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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新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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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黑寨门里的景观与外头截然不同,完全不像外人所言的全为贫瘠之地或是地势险要,处处危机四伏。
反而在黑寨门里,有山有谷,有小溪有草地,有农田有道路,屋舍栉比鳞次,家畜家禽样样都不少。
此时恰好是那大当家要回黑寨门的日子,也是会带着数十位工人进寨的日子。
商别业三人不知打哪来的消息,打听到原来进寨的十多名工人,事先根本不知是要到黑寨门里头工作,直到一个个被通知到集合地点后才被告知,随后就由所谓的大当家带进寨里,也就是说在未到集合地之前,大当家根本没见过这些人。
而商别业三人连同言心梦,四人全都易容,就这样混进黑寨门。
一进黑寨门,四人分别接受测试,依各人之所长,就被分配到不同的地方。
商别业看得懂帐目,所以到帐房帮忙腾写无关紧要的小帐款;邬扬风会医术,就被分到药房协助里头的老大夫;步羽辰识得懂经史子集,就被派到书房教导寨里的小童念书。
至于言心梦,因个儿小,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黑寨门里的人正在怀疑是不是哪里出错,竟来了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时,正巧厨房的胖大娘说自己当初少报了一个缺儿,一问之下,言心梦还有点厨艺,就这样被送进厨房里帮忙了。
本来四人在黑寨门是可以不引人注意,暗暗查访时辰镜位于何处,但事情来了,要躲也是躲不过的。
“不好了!不好了!”一位穿着黑衫的小厮,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跑进来。
“发生什么事?黑头,怎么那么慌张?”段式云放下手中的帐目,凝视着从外头跑进来的人。
“二当家,是大当家,大当家被蛇给咬了!”黑头气喘如牛地说着。
闻言一惊,段式云起身快步走向黑头的面前。“大哥现在人在哪儿?”
“白尾送大当家到孙大夫的药房了!而我就赶紧来向二当家禀报。”
段式云转身就往药房快步走去,黑头紧跟在后。
“你今天不是和大哥一块儿去收帐,无缘无故地大哥怎么会被蛇给咬了?”段式云边走边问。
“就是去陈老头那儿数帐时被咬的,原本那条蛇是要咬陈老头的孙女儿,大当家为了救那女娃儿才被蛇给咬了。”
“那是什么蛇那么厉害?大哥也躲不过?”段式云微蹙着眉。
“不知是什么蛇,本来大伙儿想,大当家的武功那么好,小小的一条蛇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那蛇透着古怪,仿佛也会武功似地,大富家往右要抓它,它竟然能躲开还往左窜,更奇怪的是,那蛇居然知道大当家下一步要出什么招似地,与大当家一来一往斗了几招后,眼看它就要输了,大当家要抓住它时,它竟然还会翻身扭头,就这么一下,大当家被它给咬了一口。”黑头比手划脚地说着。
这蛇竟然还会与人对招,甚至诈降诱敌,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段式云心中诧异不已。
“那条蛇长什么模样?”
“那蛇的头有五个角,而身上的颜色可杂了,五颜六色什么都有,红的比女人的胭脂还红;蓝的比天空还蓝;绿的比草还绿;黑的比我这黑头的头还黑。”黑头用他仅会的词汇形容,倒也形容出七、八分。
要是平常,段式云铁定会打趣这黑头说的话,只是眼前人命关天,哪有这空闲时间聊天。
“那被咬了之后,大哥的情形如何?”
“大当家整个人就这么咚的一声昏倒了,吓得兄弟们都不知如何是好,幸好是跟着去收帐的一个小子,先扶住大当家,然后指挥着大伙儿,这才七手八脚地将大当家抬回来。”
说着说着,两人已来到药房。
“二当家!”众人看到段式云齐唤着。
段式云快步走到聂狂身旁,瞧着他已泛黑的脸色,心沉了下来。
“大当家现在的情形怎样?”段式云抓起聂狂的手,闭目把脉。
“扬风给他解毒丹,暂时保住一条命。”孙大夫睑色凝重地看着段式云。
看样子情况不妙,段式云放开聂狂的手。“老孙,有话直说无妨。”
“他的毒是压下来没错,可是也不知能抵挡多久,近日内若没找到解药,他也活不了了。”孙大夫把手上的一个小钵递到段式云的眼前,“你瞧,这是从他伤口挤出来的毒血,你见过这种情形吗?”
段式云低头一看,骤然变色。
“这这怎么会这种情形?”段式云这下真的慌了。
因为那毒血竟然就如黑头在描述那条蛇的外表一样,五颜六色,这真的太诡异了。
孙大夫摇了摇头,“没有人猜得透是怎么回事,连扬风也不知怎么解决。”
扬风?他是谁啊?他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老孙还三番两次提到他?
段式云扫视了药房内的众人,只见两个生面孔,长得和普通的汉子没两样,可是普通汉子的眼神会那么犀利有神吗?
“哪一位是扬风?”段式云若有所思地直盯着商别业和邬扬风。
“二当家,我是扬风。”邬扬风跨前一步。
段式云点了点头续问道:“那今天陪大当家去收帐,是哪些人?”
“二当家,有我、老乔、老袁、小李还有商业,就是商业先扶住大当家的。”黑头用手指着人,一一点名。
“谢谢你,商业。”段式云感激地道谢。
“不用客气,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商别业不卑不亢地说。
段式云点了下头,转身对着邬扬风。
“扬风,那解毒丹为什么只能压下大当家的毒而不能解毒?”
“这毒很奇怪,仿佛有生命一样,解毒丹暂时将毒压下来,可是这毒会反过来噬这丹药,直到将丹药消耗殆尽为止。”邬扬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
“难道大富家真的没救?”
“那倒未必,大自然界生物必有其克之物,所以也应有解毒的药草,再不然就是直接抓到那条咬到大当家的蛇,取其蛇胆,喝其蛇血,辅之以药材炖其肉身,或许也是一法。”
“那蛇呢?你们有抓到它?”段式云问着众人,只是每个人都一脸愧疚地摇着头。
“商业本来差一点抓到那长虫,可是就差这么一手,被它给溜了。”老乔懊恼地抱拳捶了一下墙壁。
哦!那就是说那个商业会武喽?看来他和这位药房新来的伙记都有两把刷子。段式云心里忖度着。
可是这会儿连蛇都不知跑到哪儿,难道聂狂这次是死定了吗?段式云黯然地垂下双肩,眉头皱得都快打结。
“黑头、老乔,你们两个就在这儿帮孙大夫,看看有什么需要,照着孙大夫的指示去做。”段式云交代着。
“是!小的知道。”黑头、老乔两人回道。
“扬风、商业,你们两人随我来。”说完话后,段式云也不瞧两人是否跟随其后,迳自地往外头走去。
商别业与邬扬风两人对看一眼,也就随着段式云走了出去。
段式云将商别业与邬扬风两人带至“晨雨厅”里,晨雨厅是黑寨门里各当家商讨重大决定的地方。
“两位请坐。”段式云摆手示意着。
商别业、邬扬风各自挑了位子坐下。
“两位来黑寨门的目的为何?”段式云直接挑明了说。
见段式云连客套的话也没提,商别业也就直接将来意告知。
“时辰镜。”
“时辰镜?”段式云困惑地看着他。
“就是你们最近打捞到的那面古镜。”
“原来那面镜子叫时辰镜。”段式云明了了,“所以你们也是为了那武功秘笈而来的?”
原本以为他们与旁人不同,原来都是一丘之貉,只是自己这次真的会看错人吗?段式云心里有些失望。
“我们刚说了,是为了那面镜子而来,与什么武功秘笈一点关系也没有。”商别业懂得段式云眼神里的意思。
“为什么你们要那面镜子而不要武功秘笈?”这两人的确非一般莽夫、贪财之辈。
“呵,呵。”商别业轻笑,“我想二当家应该我比更清楚。”
“我能清楚什么?”段式云兴味地反问。
“根本就没什么武功秘笈不是吗?”商别业直视着段式云的眼,看看是否能从眼里看出什么端倪,也顺便试试他的底。
“你们怎么知道没有武功秘笈呢?这又是谁告诉你们的?。”这下有趣了,没有对外泄漏的消息竟然有人知道?
商别业与邬扬风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微笑地看着段式云。
三人之间流转着诡异的气氛,没有人愿意先开口。
须臾之后,段式云笑出声。
“我想我若没猜错,阁下必定是神幻谷包谷主的爱徒之一,商何行号的大少东商别业。”段式云将目光调至邬扬风身上,“而阁下你是药邬的邬少大夫吧!”
“不敢当。”商别业与邬扬风两人同时抱拳以对。
“既然如此,我想两位现在的面貌应是易容过的吧!愿意于在下的面前现出真实的面目吗?”段式云要求着,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商别业与邬扬风抬起手,往自己的脸上轻轻一抹,手上随即多了一张面皮。
“二当家真是抱歉,情非得已,希望你见谅。”商别业诚恳地说。
“商兄,你忒谦了,不过,听闻步羽辰步夫子与商兄之弟四人向来都同进同出,这会儿怎么只见商兄与邬兄两人?”
“舍弟近日内会赶到。”商别业回道。
“步羽辰早已在黑寨门当他的老本行了。”邬扬风轻描淡写地说着。
老本行?段式云思索着,突然想起一人。
“呵呵,难怪近日寨里的小童们乖多了,听到那个羽夫子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造次,大伙儿才刚决定要让羽夫子多留几年的呢。”段式云朗声大笑。
“是啊!只有他对那些小童有办法。”商别业只要想到好友对待小孩的方式也觉得好笑,每天就像是官兵抓强盗一样,都忘了他自己好歹也是个官,竟然当起孩子头。
“听说商兄近日才新婚不久,那怎么可以”段式云虽然整日在黑寨门里,但外头的事还是略知晓一、二。
“呵呵,师父的命令比什么都重要。”商别业打哈哈地说。
见商别业不愿明说,段式云也不便再追问。
只是来黑寨门既是他们四人师父所示,那神算包谷子必然也预知会发生这一遭喽?
“商兄、邬兄,我想你们来此必是受包谷主所示,依包谷主之能,我大哥应有一线希望吧?”
“二当家,你的意思是说”商别业沉吟。
“依令师之能,必也算出黑寨门这一劫吧?”段式云急切地看着两人。
“没有,家师倒没有说出这一劫。”商别业坦然地面对段式云。
段式云愣了一会儿,摇头道:“不可能!”
“二当家为何出此言呢?”商别业当然知道师父之能耐,但也没有说一定会知晓所有会发生的事。
“因为只有大哥才知道那面镜子在哪里,若大哥一日不清醒,你们就一日拿不到镜子。”
“二当家,难道连你也不知时辰镜置于何处?”
“嗯。自从那面镜子被打捞起来后,众人为了防止有人来偷窃,所以决定由大哥将它藏起来。”
商别业与邬扬风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了。
到了第七天,众人对聂狂的毒都束手无策,只见聂狂脸色愈来愈黑,身体愈来愈冷,要不是还有一口气在,活像个死人一般。
段式云再次请商别业与邬扬风至晨雨厅会商。
“邬大夫,这几日来,你是否有想到什么解决之法?”段式云为了聂狂的病已经多日不眠不休,脸上充满倦容。
“二当家,真抱歉,扬风试过多种解毒的方法,但都没有效。”邬扬风也为了这毒多日不眠。
“难道聂狂真的”段式云难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见段式云心焦难过的样子,商别业与邬扬风也不知该说什么,因为聂狂一日不醒,他们一样没法找到时辰镜。
“看来也只有尽力救醒大当家了。扬风,你有把握吗?”商别业面色沉重地说。
“这我不敢肯定,那毒太古怪了,我从来没见过那种毒,连挤出来的毒血也会吃人似的。”邬扬风脑海里还浮现那钵毒血反噬解毒丹的影像。
“这蛇毒真的那么古怪?”段式云实在无法想像。
“嗯。”商别业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在事发当时,我为了扶住大当家,差一点也被那条诡异的蛇咬了。”
“那蛇实在是太毒了,若让我瞧见,必杀了它。”段式云悲愤地说着,接着举手用力一拍,桌子顿然裂成两半。
“二当家”
“没事。商兄,我只是一时气愤。”段式云知道自己情绪过于激动。
“这我们了解。”商别业明了这种心情。
“幸好商兄你没事。”段式云衷心地说。
“上天保佑,本以为当时我会继续与那恶蛇缠斗下去,只是不晓得为什么,那蛇突然回头转身就窜走了。”
“突然窜走?”段式云灵光一闪,“邬兄,你之前在药房里不是说任何生物都有天敌,所以也应有解毒的药草?”
邬扬风点了点头。
“那也就是说,商兄当时所站之处是否有其他的花草也是克那毒物之物,或是商兄身上可能有克那毒物之物?”
“没有,当时我所站立的位置,四方干干净净连一个破瓦也没有,至于身上也没有多余的东西,除了”说着说着,商别业的脸突然充满了柔情。
“商兄,除了什么?”
商别业略微靦腆地笑了一笑,“除了心梦的一个荷包袋。”
荷包袋?连人家的荷包袋都拿了,我看你是准备吃下人家了。邬扬风朝着商别业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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