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庄-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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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兴却没有这么想：“还是我来说吧。怀亮十五，这个女大三会照顾人。要是等清河那小丫头能嫁人，怎么也要六年之后，现在才六岁吧，怀亮等不急。正妻的位置自然是要给清河留下的，济州岛这块地方，我如果不要，等回过神来怕是有几百家子都会来抢的，这里是东海贸易第一岛，你们不懂，不代表武曌那丫头不懂。这半年我虽然不在长安，但武曌身旁的多了三十多个跑腿的丫头，这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女官，关中六大家、关北四家，河东除了七世家之外，还有六家派了人，浙杭、岭东，就是岭南冯家都派了两个女儿过来了，清一色的世家嫡女。这个作婢女太失礼，所以叫作女官，可端茶倒水这些活，人人抢着干，原本都是在家中给捧到天上去的贵人，这会却自己作低了身份，图的是什么？”
　　　　秦琼笑着把自己知道的给李元兴说了。
　　　　李元兴没回答，也不用回答了。
　　　　“清河年龄小，可不敢让她受了气。这事情本王作主了。”李元兴把话接过来了。
　　　　济州岛名义上给了清河，谁也别惦记者。
　　　　“那裴家？”程夫人又问了一句。
　　　　“这事情与裴家无关，而且这济州岛是皇家的，皇家花了巨资从汶夷人手中买到，并且给予了济夷人足够多可以耕种的土地作为交换。”李元兴给了一个定论，这事情也不用再提及了。
　　　　程夫人来到这里，就是来求一个安心。
　　　　其余的事情，倒是次要的。
　　　　比如代表皇家，给几个出宫的宫女作为娘家的证婚人之类，至少大贵族眼中还没有把这些宫女放在眼里，那怕是老程这种老好人，也不会高看宫女一眼，贵族就是贵族，除非某个宫女得到了贵族的身份。
　　　　别说是老程了。
　　　　就拿工匠来说，有些个原本都是奴隶的工匠，其中有一人拥有了四等工匠的等阶，那怕距离与真正拥有身份地位的三等工匠还差一大步，可生活的圈子也会有变化，他周边的人，至少也是六等以上的中等匠。
　　　　那些还是杂工的老伙伴，或许有来往，或许有帮助，但绝对不会象之前那样，不分彼此了。
　　　　这一点，李元兴知道，但他没有打算去管。
　　　　大唐人心中，人本身就是有等级的，平等这种事情只是听笑话罢了。
　　　　不是高等级的人冷漠。事实上低等级的人自知身份低**，也会回避与高等级人群的来往，那怕曾经是多年的邻居也罢，低等级的人唯一可以就作，就是努力的好好生活。
　　　　身份等级之事与道德的标准，接下来这件，才算是真正给了李元兴一个刺激。
　　　　海港距离出云城也不过二十多里，王霸飞马自然是很快就赶到了。
　　　　王霸进屋施了一个军礼后站在一旁：“原本是准备向殿下报告对马岛的事情，想来这会李尚书与秦三哥应该有些事情对某讲吧！”
　　　　李元兴有些意外，因为李靖与秦琼并没有提及有什么事情来打王霸才对。
　　　　秦琼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事情其实也不算大，礼部王尚书托了我们二人来见你，他原本是打算亲自来的，因为这几天祭天大典才是国是重事，所以，就是这个意思！”
　　　　李元兴有些糊涂了，这事情李靖没有提半句。
　　　　可谁想，王霸却当着李元兴的骂爆了粗口：“老王那老鸟，他算是那棵树上的麻雀。老王的曰子自己过，老王的事情不要他管！”
　　　　“你父亲的牌位已经放进宗祠之中了！”秦琼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
　　　　“放”王霸又想骂了，可却又硬生生给噎了回去，因为秦琼提到的是他父亲的排位。看到王霸这个表情，秦琼又说道：“你当年落草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不就是杀了个把人嘛，为这事情王家会帮你顶。你信是不信！”
　　　　王霸没回答，李元兴看出他是默认了。。
　　　　“你只说，王家赶了你出来为的是你杀了人，屠了庄子。我却是知道，你被王家赶出来的理由应该有三个，你无意中杀了王家派出劝阻的人，这是一个意外。王家是否追究我不知道。然后你竟然发疯到用石头砸倒了祖宗的牌位，这是大罪过。还有一件就是当年你想造反，可惜你没这个才能！”
　　　　隋末，谁不想造反，有野心的谁不想把大隋取而代之。
　　　　可王霸起了大事。
　　　　因为他没有名声，没有支持，他们王家支持的是李唐皇族。
　　　　“回家，有秦王殿下给你的奖励文书，你就不再是有罪之人。你父亲也可以入宗祠，或者你改姓吧！”
　　　　“这是那老鬼的意思？”王霸的眼睛瞪的巨圆。
　　　　“胡扯，王尚书于公现在是你的上司，正三品尚书。论私是你的堂叔，同族同根的堂叔，往上翻三代，他与你父亲是一个爷爷，你再这样胡扯，此事我半句不提，转身就走！”秦琼发火了。
　　　　王霸一**就坐在地下。
　　　　李元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其实要是感觉拉不下面子，找个台阶下就是了。离家的孩子谁不想回家呢？”
　　　　王霸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就是犟了太多年了。
　　　　让李元兴意外的是，王霸竟然还是太原王家的人，而且还是宗族，不是旁支。
　　　　秦琼与李靖对视一眼之后，秦琼又说道：“既然回去认了祖，那迎娶那宫女的事情就算了吧，你们王家会给你再说一门亲事的！”
　　　　刚才还有些情绪低落的王霸猛的就跳了起来，盯着秦琼，象是要吃人一般。
　　　　秦琼的话李元兴能够理解，这怕也是王及善的交待。
　　　　王家宗族嫡子，娶一个宫女为正妻，他王家丢不起这个人，所以肯定会阻止了。这是贵族与平民之间的鸿沟。
　　　　“秦三哥，我瞧不起你！”王霸冷冷一笑，转身就冲着李元兴施了一礼：“殿下说为某主婚，这话还算数吗？”
　　　　李元兴忍不住笑了：“行了别扯了。这让本王想起了当时对阿史那杜尔的事情，杀刀都架到脖子上了，他硬是没低头。本王懂你的意思，也知道叔宝兄是在试探你。那宫女打算嫁你的时候，只当你是一个犯了事被发配到这里的将军。”
　　　　“这”王霸没反应过来。
　　　　“人能不嫌你，共苦之人，难道不能共富贵吗？”李靖反问了一句，要说娶的老婆身份最不是贵族的，就是他李靖了。（未完待续。）


第692节　门第破冰
　　　　王霸很坚决的表了心态，就娶那个女官了。
　　　　十一岁进宫，从前隋到初唐武德，再到贞观年，已经二十九岁的女官原本也没有指望能嫁为正妻，毕竟她们也是那种吃不苦，干不了辛苦活的人了。
　　　　这名女官原本是管理玉器的尚宫。
　　　　正五品，司珍局尚宫，能在二十九岁作到这个位子上可以说是奇迹了。
　　　　遗憾的是，贞观初年李元兴接管了皇宫的供奉之后，先是清理了三千多宫女，然后又来了一次宫内大考。
　　　　依尚宫这个官职，那是要有管理才能的。
　　　　结果这位司珍尚宫只会制作首饰，打磨奇珍，却不会管人。而且依她的身份也可能再打回去作一名宫中的女工，只能打发出宫了。
　　　　封赏厚一些，就算不嫁人也可以富贵一生了。
　　　　可就是这样，正五品女官，在世家眼中，也算不得贵族，最多算是一个平民罢了。
　　　　所以才有了秦琼代王及善对王霸的试探，王及善这个人，死认礼教，但却知恩懂义。所以在王霸表态之后，秦琼将一封王及善的亲笔信交给了王霸。
　　　　信中写道：人当守信，仁义为重。既有诺自当守之，世家门径依然不同，有才能当居高位，少则三五年，多则五八年。嫡不思进取将难守宗祠，庶寒窗苦读，十年问绯装！侄无论此时名为何，却是王家人。在倭岛可订婚，太原归宗后才可成亲。
　　　　王霸看过后，想了想将信双手递给了李元兴。
　　　　李元兴接过看了一遍，不由的称赞这些世家的领头人眼光真的很毒，自己对大唐未来的计划他们都已经看在眼中了，只是不知道是从何看出的。或许是从无功不袭爵，还是皇家学院的入学考试资格，再或者是官位实习制。
　　　　“王霸，你订婚之后帮本王作件事情。”
　　　　“请殿下吩咐！”王霸没有丝毫的犹豫，有什么他不敢作的。
　　　　李元兴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对王霸说道：
　　　　“原本这件事情本王准备至少明天开始搞，但突然又想借今年的秋试就开始。本王准备批准一些三等学院，允许民办。让你的夫人在建安城办一所玉工学院，这学院之中分三个专业，第一个设计，第二是玉工机械，第三是雕刻工艺。”
　　　　王霸那里懂这些，更没想到秦王殿下会插开话题。
　　　　“一切听殿下吩咐！”
　　　　“错，订婚之后和你夫人商量一下，本王特别准你一个月假期，回家归宗成亲！”
　　　　王霸谢恩，又问道：“殿下，那大田城？”
　　　　“本王”李元兴原本说自己，想了想又盯着李靖了：“药师兄不如亲自在这里作半个月指挥，把那大田城拿下。”说完，李元兴又对王霸说道：“李尚书帮你攻大田城，不抢你的功劳！”
　　　　“不敢，末将兵法不及尚书万一，只是有一事末将希望尚书也顺便帮末将一把！”
　　　　“讲来！”李靖开口问道。
　　　　“殿下问过末将，倭人只知武勇，却不知兵法、兵阵、计谋。是否教倭人兵法某实在拿不准，这不教的话，倭人也不是傻子他们肯定有人知道我大唐有兵法。可教了，这帮白眼狼狗才，就怕他们将来反水！”
　　　　李靖倒是没想到这个麻烦事，只是喝了杯茶的时间，李靖心中就有了主意。
　　　　“安心回去娶亲，此事交由本帅。待你回来之时，本帅书面给你一份章程！”李靖把这事情拦下来了，王霸赶紧谢恩。
　　　　李元兴示意：“王将军可以下去休息了，晚上的时候你要准备礼物。这位是程夫人，作为女方证婚人，你要有仪程的。”
　　　　“谢殿下，谢程夫人！”王霸施礼之后退下了。
　　　　李元兴这才对李靖说道：“那王及善怎么就变了，这倒是让人不适合了。”
　　　　李靖还没有说话，程夫人就说道：“你们男人家说话，我一个妇人就不听了。”李元兴赶紧回道：“那嫂嫂不如去雨烟她们那里，有一处小瀑布却是悠静之地。”
　　　　程夫人由亲卫带着过去了。
　　　　重新坐下，李靖才说道：“以德才论官位，这是任何也挡不住的趋势。不再是门第举荐，也不是靠保举，一切全凭考试与功绩。当然，世家的影响力不能说没有，但非常明显的是，真才实学，已经成为主流。”
　　　　“似乎有些快！”李元兴叹了一口气，这比他计划的早了至少两年。
　　　　秦琼却说道：“这个快，不是五郎推动的。而是世家推动的，世家原本以为他们广开学院，传书授经，就可让寒门学子入他世家门墙。可事实上呢，他们的学院座位也是有限的，而能通过学院入长安再去皇家学院进修，却是凭的硬本事。”
　　　　“叔宝兄说的极是！”
　　　　“去年应考者，世家占了八成。因为世家子弟底子好，而且有更多的机会接触书本，知识量高，老师也优秀。可今年马上到了秋试，礼部是最先接触到名单的，世家通过这州府初试，来到长安的只占了总数的六成半。”
　　　　“这个比例好，如果世家子弟不努力，明年这个比例会差的更多。”
　　　　“没错，我那儿子现在每天读书三个时辰，练武两个时辰，他不拼，将来就没有他出头的机会，崔家长安的宅子，应试的学子每天读书到深夜，那些优秀的致仕官员，请到家中讲一篇策论，至少也要五贯钱！”
　　　　这样的结果确实是好结果呢。
　　　　“世家不再封闭门第，但家中嫡子女依然担负着联亲的义务，除此之外就放松了许多，首先优秀。而那位女宫就是优秀者，皇后头上戴的珠花，有五支就出自她的手，就凭这手艺，怕是也不会让人小看了。”
　　　　李元兴摆了摆手：“叔宝兄，不谈这个了。我已经决定今年去管一管秋试。”
　　　　“五郎不是不喜欢麻烦事吗？”
　　　　“为国选才，不麻烦。倒是眼下，既然我把药师兄骗到倭岛又要留上一个月，不如详细的制订一下这个倭岛的攻略来，十八个月，打下他们的皇宫！”李元兴这算是列出时间表了。
　　　　李靖还真没有当回事：“五郎在说笑吧，只是拿下他们的皇宫，十八天之后就可以！”
　　　　“不，不。平壤那种事情不能再干，杀戮太重了。而且我的想法是，利用倭人打倭人，利用倭人收编倭人，利用倭人帮我们控制倭岛。其方法就用我对高句丽人的办法，跟着我们大唐的，要富贵有富贵，要身份有身份。否则”
　　　　李元兴没有说否则会怎么样，对于这两人杀人无数的人来说，没有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先说石见银山，真正的石见银山在这里”
　　　　李元兴在地图上一指。
　　　　李靖看着就就笑了：“怕是那王霸已经申诉过一次了吧，理由是五郎轻视了他们，把他们扔在这个没什么敌人的地方，只作一个落脚处，再重新谋化着进攻。”
　　　　“是，他是抱怨过一次，他的刀还没有真正用过呢！”
　　　　李靖研究着李元兴给的地图，他从来不怀疑李元兴地图的准确姓，从第一次的突厥之战用的地图开始，李元兴的地图除了城池标注有误差之外，山川河流丝毫不差。所以李靖更看重的地形。
　　　　城池什么的，有的打就是了。
　　　　“五郎，这个江川口有个城，看这图上似乎还是一个不算小的城池。拿下这个城，对倭人有多少影响？”
　　　　嘶，李元兴有些压力了。
　　　　李靖太狠了，一动手就是要害呀。
　　　　看李元兴不回答，李靖继续说道：
　　　　“五郎选的这些个地方，给叔宝二千人马可以不死一人一扫千里，根本就是偏僻的小地方。倭人王城在这里，他们内海周边可能会富足一些，这边群山挡着，山北要什么没什么，穿越一次深山能不能活着走过去都是未知数，打这样的仗你如果想留我在这里，我就上书圣上。”
　　　　“上书，药师兄准备写什么？”
　　　　“我就写，秦王殿下为一数百人守着的小山寨，征调我李靖去带兵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