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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峥嵘 by谢画屏(八阿哥重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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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两人竟真的被绑了个结结实实,扔进了杭州府的大牢中去。那牢中十分的潮湿肮脏,狱卒毫不客气的将二人狠狠的向里头一推搡,“哐当”一声锁上了牢门。胤禩见胤禛毫无一丝惊慌之意,反倒从一旁拾了些干草过来,铺了一处稍干净些的地方,招呼他道:“来坐下歇歇,我垫的厚实,湿气应该过不来的。”
“要当朝天子在这儿铺草褥子,可是在是辱没了你。”胤禩微微一哂,走过来盘膝坐下,同胤禛道,“你这样不焦不躁,莫非已经想好了退路么?那杭州知府只怕不认得你也不认得我,那两江总督我也不知是哪一位范大人呢。”
“哪里顾得上想什么退路呢?只是你我却又好些日子没能像如今这样挨在一处说话了,只要能同你一起,无论是天山暮雪,还是这阴暗苦牢,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胤禩听了他这番话,喉头微微一动,兀自偏过头去,微微合上了双眸。
胤禛见他不语,便凑得更近了些,伸手轻轻攥住他的,温声道:“你到底怎样才肯原谅我呢?你假死骗我的事情我都不敢同你置气,在你面前我如今是一丝脾气也没有,只求你大发慈悲,让我这心定一定罢。你不知道,你离京这段日子,我每日只差想你想的望眼欲穿,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连京中大事也不管出来寻你。你到现在,难不成还怀疑我待你的一番真心么?”
胤禩被他逼迫的无法,只得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说道:“我不疑心你,只是虽然说人谁无过,但有些过错可以犯,有些过错却是行错一步便只能后悔一世了。你如今让我再回到你身边,就算我不去同你计较府中李济之事,可是你又让我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惠宁呢?”
“惠宁之事,是错已酿成,可是那是戴铎的一时糊涂,难道当真要我一世替他被了这黑锅不成么?你凭心而论,如此这般对我,又是否公平呢?”胤禛的语气愈发低微,丝毫瞧不出帝王威严,“这样下去,你心里头难受,我也难受的很。整日连折子都快批阅不下去了,你就忍心么?”
胤禩听了心中不禁一动,面上却肃然道:“我这一路南下,所听百姓对你可皆是交口称赞,你理当更加勤勉才是,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若是没有你陪着我,我便是再怎么勤勉,又有何用?空留个明君盛名于世,可我这心里头却全是空的,那我还不如去当个昏君,起码还能得你数落上几句。”
胤禩听了他这般赌气的话语,不禁又气又笑,板起脸道:“堂堂一国之君,岂可说出这样的儿戏之言?也不怕让人耻笑么。”
“谁愿意耻笑便耻笑好了,连我自个儿都觉得自个儿失败可笑的紧。”胤禛重重叹了口气,十分认真的盯着胤禩的脸庞,“我此一生,能够得你相伴,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缘分了。是我不知惜福,其实你若当真不肯原谅我,我也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罢了。我只是不愿你我都饮恨而终,若真是如此,我只怕死也不瞑目啊。”
“胡说些什么?满嘴的要死要活,不懂得避讳么。”胤禩微蹙起了眉头,不悦的瞥了胤禛一眼。
“是是是,是我不该,往后再不说了便是。那会儿你同我说,没想到咱们之间的路这么快就走到了头,你可知道我心里头多难过么?胤禩,这往后的路你若是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胤禩的手掌被他紧紧攥着,耳畔听着胤禛低沉的说着这番话语,心里头酸疼的厉害,别过头去低声道:“只是有些路,注定是要一个人将他走完。”
“你别说这样的话来剜我的心,你说这样狠心的话,是故意来折磨我么?”
胤禩鼻子愈发酸涩,眼眶竟已有些模糊了,咬牙道:“你以为,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头便是很痛快的么?”
胤禛见状立时有些慌了手脚,按捺不住的一把抱住了胤禩,“是我不好,不该又拿这话出来说。胤禩胤禩你让我该怎么办才好?你告诉我”
心里头又是苦涩又是酸疼,一阵阵的抽痛的几乎要痉挛了,胤禩任他抱着,却也不知是该推开还是如何。两人静默了半晌,胤禩终是缓缓阖上了双眸,兀自靠向一边。
不知是惦念的太久,还是心里头一直牵挂不下。也算不出是过了多久,胤禩再一睁眼,竟瞧见了良妃在他跟前坐着,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她俨然还是当年走时的模样,胤禩心中一酸,上前几步跪□去,哑声唤了一句,“额娘,你总算肯来瞧瞧儿子了。”
良妃的音容笑貌与在世之时并没有丝毫的改变,仍是那样的温柔和善,“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额娘不是不来看你,只是不愿分了你的心思。如今看你这样自苦,额娘实在觉得很不忍心”
“额娘,额娘”胤禩不可抑制的落下泪来,迷迷蒙蒙的望着良妃,声音嘶哑,“儿子做出这样逆天悖德的事来,儿子不孝,儿子不孝”
“别说这傻话,额娘膝下就你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是盼着你好的。只要你能过的舒心,额娘自然也能放下心来。”良妃叹了口气,喟叹道,“这人生在世,不过弹指一瞬的事情,看似悠悠数十年,其实短的不得了。你能遇上一个同你相知相许的人,是缘分,你又何苦要这般折磨自己呢?你自小心肠便软,待人宽容律己却极严,额娘心疼你啊,别让自己活的这么累了,明白么?”
“可是惠宁她这辈子都托付给了我,最后却是因胤禛而死,这让我如何还能心安理得的同胤禛重归于好?我只要想起惠宁那冷冰冰躺在床榻上的模样,我就怎么也迈不出这一步去这一辈子我是太对不起她,这件事儿上实在不能再亏欠她了,否则,我这一辈子也会于心不安”胤禩的声音极为苦涩,连肩膀都有些微微发颤,此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爷,您这又是何苦呢?”
胤禩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瞧见惠宁站在他身后,柔声说道:“我这一生,最幸运不过便是做了你的妻,纵使你心里头的人不是我,这些年下来待我也是绝顶的好了。我从不后悔跟了你,你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当年的事情,实在也不能全怪了他,过去便过去了罢。若是爷你这般日日自苦,我在九泉之下也是难以安心。”
“惠宁惠宁是我对不住你,是我负了你”胤禩想要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掌,却发现两人之间似乎隔了一层若有似无的纱帐,怎么也越不过那道屏障去。
“爷,你这番心思我明白,只是你心里头分明就是有他,又何必这样彼此折磨呢?你我如今已不是一路之人,莫要再牵念着我了,爷能过的稳妥,我也便可放心的去了。”惠宁笑的温柔恬静,屈膝行了个礼,“这算是最后一遭,给爷请安了,你我夫妻十余载,得夫如此,我这一辈子也算值得了。”
胤禩眼瞅着她的身影越发朦胧,不禁快步向前急道:“惠宁,你别走,恬儿和东珠都极挂念你,岳父岳母亦是念你念的紧,你别走,别走”
眼前的身影终于逐渐消逝不见,胤禩忽然猛地回身,果然也再寻不着良妃的身影,喉头弥漫的尽是苦涩意味,在原地痛呼了一声,却终究只能听见这空荡荡的回音而已
“额娘额娘惠宁回来额娘!”
胤禩忽然猛地惊醒,背后的冷汗几乎要将衣裳浸的湿透了,脸颊上头也是一片微湿。他粗喘了两口大气,定了定心神,适才环顾了一圈四周,却发现自个儿竟躺在一张榻上。
屋子里头的陈设简素而雅致,同方才的地牢简直是云泥之别,胤禩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掀开被子走下床去,正想推门出去,那木门却从外头被人推了开来。
“王爷醒了?万岁爷吩咐奴才端了宁神的汤药来送与王爷服用,说是瞧着王爷方才睡得很不安稳,万岁爷担心的紧,王爷这就趁热喝了吧?”
胤禩见进来之人竟是苏培盛,当下便更是糊涂,接过药碗喝了一口后问道:“有劳苏公公了,只是此地为何处?我又如何会在这儿?”
“这儿是杭州府的知府官邸,那杭州知府叶裴青胆大包天,竟敢纵容家丁强抢民女,又对皇上和王爷如此不敬,如今已被摘了顶戴花翎送入京中发落。皇上如今正查问那两江总督范时译,那人原来是那范承勋的嫡子,万岁爷早就想办了他的,却没想在这儿撞上了。眼下一时半刻的腾不出功夫来,这才命了奴才前来给王爷送药。”
“万岁爷和我被贼人私囚一事,公公是如何得知的?我与万岁爷又是如何脱的困?还有那对父女,如今可还好么?”
苏培盛恭敬道:“都是皇上决策英明,出门儿之前便嘱咐奴才等人远远跟着便是,这外头鱼龙混杂,若是寻不见了万岁爷的踪迹,便拿了御赐金牌去寻那当地官员。谁知奴才刚一找上那杭州知府,说了说万岁爷的衣着相貌,再打发人下去一寻,才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官竟敢私囚了皇上和王爷,那杭州知府吓得险些尿了裤子。幸好奴才到的及时,没让万岁爷和王爷受什么委屈,当时王爷睡的极沉,脸色也很不好看,万岁爷千叮万嘱不许惊动了王爷,如此才将王爷送至了这厢房之中。那父女自然无碍,如今有人照料着,王爷放心便是。”
胤禩轻轻吁了口气,微微一笑颔首道:“也是公公机灵善变,万岁爷无事便好,既然万岁爷眼下忙着,那我就先不过去请安了。”
苏培盛赶忙笑着说了几句谦逊之言,见胤禩精神仍是有些不济的样子,请了安也便退了下去。胤禩在屋中静坐了片刻,瞧着外头天色都已暗了下来,忽然想起了白日里那高老汉所言西湖晚上的美景,心中一动,寻了件外袍便自后门走了出去。
这晚上气候极好,微微有些小风,吹在人面上也只觉不痛不痒的。西湖两岸热闹异常,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湖心之中的画舫上头还隐隐传来歌女们绵绵婉转的吟乐之声。胤禩沿着西湖岸边缓缓的走着,时不时打量着两侧的小玩意,忽然听得前方一阵喧哗吵闹,众人都嚷哄哄的凑了上去。
“真是可惜了,瞧着是个极俊气的年轻公子呢,可怜年纪轻轻的哟。”
“可不是么,也不知怎的竟能自岸边摔了下去,会不会是轻生了啊?”
“不好说啊,总归已经没了气息,凭他是为什么不想活了,如今猜破大天也是没用喽。”
胤禩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却碍着围观之人极多,瞧不见里头那尸首的模样。然而不知为何,他心里头却总有股不好的念头。
也不知怎么了,胤禩蓦地一低头,赫然瞧见了在那尸首的脚侧,有个鸦青色的香囊,上头还缀着多宝流苏带子,许是因为人们的目光都被那尸首引了过去,竟无一人留心到这香囊。
胤禩瞬时白了一张脸,硬挤上前去,手指微微发颤的拾起了那个香囊,将它慢慢解了开来,里头果真是胤禛的那半块玉佩不错。
胤禩身子一软,几乎要向后栽去,不知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朝着那尸首又行了两步,颤颤的伸出手去就想揭开那尸首面上的白布,却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抹低沉浑厚的嗓音,似乎略带些惊诧的唤他,“老八?你这是?”
猛地回过头去,胤禩从未像现在这般如释重负,方才的忐忑恐惧在瞧见那人的面容之后顷刻间烟消云散,几乎是片刻都未作犹豫,抬腿便冲到了那人面前,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嘴唇轻抖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胤禛见他这幅模样,顿时心疼了起来,这周遭人数众多,不便说话,他便携起胤禩的手一路沿着岸边走至了一处幽僻清净之所,这才抚上他的脸温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听说你出来了,放心不下便来寻你,结果兴许是方才人多,我随身的那个香囊不知丢到哪儿去了,若不是为着回来寻它,还真是难同你遇上呢。”
胤禩只觉心里头又是酸涩又是疼痛,却又有几分安心踏实,轻叹了一声摇头道:“无事,是我方才误会了。你是不是掉了这个?”说着边摊出手来,将香囊递到了胤禛的手中,岂料他刚欲抽回手来,却被胤禛一把牢牢攥住。
“正是这个,你方才可是以为那具尸首是我不成?”胤禛笑着托起他的手指,放至唇边轻轻一吻,“你还好端端的活着,我哪里舍得这么早就离你而去呢?”
胤禩身上的力气像是被剥离的了一般,连将那手抽回的力道都没有,抿唇低首,任他紧攥着。
“只是若有朝一日,你真的不在我身旁了,那我才是心死如灰。”胤禛将声音压低,定定的注视着胤禩,“若是心死了,我这空留一个躯壳活着,也是无趣极了。”
再也按捺不住,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胤禩猛地抱住了面前的人,几乎是低吼出声,“我不是告诉过你,这样晦气的话不可再说么?为什么不听呢?额娘走了,惠宁走了,皇阿玛走了我身旁只余下了一个你,若是连你也不在了,可要我该如何是好呢?”
胤禛心中又痛又喜,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抑制不住的捧起胤禩的脸庞,忽的吻了下去。
两人这些年下来,亲吻过无数次,可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这般。本来以为已经是穷途末路,谁知竟又重现了转机,胤禛的手臂微微发颤,力道大的几乎要将胤禩嵌入身体之中一样。
从来不知喜极而泣这四个字究竟是要在何等情状之下才可生出,然而这一刹那,胤禛却体会了个真真切切。
“往后你我还有极长的一段路,我既然跟你说过会同你走下去,就一辈子也不会撒手了。”
“好。”
“这天下,一定要你陪我守着,守上一生一世。”
“好。”
“你如今答应我了,可要是他日反悔了,那可怎么办?”
“不会的,我既答应了你,这一生一世,都绝不会后悔。”胤禩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只这一件事,纵是对不住额娘和惠宁,却也望她们明白,容我自私一场吧。”
若是真离了这人,恐怕不止他只剩一个空壳,自己也一定活不下去了。
胤禩长叹一声,轻轻靠在了胤禛肩头,这二十余载的往事历历在目,眸中渐渐有些氤氲起来。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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