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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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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了的湿漉漉灰泥水手印儿。
这一路我就没洗过手。在车厢地板上东擦擦西抹抹的,那一手尽是灰泥。我怎么就给忘了这茬儿了我。
太阳底下,炮管继续转动着,带着那灰色的汗渍印儿,跟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坦克机体搁一块儿显得很是刺目。
我,我玷污了这坦克了。
残柳
过于宁静的站台让我感到很局促。如果要是个地龙我早就打洞钻进去了我。
我又悄悄看向史今,他回神了,眼里带着笑意,我立刻就安心了。这应该不是什么大错,也是,擦擦就干净了。
一个尉官从惊愕中醒过神来,“你招的?”他问旁边的那个尉官,那一位看起来跟他一样惊诧。尉官大步向车门走过来吼道,“那个兵干什么?你以为你这拳头是反坦克炮啊?就算是也不能砸!这是咱们的武器装备!你只要还是个兵,它就是你的命!”
我立正站好拼命点头。
尉官觉得不大对,因为他根本是在对着我的膝盖训话。他朝我命令道,“你,给我下来!”
我低头一看,他正对着我站着,我要这么跳下去还不砸个正着。当即我就蹲了下来,手撑地板借力斜跳到站台上,跟他隔了就两步。
“立正站好啦!”尉官喝道,然后转身对着身后的坦克,没好气地吼着,“还不把破坦克开走!你们坦克连别在这儿碍我们的事!”
坦克手将坦克驶开,尉官终于没忍着他的乐意,嘴角带笑地看着车长还愣愣的表情远去。“都下车!列好队!几辆马上就要换掉的淘汰坦克有什么好看的?”另一个尉官捅了捅他,他才想起来,“对了,欢迎大家来三五三装甲步兵团!”
尉官又看了我一眼,瞧不出喜怒。
新兵们从战车之间走过的时候,一个个让那八九百匹马力的引擎震得神经麻木。老兵们正忙碌着,不成队形但透着专业,对我们这帮新媳妇似的新兵蛋子视若无睹。
那帮老兵的神情看起来很严肃,但却只是在做一件事:拿一块抹布,细细地擦车,然后将抹布传给下一个人,这情形看起来像仪式多过像正常作业。
史今现在跟在尉官身边,他们站得很近。
尉官扫了我们一眼,突然视线就停在了我脸上,“你,叫什么名字?”
“许三多。”我吓了一跳。
“你刚才干什么砸炮管?你瞧不顺眼?”
史今忙替我解围,“报告连长,他不是看不上坦克,他是……习惯了。”说着,他就笑了。队列里也传来了一阵轻笑。
“这什么意思?他……习惯砸坦克?”
史今更乐了,队列里笑声也更大了。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
史今对尉官小声地解释了一通,尉官愣了一下,“你招的他?”
史今点了点头。尉官看了他一眼,“去送你的车,完事儿来见我。”
史今就走了,留下尉官,“我叫高城,是本团刚七连连长。”他有意地看了我一眼,“此次担任你们这个新兵连的连长……”
我们正在空地上等候来车接我们去部队,就看着装好车的军列驶走了,带走了一个营的旧装备,以及部分随车调动的战友。然后就发现,那些老兵们也哭,追在车的后边,一个个哭得泪流满面,一点儿也没有了老兵的威风。
一个泪人似的老兵被战友架着从新兵前走过时,新兵队里有人悄悄地发出了笑声。
“笑什么笑?你们上过车吗?你们哪儿懂那门心思?”连长皱着眉头吼道。
这时一个士官走过来,给连长行了个军礼有些哽咽地说,“报告连长,伍六一归队。”
连长回身看了看眼眶发红的伍六一,看了看伍六一身边的史今,有点哭笑不得,“你小子老是虎头蛇尾,吹破了天说绝不会哭了,到了还这样……行了行了,上车吧。”
史今跑到队列前,“新兵连列队,成基准队形!向左转!起步走!一二一!一二一!”
于是我们这群新兵参差不齐迈着步,我犹犹豫豫走在对头。是的,犹豫,我真开始觉得身上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新兵连是个除了健身器材、军装和标准化住房就看不出太多军事氛围的地方,门口“欢迎新同志”的横幅和花匾还没有撤去,新兵们已经在里边站着队列。
连长冰山似的站在黑板前,板上写的不是党章不是军纪,而是连长的几个剑拔弩张的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新兵们哑然肃然,甚至有一点骇然。
连长很认真地跟我们说,“骡子?走人。马?跟我上。”
新兵连的生活开始了。
一个方队的新兵固定在一个东倒西歪的正步抬腿姿势上,相比旁边几个老兵范例来说,简直是风中残柳。
而我,就是那残柳之一,而且很残。当队尾的成才站得很像样的时候,我摔在了地上。
新兵们正列着队在食堂外唱歌,这是中国军队习惯的等饭方式。当音已落的时候,一个发颤的声音不识时务地又拖了两秒钟。那是来自我,连长摇摇头,他都已经不用回头看了。
夜里,成才趴在我的窗户上小声招呼,“你到底出来不出来?”
我看看周围,轻手轻脚爬过窗户。
远远的口令声。我和成才在宿舍背面找个自觉安全的所在坐下,自我感觉非常惊险。
成才掏出盒烟,让我先点上,我摇手拒绝。
“不抽也得学着抽,不是要你抽,是给班长排长抽。懂不懂?”
你小子啥时候学会捣腾这些玩意儿啊?我摇头,“咱排长可不抽烟。”
成才拍了我脑袋一下,“那你就给连长抽嘛,三呆子,你想做骡子想做马?马是天马骡子是土骡子。马是好,骡子是孬,知道不?”
我说,“我大概做不来马,你知道的。”而且,我也做不成骡子。我就见过尥蹶子斗狠的骡子,还没看过见了同类就脚软的骡子。
成才发着狠,或者说发着愤,“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还想回下榕树啊?跟你说吧,打车到站,看那满站台轰轰隆隆,我就拿定主意,再也不回下榕树,发财也好,小土皇帝也罢,我不惦记。我就明白,男人该在这轰轰隆隆中干他妈一辈子。”
成才说了粗口,可我没在意。在这一刻,我觉得成才很耀眼。这傻小子终于找到实在的目标了,他终于开始迈上成才的路。这很好,真的很好。
我终于有点羡慕这傻小子了,他都找到目标了,可我还不知道我到底当兵干什么。
见我发愣,成才有些恼火,“我就问你想不想干下去?”
还没等我开口,远处响起了人声。新学的匍匐立刻用上了,我的动作完成的很标准。
那是史今跟伍六一。史今现在是我们的排长,而伍六一是我们班长。
显然他们并不是冲我们来的。因为伍六一突然一个扑地,那做的是卧射动作。
肩沉太过了,我心里点评着。就听见史今纠正,“肩下沉得太过了,你上那边沙坑体会体会。这么再摔两次,我看你胳膊肘子也差不离了。”一向骄傲的伍六一在史今面前温顺如羊,“是啦是啦。要让七连那帮小子落下了,我自费买豆腐撞死!”
说着,二人向远处走去。成才一脸大悟,“你看你看,他也想轰轰隆隆过一辈子,他知道这个机会不易,所以他用心着呢。”
成才猛地站起来高瞻远瞩,以致一脚还踏着匍匐的我,“许三多,生存不易,机会很少,所以你一定要多存点心眼子。我恨不得劈开你脑袋把这句话给塞进去,许三呆子!”
我暗叹口气,我这情况可不是存心眼子就能解决的,我啊,脑子里还差块东西。
联机
一个月以后,成才也许真的抓住了他所说的机会。
“新兵连五班,以班副为基准,靠拢!”班长伍六一发出口令。
成才这时就昂首挺胸的,甚至有些扬扬得意,因为别人在向他靠拢。
我是最后一个,又多迈了一步,使队尾产生骚动。
伍六一呵斥道,“许三多想什么呢?打枪跑靶,走队出列,这么个简单的队列你都要出错?”我,我看基准来着。
“解散后留下来。也不说别的了,我总不能让你就这么一路顺拐地去了新连队吧?”
虽然很对不住,可我能准确的告诉你,你肯定得失望了,我注定了就得带着这顺拐去新连队。因为我,还没找到那缺了的东西。
新兵训练都有一个月了,我要还没弄明白自个儿哪儿不对劲儿,我就真白活了。
在下榕树时,我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待在山上训练,在家也就是吃饭睡觉,跟外人相处就只是挨打受踹。这种日子十几年如一日的就那么过了,结果就是,我不但走得稳跑得快,身体结实耳聪目明,还扛揍。
我以为锻炼好身体,我就跟平常人没两样儿了,甚至还要强上几分。可没想到,当了兵进了部队,竟然出现了出乎我意料的问题:我没法儿跟人协同合作。
十几年的单练、挨打让我的思维,我的身体统统都习惯了前进、观察、闪躲、防御这种模式的行为。这已经成了条件反射。
我想和他们做出一样的动作,想跟他们保持一致,我这么努力地想着,也这么努力地做着,可思维的惯性身体的反射总是自动自觉的就开始了防御,然后,我就又开始了四肢的不协调。
这真是有趣儿,兜兜转转了十几年,我又被打回了原形。
烈日炎炎,伍六一正拼命推着我的腿弯。虽然我这表现真熊得可以,但他却相当用心。他是个好人,和史今一样。可惜却都碰上了我。
他终于绝望地站起来,看着我腿间的那条缝,突然一脚踢在我腿弯上,“我当兵三年,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两腿间这条缝!”
是是,你当兵三年有的是法子治腿缝,可我练了十几年,没别的,就练防御反抗跟你搞对台。虽然不是我自愿,不,也算是很自愿了,可那不是我现在的本意。你说你能扛得过本能吗?嗨,你还是别在我这儿浪费时间了,你休息休息让我自个儿琢磨琢磨。
“许三多,你到底怎么搞的?你也不罗圈啊,怎么你就是要并出条缝来呢?”伍六一执着地训练着我,我一次次不成形的动作,换来的是他一次次的失望。
他的努力并没有得到回报,只有绝望地瘫倒在地,“许三多,我没见过你这号的,有时我都怀疑你存心跟我逗着玩。”
别说你没见过,我自个儿都不知道会出这茬儿。不过,你也算是看出了点儿真相,这身板儿还真就是在逗你玩,也逗我玩来着。
我昂首挺胸,熟练地接受不知道第多少次训斥。
史今一直找我呐,可我总想法儿躲着。我不想跟他谈,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就凭他在下榕树看到的情形,他绝对不会相信,我居然就成了骡子。
可这档子事儿,他解决不了,我也不想让他烦。
一个多月下来,我算是琢磨明白了,这凡事啊,它有利就有弊。为了能更好地让操作系统跟硬件兼容,我硬是拆了网卡卸了网络设备驱动。现在呐,这自制特异型号的机子想联入互联网交流信息,还就找不着合用的网卡跟相匹配的驱动了。
这叫什么,自作孽。能怎么着,不能怎么着,只能靠时间慢慢磨出合用的。
我还有两年,可你没有这闲工夫陪我磨了排长。你三级士官啦,不好好干那就得走人了。你不舍得这军营,我也不希望你离开,你是个好班长,更是个好兵。
高城和伍六一在研究着新兵名册,史今看着两人若有所思,“连长,你们都开始内定了?”
高城拿过伍六一的小本看着,“我喜欢未雨而绸缪,谋定而后动。”他看起来对伍六一的初选很满意,把本子又递给了史今,“三班长过目,你俩互补一下我就不用发言了。”
史今边看本,边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没注意到高城和伍六一的话题正转移到他身上,“我怕对不住他!他看多想多做多,可啥事儿也不说。现在年年精简裁军,我就怕对他不住,所以就算耍点小花招,也得把我家史今史班长留住了。”
史今听见人提自己名才如梦方醒,“啊?叫我?”
高城也不重复,拍拍他手上那本,“嗯,有啥意见?”
史今有些犹豫,“没有意见。都是好坯……可是……”
高城痛快之极,“说,说。你说我办。”
史今笑了,“许三多,这个兵,我想要他。”
那两位的笑脸顿时就都没了,史今见这情形也没再敢笑了,他知道许三多这三个月表现太差了,跟在下榕树完全没法儿比。可他认准了,这兵,他能成。
高城干脆地说,“门都没有。”他很认真地看着史今,“不管什么样的兵,我会去发现他的长处,可这个兵,我没发现任何长处。”
史今急了,“他有……”
伍六一情绪激动地打断了史今,“坚决反对!他会拖死你的。”
高城把那本从史今手上拿了过去,合上。
史今知道,许三多的命运已经就此注定。
史今觉得自己很对不住许三多,他把许三多带了出来,还答应了老前辈会好好待许三多。可现在,他把许三多给抛弃了。他一直想找许三多谈谈,想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样也许能说服连长要了许三多。可直到分兵那天,他都没能跟许三多谈成。
哨声吹响,士兵们拿起早打好的背包冲出宿舍,他们现在的行动和速度确实对得起那身军装。新兵连操场上,新兵们列队站好,这时才发现晨光下有些不太一样,操场上停了几辆车,几辆军卡,一辆空调大巴。连长高城拿着花名册站在军卡和巴士之间朝他们喊,“路远,二号车;黄一飞,二号车;贾洪林,一号车……”
新兵开始接耳,“班副,干吗弄两种车?”
成才不假思索,“还用问?去好单位的上空调车,去坏单位的上卡车呗。”大家恍然大悟,而被分上卡车的已经快哭出来了。
我心下暗叹,傻小子,你弄反了。知道什么叫最后的晚餐吗?这是让你在痛苦之前,最后再给点甜头。你啊,是死也不会想上去的。
“成才,二号车。”是那辆披着迷彩篷布的军卡,成才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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