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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一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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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之间,与常人并无二致。”
祁灵一路神驰往事,回忆当时的情景,他的天分极高,稍一回忆,便觉出有太多的可疑之处。
祁灵正在沉思瞑想之际,忽然前面铜脚叟的“独、独”之声嘎然而停,祁灵这才倏地惊觉,停下来一看,原来眼前到了一个别有天地的所在。
几丛修竹,摇曳其间,三两株耸然直立的古枫,植散在修竹四周,浅浅池塘,数点红莲,含苞欲放,弯弯石径,穿插在草地之间。
石径尽头,筑石为墙,披茅为瓦,一座别饶风味的石屋,掩盖在石藤的里面。
铜脚叟站在门口,让着祁灵先进去。
里面清凉如荫,点尘不染,最使人触目的,除掉一榻一几,和一架书籍之外,就是墙石挂的那柄青色斑斓的长剑。
在这个方圆不及两丈的石屋里,给人有一种出世超尘的感觉。
祁灵和铜脚叟相对在木榻上坐下来之后,铜脚叟先叹了一口气,望着石墙上那柄长剑叹道:“二十年来,老朽已经不曾动用长剑,看来如今只怕要难免了。”
祁灵默然无语,他深深知道此刻铜脚叟的心情,一个代掌一派重任在身的人,是不轻易愿意再起无端纷争的。
铜脚叟接着说道:“祁小侠!你千里迢迢赶来西岳,是为了证实铜脚叟本身,抑或是另有相访之事。”
祁灵略略顿了一下,沉着声音说道:“请问老前辈,在十数年以前,贵派曾经出了一位出类拔萃的人物……”
祁灵刚一说到此处,铜脚叟微微一震,立即说道:“敝派二代弟子千手剑沙则奇。”
祁灵点头叹道:“千手剑沙则奇为何被逐出门墙?老前辈能够秉公一说么?”
铜脚叟摇头半晌,闭口默然。
祁灵一正身形,正颜说道:“晚辈此来,正是为了此事。”
祁灵便自虎丘剑池发现千手剑沙则奇的遗体和遗书说起,一直说到南岳紫盖峰上遇到另一位铜脚叟。
祁灵如此慢慢道来,铜脚叟听得默默无言。
最后,祁灵说道:“晚辈起程前来西岳之初衷,是在寻找铜脚叟,质诸掌门人当面,揭穿当年川中三峡,血洗丛少玉的满门事实,没有料到铜脚叟是另有其人,如此问题关键,不在死者千手剑沙则奇和银须虬叟之身,而在贵派整个之安危。”
铜脚叟点头说道:“沙则奇与尹藤虽是老朽师侄辈,但是,年龄相差无几,老朽知之甚深。川中三峡灭门血案,老朽断然相信,不是沙则奇所为。但是,人言凿凿,掌门人只有忍痛逐出门墙,此为本派门中,至大不幸之事,掌门人因此隐居十数载,伤痛之情,不言而喻。
只是,老朽尚有不明之处……”
祁灵说道:“老前辈不明之处,想与晚辈毫无二致,当年这是何人,要陷沙则奇于不能立足之地?又为何追踪尹藤达十数年不舍?他与华山派有何深仇大恨?要蓄意从名震江湖的丛少玉身上下手,来动摇华山派的根本?其用心之远长,令人思之不寒而栗。”
铜脚叟叹道:“尹藤当年偷生不死,携走丛少玉爱女,抚养成人,他对此事必然是略有所知,只是他怕所知不足为沙则奇辩,所以才远走深山,等待时机,他要是不死于假冒老朽之人手下,必然能够道出底细。”
祁灵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道:“老前辈可否知道另外有人是铜脚?”
说着便从身上取出在紫盖峰上削断落地的那一段铜铸的大拇指,正待递上。
忽然,铜脚叟一变颜色,叱道:“室外何人?未经许可擅入禁地?”
言犹未了,忽又一整颜色,抢到门前拱立一旁,恭谨地说道:“铜脚恭迎掌门人法驾。”
祁灵一听,竟是华山派隐居十数年的掌门人,突然来临,倒是意外,当时也立即站起身来,迎向门外。
这时候只听得门外履声踏踏,一步一步地有人走过来。少顷,来人走到门前说道:“师弟少礼。”
祁灵听在耳里,异常耳熟,抬头一看,大吃一惊,门外正站着一位雪发银须的老人,正是昨天在华阴城内,为祁灵助掌行功,深夜相谈的老人。
祁灵真没有想到昨天那位老人,就是名满武林的华山剑派当代掌门独孤叟。
铜脚叟站到一旁,正要为祁灵引见,祁灵已经抢上前去,落地一躬。说道:“晚辈昨日不知老前辈就是……”
独孤叟伸手挽着祁灵微笑说道:“祁小友!千万请少礼,小友对华山本门惠莫大焉,老朽谢之尚不及,何敢当小友如此大礼?”
祁灵恭谨地垂手说道:“老前辈谬奖,晚辈不胜汗颜。”
铜脚叟在一旁说道:“十数年来,掌门人法驾从未一返枫林山庄,今日突然回来,想必是为了祁小侠之故。”
独孤叟走到房里,招呼坐下之后,黯然轻叹一口气,说道:“天意如此,老朽突然极思离开西岳,遍走边陲,寻访昔日川中血案,借刀杀人移祸华山者,其人为谁?没有料到竟在华阴城巧遇祁小友。”
铜脚叟在旁边恭谨地说道:“以祁小侠言下之意,昔日川中三峡一案,沙则奇师侄只不过是适逢其会,凶手趁机栽诬,实则凶手立意要栽诬华山一派,蒙师侄既然碰上,省却凶手不少心机。否则,从川中到西岳,相隔遥远,要轻易扯上华山本门一把,难得武林如此深信。”
独孤叟无言摇摇头,良久才向祁灵问道:“祁小友在何处遇上沙则奇?”
祁灵还没有答话,铜脚叟在一旁接着说道:“祁小侠只是遇到沙则奇师侄的遗体……”
独孤叟黯然之情,流形于面,足见昔日逐出门墙,并非出于本意,师徒之情,依然未忘于心。
祁灵说道:“千手剑沙则奇大侠……”
独孤叟摇摇手说道:“祁小友休要如此称呼,徒令老朽惭愧。”
祁灵一正颜色说道:“晚辈在虎丘古塔之内,已尊之以前辈之礼,论年龄也当如此,何况晚辈身受沙大侠遗惠良多,晚辈武林末学后进,礼当如此。”
独孤叟惨然一丝凄凉笑意,轻轻阖上眼睛。
祁灵接着说道:“在沙大侠遗书秘笈之中,昔日川中血洗丛门,原因是在每人致命之处,都有铁剑留痕,才招致武林众口共认是路过三峡,适逢其事的沙大侠所为。”
铜脚叟点点头说道:“华山剑派铁剑闻名,刃薄而背脊特厚,尖钝而棱线分明,一剑之下,自然留痕,也确是因为如此,才使华山派有口难辩。”
祁灵接着说道:“根据沙大侠秘笈中所言,最令人相疑,丛少玉为使剑名家,为何在三峡之中,既不能保家更不能自保,竟伤在别人剑下,必然是伤在高超剑术名人手下。”
铜脚叟说道:“华山剑派以剑术著称于当今,于是众人更是顺理成章的认定是沙师侄所为。”
独孤叟突然睁开眼睛说道:“可惜川中三峡灭门血案为官府收拾现场,使华山派永背冤屈,如果当时能及时察看,可能发现长剑一条龙不是死在剑下。”
祁灵惊叫道:“老前辈明察秋毫,沙大侠在秘笈中确是提到,死者血流不多,分明是死后补上剑创,可惜当时沙大侠正待细察之时,是非已然搅缠上身,欲辩无词,只是晚辈奇怪……”
独孤叟微笑说道:“祁小侠!你奇怪之事,是否因为老朽既然知道丛氏全门死于另一种兵刃,何不迫索下落,寻找主凶,是么?”
祁灵红着脸说道:“杀人致死无痕,此是可追索下落之一,铁剑留痕,此是可追寻之二,晚辈倒是真的有些奇怪之意。”
独孤叟叹道:“则奇逐出师门,遍走中原,十数年以前,何尝不是在访寻下落,就是因为毫无所得,才愤而剑底无情,虽然所杀多为不义,毕竟杀孽太重,如今死有余辜。”
说到“死有余辜”四个字,独孤叟几乎是泪随之下。
祁灵默然,铜脚叟也默然。
独孤叟接着说道:“尹藤虽然功力不及则奇,当时却是突现机智,随手携走襁褓中的小女儿,寄迹深山。”
祁灵啊了一声,恍然大悟说道:“尹前辈是有意布饵!”
独孤叟叹道:“虽然当年是布饵第一,抚孤次之,但是十数年茹苦含辛,好不容易抚养丛姑娘成人,不能居功,也不应列罪,可惜他用心如此,最后钓来敌人,却送掉性命,否则当年川中血案虽不致大白于天下,也稍有线索可寻?”
祁灵闻言暗惊原来方才和铜脚叟的谈话,竟在自己毫无知觉当中,为独孤叟全部听去,虽然无关宏旨,毕竟说明自己警觉太差。
其实这是祁灵的过份惊讶;他没有想到自己警觉松驰的原因是由于身在枫林山庄,而且是深入禁区,自然心神放宽,未能凝神一志,更何况独孤叟的功力又是如此的精深呢?
祁灵在一阵自惭之后,忽然又想起一个凝问,连忙问道:“既然尹前辈钓饵功败垂成,丧失性命,那来人就应该斩草除根,灭除后患,为何他当时又不下手于丛姑娘?”
独孤叟微笑道:“老朽虽不在场,可以想得到,既有神州丐道门人在场,不能毫无顾忌。
最妙的,他对尹藤施行报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更要借诸丛姑娘和祁小侠之口,转播华山罪恶,加深华山难辩之词。”
祁灵忽然想起方才拿出来的铜脚指,摆在手掌之中,说道:“此人功力无甚了得之处,不应该是当年血染丛氏满门的人,老前辈请看这个铜脚指。是晚辈还攻五剑之后,削落当场。”
独孤叟接过铜脚指,仔细地观察了一回,抬起头来,向祁灵说道:“此人虽然不是当年川中血案的主凶,却是与他有关,凭他的功力不敌小侠是实,但是,请恕老朽放肆,要在四、五招之内,削落脚拇指,显然有诈。”
祁灵也觉得独孤叟料事如神,来人既然不是铜脚叟,他这铜脚指之落,自然是有意鱼目混珠嫁祸江东之嫌,如此说来,正如自己方才大胆论断,这人是立意动摇华山剑派的根本,如此,必然是华山剑派的仇人,从这方面着想,难道独孤叟不能有所得么?
祁灵正要问到此一问题,铜脚叟此时接着说道:“掌门人此次突然出山,是否获有线索?
如有可寻之象,铜脚应先服其劳。”
独孤叟叹道:“中原武林看来无关,老朽才动念到边陲去走动一趟,可是依照如今情形看来,无须老朽走动,枫林山庄目前应防安宁无日了。”
铜脚叟遽然一惊,一正身形,默然无言。
祁灵也惊觉到独孤叟深虑之处,不无道理,这人既然在紫盖峰上掌毙银须虬叟,难免就有来华山寻衅之举,但是祁灵突然又豪气顿生,暗自忖道:“要是那人敢来枫林山庄,一定擒住他,问个水落石出。”
转而又一念,想道:“独孤叟料事如神,何不从本派仇人处着想?或许可以得到若干蛛丝马迹可资寻找的关系。”
独孤叟忽然叹了一口气对铜脚叟说道:“本门弟子,极少走动江湖,对外未结冤仇,数代以来,在枫林山庄平安无事,逍遥世外,如今突然有人栽诬,老朽竭力寻思,毫无所得,师弟你能……”
刚说到此处,独孤叟忽然一停,铜脚叟也顿时一惊而起,祁灵也听到远处似有人在走动。
独孤叟向祁灵微笑说道:“祁小侠!不幸为老朽一言所中,枫林山庄从此以后,安宁何日?难能预料了。”
言犹未了,就听到一声极其悠扬的金钟敲动。
铜脚叟霍然说道:“掌门人请和祁小侠在此稍坐,待铜脚出去会会来人。”
祁灵闻言也站起身来说道:“晚辈身受两人之托,若然是紫盖峰上那人,晚辈正要质问清楚。”
独孤叟说道:“老朽暂在此间,静候师弟和祁小侠的讯息。”
铜脚叟躬身应是之后,稍一迟疑,转身摘下墙上的长剑,佩在腰际,便和祁灵走出石室,向庄前走去。
祁灵在和铜脚叟走向外面的时候,沿途但见枫林山庄极少有人乱自走动,一切安宁如常,只是在每个要道与房屋之外,肃然站着几个劲装的人,腰际佩着一式长剑,脸上丝毫没有露出惊惶之意。
祁灵看在眼里,心里暗暗佩服,枫林山庄不愧是华山剑派的根基所在,门人个个进退有据,井井有条。这一份遇事不乱的镇静,不是普通江湖帮会所能做到。
走到大厅,迎面四位前发齐眉,后发披肩的童子,迎上来,分列铜脚叟两边,其中一人躬身说道:“启禀掌门师祖,来人解剑碑前不解剑,反出手将解剑碑劈倒,现正在门外,与两位师叔理论当中。”
铜脚叟微微一皱眉头,转头向祁灵说道:“祁小侠!老朽临时想到一个疑问。”
强敌临门,铜脚叟此时还若有其事的想到一个疑问,祁灵倒是有些惊诧,当时便说道:
“老前辈之意?……”
铜脚叟说道:“既然能够血洗丛少玉满门。而且能够随手一掌,震毙华山剑派门下二代弟子,他们何不在十数年前直接寻到华山,以遂其心意?既然不愿明日张胆来与华山派为仇。
又何必在十数年后,寻上华山派的枫林山庄?小侠觉得这其中,容有疑义之处否?”
祁灵思索了一下,然后笑道:“此事错综复杂,扑朔迷离,已令人无法以常理衡量,老前辈你我且到庄前,少时多少有些分晓。”
铜脚叟点点头,挥退四个小童。便和祁灵两人迈步走到庄外。
刚一出门,便听到庄外有人哈哈笑道:“华山剑派自称剑法无双,我们今天就要领教领教这无双剑法,除此之外。别无所事。”
接着有一人说道:“尊驾何人?到华山枫林山庄如果仅系为了较量剑法,在下谨代表敝派,欢迎二位入庄待茶,另订较量之法,像如此考证武学,果真的兵刃相见,不仅有伤和气,而且易生意外。”
祁灵一听华山派的人,能如此委婉说来而且又不亢不卑倒是难得。
这时候门外有人沉声接着说道:“你们给我回去,请你掌门人出来,像你们这等脚色,也配在我们面前讲话。”
祁灵觉得这人说话太过猖狂,目空一切,当时忍耐不住,便勃然迈步向门外奔去。
铜脚叟却自伸手一拦,含笑说道:“祁小侠你是否要看看华山剑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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