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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容帝都一锅粥(轻松,年下,党争)作者:汤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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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楼,坐下来,我翻了翻几本册子,道:“朱润那儿又出事了。”
“我知道。”允琦从罐子里拈起一点茶叶,嗅了嗅,放到了茶壶里,泡上水:“父皇就是因为这个收了我的玉玺。”
第十八章 左都御史要请客
朱润。就是一倒霉蛋。
修过河堤,全塌了,挪过公款,被查了,家资万贯,都抄了。
这次炒家,没动三军一个人,三皇子佑泽亲自带人耍大刀。
整整一天,早上进府,晚上出门,来时两袖清风,去时满载而归。
他还往上交了一样东西。
一个小炉子。
重要的不是这个小炉子,而是这个小炉子里头所烧的东西,确切地说,是一样烧了一半但还没来得及烧完的东西。
上头有一段暗藏玄机的话。
旧人年半百,新星当燎。吾辈凡生,但祈真龙君临天下尔。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老皇帝差不多了,他儿子可以上台了。我们是小蝼蚁,只盼着真龙天子来造福天下。
如果你要嚼舌头,说后面一句还暗指现在的皇上不是真龙天子也没人怪你。
因为,它还真就是这么说的!
皇上他老爷子火了。
于是朱润当晚就从刑部大牢挪窝到天机狱。
这可是件要命的事呀!
你在刑部,总算还能见到太阳,凡事也都有个程序,不至于贸贸然地给你苦头吃。
到了天机狱,那就是下了地狱,今天挨不挨揍都得看造化,但凡审讯前还有一顿杀威棍,上头没人的,直接往死里打。
朱润这窝一挪,基本上就算是在阎王爷那儿提前挂号了。
允琦因为这件事,被怀疑是“真龙天子”,把监国玉玺也给交了。我爹因为立太子最起劲,有些不受皇上待见,内阁的事也开始被迫移交给方琼。文正依旧猫在家里不上班,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三皇子越发得闹腾,方琼也在内阁越发地红火,方良才每天都在卿云小筑对面盯着,还故意每天弄一堆都察院的同僚过来扎堆。
听说已经有人上折子参萧华衣养娼妓,只是皇上一门心思地整朱润没在意。
还有人又拿云南的冯荣说事,说是他在云南结党,想起兵谋反。不过这种笑话开得太大,也没人理。
可皇长子党也开始慌了。
按说,皇长子虽然因为立长的土规矩一出生就顶了个太子的大帽子,可他一向没建树,又被老子弄得瘫了这么久,如今太子也换了人,他是万万没法翻身。
可有人还是不放过他,还拿萧华衣开刀。
看来,这次真的是要一网打尽了。
中午的时候,新竹端来了饭菜。
有青白相间的鸭肉小青豆,透着酥香的猫猫鱼烧青菜,鲜味四溢的笋干咸肉煲,还有一碟浓油赤酱的红烧狮子头,一盘酸辣黄芽菜。
我看了看,奇怪道:“这可不像宫里的菜呀,盘子又大量又多。新竹,御膳房改厨子了?”
新竹笑了,道:“是柳夫人让人从王记捎来的,说是宫里头吃得太精细,容易腻,给太子和公子改改伙食。”
新竹懂规矩,虽然我爹从没承认我娘这个老婆,可他还是柳夫人柳夫人地叫。
我爹和我娘虽然像仇家,可听他这么喊也都不恼,默认了似的。
我见了猫猫鱼,就皱眉头。
手指那么长的小鱼儿,你让我怎么挑骨头?
按理说,这种鱼,因为炸过后又开了小火猛炖,骨头早就软得跟细粉一般。可允琦就是卡到过!
于是他只吃另外四盆菜。
我知道他爱吃鱼,只能将猫猫鱼的肚子上的肉弄下来,挑掉刺,放到他碗里,自己把剩下的吃了。
那块鱼肚子又被夹回来了。
我抬头看着允琦,他正在用勺子舀着小青豆,“别同情我,我知道你同情我。”
我愣了一下,“你是说,我同情你?”
他不说话。
“你是让我同情你的铁哥们儿个个出类拔萃,还是同情你一呼百应?”
“我什么时候一呼百应了?”
我没回他,直接走到楼梯口,对着楼下大喊一声:“太子说前五个跑上来的有正宗江南狮子头加菜!!——”
楼梯上立刻轰隆隆的。
很快,太阳又落山了。
允琦拉着我让我去玉轩宫。
我不愿意。
我们两个因为一个朱润被圈到一个墨缸里,现在他还想拉我去禁宫陪他,这不是授人话柄么?
“我就知道,你宁愿跟着冯荣去云南,也不愿陪我说会儿话。”允琦说着就转身:“你走吧,小心脚下,别摔了。”
呃一定是姜瑞年教他的。
太毒了!
我立刻追上去抓着他的手臂,他转过头看我,眼睛里有一丝光亮。
“你真的喜欢冯荣?”
我:“”
要怎么说呢,我可不想连你的闻烨哥哥都做不成呀!
“或者你喜不喜欢我?”
我感觉到,角落里,有花开的声音。
难道?
我的春天来了?
他拉住我,欺身过来,轻轻道:“如果我想亲你,你会不会打我?”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啊!!——柳闻烨你一定是傻了,你傻了你傻了你傻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我觉得自己已经掉进了那双眼眸中,掉进了一片蓝色的汪洋,掉进了我的梦里。
“萧华衣!!——你别不识好歹,等老子没耐心了要你好看!!——”
允琦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杀气。
我愤恨地看向楼梯口,萧华衣带着央央走了上来,方良才跟在后头。
他们惊讶地看了看允琦,行了礼。
“萧尚书到工部来有事?”
我一直觉得允琦故意没提方良才。
萧华衣诡异地笑了一下,看了看面色铁青的方良才道:“方御使说东街新开了酒楼,江南菜做得好”
我和允琦都看向方良才,他尴尬地点头。
萧华衣继续道:“他说大家是同僚,有福同享,一道去尝尝,反正刚收了几个下属的炭敬,银子多得手痒,不如大家一道替他花花?”
方良才的脸一下子绿了,忙道:“哪有什么炭敬,只是承蒙各位看得起。今日晚宴若是二位公事繁忙也不必勉强,我们入朝为官本就是兼济天下,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更何况,到时还得将官服换了,麻烦得很,大家也累了一天了,不如”
允琦立刻说不碍事,还暗地拍了拍我。
我马上说我也去我也去。还说就四个人去也太冷清了,我去别的部再瞧瞧。
趁着方良才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冲出了衙门。
后来他不得不包了四个厢房,每个厢房都坐得满满当当。
文明芝替大家点菜,问了价格直接让小二挑贵得上。吃完了一人还拎了壶酒,文明芝和我又要了两只烧鸡。
姜瑞年大约有些醉了,拍着桌子要了对甲鱼,说是快成亲了要补补。随后霍仪也看似很不好意思地要了一对。
柳毓还看中了大堂里挂着的一幅画,掌柜地立刻笑哈哈地跑上来说是吴道子的真迹。
文明芝心领神会让方良才付账,户部的几个立马起哄,就连书呆子薛靖都乖乖一边坐着干看东主倒霉。
回家路上柳毓又直接把画扔了,说是赝品。不过那个时候方良才已经走了,他正在往家里赶着拿钱去赎押在酒家里的都察院小金牌。
一大群人喝得醉醺醺高高兴兴地往回走,就跟闹元宵似的。
允琦悄悄凑近我道:“现在大皇兄和我们也是一伙儿了。”
我点头认真地说,“而且我们都得罪了都察院和方家。”
唉方良才这种铁公鸡,花他一个铜板跟要他命似的,现在一堆人围着差点把他的毛都拔尽了,早晚得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允琦不以为然道:“越多地人得罪他们对我们越有利。船上的人越多,就越不容易翻。”
你!
你就不怕人多太沉么?
文明芝突然开始耍酒疯,两手一张,烧鸡应声落地,可他也不理,一口气跑了老远又一口气跑回来,咯咯笑着:“看、看——我在飞——”
嗯我真想让他老子看看他怎么飞的。
霍仪跑去拦他,毕竟我们已经很扎眼了。
文明芝突然对霍仪手里的甲鱼上了心,“哇!!——银子!!——”
这下别说路人了,就连我们都开始看向他。
他捧起一只甲鱼,喃喃道:“终于发俸禄了,好大一块银子啊!!——”
我们:“”
突然他又扔了手里的甲鱼,冲向姜瑞年,拎起其中一个甲鱼:“这个大!这个才是我的!”
说着就把甲鱼连着绳子往自己这里扯。
姜瑞年哪里肯依,火了:“文明芝!!——你连我的月俸都抢!!——”
呃差点忘了我表弟也醉了
“哇!!——银子还会动!!——”文明芝一边看着挣扎着的甲鱼一边爱怜地轻抚着,“宝贝啊宝贝我还要靠你买地发财啊”
姜瑞年一脚把他踹开,“滚!!——”
文明芝没站稳,一个骨碌趴倒在地上,户部的人乱糟糟地跑过去扶他。
后来霍仪把自己的甲鱼给了文明芝,文明芝像抱孩子一样捧怀里,高高兴兴地在姜瑞年旁边走。
“你看,我也有!!——”
姜瑞年不屑道:“你的小!”
文明芝怒了,立刻去抢他手里的,“大的是我的!!——我的!!——”
这下连整个兵部都跟着上去劝架。
我弟柳毓突然凑了上去,每人给了一记手刀,世界立刻安静了。
然后大家伙儿一直用着崇敬地眼光看我弟。
柳毓只负责把人打晕,却不负责搬,转眼间人都不知去了哪儿,而好些人已经路过家门纷纷告辞走了,剩下的萧华衣自己都走不稳。这下可苦了我和霍仪,一个人一个,扛到腿软。
突然,霍仪双眼发亮,大喊一声:“陆贤侄!!——”
陆曼凌还在值勤,停下马惊异地看着他,“霍尚书。”
他一下马,我和霍仪就争着冲过去,把手里的人交给他。
可还没走几步,却见他看向另一边。
萧华衣正在后头拿着一酒杯,摇摇晃晃地跟着走。
他看到了陆曼凌,便走了过来。
萧华衣和陆曼凌,一个管着刑部天牢,一个管着天机狱,一个是一国刑名,一个是三军头领,说来也算半个同行。只可惜都各司其职,基本上没交情,否则还可以互相切磋切磋审犯人的招数。
他先是眯着眼睛研究了一下对方火红的官服,然后又看了看陆曼凌的脸,把脸转向我跟霍仪。
“这人挺眼熟的。”
果然是醉傻了,威风八面的三军都指挥使都认不得了。
我怕他醉得太糊涂,对陆曼凌作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到时候大家都要去天机狱走一回,那就不好办了。
于是一把拖住他,道:“人精,这位是小侯爷。”
又趁萧华衣发呆的时候,跟陆曼凌解释:“今天方御使请客,我去三军指挥司找过你,都说你今晚要值勤,就没喊。”
为了多拉点人下水,我还特地加了一句,“六部和太子都去了。”
见他没反应,我只能把手里的酒和烧鸡提了起来,道:“你来不了,所以,太子让我给你留了点东西。”
没办法,破财免灾嘛
一大群人,帝都大街浩浩荡荡地走,中间还有几个发疯的,就算顺天府不出来找麻烦,他也能纠我们的领子训话。
脑袋突然被猛敲了一下,“方良才本来就请我的!”
我立刻捂着脑袋,对着萧华衣呲牙裂嘴:“对对对,就请了你就请了你。”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要不是我想整他,让他放个血,你能提溜走那俩烧鸡?”
我点头:“对对对,都是拜您所赐!”
他又看着陆曼凌,问:“你是侯爷?”
陆曼凌淡淡地说,“现在还不是。”
萧华衣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道:“我朋友也是侯爷。三军都指挥使陆曼凌,宁国侯!不过要等他爹死了。”
他看了看陆曼凌诡异地表情,问:“你不认得?”
霍仪的脸一下子白了。
我盯着陆曼凌,刚要开口解围,却听到他问:“你是他朋友?”
果然,喝醉了发酒疯不要紧,喝醉了吹牛就要命了。
萧华衣突然看向他,眼神飘摇不定,“哦大约不是了”
说着又奇怪地笑了一下,“不是了。”
陆曼凌看了看萧人精手中的酒杯,冷笑道:“他怎么会愿意和你这种人做朋友?”
萧华衣重重地点了两下头,“你说的对!我们这种草民,哪里高攀得上豪门贵族?你!!——有前途!改天我跟人说说,调你去御马监当差!”
御马监?那不是让他做太监?
我觉得今儿的西北风刮得可真紧呀!。
陆曼凌突然一个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和霍仪都急了,冲上去劝他。
“他、他就是喝醉了呀!您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陆贤侄,他、他他喝高了,大家都是替皇上当差的,这种事千万别计较别”
“啊!他的脸都青啦!!!”
陆曼凌一个撒手,萧华衣又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如月被子”
我刚要去扶他,就被这句话轰得差点跌跤。
第十九章 牛人文三三
看着陆曼凌远去的背影,我和霍仪就差没痛哭流涕。
不过我们很快又笑了。
我弟柳毓,正从远处缓缓而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当然,我和霍仪所注意到的并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屁股底下的那辆车。
马车。
要不怎么说他是天才小神童呢?
别人在累死累活搬人的时候,他一个人去了一条小路开外的顺天府要马车。
同样的一个脑袋两条腿,差别就是这么大!
霍仪马车坐得太舒服,路过自家大门的时候死活不肯下去走路,后来霍府不得不出动了六个家丁,把他抬了回去。
文明芝和姜瑞年都给带到我们家。结果厢房都还没收拾。
可我抬了个大活人这么久,早就又累又困,直接喊人随便放,扔柴房都可以。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一家门在前厅喝粥,厨房端上来一盘烧鸡,说是我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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