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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读者喜爱的100篇情感文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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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的时候,撒了一泡尿,正好撒在我脸上。我忽然明白过来了,人早晚得死,可
活着不是为了死的,你说是不是?人家知了活得好好的,我这是何苦呢?我站起
来看看天,天还在上面,那么蓝,日头白花花的。小伙子,你不觉得活这就是一
件很不错的事吗?让每一个活着的人活得高兴不是更好吗?”
我望着老人的眼睛,我看到了一颗坚强而豁亮的心。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去看老太太,陪她聊会儿天,可是有一天,当我再去医院
看她时,值班的大夫告诉我,儿女回来看她,老太太死活要回家,临走时还要我
把这些钱还给你。“这些钱是我为老太太交的医药费。我决定第二天去老太太家,
把事情向她的儿女说明。
我买了一大堆礼品和一束鲜花。站在老太太门口,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敲响
了门环。开门的是一个小男孩,我报上名,小孩向屋里嚷嚷,谁谁谁来看你啦!
屋里呼拉出来一大帮人,奇怪的是他们特别兴奋,特别客气。刚进屋,还没等我
开口,就有人拉住我的手说:“您真是个大好人!我妈说,那天在商场的电梯上
摔下来,多亏您把我妈送进医院,一只照顾她。现在您又来看我妈,让我们怎么
感激您呢!正巧,今天是我妈的六十大寿,无论如何,您一定赏脸喝几杯。”
老太太躺在床上向我打招呼,她左眼一眨,飞了个狡黠的眉眼!
我谎称有对象等我,终于挣脱了老太太一家的盛情挽留。
回宿舍的路上,我感觉已经是泪流满面。
因为爱,所以温暖
一连三天,那个小女孩跪在繁华的商场前,膝下压一大张纸,密密地写着家庭困
难、无力上学、请求资助一类的话。这样的事早已不新鲜,据说有的失学少女是
三十多岁女人扮的。我每日经过她,但也只是经过而已。我赶着去商场附近的美
食乐面包坊。大三的课不忙,我在那里做兼职,每天从18 点到22 点,一分钟不
可以休息。
我钦佩靠辛勤打拼活着的人,堂堂正正,不卑不亢,我告诉自己也要这样活。我
不喜欢被人施舍,也不喜欢施舍他人,我觉得这不关乎所谓的善良或者爱心,而
是自尊。所以,我除了象征性地给了那女孩10 元钱后,从没想过资助她。
北方的四月风依旧凉,黄昏落起雨。路上行人匆匆回家,街道褪尽往日的繁华。
女孩手里握着写满字的纸,站在空荡荡的商场前,无比孤单的样子。我不由多看
她两眼。她亦看我,眼中闪着无助的泪光。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用
哀哀的眼神看我,我心上泛起微微的疼。忽然,她开口:“姐姐,你能给我买个
面包吗?”
我给她买了面包。她告诉我她叫于小童,12 岁,住在鄂北山区一个我从未听过
的地方。她说她家原本就穷,她读三年级时,奶奶生病瘫痪在床,爸爸干活的时
候从山上摔下来,因为治得不及时,右腿被迫截肢。为筹备医药费,能借到的钱
都借了,家里值钱的也都卖掉,还是欠了二万多元的债。那时家里的吃粮都得靠
救济了,哪还有钱让她上学呢,她就辍学了,帮妈妈做本不属于她那个年龄做的
事。
她说她一直想重新读书,后来听说有的孩子被大人领到城里,能赚很多钱,有人
还能帮家里盖新房,她动了心,给家里留了字条就偷偷跟别的大人出来了。她说:
“我没想讨很多,只要讨够让我上学的钱就行。”
我问她:“你觉得靠这种方法能有重新回去读书的一天吗?”她的眼神黯淡了,
摇头:“讨来的钱每天必须全部交给带我出来的大人,她们说替我寄回家里,但
我没看见她们寄过。”
关于黑心成人利用伤残和失学儿童进行乞讨的内幕,各种媒体都有曝光。于小童
如果继续每日跪在街头乞讨,那么她想重新读书的梦想,或许就只能是梦想了,
她的前途也将渺茫成一片空白。
我心一热,给了她300 元钱,买张车票,把她送上返回的列车。但我没想长期资
助她,一方面我没这能力,另一方面,我不十分相信她说的关于家里情况的话。
我一直觉得,老弱病残,灾难不断,只有故事里才有。
从未想过与于小童再有联系。
一个月后,一封感谢信从鄂北山区飞来,飞成校报的头条。彩色大标题:把爱送
给山区孩子的大学生!旁边配我的照片,一脸勉强的笑。我很恼火,给我贴上爱
心的金子,再闹到尽人皆知,想达到让我不得不继续资助的目的吗?未想小小的
孩子竟如此狡诈!或者狡诈的是大人。我很气愤,给她回信,告诉她,我的学费
也需我自己千辛万苦打工赚取,没有多余的钱资助她,让她以后不要再与我联系。
把信扔进邮筒的一刹那,我就后悔了———于小童只是感谢,并未写其它,也或
者她真的只是感谢,不曾想学校会拿此事炒作。我又何必回如此口气冰冷的信?
可想到把信取出来,似乎也不确定。
信还是邮走了。我心底盼于小童回信,她的辩解,她的诉苦,她的求助,都是让
我良心平静的东西。
日历一页一页向后翻,于小童消息全无。夏天了,街上随处可见十二、三岁的小
女孩,快快乐乐的,咬着冰淇淋在报摊前翻漫画书。我想到于小童,她重新回到
她梦想的学校了吗?她家里真像她说的那么困苦吗?她家里的情况,好转了吗?
午夜辗转难眠,我心生愧疚,我想起那个春雨的黄昏,她泪光点点的眼睛,楚楚
可怜地望着我,那样一个脆弱的小女孩,我的信可否伤到她的心?
我毕业论文的选题是《人与自然的和谐与矛盾》,这种选题如果仅靠从图书馆查
资料来完成,想不脱离实际是不可能的。我决定暑假去鄂北山区,于小童的家乡,
一方面为我的选题寻找真实素材,另一方面,看望于小童,也或者是检视她的家
是否与她说的一致。
公共汽车停在一个小镇上,不再向前行驶,前面是崇山峻岭。而这里,离于小童
的家还有40 里。出租车司机一听去于小童家的地方,全摇头,说跑一趟赚的钱
都不够修车———路太难走了。最后好说歹说,才有一个司机肯去,条件是我加
一半的价。
近黄昏,到了于小童所居住的山坳。于小童的家比她说的几乎还要穷。破旧的泥
草屋,屋内空空如也,只有一台很小的黑白电视,上面贴着某地捐助字样。全家
四口人,只有她和她妈妈是身体健全的人。过度的劳累在她妈妈脸上碾出重重的
痕迹,是沧桑,看见我的刹那,沧桑的脸上对我展露的,却是我在城市从未见过
的最纯粹笑容。
得知我的身份后,他们简直把我当恩人一样接待。想到我对他们的怀疑,我曾经
的气愤,我隐隐脸红。
第二日早晨,闻见扑鼻的香味。他们把唯一的一只鸡杀了。于小童妈妈说:“这
鸡,整日叫,吵死人,一直都要杀的。”可我记得,于小童以前曾与我说,家里
的日用品,都是靠鸡生的蛋卖钱换来的。他们的一只鸡相当于我们的一份兼职,
为了招待偶施小惠的一个人,牺牲掉财源,不知我们谁会做到?
我打了个喷嚏,她妈妈把她最好的衣服找出来给我披上。嘱我多吃菜,说我这么
瘦,如果在这儿吃不饱饿得更瘦,回去我妈妈该心疼了。我使劲忍住,没让眼泪
掉下来,我没告诉他们,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们各自建立新的家庭,
各自有了新的孩子。我上高中后就独立生活了,偶尔例行公事地去看他们,他们
对我像对客人,生疏而客气。我从未想到,会在陌生的家庭,得到最真挚的温暖。
他们也给我善良淳朴的最好诠释,让我明白“好人好梦”这个道理。
而我却曾一度轻视他们,认为他们试图不劳而获,骗取别人的同情和金钱。看到
他们所处的环境后,我知我错了。这里,最好的建筑是半山的希望小学。政府给
孩子们免学费,还是有很多人念不起。交通不便,土地有限,物产稀薄,是这里
孩子读书的宿敌。
家里穷,读不起书,不是孩子的错,如果我们有能力帮,却不帮,是我们的错。
我告别于小童一家时,怎么都找不到于小童。我看看表,说不等她了。我刚要走,
一个小孩跑来告诉:“于小童挂在半山的树枝上了。”
我们急匆匆跟那个孩子跑到那个山上,离山顶很近的陡坡上长着几棵果树,零星
地结着几个野果子,于小童挂在中间的一棵树枝上。她恐惧地大喊大叫,树枝被
她压得摇晃着。虽然这不是悬崖,可也非常陡峭,摔下去后果不敢想象。大家的
脸都吓白了,她爸爸让她妈妈赶紧找绳子和喊人。
来了很多人帮忙。大家把绳子的一端绑在石头上,另一端抛下去,一个攀山好手
顺着绳子滑到于小童身边,把她托到绳子上,小童被拉了上来。
我气坏了,觉得这孩子看起来像个小大人,却这样不懂事。我问她:“你说,为
这几个野果子让父母为你担惊受怕、让大家为你兴师动众,你不觉得惭愧吗?”
于小童受惊地看我一眼,从兜里拿出野果子递过来:“姐姐,我摘野果子是给你
坐车的时候吃。”我顿时说不出话来。半晌,轻轻牵起于小童的手,摘下我的腕
表,戴在她的手腕上。我知道她半夜时,偷偷抚摸我放在枕边的这块卡通表。
虽然于小童和她的父母极力拒绝,我还是坚持要资助于小童的学业,到高中,甚
至大学。
列车奔驰,我的手似乎还留有于小童的余温,很暖,很柔,很细致。我感觉到血
液里增加着新的成份,温暖,爱,帮助。当我们的手牵在一起的刹那,这些成份
在我们之间绵延不断地传递,传递,再传递。
天使最近不在家
我来这里,不外是为了钱。
很远很远,就能闻见医院的味道,干净、冷淡而刺鼻。福尔马林,我想,防腐—
—但不会腐烂的,大概也就不再是生命。
报纸在手里捏了几个小时,再摊开来字迹模糊,而我掌心墨黑。广告在报纸上。
“诚招护工,经验不限,最好为男性。”简到不能再简,联系人的名字,三个字
里面,却有两个字是我熟悉的。我终于打电话过去:“我二十二,快大学毕业。
对,最近没什么事。每天下午到晚上?可以。”
医院走廊很暗和静,我跟在中年人后面,渐渐身上凉起来了,这还是春天。中年
人还不及推门,病房的门已经“嗵”一声摔开,挤出一张妇人紫涨的脸,劈头就
说:“我不干了!我护理过这么多病人,没见过这样的……”
“滚!”咆哮声像海啸般从门里拍出来,我们三个人都震一震。“不干就走,哪来
那么多废话。”那呵叱,真是令出如山不可收。妇人咽下很多话,走了。走了就
像没来过,医院还是这么空空静静。
我以为中年人会带我进去,但他只是一侧身:“爸,这是新来的护工小……”他
看过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却没记住我的名字。我说:“叫我小晨。”“小晨。”他
示意我进去,悄声道,“这就是许老先生。”他的职责到此为止,他不越病房一步。
一个人,是怎么混得让周围的人、身边的人都腻味他?
我知道许老先生82 岁了,只剩最后三个月了,这两个数字我都没概念。听他喝
骂的声音中气十足,我便以为他会像那些钙片广告里的老人,有乳胶塑出来的皱
纹。但我看见他,大吃一惊。他很瘦很干枯,脸上有些错综的刀痕,啊不,是皱
纹深如刀切;头发很稀疏地剩在头顶上,萎白;手臂长长地在被子外,丝瓜藤一
样瘦。他的身体像蜘蛛,眼睛也有毒蜘蛛的冷。我无端害怕起来,想逃。
但我来这里,无非为了钱。
我试探地说:“许老先生,”声音被颤抖弄得古怪而细。“你……”
“没礼貌。”他喝一声,“说‘您’!”
我马上改口“您”。不不,我不是不尊重,只是我们这一代,常常不认识不会用
这个“您”……欲辩已忘言,我更加想不起要说什么了。
他正眼也不看我。“叫医生来。”护士眉毛也不抬。“什么事?”我又被他骂过来:
“让你叫就叫,你管什么事。”护士冷冷的:“等一会儿。”我再回去挨骂。“人呢?”
我再去护士休息室尴尬地催……在走廊上傻乎乎来去,偶一回头,许老先生在看
我,只怕已经看了很久,狡黠而嘲笑。我情不自禁握紧拳头:他欺负人。我不干
了。
但,他忽然要上厕所。下了地才发现他这么高,摇摇欲坠,我赶紧扶住他。这单
人病房不是不豪华的,卫生间却依旧寒森森,马桶是蹲式,为卫生的缘故吧。他
撑住墙,呼一口气,指挥我搬过一个中间有洞的木椅,手拂在上面,凉飕飕。他
双手搭在我臂上,一用力,正待坐下,我脱口而出:“等一下。”
床单毛巾大概都行,但我还架着他,脱不了身。我吃力地褪下一只外套袖子,艰
难地转个身——还紧抓他不放,脱下外套。把外套缠在木椅上,盖满所有冰凉木
质,又细细地将衣角在椅腿上缚紧,使它不至于垂落。我托着他缓缓坐下,替他
脱下里里外外多层裤子。
一低头看见他的眼神。他坐着我站着,因此是大瞪、微惊而沉默的仰视,一瞬即
逝。我想他不会介意这一刹的温暖,都说他天生冷血,而老人的感官更不敏感。
晚上十点我才到家,妈立刻下厨帮我炒花饭,无论我怎么抱怨睡前吃东西会长胖
的。妈瞪我:“男孩子怕什么胖。”香喷喷端出来给我,得意地说:“我买了蟹膏
搁进去,香吧。”笑吟吟。
妈听我说去给人家当护工,只说:“学学吃苦也好。”妈不怕吃苦,她太明白一失
足便是两个人的坠毁。她护着我,一次次惊险地在城市的隙里立住脚。
她不是温顺的小女人。大约就是为此,爸的家人先是不接纳她,然后是不原谅她
——而爸毅然出走,失业,与她一起捱苦日子。我四岁那年,爸死了,妈的生命
便永远覆了一层薄灰。有人说去求求他们,到底是小晨的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妈
笑吟吟:“他们不想认,我还不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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