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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凰欲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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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莫轻寒。”
“原来是莫兄弟,来来来,干一杯。”
莫轻寒举杯,只浅浅的尝了一口。又问道:“大军回师,离这里不远了吧?”
陆洪点了点头:“是啊,就在前面,要不是这一场风雪啊,只怕都要入辛纥镇了。”
听到辛纥镇三个字,莫轻寒的眼角跳了跳——过了辛纥镇就有官道直通京城,想要回到军营,辛纥镇是慕容瞮最后的希望。
“唔这一场雪,只怕会很大”莫轻寒笑着看了看外面,虽然窗户全关上了,可是往常透亮的窗户纸,此刻也是暗沉沉的。想来这一场风雪,会阻止很多人的归程
“咦,这么大的雪,你看上去倒很高兴。”这时候一个俏生生的女孩儿不知从哪里走了来,“可是因为你不急着赶路?”那女孩儿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这一桌算是坐满了。
莫轻寒笑道:“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瑞雪兆丰年,此刻虽是大雪弥漫,来年却是要丰收的。凡是,不能只看眼前”
那女孩儿眨了眨眼,她的眼极水灵,像是冬日雪地里的一口温泉。笑起来的时候暖暖的,又带着些水汽。
“原来是这个意思,你倒是想得长远。”
“我就说你们读书人本事多么,这想的事也转这么多,扯这么长。”陆洪对于多一个漂亮的女娃陪坐并不介意,还是笑得很敞亮。
那女孩儿听了就放开了莫轻寒,转头同陆洪说起话来。
莫轻寒嘴角那一抹薄笑未退,拿起杯子略晃着,看着杯子里的酒。却没有喝。
过了好半天,那女孩儿突然转头,盯着莫轻寒,道:“你为什么不喝?”语气冷而快。莫轻寒还是如常,陆洪吃了惊。
只见那女孩儿欺近了莫轻寒,那两片红唇几乎是要扫到莫轻寒的脸了。
“这酒这么好,你怎么不喝呢?”
莫轻寒看来陆洪一眼,又看那女孩儿。笑道:“不如给你?”他将酒杯抬高,正好抵在那女孩儿的唇边。
陆洪睁大了眼看着眼前这二人就这么僵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你你们认识?”
那女孩儿“扑哧”一笑,又转过头看着陆洪,她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地说道:“错,我才不认识他。”
“我也不认识这位姑娘”莫轻寒放下杯子。
陆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的娘咧,你们俩说的话,真是别扭。罢了罢了,酒也喝了。我回房休息去。”陆洪断定他二人是相好的,只怕是闹了别扭的缘故,此刻自然是走为上计。不去讨人嫌。
看着陆洪的背影,莫轻寒摇了摇头。
“看来这位陆兄是误会我们了。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姑娘呵呵”
“早就听说莫轻寒温文如玉,礼同君子。其实做起事来,为达目的是什么阴谋诡计都使得出来。现在看来倒真是传言不虚啊。”
莫轻寒换了个杯子,从新到了酒:“是听说,还是调查?”
“呵,只要知道是这样,是听说还是调查,有什么区别么?”
莫轻寒将新倒的酒递给她,看着她的眼睛,道:“或许有,或许没有。太早下定论,总是不好的。”
“唔你很谨慎。”
“人命只有一次,莫轻寒也是一样。”莫轻寒说着就将先前那杯酒端起来缓缓到了。只见地上“刺溜”一声,冒起了丝丝青烟。
那女孩儿看着那青烟,咬了咬下唇。
青烟一现就没了踪影。大堂里还是这么热闹,谁也没去注意窗旁的景象。
“你的手很快。”莫轻寒抬起头对她笑了笑,似有赞赏之意。
“可惜不如你是眼快。不然此刻你就该死了。”那女子眉眼弯弯,也似玩笑一般。可方才那一杯入口,是真正的穿肠毒药。
“姑娘和我有仇?”见那女子摇头莫轻寒又问道,“有怨?”再次摇头的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像是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
“你这样的人杀人哪里是要理由的。此刻倒来问别人了。”
莫轻寒看着那些猜拳、谈笑的人。他未再故意收敛气质,那样的冷漠清高同这里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不,我不是个嗜杀的人。若无理由,我是懒怠杀人的。毕竟杀人是很费劲的一件事。”莫轻寒又饮了一杯酒,拿起酒壶准备再斟上一杯。
“那——”
“温柔,不要再捉弄人了。”朗声如玉,白衣胜雪。他这一出声,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凝在了他身上。这样一个人中龙凤,怎会出现在这风雪旅店?他应该是坐在华堂里,拥着轻裘吟诗赏雪的人物。难道这样的人,也被风雪滞留在此么。真是不该呀
那女子娇笑一声跑回了白衣公子身边,还不忘回头对莫轻寒扮了个鬼脸。
白衣公子从容走到了莫轻寒身边,含笑道:“在下白玉,婢子无状,还请公子勿怪。”
此时大堂里的人都看向了这里,只觉得莫轻寒和这白衣公子都似神仙一品的人物,怎都出现在了这里。白衣公子也就算了,可莫轻寒一直在那里,怎么方才竟没发现有这样的人。
莫轻寒环视了众人一眼,总算是让那么视线有所顾忌。
“白公子有礼。”莫轻寒笑了笑,眼底却带着深深的戒备,“公子的婢女实在有趣”
“才不是,我们要去辛纥镇。这一路可闷死我了。我是看你有趣才同你玩的。”温柔皱了皱鼻子,俏皮的模样让人不忍苛责。所以白玉也只是笑了笑,等她说完才道:“她被我宠坏了。”
“二位也要去辛纥镇?”
“是。”白玉坐了下来与莫轻寒对视,不避不闪。“有一批货滞留在了那里,家父命我去查一查原因。”
“白公子从商?”莫轻寒打量着眼前的人,不肯放过一丝一毫。这样的旅店,这样的人物,实在是让人起疑。况且还是要去辛纥镇。
白玉笑而不答,显得有些高深莫测。温柔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他轻咳了一声,转开话道:“莫公子也要去辛纥镇?若是这样,不如你我结伴而行?”
“好。”几乎没有停顿莫轻寒就这么答应了下来。白玉这样的人太抢眼了,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也许会有好处,也许会有坏处,莫轻寒不敢轻下断言。他总是很谨慎的。所以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白玉。
“天色不早,我先回房休息了,明早白公子启程时叫我一声即可。莫某孤身一人,并无挂碍。”莫轻寒这么说着的时候看了温柔一眼。
“好,莫公子请。”
白玉看着莫轻寒起身离开,消失在房门背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酒正要入口就被温柔打翻了。
“你——”
“这酒有毒,喝不得。”温柔从新到了一杯,验了验才递给白玉。
白玉一笑,对那毒酒并无顾忌,接过仰头就饮了。
“哎,想不到想不到”
白玉把玩着酒杯,看来温柔一眼。温柔此刻再无方才嬉笑之态,那没见浓重的愁绪和她很不相符。
“不必担心,事已至此,我们且同莫公子一道去辛纥镇吧。”
“他真的会让你去?”温柔冷笑道,“别忘了那杯毒酒。”
“你也敬了人家一杯毒酒。这,就算礼尚往来吧。”
“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是,他不会。”
“那为什么还要好他接触?”
“大家都在暗地里,那多不好玩啊本公子丰神俊朗,自然哎轻点儿,”白玉正要大发言论,温柔已是又气又急又无奈,直接给了他一下,转身就走了。
白玉无奈一笑也跟了去。
温柔既然是温柔,白玉是谁自是了然。
那几日跟着谢天下慕容瞮还是学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的。比如现在所用的易容术,那还真算是谢天下的真传。虽然时日有限功力不够,但要瞒过外行还是很轻松的。
慕容瞮与温柔比莫轻寒早一日到了这里,也是被风雪所阻便停了一天,不想就遇见了莫轻寒。慕容瞮也是大胆,居然想明着出现在莫轻寒眼前。温柔是一万个不同意的——躲都躲不赢,你还凑上去。可无奈慕容瞮打定了主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莫轻寒这一路行来听到的汇报都让他不满意,事到如今他们居然还没有昱王的消息。所以他只好孤身前来,希望在辛纥镇截住昱王。辛纥镇,那是昱王最后的希望了。
一盏薄酒,半壁孤影,零丁雪花。
莫轻寒执盏而观,淡淡开口:“白公子既然来了,就请进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
慕容瞮一袭白衣轻裘从暗中缓缓踱了出来。
“莫兄知我要来?”
莫轻寒放下杯子,与慕容瞮一道看向桌子上的另一个杯子。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大雪已是纷纷至,想来公子当同饮”莫轻寒将那杯酒推向自己的对面,慕容瞮也正好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莫轻寒看着慕容瞮笑了笑:“白公子气度过人,必不是寻常人家出生。莫某冒昧一句,公子姓名究竟为何?”
慕容瞮看着面前那杯酒却没有喝的意思,毕竟眼前的人也是个下毒高手,经过了方才大堂里的那杯毒酒,慕容瞮面上虽不在意,却也不敢轻心了。但莫轻寒却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莫兄是否能坦诚相告?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何必如此计较。”
“只因辛纥镇是非太多”莫轻寒一直盯着慕容瞮,那么直白,如他的问话。
慕容瞮没有躲闪,躲,就是疑点,就是败。他淡淡地笑着,意外地发现莫轻寒的眼睛很好看,就好像游龙涧的寒潭,冷得很也美得很。
“有没有人说过莫兄的眼睛生得好看?”突然的一句,将莫轻寒噎住了,愣了半晌才吐字道:“咳,白公子说笑了。”
“正是说笑。”慕容瞮坐直了身子,“辛纥镇想来太平,白某这一去也只是为了一批货。倒是莫兄你”
“我?”
“莫兄你严明辛纥镇有是非,那,岂非是是非人?莫兄不想我去,是怕我误了莫兄的事?这真真是笑话!”慕容瞮口气一转端的是跋扈张扬,“我白家虽不是什么显贵,却还不是能被人呼来喝去的人家。你去生你的是非,我自管我的货物。兄台不要疑心太重自找烦恼。”慕容瞮睨了莫轻寒一眼,好似生生被人看轻了的大家公子发着脾气又不肯自低身份。
莫轻寒被方才那一问问得有些尴尬,再被“白玉”这一通抢白,就算他真打算直白解决也难免有些脸红。
“并非莫某看轻了白公子。”听语气是依旧的平缓,若不是看着他面色微红慕容瞮是断不敢在心里微微松一口气的。只是在同时也是佩服莫轻寒的,想他经了这些言语还能如此同自己说话,真不知该说他气度好,还是城府深。
慕容瞮心里自是感叹,那边莫轻寒又已接到。
“只是白公子气度不凡,出门在外莫某自然要小心些”
“那兄台自请小心,恕我不奉陪了。明日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慕容瞮说着就起身要走。
“公子走不得”
“如何走不”说道“不”字慕容瞮已经有些不支了,歪歪斜斜地靠在桌子上看着莫轻寒,好似不能相信。
莫轻寒缓缓站了起来,先对慕容瞮行了一礼。才徐徐道:“辛纥镇是非太多,白公子又实在抢眼。莫某也就尊公子之意,加了小心。如今就请公子同我一道上路吧”
缓缓张开眼来,一时还看得不甚清楚,朦朦胧胧的光亮像是传说中的极乐之处的光明。待得清明,才知道这是人间。
纵是富贵泼天,器物华美,却依然是人间。是繁华掩盖下阴暗堆积出来的人间。
有些懒怠动,叹了一口气又将眸子阖上。真是想去那极乐之处看看,不过我这样的人大约是去不了的吧。我还有仇恨之心,如今又渐生了名利之心。纵然找了种种借口,可是在这一场长眠里,自己却骗不了自己,确是生了名利心——想要事事顺心,想要为所欲为,想要这天下拜服哦目前,这,大约也是不行的。因为如今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慎仪。
“笙儿。”略有些颤抖的声音将这个九五之尊变得有了人性的光辉。那样一双眼睛里也充满了久不曾有的殷殷期盼之意。
抖了抖长睫,江妘笙终于决定挽起笑意来迎接以后的一切。
“皇上”江妘笙的脸还是有些苍白。御医说她之所以这么久才醒过来是因为无求生之意,但后来又渐渐起了希望。
握住江妘笙的手慕容皓的心踏实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想活下去?”不是为什么你要替朕挡这一剑。问的第一句却是你为何求死而不求生。
该如何回答?
江妘笙撑起了身子,忙有宫女替她整理背后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因为真的有些厌倦。宫里的生活让人喘不过气来,我想,能为皇上而死也值得了。上天既垂怜于我,我也想顺命而行”半真半假的话说起来让恩怜爱。
“不,朕不准。顺命,什么命?这天下都是朕的,所有的命都是朕决定的,朕不许你死。”慕容皓这时候就像个孩子,固执地要保护自己所珍爱的东西。看着这样的慕容皓江妘笙没有如以前一般只想着这样的人是可以为我所用的,她此刻只是想抱住这个可怜的“孩子”。可是这么多人在,怎么可能。人是有很多顾忌的,总觉得很多时候是活给别人看的,所以,真的很累。
经历了一场生死,江妘笙觉得自己很多想法都变了,没变的是目的。为了达到目前,是可以有很多方法或者说手段的,方法可以常常变,但是目的不能变,不然就会迷失了自己。
“是,所以,妘笙又回到了皇上身边。”江妘笙笑了笑。只有回到你身边才能完成我所愿。
江妘笙抬起眼打量了一下所在的房间问道:“皇上,这是哪里?”
“这里是东郊行宫。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东郊三天
江妘笙张了张口,有些不敢相信。发生了刺杀这等大事皇帝为何还不回京,就算要做足功夫将祭天仪式完成,但冬猎是必定可以免除的。那为何还要停留在这里。就不怕再出意外么。
“太医说你不宜颠簸。”
纵然这个决定对于帝王是错误的,纵然在心里分列了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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