月的手上,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锋尖,正对准她而来。
一茉紧紧抱着孩子转过背,只觉背部传来剧痛,湮没她全部的意识。
正文 袅袅音韵情自知
本章字数:4215
“望天与拢寒怎还没来?”书房内,听烟与拢寒分坐书桌前的两边,钟离玦正翻阅书桌上的书卷,问得有些漫不经心。
凝风起身正想回话,忽听得书房外有人急急跑来的脚步声。
“王,王爷,小的有事要报与王爷。”匆匆脚步声在书房外止住,响起了家丁因奔跑而略显急促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紧张,凝风只见得钟离玦点点头,阔步到书房门外。
璋王府里,有三个地方是下人不可踏足的,分别为钟离玦的玦箫苑,紫藤花海后的烟紫苑,再有一处便是这钟离玦在府内素日呆得最久的书房,所以纵是有急事,下人们也只敢在门外高声禀告,不敢逾越一分。
“什么事,跑这么急?”凝风看着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家丁,嘴角又挂起阳光的笑。
“凝风公子,望天公子让小的来报与王爷,说是月园出事了。”虽凝风他们六人是这王府里的第二个主子,而凝风又是这六人里与下人处得最融洽的,平日里下人与他说话都如自家兄弟一般,可此时,看见凝风的笑,这个家丁却一点也笑不起来。
“什么事!?”凝风也惊了,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道是同王爷一同回来的姑娘被拂月小姐伤了,拢寒公子已去找撩雾公子。”
“什么!?”拂月伤了一茉!?凝风敛起了笑容,眉间浮上凝重,“你先退下吧。”
“是。”
“公子,一茉受伤了,在月园,被拂月伤到的,拢寒已去找撩雾。”凝风躬身禀告之时,不忘用眼角的余光留神钟离玦面上的表情,却发现,那仍是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神情。
“嗯,知道了。”钟离玦执着书卷的手微微抖了抖,凝风只注意关注他的神情,却没有发现他这个细微的动作,然听烟却是看得一丝不差。
“公子你不去看看她!?”凝风突然有些急切,他无法像钟离玦那样沉定,因为是她,救了钟离玦的命,她,是他们的恩人。
“凝风。”听烟站起,走到凝风面前制止了他还想往下说的话,“公子,我与凝风先去看看余姑娘,稍后再同拢寒他们过来。”
“嗯。”翻动书卷,眼眸未抬,话语冷冷,有若事不关已一般。
待凝风与听烟的身影从书房消失,一直低垂的眼睑才缓缓抬起,望向窗外,竹影参差,阳光斑驳,竟有如这光光点点的心情。
受伤了吗?那,又与他何干。垂首,继续阅读手上的书卷。
小小的下人屋子里,五个模样俊秀的大男人挺挺而立,似是为这陋室蓬荜生辉,又越发显得与这屋子极不和谐。
匕首从背后刺入皮肉,此刻那匕首还扎在羸弱的背上,血渍染透衣衫,一茉已然昏了过去,眉间紧蹙,嘴唇泛白,她的手腕上,搭着撩雾细白的修指。
“撩雾,一茉伤势如何?”凝风总是最耐不住话的。
“幸而有望天及时阻止,若这匕首再往里一寸,便会伤及经脉,现下余姑娘并无大碍,要尽快取出匕首,凝风,替我按住她的双肩,我要将匕首拔出。”撩雾收起把脉的修指,再细细将一茉背部的伤势检查一番,医者的言语如水流,转身拿起身旁药箱里的纱布与药瓶。
今日的撩雾,少了几分酒气,多了几分昔日的温然。
“姑娘,冒犯了。”将要洒在纱布上,撩雾与凝风相视点了点头,继而把纱布按在伤口上,美目镇定,迅速抽出血骨里的匕首,纱布即刻被血晕红。
而一茉,只是在匕首抽离身体之时猛地震了一下,从始至终,任是冷汗直流,却并未喊叫过一声。
看着这一幕的五个男子,均无不佩服这一弱女子过人的忍耐力。
“望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拂月怎会突然伤人?”拢寒浓黑的眉有些蹙起,他只是去月园找望天,却在刚踏入园子的时候,看着望天抱着一茉急急从园子里跑出来。
“因为孩子,拂月已不能再照料,我不过是将孩子交到余姑娘手里,却不料拂月有如此大的反应,余姑娘受伤,是我的过失。”一茉被拂月所伤,望天很是自责,虽然他有及时阻止,却还是拂月手里的匕首较之他快了一步。
“望天不必太过自责,拂月的身手我们也不是不知晓,纵是她现在神志不清,但她若是要出手伤人,不是想挡便能挡得住的。”一直缄默的听烟打断众人的对话,“叫满姨多加照料,公子还在书房等着我们,我们先行过去,待余姑娘醒了,再来探望。”
语毕,听烟再看了一眼床榻上面容发白的一茉,率先踏步离去。
冷月如钩挂黑幕,又是夜的到来。
悠扬箫声起,撞击在夜的薄雾中,留下袅袅余音,回荡在整个璋王府中。
钟离玦斜坐在廊下,闭目而奏,箫身上所系的蓝色流苏,在夜风里轻轻飘扬。
明月夜色依旧如昨日,如往昔,可是,人呢?事呢?可否如这月一般,千年不变?
不去想,不要想,再度一个宁静的夜罢
明天,明天该是有结果了。
“公子。”听烟从游廊深处走来,将手上的外衫披到钟离玦肩上,轻声道,“更深露重,公子要注意身体。”
终日光着臂膀的日子他已过了有半年之长,还何须注意什么身体,他的身体,他知道。钟离玦未理会听烟,依旧闭目吹箫。
看着这一人一箫一世界的情景,听烟不由心底叹息,这样的画面,他看了十几年,却依旧还是那般的落寞,何时,这般落寞才会淡减,亦或是,消亡?
“她的伤势如何?”十指停顿,箫声止,抬头望月,钟离玦懒懒开口,好似漫不经心,然内心那别样的感觉,只有他自己一人知。
“余姑娘并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好。”那样的女子,究竟内心有多坚忍?明明险些被匕首刺心,却能忍住不呼不唤。
这样的女子,救了公子,却不知,能不能暖融一颗被坚冰冰封的心?
正文 心躁不安君迷惘
本章字数:3899
清雅的屋子里,轻轻回响着时刻沙漏里,银沙细细流动的声音。
月光清泠跃窗棂,如雪落室内一地,一夜难眠,辗转反侧,又到了五更天。
钟离玦索性起身,并未燃灯,而是立于镂刻的窗木前,看月藏躲,等待天明。
早朝的时辰,就要到了。
墨发有写毛躁的散乱,一抚,心也有些毛躁,这几天没有那一双粗糙却让人觉得舒心的小手将这倾泻的墨黑长发绾起,似是很不习惯。
“笃笃”正欲唤人来伺候起身的钟离玦,忽而听到轻轻的叩门声传来。
谁有如此胆子,居然敢未经通传便直入他的玦箫苑,纵是听烟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辰来,突然脑子里闪现一双清泠泠的眸子,钟离玦俊眉微蹙,移步到房门边,却是驻足,并未将房门开启。
“王爷?”沙哑的声音在犹自朦胧的夜色里响起,跃过紧闭的门木,传入钟离玦耳里,令他本就微蹙的俊眉更是紧蹙一分。
不知不觉,修长的五指扶上门把手,霍地把门打开。
一身淡青的布衣,满头发丝梳得整整齐齐,逆着犹自残存的迷蒙月光,平淡的小脸,面色苍白。
“谁许你的胆子,踏入这所苑子。”冰寒的目光紧紧凝在一茉苍白的脸上,钟离玦的言语,听不出情感,听不出疑问。
“我来伺候王爷起身。”一茉抬起头,对上钟离玦冷冷的目光,突然笑了,柔和地笑了,而这样的笑,却是让那双琥珀色的瞳眸,顿时黑如深潭。
“滚回去,本王不需要你伺候。”她不是有伤在身?怎会来到这儿?而这样的笑,怎让他总觉不似平日的她。
“我要伺候王爷。”在钟离玦面前一直卑微恭敬的一茉,却在钟离玦话音未落之时,断然拒绝。
一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背部的伤还在撕扯她的神经,可是在夜里醒来的她,只想到他,想到她还要替他绾发,替他拢上他海蓝色的衣衫,明明家丁已有传话说她这段时日不用在到这所苑子,可是她的脑子里全是他,让她自然而然来到他面前,想要见到他,而这样大胆违抗的话,她意识里仍在思索,却已脱口。
钟离玦好看的眼里浮现探究的意味,定定看着一茉嘴角的柔柔笑意,愈发觉得不对劲,然,她既然想伺候他,他便让她扯着疼痛,伺候他,这也正是他所想的,不是吗?
熟悉的感觉流过发间,有似往常,又好似不似往常,而那不寻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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