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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雪谣(gl)-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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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都不再说什么,蔺季雪努力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她搂着怀中瘦小的枫儿,也许二人都一夜无眠,直到不知何时,才沉沉的睡了过去,而第二天一早,二人是被一阵饭香叫醒的,枫儿推着蔺季雪,惊讶的看到老人正守在灶台旁做饭,这些日子,因为枫儿的遭遇,她整个人都垮了下去,无心也无力去做这些日常的事情,平日里都是胡子和三柴的媳妇来帮个忙,她和蔺季雪谁都没想到,这个沧桑的可能只会医病救人的老婆婆,竟然亲自下平厨,香喷喷的米粥味道似乎让枫儿忽而有了些许胃口。
  三个人围坐在饭桌上,枫儿夹了一口菜,刚刚放进嘴里,她的表情忽而十分的奇妙,老人微低着头,似乎不太好意思,蔺季雪未曾注意,用勺也舀了一大口菜,刚放进嘴里,然后第一时间,她便弯起了嘴角,继续带着微笑咀嚼着,一股微妙的气氛,让这个早晨似乎不像前几日那般死气沉沉,而蔺季雪,竟然将那一盘绿色的青菜吃了个光光,枫儿带着十分钦佩的目光看着脸不红心不跳的蔺季雪,偷偷的在下面竖了个大拇指给她,蔺季雪点点枫儿的额头,转着轴椅,慢慢的移到了树林那边的蜂场去。
  午时,大大的太阳十分的闷热,而蜜蜂的嗡嗡的声在几十步之外便可以入耳,老人手里拎着竹篮,却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蔺季雪坐在轴椅上,而散发着浓密香气的蜂蜜正摆在路口,然后,一声悠扬的口哨似乎向有魔力一般,那些木箱和土窑里的蜜蜂,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成群结队的向这边袭来,蔺季雪静静的看着,琥珀色的双眼仿佛能读懂那些蜂鸣的话语,又是几声不同音调的口哨,蜜蜂似乎很听话一般,又调转了方向,回到了原先的巢穴中,老人拄着拐杖,远远的看着这一幕,轻笑着摇了摇头…
  “小枫儿刚刚喝过药,现在正熟睡着呢”老人缓缓的走过来,将竹篮放下“姑娘将就着吃些东西吧,我也知道我做的不好吃…”
  蔺季雪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老人躬着背要离开的背影,长久的犹豫和顾虑好像一时之间便完全崩塌了,她双目湿润,喉咙一动,一声久远的,好像自己也很久没有听到过的,温润又清亮的声音,就那样不经意的,从那张精致的薄唇中跃了出来“好”
  破布麻衣的背影忽而一顿,老人愣愣的转过头来,面目有些欣喜“姑娘,你能说话了?”
  “好,好,好”蔺季雪弯起嘴角,同一时刻,眼中沉重的液体像再也抑制不住的洪流,奔泻而出,她咬着牙,不想让自己哭的太厉害。
  “姑娘,姑娘,你,你再说些别的,我看看是不是还没有…”老人惊喜之余,还有些担心,担心她是不是还在恢复期,没有完全恢复好。
  “你不是问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不好么?”白皙瘦弱的脸庞,如初见那般空灵而秀美,而那双让人深陷的眸子,正涌着令人心碎的泪,无论是昙花谷那个雨夜的,还是蜀中那个雨夜的,都是同样的令人肝肠寸断…饶是让她经历过炼狱和地狱般的生死,却还是让她难以忘怀。
  木制的拐杖应声落地,白发苍苍的老者局促的抓着低垂的麻衣,她不停的摇着头,忽而像一个孩子一般,咧开嘴嘤嘤的哭了出来,她一边哭一边吼着“我装的这么好,你怎的还能认的出来啊!”
  “你不是死了么,你不是死了么!!”蔺季雪移动着轴椅,靠近这个看起来一派混乱白发苍苍的混蛋,她发疯一般用手不停的打着身前的这个人,最后将脸埋在她的怀中“你这次怎么不逃了!你每次都是这样!你给我抬起背来,你给我揭掉你的面具,你以为你弄成这副鬼样子我就认不出了么!!从你出现的第一刻我就知道是你!!因为我感觉得到那种超出于寻常的安心,每当我生不如死的时候,总是你来拯救我,那个人只有你,只有你啊…你何时才能坦坦荡荡的站在我面前说一句你爱我啊,晏夕拾!!”
  搂着怀中那个泣不成声的女子,眼前伛偻的身影终于缓缓直起了弯曲了许久的颈背,她似乎犹豫了许久,才撕下了那张顶替了她许久的沧桑面孔,她低着头,尽量让两边披散的发遮住面颊,蔺季雪抬起头,双掌颤抖的,试图拨开晏夕拾散在两鬓的白发,晏夕拾一把拉住蔺季雪的手腕,声音无力而颤抖“雪儿,别,你别看我,我很丑…”
  “我不管!”蔺季雪怒吼了一声,她断断续续的哽咽着“你知道么,当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宁愿老天爷把我全身的骨头都打碎了都好,只要让我知道你还活着,什么都好…什么都好”
  “我…我不想吓到我的雪儿…我的雪儿有那么多漂亮的女子钟情…”晏夕拾颓然松开手,缓缓将两边的发,别到了耳后,那张昔日里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一道从额角到耳根的疤痕,越过眼睛,显得有些阴森骇人,蔺季雪咧开嘴,琥珀色的眸子透着如水的爱意,她摸了摸那被风扬起的银丝,柔声道“你的头发全白了…”
  “是不是看起来又老又丑…”晏夕拾别过脸,白皙的手指卷住散乱的发丝,仿佛像个局促的小女人一般,不敢看蔺季雪。
  “是啊,又老又丑,做饭还那么难吃”蔺季雪板着脸,口吻十分的严肃,当看到晏夕拾眼里那真真正正的受伤时,她弯起唇角,不顾身上的不便,狠狠向前扑去,扑的晏夕拾一个踉跄,两个人滚落在地,青丝和银丝纵横交错,布袍和麻衣柔软交织,蔺季雪缓缓上前,轻吻着晏夕拾脸上那道疤,轻轻呢喃着“但是夕拾,我还爱你啊,哪怕是我经历了如此大劫,身残心死,我却悲哀的发现,我还是想爱你…”
  看着身下人儿那双美眸中又泛起的涟漪,仿佛能映照出十年中那个不羁的自己的蜕变,从执迷不悟到大彻大悟,从懦怯避世到倍加珍惜,蔺季雪笑出来,伏在她胸口,闭着眼闻着那股能让她迷醉的熟悉的香气“我本是打算到死也不认你的,可我容不得你那样笑着说自己,更容不得这么近的距离装作与你从不相识,我做不到让我死去的身体活过来,可你却能让我死去的心再跳起来,算你厉害!”
  “闭嘴…”那清雅的如兰花般的嗓音,再也不刻意去装沙哑,蔺季雪享受的闭上眼,轻吻着覆在自己口上那修长白皙的十指,嗓音愉悦“下次装的时候,记得把手也易容掉…”
  “我真的不该来找你…”晏夕拾认命的抚着蔺季雪的长发“又把你折腾的又哭又笑,罪过罪过…”
  “晏夕拾啊晏夕拾,你若是再晚来一天,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没有你我还那样苟活着干什么,我那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就是为了等到你来找我的这一天啊…”蔺季雪看着碧绿的树梢,灿烂的花丛,澄澈的蓝天“还好我有机会,还你一个回答…”
  风飘十里蜜糖香,
  却忆十载为卿狂,
  双生双死双决绝,
  难分难舍难相忘。
                      
作者有话要说:  。。。。。。。。。。。




☆、苦尽甘来

  这几天的皇宫喜气洋洋,都沉浸在一个新生命诞生的喜悦中,而衡国女皇无疑是最高兴的那一个,因为这个孩子,是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将她从楼兰的肚子里血淋淋取出来的,当时的叶青鸾充斥在血腥味道中,只记得婴孩身上的血液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袍,她颤抖着用刀割断了脐带,将她送到了稳婆的手中,同一时间,她唤着昏昏欲睡,失血过多的楼兰,拼尽全力,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所以当她满身是血虚弱不堪的走出来时,静候在外的傲寒和蔺煦颜吃了一惊,傲寒急忙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着急道“陛下,你没事吧…”
  叶青鸾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她走到稳婆手中的婴孩旁,微笑着看了看被簇拥着的那个瘦小身躯迷离的小眼睛,随着婴儿的放声啼哭,所有的再场的人都有些激动,不停的抹着眼泪,伏地拜倒“陛下威武,陛下圣明,陛下心宽如海,大衡千秋万安!”
  “大衡千秋万安!”
  叶青鸾苍白的脸绽放了一个温暖的笑颜,她的眼睛笑起来永远如银月般皎洁而晶亮,她抬起尖瘦的下巴,看了看那轮玉盘似的明月,随即她轻轻吩咐蔺煦颜“传旨,加封弯刀郡主之女为尚仪公主,赐名月芜,小名月儿”
  蔺煦颜不停的点着头“是,臣遵旨,傲寒!!快扶陛下回宫歇息,张御医,速速去给陛下开些补气养血的方子!”
  “朕可没有那么脆弱,蔺爱卿别这么紧张”叶青鸾一手扶着蔺煦颜的肩头,一边低声道“你随朕去天香园走走,朕有事要吩咐你…”
  “陛下,你当真没事么?”蔺煦颜皱着眉头,十分不相信的看着叶青鸾毫无血色的脸。
  “真啰嗦!傲寒,这里交给你,若是有什么事立刻告知我!”叶青鸾整个人都倚在蔺煦颜身上,十分无赖的拉着她就离开了伏昆宫,刚走进香气弥漫的天香园,叶青鸾才放开蔺煦颜的臂膀“蔺爱卿…朕知道你晓得你家人的下落,是么…”
  蔺煦颜一愣,随即有些惊慌“陛下,你说过放他们……”
  “不不不,朕的意思是,他们过的是否还好?以前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些年,还习惯么?”叶青鸾坐在石凳上,拍了拍旁边“来,坐朕身边…”
  蔺煦颜有些受宠若惊“微臣惶恐,微臣的家眷多是纵情山水快意逍遥,很是享受这种生活…”
  “可是蔺卿家当真不想与他们相见么,怎么说也分别近五载了吧,朕想让四海分离的你们团聚在一处,也算是弥补昔日先帝犯下的过错,不知卿家意下如何?”
  蔺煦颜眼眶一湿,喉咙蠕动“陛下…”
  “朕在西湖边看好了一处地方,已经吩咐人开始建造了,全部效仿于以前的蔺家庄,朕只希望,蔺爱卿能将蔺家的人都接回来在此安居,莫要再天南海北的流浪了,如此,季雪回来时,能看见一个完整的家,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叶青鸾认真的看着蔺煦颜,如水一般的双眸带着真挚的诚意,语气温柔而恬静。
  “陛下…”蔺煦颜咬着嘴唇,声音颤抖“您当真就觉得那份考卷的内容一定是出自雪儿之手么,万一您一不小心,又错了呢…?”
  “错就错吧,朕这一生,哪次不都是将错就错?”叶青鸾轻笑着摇摇头,她的白衣上仍是狼狈不堪的血迹,她只是一个贵气又傲气的女子,她同样没做错过任何,但每次老天爷都愿意拿她开玩笑,让她与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幸福擦身而过渐行渐远“直到今天朕亲手接下那个浑身是血的婴孩,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超脱时朕才明白,朕和师父始终不一样,爱一个人,有时并不是有勇气为她去死,而是有勇气为她而活,为她完成那些她该做的她想要的,哪怕孤独哪怕死寂,甚至忘了自己,朕也要无愧于心,就算再会是在阴曹地府,朕也能笑着和她说,朕没有枉言爱你啊…”
  听着这个有着倾世容颜的白衣女子更像自嘲一般的喃喃自语,蔺煦颜只觉得心都揪在了一处“陛下…您何苦呢…”
  “是啊,朕何苦呢…甚至她从来都没说过爱朕…朕,朕从来都是自以为没有什么是朕争取不到的,可是唯独她却总让人思而难得,不得便夺,夺而畏失,失而再思,到最后总是得不偿失…”叶青鸾弯起眼,笑着看着面色复杂的蔺煦颜“你莫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是否到现在都不愿意将你妹妹托付给朕?”
  “皇帝要霸占良家妇女,我一个辅政大臣又能如何?”蔺煦颜适当的破涕为笑,缓和着过于沉重的气氛“只不过光臣愿意,也不够啊,还是等臣将所有人带回来,陛下再重新问他们一次吧,不过……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陛下您可要做好准备,我妹妹可不像我这般好说话…”
  “朕比你清楚…”叶青鸾扁着嘴翻着眼睛,似是在回忆当年“当初朕和她使的那一套,就像个死缠烂打的刁妇,只不过如今,怕是什么用都没有了…”
  “可是陛下是真的长大了…”蔺煦颜点点头“真的…”
  叶青鸾并不抬头,她紧盯着脚下的青石板砖,仿佛沉浸在回忆中一般…长大么,她宁愿没有长大,她宁愿时光停止在与她初见的那一刻,冰晶漫天,轻舟飞鸟,彼时水火不容,动不动就红眉毛绿眼睛的翻脸,也不会一转眼多年,变得间隙丛生,我追你逃,天涯海角,难辨暮朝…
  
  清河村的芦苇荡中,微风袅袅,残阳如血,展翅而飞的鱼鸥发出悦耳的鸣叫,盘旋在被映衬的火红火红的天空中,被风吹弯了的高高的芦苇丛中,面对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一个散着银发的背影,轻轻的拥着怀中一个青丝如瀑的女子,依偎在一起,相对无言。
  “我们这样一呆就是一整天,小枫儿不会奇怪么…”白皙修长的指尖,抚上怀中人儿空灵出尘的面庞,柔柔开口。
  “你若是敢在枫儿面前这样抱着我,那我们一天都呆在庙里也无所谓啊”蔺季雪享受的闭上眼,轻轻在唇边的掌心吐气如兰“要不是我一把拉起你,你还要在她面前装,枫儿最喜欢长得漂亮的姐姐了,你就是摇身一变她什么都不会说的”
  “什么漂亮姐姐…。”晏夕拾手心微痒,一把收回手,表情无奈的轻打了举止和言语都十分散漫的蔺季雪一下“若论年岁,她该叫我姨娘了吧,也就是你,从来都没大没小”
  “对,我就是没大没小,我就是硬拖了我师叔来当我妻子,怎么了?”蔺季雪挪了下身子,悠哉的躺在晏夕拾腿上,她口中叼着一根小小的芦苇,玩味的看着上方眉头微皱,似做训话状的晏夕拾“夕拾,你知道么,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副假正经的样子,哈哈,哈哈哈”
  晏夕拾哭笑不得,装作佯怒“你笑什么笑…什么叫假正经!!”
  “就是口是心非”蔺季雪轻轻一吐口中的小芦苇“有颗怀春的心就不要去当尼姑嘛,憋了整整十年,都三十几岁了吧,没憋出病来?”
  “胡说八道!”晏夕拾的脸红到了脖颈“你再胡说我…”
  蔺季雪的嘴角微微一挑,手臂挂在晏夕拾脖颈,微微一压,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靠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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