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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骏雄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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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就是为了这个,玉玲对大哥十分尊敬,因此你的话她一定会相信的。”
龙千里皱着眉头叹道:“兄弟,你可实在会找麻烦,为什么偏要找我做难人呢?”
“因为你是我的兄长,是八骏中的龙头大哥。”
龙千里倒是真的发愁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对燕玉玲措辞才好,楚平把责任推给龙千里之后,倒像个投事人似的,一路上嘻嘻哈哈,一会儿指指晓雾弥漫的金陵景色,一会儿盛赞烟雨蒙蒙中的秦淮风光。
来到了紫燕舫上,张果老与韩大江等人酒醉未醒求,还在底舱呼呼大睡,裴玉霜与华无双、燕玉玲三个女子则在楼舱上聊天,显然是一宵未睡。’。
两人才踏上船,裴玉霜就叫了起来:“你们这一对难兄难弟,在外面荒唐了一夜,居然还记得回来,害得我们一夜都没合眼,快说昨晚在那儿荒唐了?”
楚平笑道:“我不是说过去逛书寓吗?”
裴玉霜一瞪眼道:“你们真的去了?”
“那还会假,金陵城中第一家,薛小涛书寓。”
“该死!该死!平兄弟,龙老大还可以说得过去,他成婚十多年了,偶一荒唐也请有可原,你昨天刚向玉玲妹子求准了亲事,居然当夜流连青楼过宿不归,那还像话!”
楚平笑道:“裴大姐,你该打听一下,薛小涛书寓虽是首屈一指的金陵风月窝,但她们也有个规矩是绝不留宿,荒唐两个字是用不上的。”
“既然不留宿,你们怎么留连一夜不归?”
“我偿中是便时才去的,大清早就回来,在那儿也不过才担了二个时辰,谈谈风月,聊聊正事,自然也要点时间。至于这那儿的情形,你倒问龙大哥吧,我还有点私事要处理一下,玉玲,你的船如果方便,最好现在解确,驶到拒江门外停泊,然后大家在那儿到玄武湖近一点,也隐僻一点,午后我在鸡鸣寺跟大家再见。”
龙千里见他要溜,连忙道:“兄弟。你要上那儿去?”
楚平笑道:我要到城里去,把涛姊吩咐的事交代一下,她急着等钱用,要不不会买那张手雕的短几了,还有我得向如意坊的人交代一下该做的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去看看找们的马匹,那是八骏友的招牌,可不能叫人给砸了,我忙得很,要不是陪你回来,我就根本不回来了。”
他又招招手道:“玉玲,我七几句话要告诉你,我们到后面谈去。”
燕玉玲虽然红了脸,但还是跟着他到了底舱,下去耽误了有一阵工夫,等她从新上来时,龙千里也相昨夜的事大约都说了。
装卫霜一见她的面就问道:“那个混球呢?我要好好地揍他一顿,玉玲妹子,你知道他昨天…”
燕玉玲笑道:“小妹都知道了,不就是另外三个人的事吗?那是他家老爷子光订下的。”
裴玉霜道:“你答应了?”
燕玉玲道:“我当然答应了?”爷说了,如意坊的传统不能中断,而可用的人愈来愈少了,他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还有几个弟兄为辅、到了他这一代,就是他一个人了,而楚家的规矩是不用外人来担负较为危险的工作,他只有用个方法会微召帮手。”
裴玉霜叹了口气道:“你倒是大方,我还为你打不平呢,看来我是白操心了。”
燕玉玲叹了口气道:“大姊,你跟爷接近的时间较长,应该明白他的人,他不是个好色之徒,更不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事实上加诸于他的责任已经够重了,何况欧阳大侠又把八骏的责任交给了他,我只愁身己无法为他分担太多的职责,能有几个人来帮忙不是更好吗?
龙千里吁了一口气道;‘’平兄弟跟燕姑娘说明了就好了,在路上他说要我来跟你解释,可把我难住了。”
燕玉玲道:“也没有什么好为难的,我们都不是为了自己,都是在尽自己一份责任,自然要由大处着眼。”
龙千里又吁了一口气:“平兄弟走了?”
“是的!他说要去安排一下,还要我转告龙大哥,请大家都留在船上,到时候再分批过去,问题可听能很复杂,除了那两个京城的太监,恐怕还有不少江湖人也会去凑热闹,所以一定要等午时才出动,免得显了形迹,徒自引人注目,将事态弄得更复杂。”
这时船已启动,由于这一段距离并不近,光靠人力怕来不及了,燕玉玲只有吩咐他们手端琵琶,鼓乐火,排气催舟,因为后船上十二个女孩子都是受过训练的,配着乐拍,攻桨起落,催得舟行若飞。
韩大江与秦汉、张果老等四侠在中舱醒来了,胖弥勒刘笑亭挺着大肚子第一个摸上楼舱叫道:“喝!你们可真好兴致,大清早就弄起音乐来游河了。”
看看两岸的景物不住往后退,船头划起两道水纹,船尾则不断翻着水泡,不禁又叫道:
“燕姑娘,胖子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腾云驾雾了;这条船好像是有黄巾力士在推着一般,要是再有点酒,往船头一摆,是神仙行乐图了。”
燕玉玲笑道:“楚爷早吩咐下了,说刘大哥与张老早上若是没有一壶酒,全身都会不自在。因此小妹早叫小青在准备着,马上就弄好送上来了”。
果然没多久,小青捧了个食盒,小红则提了一个木桶的热水一瓷缸的青监,以及几方剪得很整齐的粗蓝布。还有一往大碗,每人留厂一碗热水给他们,刘笑亭接了过来道:‘燕姑娘,这是干吗?你的酒若是预备得不够,胖子少喝点也行,用不着拿水把我们先灌个半饱呀。”
裴玉霜道:“胖子,你少耍宝了,还不快漱漱口,洗把脸,好塞饱肚子准备办事。”
龙千里知道这些朋友中除了张果老出身诗书之家,其余三个都是草泽豪雄,根本没有这些习惯,恐怕还不知道那些小方巾是作何用途的,于是自己示范,用蓝布裹在指头上,沾了青盐,把牙齿擦了一遍,就着碗中的热水漱了口,再接小红进来的热毛巾擦了脸。
刘笑亭伸出舌头道:“敢情是这样儿漱口的,我差点还以为是用热水把我烫了毛,洗刷干净了划成块儿,沾着盐下酒呢。”
燕玉玲听了直笑,华无双笑道:“刘大哥,你以前难道不洗脸的?”
刘笑亭道:“谁说不洗,没这么琐碎就是,捧一掬水往脸上一浇,拉起衣襟一抹,然后喝一口水,在嘴里咕两下,往肚里一吞,就算大功告成了。”
裴玉霜忍不住道:“你就不能多勤快点?
刘笑亭轻叹一声道:“玉娘;我知道你一定在笑我土、笑我莽,只是你没体验我的生活。”
裴玉霜道:“再苦的生活我也经过,可是吃出你这一身肥肉,养得起那一头名驹,你总不会是个穷光蛋,你跟秦大个儿都是扬州人,江都名府,竹西佳处。”
秦汉笑道:“玉娘子,这次你说对了,大家都没到过刘大哥的家吧,他家是扬州首富,也是最大的一家盐商。”
这句话使每个人都怔住了,八骏友虽然义结生死之盟,然而相互之间,却很少过问对方的家世。
大家都知道秦汉跟刘笑亭是同里人,两人的感情也很好,而且八骏中,也以他们最先成名,追风双侠联袂行侠江湖五年后,才经龙千里的拉拢而组八骏友,以后江湖上以八骏侠或八骏奇士名之,追风双使渐渐被人遗忘厂。
秦汉又笑道:“瘦西湖畔最大的园林雪峰园,就是刘大哥的别墅。”
裴玉霜笑道:‘胖子,难怪你长得这么一副脑满肠肥的德相,原来是民脂民膏把你给喂肥的。”
秦汉笑道:“玉娘子,那是现在,三十年前刘大哥可是翩翩一表的佳公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刘笑亭皱皱眉头道:“秦汉,这有什么好说的。”
秦汉笑道:“大伙儿要到杨州去的,我那个破园子。可无法招待大家,难道你还是要坚持封锁雪峰园,不让大家去坐坐吗,我觉得你把它封了实在太可惜了,去年我回家时,妹妹还告诉我说官府与扬州一些官贵宦都在动雪峰园的脑筋,嫂夫人整天为了它穷于应付,要不是为厂你,她真想卖了,你若是不想要,为什么不把它围为我们八骏友在江南的八骏园呢,那条谁也不敢来动了。”
刘笑亭道:“那怎么行,江湖上谁都知道八骏园在川中,乐府中的江南曲中有“嫁得翟塘买,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汛,嫁与弄潮儿。”之句,翟塘为三峡之一,川中为江南之说,这就是一个明证,刘大哥果真将瘦西湖畔的雪峰园,也围作八骏园,倒是一件大盛事。”
华无双笑笑道:“刘大哥,扬州最有钱的就是盐商,我们竟然不知道你也是个腰缠万贯的富翁呢,你为什么有福不享,跟着大伙儿一起亡命天涯呢。
秦汉笑道:“那当然有一段故事的。”
刘笑亭瞪起眼晴,秦汉笑道:“老刘,说说也没关系,你是享尽了福,才百念俱灰,我跟着你飘泊江湖半生,还没讨老婆,为这个你也不该栏着我。”
刘笑亭道:“你不讨老婆,跟揭我的底有什么关系。”
秦汉道:“当然有关系,刚才你装糊涂,连青盐擦牙都不知道,人家以为我们粗惯人还有谁肯嫁给我,至少我也得让他们知道咱们也细过,而且比谁都细,更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么粗是如何熬出来的……”
裴玉霜大感兴趣地说道:“真还想不到你们两块料由细变粗还典故呢,我倒是要领教领教。”
秦汉笑道:“这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老刘出身百万豪富之家,他本人都没一点铜臭味儿,专好骑马击剑,而且是个花钱的祖宗,不过他的钱太多了,随便他怎样挥霍都化不完,因为他还七个跟他一样有钱老婆。”
裴玉娘道:“物以类聚,百万富豪,自然要娶个百万富婆,胖子本来就是这么一个俗物、”
秦汉一笑道:“玉娘子,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你虽是江湖上成名的美人,但拿刘大哥相好的几个红粉知己来说,你最多也只是比刘大嫂强上半分,若是跟雪娘与天峰公主相较,你连一半儿都够不上。”
裴玉霜仍是毫不经意地一笑道:“喝,看不出我们胖爷当年还着风光过一阵,除了过千万身价的黄睑婆外,不但另有相好,而且还有个叫天峰的公主!傻大个儿,吹牛可以,可不能没过儿,公主两个字可不能随便乱用,还得先为她找个当皇帝的老子才行、”
张果老知道秦汉很少说谎话,却也故意逗他笑道:“我老汉成名靠你们提拔,出道却比你们谁都早,前几十年一直是在燕京附近混混。可也没有听过有叫天峰的公主。”
秦汉急了道:“当然不是本朝的公主。”
张果老笑道:“不是本朝难道是前朝的公主不成,那我老汉又太年轻了,恐怕得问我的祖父才行”
秦汉道:“张果老,你别倚者买老,天下虽是姓朱的,但当皇帝的不一定就只有姓朱的,我的话一点儿都不假,我跟刘大哥的那一对马儿,就是天峰公主所赠的,当初刚骑到中原时还是幼驹,现在却已成了老马。”
这倒不是吹牛了,瘦伯乐韩大江最懂得相马,加以证实点头道:“他们那一对是寨外回疆天山伊黎河畔的大马,大岭公主恐怕是位番部的公主吧。”
秦汉笑道:“‘对了!还是老韩有点见识,我踉刘大哥就在天山耽了三四年,刘大哥还有个儿子,现在很可能已是天山的上皇帝了,要不是为了我,他现在已经在天山称孤道寡,也当上皇帝了。”
裴玉霜一笑道:“真看不出刘胖子会有这一番显赫的往事,本身己是富甲一方的大财主,还在番邦招过亲,天下富贵,叫他一个人全占了”。
秦汉道:‘所以刘大哥才能视富贵如浮云,以胸怀之淡泊,谁都比不上他,你们最多是说不慕求富贵,刘大哥却是把在的的富贵毫不顾惜地抛掉。”
燕王玲笑道:“那一定是非常动人的故事,秦大哥,你就说给我们听吧。”
秦汉叹了口气道:“真要听起来却平淡得很,刘大爷少年得意,出身高贵,刘五公子风流之名,三十年前有扬州是无人不知,当年扬州最有名的第一名花衣雪娘跟他是最好,量珠而聘,藏娇青峰园中,第二年,他父亲作主,为他迎娶了扬州另一位富豪的千金周亭亭,绿杨城郭两大富翁合而为一,因为他的尊人叫刘半城,他的岳丈叫周半城,每家拥有半个扬州城,至此合而为。周家就是那一个女儿,刘大哥上面虽然有四个哥哥,都没到十岁岁就夭折了,刘五公子也是一枝独秀。”
裴玉霜道:“那应该是人生最得意的事呀。”
秦汉道:“我们这位刘大嫂人不坏,只气量窄一点,对先她而入的衣雪浪总是不点不痛快,尤其是闻知衣雪娘有了身孕,就更不愉快了。”
裴玉霜道:“这也是人之常事,不过我想还是刘胖自己问题,他假如能够把感情均匀分施,至少会好得多,大妇后进门,旧人压新人,这是谁都受不了的。”秦汉叹道:“这当然是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财产,假如衣雪浪先生了个儿子,周刘两姓的财产就有一大半是这个孩子的,因为两家都是怕绝了后,周半城也不敢保证女儿嫁出来就定多子多孙,所以声明过了,无论正侧嫡庶,只要是刘家第一个儿子出世,就要身兼两姓双桃继承两家七成的家产,刘大嫂本来倒还好,可是得知自己也怀了孕时就紧张了”
龙千里一叹道:“孩子还没生,生下来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她未免也紧张得太早了。”
秦汉苦笑道:“或许她是太心急一点,可是孩子一出世就来不及了。”
龙千里道:“反正都是刘兄的骨肉,那也没什么。”
“我那刘大嫂可没有这么豁达的胸襟,她可舍不得把亿万家财让别人生的儿子去继承,何况那个女子还是她的情敌,富贵人家出来的子女只会响两个情形,一种是像刘大哥那样现财如粪土,另一种就是把钱看得太重。”
“但是孩子出世总是刘家的骨肉。”
秦汉叹道:“隔重肚皮隔重山,刘大嫂没这么大的度量,丈夫分走一半已经够她不痛快的,何况连她周家的财产也要让情敌的儿子分走一半因此我们刘大嫂做了件最糊涂的事”。
裴玉霜道:“莫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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