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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一奇-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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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鲁沂还是不够深沉老练。否则,他应该知道偷巧与真实功力,实有不同,妙手空空能够偷走鲁沂身上的背剑,而使他毫无所觉,这偷的功夫,自然是炉火纯青,当前独步。
但是,老偷儿的功力,未尽然就比鲁沂高出一筹,何况鲁沂还有一身毒器,更何况鲁沂的周围,还有许多手下人。
鲁沂当时微微一锁眉峰,不理会妙手空空的说话,依然说道:“你是谁?”
妙手空空顿时敞声大笑,说道:“你不知道我老古的来龙去脉,回去问问你的长辈去吧。”
说着一抖手,那柄铁剑疾出如箭,直奔鲁沂而去。
铁剑一经出手,妙手空空便指着鲁沂说道:“娃儿!记着这次教训,回去苦练几年,再出来走动江湖,我老古可没有闲工夫,陪你在此聊天。”
说着话,转身步履稳健,昂然就向古道上走去。
妙手空空这样一走动,鲁沂刚把脸色广沉。立即就有四、五个人,一闪身四路包抄,扑上前去。把妙手空空团团围住,拦住了他的去路。
妙手空空停下身来,一瞪眼.朗声说道:“你们方才的苦头,还没有吃够么?”
这几个人似乎已经没有了方才那份惧意,围住妙手空空,一步也不放松,鲁沂却是好整以暇地指着妙手空空说道:“老儿!你要回答小爷一个问题。”
妙手空空呵呵笑了一阵,当时脸色也是一沉,摇着头说道:“小娃娃!你这样问话,自忖我老古会回答你么?”
鲁沂冷笑说道:“老儿!你不回答小爷这个问题,休想离开此地一步。”
妙手空空神色自若,摇晃着脑袋说道:“五湖四海,任我老古遨游,三山五岳,任我老古随心所至,小娃儿!你也配讲这等话么?”
说着话,一撩大步,就要冲出包围,周围那五个人,顿时一阵紧张,各人一摆架式,正要齐扑上前,妙手空空却又一收脚步。旋转回身,对鲁沂说道:“方才我老古已经不惜口舌,教训了你娃儿一顿,如今索性周全你,你娃儿有何疑难,赶快问来,说不定我老古一高兴,指点你娃儿一次迷津,但看你造化如何了。”
鲁沂冷冷地笑了一下,说道:“你这老儿,为什么会知道小爷姓鲁?”
此语一出,妙手空空大吃一惊,这时候才想到自己方才疏漏了这一点,这小子分明已经动疑.他泄露了身份,如此看来,方才他那一番心计,都落了空,眼看今天晚上这一场极为艰苦的拼斗,是在所难免的了。
妙手空空一见情势遽变,心里立即闪电一转,重新作了打算,他毫不为意地看了鲁沂一眼,没有立即回答,却自伸手从腰间取出旱烟袋,慢慢地摸索着,装满一袋烟丝,再慢条斯理地打着火绳,一口一口地抽起来。
妙手空空如此慢条斯理地抽烟,是有他的用意,这根紫红溜滑的旱烟袋,是妙手空空随身的兵刃,如今既然情势变化到非拼不可,这根独门兵器,不能不亮出来。再则,他要借着抽烟的时间,在思考如何回答鲁沂的话?即使免不了一场硬拼苦斗,也要避免说出真情,以免影响到丛慕白姑娘的安危。
妙手空空如此半晌不作理会,鲁沂走上前两步,冷笑道:“你想不回答这个问题么?你是否强作镇静?”
妙手空空没等到鲁沂说完,便仰面朝天,纵声大笑。
鲁沂真不愧是沉着阴险之人,对于妙手空空如此不作回答.而纵声大笑,一点也不为之动容,只是冷冷地看着妙手空空,直等他笑完之后,才冷冷地问道:“笑完了么?有什么好笑?
再不回答我的问题,小爷就要让你后悔终生。” 妙手空空这又嗤嗤地冷笑一声,才说道:
“我笑你娃娃浅薄幼稚,无知无识,说我老古强作镇静,殊不知你娃娃才是自作紧张,我老古知道你娃儿姓鲁,这有什么值得奇怪惊惶?中原武林、四塞八荒,我老古知道的事太多了,人间秘闻。武林掌故,那一件能躲得过我老古的耳目:你娃儿如果不信,不坊此番回去,问问万巧剑客鲁半班,问问我老古这个万博天君的头衔,是轻易得来的么?你娃儿还有什么不解之处?索性一起问来,让你知道天地之大,而你所见闻之事是小得那样可怜。”
妙手空空这一顿侃侃而言,而且又是如此一本正经,果然把鲁沂听得拿不定主意。
眼前这个老怪物,听他口气竟与黄山天都峰有旧,否则他不能如此随口道出万巧剑客鲁半班的名号,因为知道万巧剑客的人,当前武林,实在是太少了,少得几乎是绝无仅有。
妙手空空一见鲁沂如此一沉吟,认定是走的时机到了,手中两尺长的旱烟袋,随手一挥,巧施一招”挥袖逐客”,迎风烟火顿起,呼地一声向右侧三人挥去。
这三个人没有料到妙手空空居然突击一招,一时措手不及,眼前又是烟薰耳目,那里还来得及还手应招?各自一撒身,退倒五尺。
三个人刚一避开这促然一招,妙手空空呵呵的笑道:“鲁娃儿!你这不礼貌的行为,咱们日后找你的长辈理论。”
说着话,暗中一吸丹田真气,上身丝毫不动,脚下足踵顿使阴劲,双膝一挺之间,嗖地一声,冲天上拔,凌突硬起三丈六、七,旱烟袋顺势在半空一捧弧形,烟火带起一团红光,妙手空空的身形,就在这红光一闪之后,远落无踪。
鲁沂挥手止住手下人,目送妙手空空远走之后,暗自摇摇头,复又匆匆奔上古道,往来路面去。
这荒凉古道边,一场一触即发的拼斗,此刻已经变为寂静无声,残月无光,疏星乏力,东边已经泛出鱼肚白,曙光乍现,深秋古道,又是一片浓霜如雪,触目无边。
这时候,从占道的另一头,出现一骑如箭,狂奔而来,马背上稳伏一人,满脸焦急之色,不时在马背上昂身抬头,向前远眺,仿佛在追寻某一件重要的事物,久久无汛,而陷于心急如焚的情况之中。
这匹马想必是千中选一的骏骑,此时直跑得四盏翻飞,头尾一线,转眼跑到道旁一片树林边缘,马上人突然一拴丝缰,双蹬着力,那匹飞奔如矢的奔马,在如此一顿之下,双扬前蹄,人立而起,唏咧咧一声长嘶,顿时落地屹立不动。
马上的人还没有飘身离蹬,就听到树林里传来一声呵呵笑声,有人朗声说道:“老兄弟!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呀!”
树林里人声未落,马背上的人,早巳甩蹬离马,抢上前去,叫道:“老哥哥!祁灵看到你沿途留的讯号。昼夜快马加鞭,一路留神,没敢有一点耽搁。怎么?已经误了事么?”
树林里走出来的,正是关外神偷妙手空空古长青。古老偷儿走上前,向祁灵摇着手笑着说道:“老兄弟!你不要急,我是说,如果你要是早到一步,说不定要省掉多少力气,也可以省去我老古一番惊涛骇浪,现在事过境迁,说也无益,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祁灵当时一惊,连忙说道:“老哥哥已经追上了鲁沂他们么?”
妙手空空笑道:”不是我迫上他,是他倒找回来,找上了我老古,老兄弟!若不是我老古三寸不烂之舌,在这荒凉占道上,我老占少不了要吃一场大亏。”
妙手空空说完这句话,便察觉到祁灵微有诧异之色,接着便又说道:“老兄弟!并不是我老古危言耸听,若论单拼独斗,对付鲁沂那小子,撑个千儿八百招,还不是难事,胜未尽然,输亦未见得。可是要搁上十几个人,再加上暗箭难防,我这妙手空空,就是变成千手罗汉,也怕万一挨上一下两下。”
于是,妙手空空便将晚间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妙手空空笑呵呵地说道:“不是我老古畏首畏尾,我这把年纪,挨上一记无名毒梭,等不到逯雨田那老儿来,只怕这几根骨头,就要埋在关内了。”
祁灵知道妙手空空说的是玩话,事实上,在当时那种情形,如果有自己在场全力对付鲁沂,让妙手空空古老偷儿耍弄那些手下人,制止他们暗中弄鬼,情形就自然不同了。
祁灵当时颇有歉意的说道:“小弟若是早来一步,和老哥哥并肩对敌,说不定还可以有点收获。”
妙手空空笑道:“可笑鲁沂那小子也是银样蜡枪头,经不起我老古三句话一吓,变成呆瓜样的,让我大摇大摆而去。”
祁灵忽然急着插嘴问道:“老哥哥!你没有看到丛慕白姑娘么?”
妙手空空摇摇头,说道:“那小姐儿没有跟来,不过,老兄弟也无须焦急,那小姐儿人是聪明绝顶,她能够让鲁沂那小子上圈套,她自己自然会小心谨慎。”
祁灵一跺脚,咳了一声说道:“事情都是怪小弟不好,如果我能识破穆仁当初的真面目……”
下面的话,祁灵咽了回去。他的意思,当初如果认出穆仁就是丛慕白,如果能将这万巧剑客的传说,和黄山天都峰的地址,告诉了丛姑娘,那自然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令人牵肠挂肚的事发生。
但是,如果当初真是如此,祁灵当时是否会将黄山天都峰的地址,告诉丛姑娘呢?祁灵自己对耶位鲁姑娘的诺言,是言犹在耳,在这种“友情”与“信守”的交互冲突之下,祁灵究竟在当时会采取那种?如今思来,连祁灵自己也没有把握。所以,把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
妙手空空饶是如何聪明机灵,也想不到祁灵会牵想到这一段心情,当时便说道:“事到如今,悔它有何用?老兄弟如今追上来,是否有何打算?”
祁灵望着妙手空空,当时沉声说道:“老哥哥!如今你往何处?”
妙手空空乍一听,不由地一楞,心里想道:“这话不是等于白问么?我老古从南岳衡山辛辛苦苦追此地,还不是为了追踪鲁沂,打听丛慕白的下落,如今既然我们见了面,自然还是要联手合力,再迫下去,你这一问,是什么存心?”
然而,妙手空空毕竟是经验老到,机灵透顶的人,先是一愣,继而一转念头,立即恍然想到:“哦!八成我祁老弟还是捏死着那一个‘信’字,不肯让我老古随他前往,人家说有‘愚忠’,‘愚孝’,轮到我祁老弟,还有‘愚信’。好!好!我老古本可不管这笔闲账,如今嘛!偏要管到底。”
老偷儿主意一打定,眼珠骨碌碌地一转.笑呵呵地说道:“老兄弟!说老实话,在这以前,我老古还打算替你打个帮手,助助威势,可是如今我老古主意变了,连鲁沂这样一个娃儿,我尚且不敢放胆去斗他,还去撩惹万巧剑客鲁半班耶老小子干什么?”
说着复又一顿,停下话头,两只老眼瞪住祁灵,点了一点间,接着说道:“你老弟不会怪我半途上打退堂鼓吧!”
祁灵的本意,确是如妙手空空所想的,他没有想到,妙手空空会抢先一着,说在前面,自动提出退意,祁灵那里会想到这老偷儿的一肚子鬼主意呢?当时倒不禁感到意外,而且还有着相当不好意思,红着脸,呐呐地说道:“老哥哥!你不会生气吧!”
妙手空空望着祁灵,表情奇怪的说道:“生气?我老古为什么要生气?”
祁灵红涨着睑,老实地说道:“不瞒老哥哥说,小弟方才问老哥哥何往之意,便是想劝老哥哥暂时不和小弟同往,因为……”
妙手空空呵呵大笑说道:“因为,因为什么?因为你老弟不能失信于那位鲁姑娘.是么?”
说罢呵呵大笑,祁灵越发被笑得面红耳赤,尴尬万分地说道:…因为……因为小弟的确对那位鲁姑娘有过诺言。老哥哥!你是知道人无信不立,我不能让她说我无信,说我胆怯。”
妙手空空这时候已经收起笑容,点点头说道:“老兄弟!你无须解释理由了,就凭你老兄弟如此忠厚诚实,不会巧言令色相欺,我老古自然不能和你为难。不过,我老古有两句话,要在老弟和我分手之前,作为临别赠言,虽然我们别后不久,就要见面。但是,此番你去,单身独闯,危险不下于丛慕白那小姐儿,老哥哥不能不赠送几句经验之谈,作为你行动举止随时提醒自己的话。”
祁灵很少见到妙手空空如此严整面容说话.当时不自觉地垂下双手,恭谨之情,自然而溢。
妙手空空又不觉笑了起来,说道:“我老古一紧张,连你也跟着拘谨起来,咱们还是随便自然些好。”
祁灵恭声说道:“老哥哥有何金玉良言教诲,小弟理应敬聆谨记。”
妙手空空点点头说道:“老弟不骄不傲,为人忠厚,我老古听以心折而攀交,正是由于此。”
祁灵说道:“老哥哥何必谬奖,徒使小弟汗颜?”
妙手空空摇摇头,笑着说道:“但是……”
“……但是,这忠厚绝不是对敌之道,对敌人一分宽厚,即是对自己一分残酷。老弟台聪颖机灵,玲珑心窍。自是高人一等,但是有时候心存仁厚。就难免为情感所蒙蔽。老弟台!
你千万不要忘记,对手万巧剑客鲁半班,在他的剑下,直接间接,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之人流血,此人心计之毒,阴谋之深,是当今所仅见,老弟台事到临头之时,要梢收一分忠厚,是为至要。”
祁灵听完了妙手空空这一段音韵铿锵的话,知道这位老哥哥,所以一收平时嘻笑不羁的态度,是他用心良苦,他怕自己会被那位鲁姑娘所蛊惑,而疏忽了防范,乃至于疏忽了此行的目的。
祁灵当时感动地说道:“老哥哥良言,小弟不才自当谨记在心,时作警惕。”
妙手空空点点头,接着又说道:“丛慕白那小妞儿。一身是胆,令人可嘉,紫盖隐儒尚且能放心地冒险,她必然有几分所恃,老弟台此去,固然是为救她为第一要务,但是,不必勉强,万巧剑客阴谋武林如此之久,其防范之严。自是不在话下,并不是故意挫老弟锐气,要凭老弟一人之力,清理武林这宗公案,容或有力有不逮之处。所以,老弟此去。应以探求虚实力主,当然能救出丛小妞儿,则是更好,否则,且等群策群力,才是上策。”
祁灵没有想到,平时嬉笑惯了的妙手空空。一旦正经起来,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而且他所说的话,与恩师临别叮咛,竟不谋而合,自然祁灵只有点头称是的份儿。
妙手空空接着又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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