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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玫瑰香 幽呼-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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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流下的血被雨水缓缓地化开,形成了一条小溪,红色的,惹人陶醉。
若望水茫然地看着那一条条由红色变成粉红变清晰的水流,心灰意懒地跪倒在地面上。
“快!快拉他回来!”脸色更苍白的夤看着已经离他们不足两百米的警车心急火燎地冲真斗嚷。
若望水呆滞的眼神让夤看得心疼,他探手拎起若望水濡湿的衣领狂吼:“你听着,我不会死的!也不会让你们死!如果我今天死了,我允许你们俩陪葬!”
大雨迷朦了若望水和真斗的眼睛,一条条的沟渠从他们的脸颊划了下来,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他们向着被坚定的神情染得光彩无限的夤狠狠点了一下头,也坚定地齐齐坐上了摩托。
“托,托……”摩托车带着三个视死如归的男孩启动了……
雨势越来越大,混沌天地间无不是一道道如刀光剑影般的雨线。各种丝线交织成了雨幕把小小的世界框在其中,似乎也在为乘风破浪的三人那炽热的感情悲戚感叹。
风在咆哮,雨在倾倒。下得真是时候啊!夤心中苦笑着。层层如珠帘般的水幔遮挡了追逐他们的警车,呜咽的风声也替他们把摩托车轰鸣的马达声掩盖住了。夤想他们一时半会儿还追不到自己,不过反之,自己也无法在这种环境里得知条子们的行踪了。
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就算死也要共赴幽冥!
血还在一点点地往外渗,夤感到自己的身体正慢慢地冷却下去,如果不是那个执着的信念支撑着自己的话,这样残破的肢体恐怕也早已经瘫倒在地了。
若望水和真斗的手紧紧地攀着自己,那火热的视线就算是背对着他们,夤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心中的火渐渐被烧了起来。虽然身体还是那么冷,但血好似开始活泼流窜,烧得心窝热腾腾的!
不管他们现在努力往前冲刺的这条路究竟是终点还是光明大道,夤心想自己终究是快乐的,至少在这个时刻可以地抛却了身外之事,尽情地冲刺在这生与死,情与爱的迷宫中,享受着短暂的属于自己的疯狂。
摩托车抄着近路赶往夤的家,三个人心里是所向一致的。他们在这种提心吊胆的紧要时刻里却都怀着一份特殊的静谧,如火般暴烈地迸发却又闪烁不定的感情就在这一刻定格了。
可他们却都不知道,等着他们的却是条子们精心布置的一条条死路,他们被包围在了这个狭小而惶惶的人世间。
死亡,原来可以这么地近。
“再过一条路就到了,夤你还吃得消吗?”曾经到过夤家里的若望水和真斗都急切地看着气喘不止的夤。
“嗯。”东方夤的神情坚定如盘石,他扭头微微地扯出了一道“你们放心”的微笑。
空敞的马路静悄悄地,似乎只有雨和风的叫嚣声。高大的树木一棵棵地掠过去,拉出了几条孤独的巨影。
“不对!”天性警觉的夤就算全身伤痕累累神志也十分清醒的。这条马路虽然人烟不多,但因为是住宅区,在这个四五点钟的时节绝不可能如此安静,悄无人影。难道说……
夤的心沉了一下,也不多想,掉转车头便往一旁的横马路冲去。速度更快了,狂骤的风刮得脸庞生疼,似乎也在预警着什么灾难。
车越来越快,夤的冷汗也一层又一层,这条路也是,那条路也是,他们真的被!
摩托嘎然而止,夤沉重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对身后两人说:“我们被包围了。”
车身明显地震动了一下,若望水和真斗同时惊喊:“什么?”
夤忽然抬起头来,向着空无一人的马路高声叫到:“你们出来吧,不用躲躲藏藏的,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怕我们三个吗?!”
空旷的马路瞬间开始嘈杂,诡异之极,他们三个目光掠过的,都是身穿黑蓝色警服的人影。站在最人前的那个男人他们都再熟悉不过了,不是那个在机场大喊大叫却又无用不堪的条子头头是谁。
条子头头显然震怒得要死,他举着喇叭得意地高声唬喝:“你们别想要逃,这周围十几条马路都被我们包围了。除非你们能上天入地,不过你们就算是长了对翅膀也绝对插翅难逃。”
警察们的身影越来越近,若望水定睛一看惊叫出声:“他们手里都有枪。”
夤勉强地笑了一下:“乖宝宝,你还真是后知后觉啊,看来我们今天的劫还真不少哩!”
若望水被嘲得满脸通红,他焦急地嘟囔:“你还有心思在这说风凉话,耍太极。我可不想你这么早就翘辫子。”
真斗在一边笑了,恢复了他那种与生俱来的懒散痞子样儿:“我们现在就该说些笑话解闷儿,就算死了也要气死那些条子们。”
夤扭头看着他们俩,压低声音笑道:“我可也不想这么早牵着你们两个拖油瓶找阎罗王聊天去。不过我可也想让那些孬包条子们一个个气得跳脚。你们相信吗?”
若望水和真斗原本暗淡的眼睛猛地着了火,他们的表情已经清晰地表明了他们的渴切。
“我会如他们所说让我们长上一对翅膀,比凤凰还美丽的翅膀!我会带你们去飞!”突然他开心地“咯咯”笑了出来,“不过我可保证不了,到时候地狱去不成却被我的倒楣翅膀送到天堂里去了,那你们还愿意跟着我否?”
气氛还是那么凝重危险,但若望水和东城真斗却觉得在东方夤的身边就如沐着春风般地舒畅。夤的神情好美,他身上的光彩,他的欢颜都让他们不自禁地目眩神移。
就算是赴汤蹈火也甘之如饴吧!若望水和真斗笑着分别在夤左右脸颊边深深啄了一下。
夤原来苍白的脸红得更绚丽,他停止了笑意,低吟吩咐:“我要突破他们的防守,我会一心一意地寻找他们的空隙,因此所有的保护都靠你们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玲珑球放在了真斗的手上,“宝宝有自己的武器,可你却没有。如果他们开枪你赤手空拳是没办法应付的,这乌死线你就用着吧,不过它可是我的宝贝来着,你用得顺手可别聚为己有啊。”
真斗颤抖着手握紧了。
这是夤战斗的灵魂啊!可他却把它交给了自己……
警察们就像涌潮般一线而上。也许是他们觉得没有动静的夤他们很好对付,也许是他们对机场上的那场混战心有余悸。他们的步伐缓慢得异常,整齐划一的队伍就如同出操般地好看。
夤紧紧地盯着他们的队伍,低声问:“你们,准备好了吗?”
“好。”
“那,冲吧!”
引擎轰然启动,旋风般的速度往离他们不足一百米的警察们冲去。
这是加速的最好距离,也是限制条子们行动的最佳距离,一切都在东方夤的掌握中,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好久了。
人墙开始有了些松动,一字排开的警察人数实在太多,根本没有间隙闪避,一个人的退让就把整个队伍都松散了。其实要论双方的实力来说,夤他们根本不是对手。所以要赢只有出奇制胜,利用条子们的惧怕心理在气势上先压过他们,再乘他们的防备力减低的时刻往他们最有持无恐的强大攻击点处下手。
往往最强大的地方也就是最薄弱的地方。不过就算知道这个不成文的规律,如果不是有能把自己的性命抛之脑后的觉悟,又有谁会在险中求胜,死中求活?
“呜,呜!”摩托后骤然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呼啸的巨大风力正随着警车奔腾而来。后无退路,活路只有一条,不能回头!
“啊!——”东方夤迎着面前如星星般璀璨的子弹狂叫出来,走到这一步已经完全没有后悔了!他猛地闭紧了双眼。摩托车像箭一般地射了出去,和着他的吼叫齐齐射了出去!
黑暗的感觉让他特别清楚地感到一颗颗从他耳边割过的子弹声。每每临近自己身体的一刻,另一道如抽丝拨茧般的破空声便会掠过去。那声音他太熟悉了,乌死线那美妙的声音,这个声音伴了他十余年,虽然现在它不在自己的手里却还是如此地虎虎生风,也许是它找自己另一个主人的时候了。
自己的身体,仿佛如坠入雾中般不着力的自己的身体究竟还能不能撑下去,能不能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在这之前绝不能倒下,绝不能够倒下!
夤的双眼又一次精亮地睁开了,眼前警察们的一举一动就如同慢镜头般清清楚楚。他奋力扭转着摩托车的方向,冲过那一道道渺茫的生天。
子弹的射击仿佛已经不是他们的最大障碍,蜂拥的弹群被一拨拨地阻隔在了铜墙铁壁般的乌死线的防护圈内。
夤甚至在越过条子头头目瞪口呆的怪脸时忙中偷闲冲他扮了个鬼脸。
平时的他可绝不会这么地做,就算是做成了什么大事他也不会如小孩子般地做这种幼稚的事情。可他现在太高兴了,他终于可以把他们俩送到安全的地方了。至于自己,也许会死吧,不过已经顾不得了。
条子们奔跑的身影越来越渺小,如今就只剩下了在身后死命追赶着的警车。
我会甩掉你们的!东方夤的眼睛发出了异样的光彩,忽然他调过了车头往迎面而来的警车冲了过去,车速丝毫没有减慢,笔直地往警车猛撞!
车厢地的警察们显然惊呆了,慌乱中他们不停地扭动着方向盘,警车身左右摇晃着。
“来吧!”东方夤凛然无惧。若望水和真斗也同样地肃穆。
“他们疯了,他们疯了!”为了吓唬罪犯而开着的喇叭里,传来了警察们语不成声的惊恐。那颤抖的声音伴着风雨扩到了整个角落。
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不要命的死士。
摩托车眼看就要碰撞到警车的那一瞬间忽然一个扭转,往一边的小道窜了过去。那是条死路!
警车好不容易调整了方向跟着摩托车的方向狂飚。
夤边驾驶边回头看着警车的来路。这条死路的墙壁已经近在咫尺了,警车得意地飚着,为他们最终的胜利而雀跃着。
可眼见死到临头的夤却忽然笑了起来,马力全开的车速忽然嗑了一下,往一个斜面上冲了出去,等若望水和真斗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飞起来了!
夤真的为他们长上了对翅膀,无比美丽的翅膀!
雨忽然变得好舒服,风忽然变得好舒畅,翱翔在天空的感觉是这么的美,这么的自由。这是生命的感觉!
夤忽然对正陶醉着的两人喝喊:“你们快松了脚,抓紧我的手。”
忽然的命令让思想还不及转弯的两人照办了。摩托车猛地掉了下去,他们也快速地朝下坠落。
忽然的巨变让若望水和真斗来不及应对。刹那间只听得“轰!”一声天地震颤的爆炸声,一股扑面而来的热浪,他们的摩托车一定是爆炸了。
就在爆炸的同一秒钟,他们原本自由落体的身体也忽然停滞了下来,茫然地抬头一看,他们拉着的东方夤正单手挂在排水管上!
“夤,我们得救了!”这一时刻他们根本不能回想,但现在摆明的结局是他们得救了。
“夤?”若望水攀着排水管询问着毫无反应的东方夤。忽然他感到他手中拉着的夤的手像冰块般冷,粘粘的液体从自己的袖子直滑进去。
呀,这是夤中弹的右手啊!
他怎么了?
恐惧的若望水一下窜到了上面捧起了东方夤低垂的头。苍白的脸,和手同样冰冷的脸,气若游丝。可他的一只手却牢牢地抓住了排水管,在昏迷中抓住了他们的一线生机。
夤,我爱的夤!若望水紧紧地贴上了自己的嘴唇,渡进了自己的呼吸,呼唤着他的神志。
一个冷颤。东方夤仿佛听了了若望水的召唤般睁开了失去焦距的眼睛。
“我怎么这个时候晕了?”他低头焦急地对若望水和真斗说:“这里就是我的家,你们快从这个窗户翻进去,快,我们的时间不多!”
若望水和真斗面面相觑,怎么也料想不到夤竟然如此神通广大,竟然在危难时安全地把他们送到了自己家里。
互相搀扶着进了房间,竟然是夤的弟弟东方帅的卧房。
夤脚步蹒跚地冲进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拿出了几套干净的衣服,对站在自己身后待命的两人说:“我们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左右。现在我们先去洗个澡,把身上的血和泥都洗干净了,换上这些衣服。”
“可这不是女装吗?”若望水踌躇道。
“就要换上女装。等一会儿我会拿出假发和化妆品,你们穿戴一下,这样才有蒙混过关的可能。”
“你怎么吃得消?你看你的脸色。”真斗拉着夤急问。
“现在我们的战斗并未结束,我刚才为什么要弃了摩托车?我的车已经和他们的警车一起毁了,如果我没算错,现在那辆车里的人一定都炸得面目全非。那些条子们肯定以为我们和那些人同归于尽了,这样他们清点尸体时便可以拖延时间。但是过不多久,就算是厉行公事,他们一定会查过来的。我们必须在这点时间里弄掉一切证据。”他忽然指了指地面上的那几捆绷带,“你们等会儿用这个把我的伤口给捆起来,我绝不能让我的血把事情搞砸了!”
“不行,”若望水忽然哭了出来,“你都是为我们才这样的,你的伤口这么严重我怎么还能做这种事?”
“你闹什么脾气!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难道你想我们努力到现在的成功功亏一篑吗?”东方夤怒吼,“快去!”
浴室里水气氤氲,血腥气浓重得令人窒息。若望水和东城真斗几乎没什么伤,那些血的气味都是东方夤一个人的。地板上的血被水冲去,又变红,接着又被冲走。虚弱的东方夤都是靠着那口气撑着。
绷带已经被用了好多卷了,可止不住的血还是一层层地渗出来。好不容易见不到鲜红了却有发现夤的腿和肩简直变成了粽子。
他们换上了女装,抹上了脂粉,除了男子气概特别重的真斗的模样不伦不类以外,夤和若望水的样子简直变了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和他们原本英姿飒爽的样子大异其径。真斗看着这千年难睹的奇观连眼都眨不了了。
把屋子都打扫干净,收拾了自己换下的血衣,他们端正地坐到了写字桌前端正地看着书本端正地等待着条子们的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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