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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士兵突击同人 作者: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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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我可算是练出来了。那毛了边的扑克啊,我现在能叠得跟刚出厂一样,这个啊,和叠豆腐块被子一样是门水磨工夫。
“这哪行?我没心情玩了。”
“还玩?我屁股都不知道放哪好了。”
李梦掉头找老马麻烦:“班长,你说说他吧?”
老马,“他做得对,我不说你们就不错了。”
李梦急了:“那我们只好天天坐马扎啦?”
老马的声儿显得得意非凡:“坐床躺床本来就是不对的!现在也没什么不能坐的,你只要咬咬牙,狠狠心,往下一坐!”薛林的脚步挪动起来。
老马,“如果你觉得对得起你们那身军装的话!”
如果说那几位和老百姓还有一点区别的话,就是那身军装,于是薛林只好又老实挪回去坐在马扎上。
我呐,在扫地。我决定把这几屋之间的沙化地给清清,怎么着这也算是军事基地,不能看起来跟荒野人家没差。
第二个星期开始刚没几天,五班开了打我来后的第一个班务会。会议中心内容是强调五班要团结要一团和气,总结会议讨论结果是,不让我再帮他们整内务。
我不喜欢‘一团和气’这个词儿,那指的是互相之间只讲和气,不讲原则,那只是面上的一层和谐。
可这事儿让我明白了,原来靠‘帮忙’是融不进人群里的。
那么,那么找爱好。他们都有自个儿的爱好,这也算是共同话题啦。
意义
我是个山里人,我从来没想过,地可以在这么平的同时又这样起伏,就连地平线也因此变得生动起来。
就着这生动的起伏,我不停重复干着一件事:迅速拆开八一杠步枪,又迅速地将零件还原成待击状态。我练的是手感。枪械都一个理儿,就算零件不大一样,可只要手感在,拆开琢磨上一遍那装起来就跟八一杠没差。
拆装的差不多了,我趴在草原上开始练瞄靶。只是这靶它能动。
见过草原吗,草原上除了大把大把的蚂蚱还有成群成队的野兔跟沙鼠,时不时就从你脚下蹿开,蹿开了几十米再回头一动不动琢磨你,那好奇心啊,强烈的很。
对我来说,这就是草原上顶好的靶子。你趴那儿不动几个小时,它也能跟着不动琢磨你几个小时。当然,是带轮班的。
还有……还有狼,有好几次晚上,我站岗、瞄靶的时候都看见了狼,那并不可怕,我们互相盯了有一会儿就各忙各的了。
草原是安静的,和林子的静密不同,它显现的是那样一种广阔豁达的宁静,就连生性凶狠的狼在这儿,也能跟人和平相处。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这儿兔子多它不缺食。
宁静的草原,好奇心旺盛的沙鼠,和气的狼……草原的生活让我渐渐想明白了些东西。我一直反射性地防御着危险,却从没想过,人跟人之间,距离远并不意味着安全,距离近也并不意味着危险。那安全跟危险间,可以是千里之差,也可以是毫厘之别。
沙鼠它离得远远的防备着我,因为它觉得那距离安全。可我手里的枪却随时能打中它。草原狼离我最近的时候就几步的距离,可它没冲我龇牙裂嘴也没想扑我,我也没下意识地就要举拳打它,因为我俩,都没从对方身上察觉到恶意。
是的是的,恶意。这就是距离,这就是安全与危险间的距离。
是啦是啦,就是这个,识别恶意。我终于找到了驱动。
根据有否恶意来判别是否防御,有恶即防无恶不防。即是战友,协同合作,相互辅助,没有攻击的恶意又何须防备。
很好,剩下的,就是让身体习惯卸下防备跟人相处,这个得靠时间磨。思维的惯性,只要悟出了那个关键点,转换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但是身体的反射,就只能靠时间去改变。
好在思维指出了前进的方向,改革的胜利指日可待。
于是,我有了功夫琢磨别的事儿。
李梦捡到一只羊羔,和老魏、薛林三人一起去送羊了。合着捡羊这爱好不只是薛林才有的,倒成五班的光荣传统了。
我仍在草原上练瞄准,不过换了另一处土丘,对着地平线在练习卧式射击。老马来找我谈了一次话。
谈了有小半天,可总结起来就是,咱五班是狗栏,我是唯一一条逆着跑圈不合群的狗。
我觉得吧,这五班的日子过得太平淡。既然只能在圈里撒欢,有顺有逆地跑也算能有点意思。于是,就这么发表了我的意见。
老马乌云密布,“你跟我来。”
我就跟着去了,地方并不远,就在仓库门外。
老马对着这块小小营地划了一下手,把几间东倒西歪屋全包括在里边,“是不是很宽敞——对五个人来说。这里最多的时候驻过一个排,三五三团最好的一个排,排长是现在三五三团的团长。”
我哦了声儿。我对这事儿没啥感觉,连本连连长我都没见过,说团长也白搭。
“他们被这地方荒的,也被日子给耗的,那时候的排长,也就是现在的团长就想修条路,做有意义的事情。”老马从脚下直指到了远处。
我抬眼望去,砂石跟杂草间生,怎么看怎么也没觉得像有条路的样子。
“最后没修成,一个满员排,三十多人,也半途而废……”老马给我解了惑,我抓了把土,砂从指缝里漏下,剩下的是什么用场都派不上的小石子。
“……意义是经不起耗的,今天明天你说有意义,今年明年呢?过一个十年呢?还是这地方,还是这荒土,你看得出意义来吗?”
我沉默了。意义它说不出来,意义也看不出来,它只能做出来。
往后,每天例行的五公里越野,我背包里塞得就只是砖头,等转一圈回来,包里就装满了草原上各处散落的较大块石头,因富含矿物,所以各种色彩都有,都给我堆在了仓库门口。
再往后,每天里越野的次数增多了,距离也更远了——近处的石头都基本给捡完了。
我要修条路,五步宽,这是坦克车体的宽度,咱是装甲步兵团嘛。
我在几间屋之间用石灰划上了整齐的白道,从伙房到宿舍,到仓库,到岗亭,四通八达。
然后,就开始了砸石头修路,从日头初升到暮色西下。捡石头给挪到了晚上。
一下一下的石头敲击声中,我渐渐地居然就听清屋里老魏他们的谈话了。
“这哪是在修路?是在……在磨路。以为他拿石头砌出个路沿来就算了,结果他号称要把这条路用石头铺上。这是半沙化地,草原,你们说那些石头他从哪块翻出来的?你们说?”这是李梦的声儿。没人响应他。
也许是在娘肚子里给憋得,又也许是一个人待久了,想听听除了自个儿外其他的声儿,打小儿我听力就好。在山上蹿那会儿,那松鼠啃果儿蜈蚣爬地的声儿我都听得见,再静点儿,地里鼹鼠在哪儿打洞我都知道。
来了这广阔草原,许是心宽了,这耳力也见长了。
我琢磨着,李梦嘛,他文笔好,这是他长处,所以他爱好是写小说。我呢,现在呐也就记性好耳力好算是个长处……听,听墙角?不不不,这个哪算是爱好啊,虽然这是现状,可不是我要听的,是它自己钻进来的。
这也不是个事儿啊。赶紧得找点事儿转移注意力。我更加努力的修路了。
今天风沙很大,远处的五班宿舍只能模糊地看到影儿。路已经修到驻地外了,我正逆着风把新铺就的路面夯实。
“咱们为什么能心安理得?一只走失的羊都能让咱们高兴半天,咱们怎么就能在这么个地方待下来?……因为我们不抱希望。”还是李梦的声儿,借着风远远的就送进了我耳朵。“或者说,我们只有希望,我们抱定一个在这里无法完成的希望,我们在做的事情都不可能完成,也不打算完成。”
我有些愣了。
为什么不抱希望?为什么抱定无法完成希望?
是啦,这就是你们说的‘意义经不起耗’。说意义看意义,说着看着就没了意义!不抱希望,抱定希望,抱着定着其实啥也没望!不可能完成也不打算完成!啥也没望所以不可能完成,没有意义所以不打算完成。
是啦是啦,就是这个,一个伟大的空想家为他光说不练找出的十足理由。
修路
“现在来了个傻子,他真的打算,一门心思地把他的事情做完。我不讨厌他,说真的我们都不讨厌他,可我烦,你们别不吭气,你们也烦。现在砸石头的声音听不到啦,可外边有个人在干活,干他不知所谓的活,我们很烦,以前做得很高兴的事突然没了意义,我们突然觉得也该干点什么?”说到这儿,李梦笑了,那声儿透着惨淡,“可是干什么?我们能在这干什么?你们知道吗?我那次去团里办事,抱着一棵树哭,我一边哭一边想,哭什么?这只是一棵树,一棵树,一棵树……”
“啪!”谁重重地拍了把桌子。
“闭嘴!”这是老魏。
李梦毫不示弱:“别冲我吼!你们真想吼的人不是我!你们不要吼两句吗?我刚试过了,他听不见。”
虽然不是我有意的,可真不好意思,我听见了。
薛林声嘶力竭:“白痴!!”
老魏索性打开因风沙而紧闭的窗:“二百五!”声儿更清晰了,这还真不好受,被人骂还得装不知道,可我又实在恼不起来。
老马终于愤然而起:“你们有够没够?”
不是有爱好吗?继续写下去啊。不是军人吗?军事技能练起来啊。
我修路,只想告诉你们,意义跟希望,都是做了才能看到的。
低头看着石路,我卖力地夯实,得弄点花花草草什么的种这儿,以后咱五班就能看到杂草之外的植物了。对,得去趟花店,明儿就去……
我安排着明天的路程,声音立刻就听不见了。这是几个月来我琢磨出的转移注意力方法,只要我脑子不放空,全心全意想着一件事儿,那我就不用再听墙角了。同样的,如果我全神贯注地听,那再细小的变化我都知道。这耳力,我到底能有啥爱好能用上。
晚上吃饭,我对老马说,“报告班长,我明天请一天假出去。”
一时所有的吸溜声和咀嚼声都停了下来,这份安静把我也吓了一跳,“嗯,那就算了。”
老马忙擦嘴,“别算了,为什么算了?”
“我想在路边种点花,得去店里买点花籽,还有,我来这快半年了,想顺便去转转……”
“应该应该!太应该了!合理要求!一天假够不够?要不我给你两天?这路可远,你自个儿会走吗?”老马很热情,李梦他们也很激动的样子,正捅咕着无声地大笑。
“我记路特厉害。而且,这是步兵团,我是步兵,这路不远。”
“步兵?你都成工兵了你。”李梦鄙夷,很快他又开心起来,“许三多同志这种愚公移山的精神是可敬的,但确实应该看看山那边是啥样再做这份苦力。”
老马没理李梦,他转向我,“你一定要上团部看看,看看真正的部队是什么样的,你得开开眼。”
我到底没进团部,没到门口我就已经见识到了一队静止但未熄火的装甲车,以及一群全副武装龙精虎猛,让油彩抹得看不清脸的兵。
这就够了,我不想进去。因为我,还欠着史今一个解释,一个为什么让他一直内疚到现在的解释。现在我没法儿解释,所以只有不解释。
我已经在路上走了很久。这是没有边际的草原,所以路显得漫长。一路走来,只能看到车轮的印,没有过往的车。
即使有我也可能不会伸手,我正专心听着草原的动静儿。
引擎声,听起来是装甲车,我头也不回的让出整个路面。
咦,不对,这声儿跟刚才听到的不一样,是哪儿出了问题吧。
我刚想招手跟车里人讲讲这情况,就见车停了下来。从车里钻出个军官,向我招着手,“小伙子!”不是敬礼也不是喝问。
我惊讶地看过去,迅速反应过来,挺胸立正敬礼,“报告!”
军官问道,“上哪儿呀?”
“输油管维护站,三连五班。”
军官轻轻拍拍车体。让我上车?
军官略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还不上车?你想走回去呀?”
我迟疑了一下,我本来真是这么想的,顺便练练行军,“报告,我认路。”
军官就好笑:“你认路?我这官给你当好了。我还正拿着GPS找标定点呢。”他又拍拍车体,我就没再多说,爬上车。
我注视着车外,地平线随着车速而移动,在夕阳下流光溢彩。
军官没看我注目的地方,反倒更注意我的脸,“我真服了你,居然想用两条腿子走回去。我也服了你们,能在这个地方待下来,还服了你们,能让这辆车跑到全没人烟的地方也不成废铁——能加上油。与公与私,在情在理,我都服了。”
我笑了,这是我第一回听见别人赞扬五班,也是头一次没从别人脸上看到鄙视不屑。我就想起了刚忘掉的事儿,“报告!您这车是不是有点儿毛病,它声儿有点儿不对。”
“毛病?这车前几天才检修了的啊。”司机似乎有点儿不大乐意。
“好像是排气管,嘭嘭的声儿,跟别的车不一样。”我是不知道这车到底哪儿坏了,可我信得过自个儿的耳朵。
“就这车的动静你还听得见‘嘭嘭’?”
“刚才在下面听见的,虽然声儿很轻,可真有。您回去就当例行检查给瞧瞧,总没坏处。”
“行,看看。要真是啊,那你这耳朵可比得上咱汽修班的老班长啦。”显然司机不太信,应付着答应了。
我进了屋,他们表情显得很诧异,看起来似乎很难受。
“都看见什么了,许三多?”李梦问道。
“坦克装甲车什么的。”
“比咱们呢?”
“没必要比。他们有他们练兵的意义,我们有我们守卫的意义。没事儿我去看看路啦。”
几个人一时有些目瞪口呆。李梦的扑克牌一张张掉到地上,“你……还修路?”
“嗯,先把昨天那段儿夯实夯实,再看看花种哪儿。”
“等等,许三多你等等。”老马着急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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