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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一奇-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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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种母性的慈祥,自然地流露,给予须少蓝姑娘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与安全,同样的一袭青衫,同样的举止潇洒,英俊倜傥,这种母性的流露,绝不是北岳秀士姚雪峰所可以偶一为之。
须少蓝姑娘乖巧地依偎在紫盖隐儒的身旁,大眼睛流露着期待的神情,望着北岳秀士,默默地不作一声。
北岳秀士眼望着这一幅动人的画幅,不觉脱口说道:“冰如!蓝儿会被你宠坏的!”
紫盖隐儒不作可否的望着须少蓝姑娘笑了一笑,说道:“雪峰!你不告诉蓝儿有关于万巧剑客的事,除了怕画虎不成反类犬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打算么?”
北岳秀士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极其沉重地说道:“此人谋我十余年前,挟制我十余年于兹,一直到日前,方才知道他是万巧剑客鲁半班,这等计谋之深,存心之阴毒,不仅我们自叹不如,就是衡诸当前武林,又有几人能与之抗衡?蓝儿若要莽然从事。岂非自寻烦恼么?”
紫盖隐儒点点头,脸上露出颇以为然的颜色。
北岳秀士接着说道:“据回春圣手逯雨田说,万巧剑客鲁半班不仅深具阴谋诡计,而且精通各种技艺。自此不难想到,他所居住之处,埋伏万般,毒器遍地,一枝无名毒梭已经使我负创十余年,换过蓝儿,后果何堪想像?”
紫盖隐儒轻轻地拍着须少蓝姑娘的香肩,含意深长地点点头,复又向北岳秀士说道:
“理由如此,还有你另外的存心呢?”
北岳秀士叹道:“万巧剑客胆敢与武林所有门派为敌,又能十佘年来玩各门派于掌股之上,连人多势众人才辈出的少林一派,亦照样被其作弄得几乎动摇根本,这人的野心,也可见一斑,因此,我们只有徐徐图之。”
须少蓝姑娘一听这“徐徐图之”四个字,顿时急得叫道:“师父!你……”
北岳秀士摇手说道:“蓝儿休要着急,我所谓徐徐图之,并非拖延怯懦,而是为了等待两个有利的时机,才能铲除武林此一公敌,为武林消弥一次浩劫。”
紫盖隐儒点头说道:“你要等待武林各派,联力而出么?”
北岳秀士说道:“那不是等待,回春圣手逯雨田此次匆匆而去,就为了奔走各大门派之间,凭他的人缘,使大家同仇敌忾,必无问题,蓝儿!你应该知道,万巧剑客鲁半班不是你一个人的仇敌,而是中原武林的共同敌人,即使我们能够只身除敌,又何如让大家都能为之快意思仇,而一尽己力?”
紫盖隐儒微微含笑,说道:“雪峰!宇内二书生依然是名振宇内,并未褪色,你能如此一变谦虚而不自傲,你变了!十余年身受无名毒梭的毒创痛苦,你已经变了啊!”
北岳秀土含笑摇头,接着又说道:“另一件事,我要等待祁灵的前来,方才冰如说他此刻已经前往万巧剑客之处,我不相信,按照情理,他会赶来此地。”
紫盖隐儒一时倒是没有会意过来,微有愕然之意。
北岳秀土接着说道:“因为,截至目前为止,只有祁灵他一人知道万巧剑客鲁半班的住址,也只有他才真正地体认鲁半班是一个极不易与的人,因为他先后不下数次,和鲁半班的手下相遇,如果回春圣手逯雨田说得不错,他会在神州丐道的指使下,谋求众志成城,共商大计,他自然会先来北岳一趟。”
紫盖隐儒沉思了一会,摇头说道:“雪峰!你按照逯雨田所说的情形,确是推论得有理,只怕如今事情已经有了变化,祁灵确已经深入鲁半班的老巢去了。”
北岳秀士闻言一惊,连忙说道:“果如此言,那太意外了,祁灵他岂不知万巧剑客之事,断不是匹夫之勇可以为功的么?如此徒逞匹夫之勇……?”
说着忍不住再责怪下去,只好叹了一口气,废然闭口不言。
紫盖隐儒便将祁灵人南岳的经过说了一遍。
最后说道:“我不该如此匆匆就道,更不应让慕白盲然自以为弄计成功,祁灵心悬慕白,竭力追踪必然无疑,只是神州丐道是否会拦阻呢?”
对于这项问题想得最严重的,是坐在一旁默默无言的须少蓝姑娘,不知道是一种什么理由,使她对于祁灵的关怀,超过了一切,是由于当初的内疚?抑或是由于惺惺相惜?自从祁灵北岳离去之日起,顾姑娘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惦念着这位和蔼可亲,武功出众的新朋友,所以,紫盖隐儒当时一说出祁灵的行踪,便自然引起须姑娘的注意。
北岳秀士的通盘打算,长远的计划,自然是老谋深算之举,但是,他何尝想到祁灵会独自去撩拨万巧剑客鲁半班?
紫盖隐儒他明了其中的内情较深,即使没有她临去前的叮咛,她相信祁灵也会随之追踪丛慕白的下落,那是由于祁灵对丛慕白的一种内疚,一种难以表达的情愫,所以,紫盖隐儒确定地说道:“祁灵去到万巧剑客的住处,断然无讹,现在的猜测,只是他究竟为神州丐道所派遣?抑或是自己请求而往。”
于是紫盖隐儒便把祁灵前往南岳的经过,以及慕白姑娘设计的经过,约略地叙述了一遍。
北岳秀土听过以后,长叹一声说道:“冰如!并非你我十数年离别,而在今日乍见之时,便论及长短,这件事你的处理有些不妥了,如果我猜测得不错,慕白和祁灵,恐怕现在都已经双双坠人万巧剑客毒计之中。”
紫盖隐儒脸上微微一红,露出一丝微笑,略有尴尬之意,但是,却没有开口争辩,只是注视着北岳秀士,仿佛要听他说个明白。
北岳秀士也微微苦笑一下,接着说道:“冰如!你已经十余年不曾走动江湖;而我却相反,这几年以来,一直是耽身江湖,闯荡中原,所以你不明白如今的江湖上,已经有‘今不如昔’的情形,功力其次,各人专在阴谋诡计上下工夫,而其中尤其以这位万巧剑客为甚。”
紫盖隐儒收起笑容,轻微地说道:“我虽然未尽完全明白万巧剑客的为人,但是,耳闻若干,也略知一二,祁灵和慕白,如果真的进入了万巧剑客的住地,危险是有,但是……”
说到此地,紫盖隐儒忽然讶然地望着须少蓝姑娘,说道:“蓝儿!你有何不适么?”
北岳秀士这时候只顾和紫盖隐儒谈论祁灵之事,他没有注意到依偎在紫盖隐儒身畔的须少蓝姑娘,此时留神一看,只见姑娘脸色苍白,珠泪暗含,而且身上还在微微地颤抖,螓首微垂地坐在一旁,默然无语。
北岳秀土不觉微皱起两道眉锋,说道:“蓝儿!你是有什么心事么?”
须少蓝姑娘骇然一惊始觉,抬起头来,望着北岳秀士和紫盖隐儒四道带有疑问的眼光,不觉又低下头来,嗫嚅地说道:“因为师父和师叔,正谈起蓝儿血海仇家,一时触起亲情,顿起伤感,师叔请原宥蓝儿失礼之过。”
紫盖隐儒叹了一口气,说道:“母女之情,人之天性,我为何曾怪你?人伦之情,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啊!”
北岳秀土也随着叹了一口气,说道:“蓝儿!你去休憩一会,你要明心净性,休要徒作悲伤,父母之仇,原系不共戴天,但是若要报仇,就必须万无一失,否则亲仇未报,己身已丧,岂不是更令你母亲在九泉之下,痛失所望么?”
须少蓝盈盈站起身来,垂手侍立一旁,含泪不敢讲话。
北岳秀士复又慈祥无限地说道:“蓝儿!你去休憩去吧!为师抚养你十余年,难道不望早日使你快意恩仇,了却心愿么?”
须少蓝姑娘此时真是触到伤心,珠泪泉涌,颤声应是,缓缓地走出如椽岩上的石室,剩下北岳秀士和紫盖隐儒两个人,默然相对,半晌无言。
良久,紫盖隐儒抬起头来,望着北岳秀士说道:“雪峰!你已经动摇你的计划了。”
北岳秀士点点头说道:“是的!我放弃了那长远的打算,因为祁灵……”
紫盖隐儒摇着头说道:“祁灵只是使你放弃原先打算原因的一种,最主要的是因为蓝儿。”
北岳秀土微微一惊,立即抢着轻轻地叫道:“冰如!你是说……”
紫盖隐儒含着一丝凄凉的微笑,摇头说道:“雪峰!用不着惊讶,我所以能够一言中的,并不是我善于察颜观色,最主要的是因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雪峰!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徒儿,而慕白的身世,和蓝儿是如出一辙。”
北岳秀土这才深深地点着头,望着紫盖隐儒,欲语还休。
紫盖隐儒接说道:“方才你已经说到,十余年的抚养,徒儿的亲仇,已经和我们有切骨之痛,一旦听见仇人的下落,还能阻止住徒儿的一番报仇的用心么?”
北岳秀土点头接着说道:“冰如!我已经懂得你的意思。”
紫盖隐儒却摇着头说道:“你没有办法能懂得我和慕白之间情感,母性的爱,不是你所能想像得到的。”
说到这里,紫盖隐儒不觉脸上微微的一红,但是瞬即消失,接着说道:“因此,慕白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足以迫寻下落的线索,我不忍心晓之以利害,而予以阻拦,就如同你方才也同意放弃长远计划,而要开始寻仇报复的心理二样。”
北岳秀士不觉站起身来,上前轻轻地握住紫盖隐儒的双手,含笑说道:“冰如!我错怪了你。” ? 紫盖隐儒轻轻地摆脱北岳秀土的双手,红着脸说道:“你也没错怪我,那是因为你对慕白和祁灵,也有一番关切的情份,其实,在那当时,我除了不忍压制慕白的一番报仇之心意,还有一点用意。”
北岳秀士笑道:“是啊!我忘记冰如你是心细如发,极富机智的人,你断然不会冒然从事。”
紫盖隐儒含着笑意,接受了北岳秀士的称赞,接着说道:“我所以能让慕白冒险设计于前,又让祁灵冒险于后,那是因为我看他们二人,脸上气色不坏,必然有惊无险,而且,神州丐道也断然不会袖手旁观让祁灵作无谓的身陷险境,他必然也有安排。”
北岳秀土点头说道:“神州丐道为人放荡不羁,游戏人间,但是,对于他这位独一无二的徒儿,他岂能让他毫无把握的冒险?他一定有他妥善安排。冰如!你从南岳到此,关山阻隔,千里之遥,不知道走了几日?”
紫盖隐儒脸上不觉又泛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低声说道:“关山虽远,难阻来意似箭,前后算来,不出数日。”
北岳秀士击掌说道:“如果万巧剑客住处不在南岳附近,慕白和那位姓鲁的娃娃,至少也得数日行程,万一祁灵途中能够追赶及时,说不定慕白和祁灵,不会进入鲁半班的住处,而又另起波折。”
紫盖隐儒说道:“慕白若能中途遇上祁灵,倒是天如人愿,只怕事情未尽然有如此凑巧,倒要弄得惊险重重。”
北岳秀士立即说道:“冰如!我有一言,未卜冰如能否赞同。”
紫盖隐儒笑道:“你要即刻起程,南下中原,追查个水落石出,是么?”
北岳秀士也含笑说道:“冰如你我十余年阔别,今日重逢乍见,理应稍叙别后,互诉离情,我不应在此刻提起南下中原的意见。可是……”
紫盖隐儒莞尔一笑,态度极其自然地说道:“雪峰!你我如今尚作小儿女之态么?”
北岳秀士振身而起,说道:“如此事不宜迟,即刻起程,以你我功力而言,专捡无人地区,兼程疾奔,相信不出两三日,要使得千里江山一日还。”
紫盖隐儒应声笑道:“好一个‘千里江山一日还’,但是,我要请问,我们进入中原之后,将如何寻找祁灵和慕白的行踪?如此茫茫人海,盲目摸索,即使能够有一天得到他们行踪下落,只怕为时已经过晚。”
北岳秀士笑道:“冰如!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南下北岳,稍进中原,我们何需寻找祁灵和慕白?这两个无名后辈,如此茫茫人海,何异是大海捞针,我们要找的是神州丐道,以你我宇内二书生,双双出动寻找神州一丐道,虽不致轰动江湖,却也要传遍武林,我不寻找丐道人,丐道人也要追踪而来,冰如!你说对么?”
紫盖隐儒点点头,觉得北岳秀士所说,确是不无道理。
宇内二书生说要起程,作千里之行,自然没有任何牵挂,说走就走,紫盖隐儒刚一踏出石室,忽然停身转面向北岳秀土问道:“我们此去中原,蓝儿携带她前去么?”
北岳秀士闻言一愕,怔了一会,说道:“蓝儿身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次南人中原,远行千里,与她至为关切,她自然要去的,冰如之意,蓝儿有何不可前往之原因么?”
紫盖隐儒沉吟了一会,正颜说道:“记得方才我说到慕白和祁灵的时候,曾经说过,他二人气色颇佳,有惊无险,所以我才胆敢让他放胆设计,挺而走险,可是方才我见蓝儿……”
北岳秀土抢着说道:“冰如你熟知相法,你看究竟如何?”
紫盖隐儒慢慢地说道:“相之一示,本是诸多原因之巧合,徒然熟知相法,也未尽然能料事如神,而避凶趋吉,所以看相特别着重于机缘二字,否则信口开河,岂不是成了江湖术士,骗人度日者之流么?”
北岳秀士仍然急着说道:“蓝儿是否有何欠佳之相?冰如!你当直言无限,你对蓝儿,和我对蓝儿之间,还有何深浅分别不成?”
紫盖隐儒点头说道:“诚如你所言,我对蓝儿一见如故,相信我对她的情份,比你毫无逊色之处。所以,我才有一份出乎自然的关心。”
说到这里,紫盖隐儒抬起头来,望着北岳秀士正色说道:“相法全凭机缘巧合,未尽然足以为凭,但是,人之气色却足以说明本人境况之好坏,这确不是玄虚之谈,蓝儿气色欠佳,眉端带煞,印堂发暗,应该是一动不如一静,蹈光养晦,在生花谷静修一段时日,对她才是百利而无一害。”
北岳秀士慢慢低下头,沉吟半晌,才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冰如!你生平谨言慎行,自然一字一句出自肺腑,我只有敬谨领受,但是,蓝儿自幼为我所骄纵,当此报复亲仇紧要关头,不携她前去,只怕……”
紫盖隐儒点头说道:“我明白你此时的心理,你对蓝儿骄纵未必是真,宠爱恐或有之,不忍令此时此地,勒令她独守北岳,而让你出面为她寻找仇人,是情理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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