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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善-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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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现在还是再过许多年,父亲对于自家孩子喜爱方式就是多多给东西,而表达嫡庶区分的就更简单了,如果说她的永远做一份衡量,那不管怎么样,徐丹瑜与徐丹青的就总是她的一半。
  这真是又规矩又粗暴的区分方式,一点也不像父亲的书画策论那样,或婉转妩媚,或豪气磅礴,又或者可以端正俨然。
  不,也或许,不能只单纯的说父亲不了解怎么与孩子相处。
  应该说在当年,不管是徐丹瑜、徐丹青、还是她自己,都无法达到父亲心目中的期许。
  木讷沉默的徐丹瑜自不消说,当年的她到底是个小孩子,在书画诗词上没有什么耐心也没有什么天赋,学来学去不过也不过学个应付场面罢了。徐丹青在画画上有些天赋,又肯用功,一开始倒是颇得父亲喜欢的,但在清雅事上功利太重,那媚俗之气就扑面而来了,在书画上堪称大家的父亲很快看出徐丹青的想法,便觉那画落到对方手中也是可怜,自此不再对徐丹青的画发表意见,久而久之,徐丹青的笔也就只在社交之中流转,越发的技巧娴熟起来。
  父亲自己是个大才子,从没有女儿无才便是德的想法。
  父亲应该是很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他的衣钵传人,因为父亲是在贞弘十三年中的进士,而她隔年便出生了。
  这在父亲看来,简直就是个再明白不过的征兆否则那么爱书的父亲,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就给她几本珍本了。
  徐善然将绿鹦特意拿出来的珍本稍微翻了翻,说:“回头将两个耳房都收拾了,里头的绣架花牌一概都收了,摆两张大桌子,两个大书架,过两天我亲自去库里看看,将里头的书本都搬出来摆好。”
  “我明白了,姑娘。”绿鹦答应。
  徐善然又去看徐佩东让打的时新式样的金银首饰,见一个个看起来都精工雕琢价值不凡,也不由叹了一口气,随意说:“这些就都收起来吧,我的首饰这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戴完。”
  绿鹦低眉顺眼的不说话。这个时候,她倒能多少窥到徐善然的想法:眼看着吃的穿的用的戴的无一不精,偏偏姑娘要用的是活钱,到底才七岁,之前的两百两还是左挪右凑弄出来的,看今日姑娘说话的口气,这两百两是远远不够的,又不能跟老爷太太伸手要这些首饰虽说都镶金嵌宝,真要换钱也便宜,但湛国公府的嫡小姐银子不凑手拿首饰去换钱?这要传出去,真个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只不知道,接下去,这些银子该怎么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那章有姑娘说看不懂,其实概括归纳一下就是三老爷怕老夫人,而在家里外头说自家的不是也没什么脸,所以他冲到老夫人面前一面道歉一面努力描补自己妻子的愚蠢行为=。=


☆、第十五章 马车、礼单、书阁

  其实对徐善然而言,需要解决的问题又何止是一个钱要怎么来?
  不过任何事情都是一步一步做成的,太远的那些不必去说,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目的非常明确。
  她要做事,就需要更多的自由,需要更多的银子。
  而有了更多的自由之后,银子并不真正难以到手,毕竟不管她父亲她母亲,乃至湛国公府,都并不缺银子花。
  就如同老夫人与朱嬷嬷私下分析的那样,一连好几天,徐善然都在晚间去老夫人的佛堂里,一边听着老夫人诵经,一边捡着佛豆;老夫人有同她说话,她就接上两句,和祖母快快乐乐地聊天;老夫人没有和她说话,她也不主动开口,只琢磨着石子中的豆子,好像捡着捡着就能从中捡出一块金子来。
  时间就在这两个人互相抻着中慢慢流逝,一旁的朱嬷嬷看着又有些好笑又有些担忧,眼瞅着自家老主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有些怒气,不由想要去提醒徐善然。只没有想到,在她还没张口之前,徐善然已经在第十日上头自个开了口:
  “祖母,孙女想求您一件事。”
  这开门见山的一句话在前十天的铺垫之后简直显得说不出的爽利,朱嬷嬷眼看着自家主人的嘴角得意的翘了一下,又威严地平复下去。
  老夫人不急不躁,依旧念完了今天的经,自觉磨够了孙女,才说:“什么事情?”
  “我想和大伯母一起管家。”徐善然并不转弯,说得简单直白,“不需要太多,叫我管一些小地方就足够了。”
  老夫人淡淡说:“这就是你这几天想要跟我说的话?”
  “是,就是这个。”
  “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说?”老夫人问。
  “因为孙女觉得一开始就直接求这个的话,祖母多半不会同意。”徐善然说。
  “那你觉得我现在就会同意了?”
  “因为这一种方法要做的准备已经做尽了,祖母再不同意,孙女也就只能换个别的法子了。”徐善然说。
  这可是自己之前没有料中的一句话。
  老夫人打量了一下徐善然:“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准备?”
  徐善然沉默了一会,看着坐在佛像下的祖母,她想了想:“比如撒娇?耍无赖?再不行的话就一哭二闹?”
  老夫人:“”
  朱嬷嬷:“”她觉得自家主子又想笑了。
  但最后,老夫人也没有笑,只是沉冷着脸,赶徐善然走:“行了,你回去吧,没事别天天晚上来打扰我!”
  徐善然“嗯”了一声,从杌子上站起来,从从容容说:“孙女谢祖母同意。”
  老夫人的眉头就皱起来了,眉间深深的纹路能夹死只苍蝇。
  徐善然猜祖母大概是想说句“我哪里答应你了”,不过一直等到她转身离开佛堂的时候,这句话都没有传到徐善然耳朵里。
  这就是家人啊,要做些什么,简直出乎意料的简单。徐善然想。
  等真到了外头,哪个能这样宠着你?
  徐善然走后,朱嬷嬷笑道:“老夫人,这下您肯定知道五姑娘是怎么哄四太太的吧。”
  老夫人沉默片刻,无奈说了句“这促狭鬼”,到底露出了微笑。
  作为国公府中辈分最高的女性长辈,老夫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
  不过两天时间,徐善然还在屋子里和何氏挑着外头布庄新送来的时兴花样,窦氏就遣人过来说是找姑娘去议事。
  因徐善然从没有跟何氏说过这些事,何氏一时间吃惊极了:“大嫂怎么会突然找善姐儿过去做事情。”
  由窦氏派过来的也是窦氏的心腹妈妈,多少知道些事情,心里也颇有些笑话何氏是个拎不清的,连自己女儿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现下便笑着不言语,只拿眼神看徐善然。
  徐善然不理会这眼神间的小官司,只和自己母亲说话:“许是因为我前两天一直去祖母那里说话,祖母起了心思要磨练我一番吧。”
  何氏是有点怕自己的婆母的。
  这倒并非她进来的这些年老夫人给了她什么脸色,只是一来她进门许多年无所出,哪怕到了现在也没有亲生儿子,底气多少有些不足;二来老夫人哪怕对待自己儿子女儿自己孙子孙女都经常冷脸,就更加不可能对媳妇和颜悦色。
  现下一听见女儿要做的事情是婆母吩咐的,何氏反射性地就要点头,但又是爱女之心占了上风,她没有点下头,而是略微担忧的和桂妈妈商量:“也不知道母亲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
  “祖母会有什么别的意思?”徐善然神情自若地笑道,“祖母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难道自家祖母还会和孙女打什么官司?”
  桂妈妈这时候思量过了,也赞同徐善然的说法:“太太,我看正如姑娘所说的,老夫人怎么吩咐怎么做,就是对长辈的孝心了。”
  何氏听到这里,总算罢了,但又问:“要不就让桂妈妈和你一起过去?”
  这些天来徐善然一直去老夫人的院子里,为着的就是自己单独能做些事情,怎么可能再带一个人过去,当下温言软语的撒娇一番,便打消了何氏的想法,自己带着绿鹦,和由窦氏派来的妈妈一起,往窦氏所在的院子走去。
  国公府老夫人张氏所出的几个儿子中,现任的湛国公徐佩凤已经年三十有八,大儿子再过两三个月就要迎新妇进门,比四老爷徐佩东足足大了十岁,而马上要当婆婆的窦氏也比何氏大上差不多十岁有余。
  因着平日里和妯娌何氏相处得十分好,窦氏往常看着徐善然甚至比看着自己的两个庶女还高兴些。
  今日也是,徐善然来到了窦氏这里,先被窦氏执着手问了一番身体如何回家有什么不适应之后,窦氏才笑着指了身旁一个衣衫干净,头发梳得利索的妇人:“这位张妈妈也算是我身旁做事做老了的人,你看她怎么样?”
  徐善然一下就知道了窦氏帮衬的意思。但她连母亲那里的桂妈妈都拒绝了,怎么会再要一个张妈妈?当下只做不知,微微笑道:“伯母身旁的妈妈自然是好的,等日后我还得向妈妈们请教一二。”
  说的是日后,可见眼下是不肯要了。窦氏一听这话,就明白的一清二楚,当下不再提这话头,将该交接的东西一一交给徐善然后,便不再多留对方,放小姑娘去见那些已接到消息的仆妇下人。
  不曾想刚送走徐善然,自家老爷就从外头回来了。
  窦氏连忙下地迎上,刚刚迎上去说声“老爷那案子审完了?可算回家了!”,就听自家老爷回头疑道:
  “我今日回来,怎么见有些人走的方向不对?”
  自家老爷是左都御史,既能纠劾百司又能风闻奏事,再加上他本就是个精细的性子,当久了这官现在真个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小事情也要稍作思量一番。
  窦氏笑着将婆母的吩咐和自家老爷说了,又说:“本来我想着今年府里的春日宴也快到了,善姐儿年前生了那么一场大病,虽说早就大好了,但外头的人毕竟不知道,不管怎么说,都要将人多多的请来,让她们好好看看善姐儿在这个关口,我本想着母亲既然想让善姐儿管些事情,不若就趁着这个机会,干脆将府里的几个丫头都叫过来,一个人分管一些也好。没想母亲倒说这些依旧例就是,若还有人想先学管家,就让她们去她那儿说。”
  徐佩凤已经在小厮的服侍下换下官服,另穿了套半新不旧的家居服,不由道:“哦,善姐儿是自己去找母亲说的?”
  “想来是的。”窦氏点点头,一边给徐佩凤递了杯茶,一边又说,“其他倒还好,善姐儿选着要做的事情却真个古怪,要说看着显眼,她不去管厨房管门房;要说锻炼能力,她也不去做库房采办的事情,偏偏选了既不显眼也不算复杂的马车、抄录礼单、收拾书阁这样的事情去做”
  徐佩凤正靠在椅子上休息,小厮在背后为他捶捏肩背。他听了窦氏的话,也没多想,就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管马车的出入比采办都方便,抄录礼单直接就掌握了府里与各家的关系,还有那书阁——”
  “书阁怎么了?”窦氏接话。徐佩凤说她不懂她也并不生气,只微微有点好笑:自家老爷这职业毛病真个不轻,就是回家看家里的人,也非要把事情往深处想,也不想想他的侄女今年只得七岁呢!
  “书阁也许就是去看看书吧?”徐佩凤这回想了一会,才说,说完之后就看见自家妻子望着自己笑,不由也笑了起来,“想太多了!兴许是母亲给直接给选的。”
  窦氏觉得这倒很有可能,附和着点了头后,又说起前些天徐善然与赵云瑰的事情。
  徐佩凤不以为然,微微哼笑一声,为这次的事情做个注语:“家事不掌,谈何国事?”
  徐善然坐在不及居中靠边的八角小凉亭里。
  这本是建来供她闲暇时赏花弄月用的,现在因着轩敞,被临时收拾出来作为她见下仆的地方。
  常年被萧萧竹木掩映,又环着假山池塘的清幽之地似乎在一夕之间就热闹起来了。
  徐善然看着庭外束手站立,多多少少有些神色浮动的媳妇妈妈,静了片刻,开声说:
  “你们也听清楚了大伯母的话,往后马车、礼单、书阁便由我来管,马轿车辇的管理,礼单的抄录,书阁的收拾,都没有什么碍难的地方,你们依着旧例,妥妥当当的做好就是;我的规矩也很简单”
  每个高位者御下都有自己的习惯。
  如果说林世宣的偏好是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又时时表现自己的智珠在握,借深不可测之感掌握人心的话,徐善然的喜好就直白了许多。
  许多时间里,她都会将话说透,做对了赏,做错了罚,分分明明。                    



☆、第十六章 夤夜深

  怀恩伯府的后院里有一株很大的榆树。枝干遒劲,蜿蜒伸展,椭圆的叶片层层叠叠,密密地遮住天空也遮住坐在上边的人。
  邵劲现在就坐在这株树的枝干上望着树下的人。
  姜氏唯一的儿子仿佛去哪儿都要带上一大群的跟班,在大慈寺的时候是,在这个时候也是。
  该不会是怕自己一个人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人敲闷棍了吧!他不无恶意地想,就听底下那群人的笑声远远地冲上枝头:
  “快下来!快下来!玩骑竹马打仗!”
  这一群人说完这句话后,邵方又单独冲邵劲喊道:“邵劲你下来,给我当马骑一次我带来的东西就都给你吃!”
  话音落下,底下邵方带来的那群人又是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通。
  这院子里的婢女小厮还站在一边,都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只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
  邵劲也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他蹲在一枝枝桠比较细瘦的枝干上,借着身体的遮挡,不住用手中的石片去割枝条与树干相连处。
  任何嘲笑、调戏、辱骂,就和游戏一样,总要有来有往才有意思,现在不管邵方一行人说出什么样的话语,跑到树上去的邵劲就是不搭腔没反应,那一群人也就渐渐没有了意思,最后还是邵方先撇撇嘴,当先向外走去:“算了,特意带东西来给他他也不吃,真是不识好人心,果然如母亲所说是个天生的贱种。”
  “少爷说得没错,少爷说得没错!”旁边的跟班凑趣地附和着,又有最机灵精明的那个为了奉承邵方,左右看看,跑到院子的角落拣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对自家主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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