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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谷传奇 作者:张拉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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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鸣说:“这就要你来出马了。不过,现在流行着送珍珠古玩,还有字画之类的东西,要是拿现金,人家不把你踢出门才怪呢!
只是我有许多字画,却并没有太上价的,你想想该怎么办。”
凌丽说:“我早有准备,最近又搞到几幅不错的字画,有一张是郑板桥的《兰石图》,上面还有他写的字。几个专家鉴定说,这幅画的市场价应该在五百万到一千万元之间;这张画是主打产品,不管送给谁都不会有问题。只是一定要送对人,不要可惜了这张。国宝‘级的珍品。此外还有几张不错的,两张傅抱石的山水画,三张石鲁的人物画;这些是当代名人字画,价格上差了点,但也值个几十万元,送些不太重要的人完全可以出手。此外还有件更值钱的宝贝。”说到这里,凌丽像是卖关子似的住了口。
白凤鸣说:“是什么宝贝呢?难道还有比郑板桥的画更值钱的东西?”
凌丽故意卖关子说:“你猜猜看。”
白凤鸣心里高兴,也知道自己根本猜不着,但为了逗凌丽开心,还是珍珠、玛瑙、翡翠地乱猜一气,只是他对古玩的知识有限,说来只是些大众化的知识,根本不着边际,倒逗得凌丽忍不住抿着嘴儿娇笑出声来。
白凤鸣看着凌丽的笑脸,不觉心花怒放,故意说:“你就是存着心捉弄咱,快讲出来吧。”
凌丽开着玩笑说:“你这倒好,官是你做,钱却要我掏,让你猜猜你都不乐意,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再把范围缩小一点,你就猜瓷器吧。”
白凤鸣故意皱起眉头说:“我的好宝贝,你明知我不懂,还要再让我猜,故意刁难人。”说着装出一副沉思默想的样子,忽然说:“我猜着了,一定是五大名窑瓷,不然,怎会比郑板桥的画还值钱呢!”
凌丽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语声哽咽。好一会她才停止了笑声,对着白凤鸣说:“你呀,成天里就想着争争斗斗,吃喝嫖赌的不务正业,哪里有半点儿时间去研究这老祖宗的学问了!这不是出洋相了吧。我告诉你,四大名窑瓷固然珍贵,但像元代的青花瓷、明代的釉里红、五彩、斗彩同样地价值不菲;有记载的一只明万历年间的斗彩鸡缸杯,直径只有十厘米,价值却在一千万元人民币以上。还有元代青花瓷,只要品相好一点,哪只的拍卖价格都在几百万元以上,历来是藏家追捧的热点。至于出现在元末明初的釉里红,价格高得更加吓人;像在香港一个拍卖会上,一只明洪武年的釉里红玉壶春瓶,其拍卖价高达四千多万元港币,你说值不值钱呢?”
白凤鸣虽知道古董珍贵,却没有像今天凌丽讲得这样具体。
他在瞠目结舌之余,不禁问道:“你说说,你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宝贝,快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见识一下庐山真面目。”
凌丽微笑着站起来,款款地走出餐厅。不一会就见她捧了只装潢精致的盒子进来,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来,就见里面放了只不太大的花碗,然后又慢慢把嵌在里面的碗取出来放在餐桌上。
白凤鸣伸手拿过来,就着灯光一看,却见这碗恰像一个南方人下雨天戴的竹笠,碗上绘了只栩栩如生的彩色凤凰,张开双翅,伸展着头颈,从碗里飞向碗的外边来,旁边还有几枝竹子,青枝绿叶,倒也别有一种韵味。只是看不懂这只小碗究竟是什么,又珍贵在哪里,只好抬起头来,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刚刚坐下来的凌丽。
一旁的凌丽对着目光迷惘的白凤鸣说:“你没见过吧,这种碗叫斗彩茶盅,是明代达官贵人的茶具。它的珍贵之处就是‘斗彩’,也有人把它称之为‘逗彩’的,是瓷器中的珍品。这种‘斗彩’瓷源于明成化年,特点是外面用青花画出轮廓来,经高温烧好后涂上其它颜色,再入窑低温烧制,烧成的器物上几种彩交相辉映,逞艳斗姿,十分漂亮。因为这种瓷不易烧制,成品率很低,也就变得十分珍贵。”
白凤鸣看了看手中的碗,只见碗口大不过三寸,小巧玲珑,婉娈可爱,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丽;翻过底足来,却见上面写了“大明成化年制”几个不太规范的楷书,但字迹道劲有力,古朴庄重,似拙实工,不由得便对它生起一种珍惜感来。
白凤鸣看了好半天,抬起头来对凌丽说:“这碗才这么大就这么值钱,如果搞一只更大的来,岂不更是价值连城了?”
凌丽乐呵呵地说:“又说外行话了。衡量古玩的好坏,并不在个头大小,主要看它是否精致,还要看存世量的多少。成化斗彩胎质细腻,轻薄透体,造型端庄隽秀,色彩鲜艳亮丽,以各种小件器居多,为宫廷用器,弥足珍贵。在明代已经是‘博银百金’现在的收藏界人士更是毕生难得一见,你以为这是随便拿来玩的吗?”
白凤鸣听她这般讲,连忙把小碗放回盒中,说:“那就快放回去,咱一定得配个大用场。只是我不知道你究竟从哪里弄到这些宝贝的?你要是不讲,真有人给我个这玩艺儿,不把它当茶碗用才怪呢!”
凌丽说:“这是我前几天从广州公司调来的货,为的就是帮你办这当省长的事。都是由美国总公司的余总批示后才调出来的,可见我们公司对你的重视和信任了。不过,余总的意思是,也不要把省长的位置看那么重要,中国有实权的位置多得是,也可以放开晋省向北京发展、向国外发展嘛。余总已跟政界的朋友打了招呼,要他们全力帮忙;我现在只担心你不小心弄点事出来,把公司这番苦心付之东流,那真的太不划算了。”
白凤鸣听到这里,不觉十分感动。他把半杯酒又倒入口中,激动地说:“俗话说得好:”相识遍天下,知己有几人。‘余总就是我今生的知己,能认识他也算我的福气了。我知道余总的意图,他的目光远不在龙城晋省,他是立脚美国,放眼全球哩。在这一点上,我白凤鸣自愧不如。但我可以做他的马前卒,为他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有这样的目标,我怎么能干些傻事呢!真那样做,余总岂不走了眼光,错认我的为人了吗?“
看着他慷慨激昂的样子,凌丽忽然抬手掩住嘴巴,“扑哧”笑出声来。
灯光下,白凤鸣看着笑靥如花的凌丽,见她脸儿红红的更显妩媚动人;加上一瓶酒下肚,已是醺醺微醉,一股男人的冲动从丹田涌上脑门,觉着浑身潮热,有了种倾泻的渴望;便站起身来到凌丽身边,弯下身把凌丽抱到怀中,脸儿相贴,口儿相啜地亲热起来。
这两人热情涌动,觉着这凳子上实在不方便,便半拥半抱地来到沙发上。白凤鸣把手伸进凌丽的睡衣里,就要给她宽衣,谁知道凌丽却挡住了他的手,笑着说:“听我告你件事你再动手。”
白风鸣不管不顾地边剥着凌丽薄如蝉翼的那件睡衣,边含混不清地说:“你讲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影响嘛。”
凌丽松开手,用春意荡漾的眼神娇羞地看着白凤鸣,温情脉脉地说:“我现在有了你的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可要慢点儿呢。”
白凤鸣听她这样说,立刻松了手,用一种十分诧异的口气问:“你刚才说什么?谁有了孩子?”
凌丽媚眼如丝、春意荡漾地说:“你没听清楚呀,我再告诉你,是我有了你的孩子。”
白凤鸣有点儿惊疑地看着凌丽,好半天没有吱声。
凌丽半裸着身子坐起来,有点生气地说:“怎么,你生气了?你不知道同女人睡觉会生孩子吗?”
白凤鸣有点儿气愤地颓然坐倒在沙发上,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来,点燃后默不作声地抽起来。
凌丽见他这样,上前抱住白凤鸣说:“生儿育女是女人的天性,我喜欢你,就想给你生个孩子,也算是不枉咱们相好一场。哪天你变了心,我身边还有你的影子在,我也就安心了。不过,这生孩子的事你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决定这样做,是因为我喜欢你,是要把你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生活中;我会把孩子带大,带到国外去,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享受最好的生活,这有什么不好呢!”
白凤鸣想了半天,把烟屁股丢到烟缸里,返身把凌丽拥入怀中,说:“小凌,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我们现在不是生孩子的时候,万一被人知道了,我会丢掉这顶乌纱帽的。”
凌丽在白凤鸣脸上吻了一口,说:“你完全可以放心,孩子在我肚里,我不讲有谁会知道是你的呢?”
说到这里,白凤鸣已无话可说。他一边回应着凌丽的热吻,一边说:“你能不能考虑把孩子先打掉,等我的事办完了咱再痛痛快快地生一个。再说,假如我调去北京,你又怎么办?”
其实,白凤鸣想到的是,凌丽会不会是余总美人计的一个工具呢?他也想到了那次在美国时的晤谈,余子飞向他讲了公司的远景构图,讲了中国文物在世界各国的影响,也讲了当然只属于是原则性的文物走私的合作方式。余子飞说,他熟悉大陆的一切,更了解大陆的政治和习俗;公司的发展需要一个有力的后台来支持,才可能把生意做大。至于一些违规的活动,白凤鸣不需要直接出面,只需协调处理、睁眼闭眼地做做官样文章就行了。在这一点上,做过副市长的余子飞表示,不管白凤鸣怎么做,他们公司都会理解他的。
白凤鸣知道余子飞讲的是什么,更知道他们这么做的意图;他在官场上走过这么多年,知道怎样去对待和处理这类事,事实上,他也曾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把权力变为金钱、变为荣誉、地位和各种既得利益,可以说是他做的一门学问,这门学问的最高境界,不在于能获得多少财富,而在于获得这种财富之后,能够高枕无忧地享受而不承担任何风险。
这种事并不是简单到把钱装入口袋就完全了事,它的风险在于哪些钱可以装入口袋,而哪些钱却不能装入口袋。
凌丽放开白凤鸣,拉了拉凌乱的衣衫,一本正经地说:“你别劝我了,你管也好,不管也好,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只是让我生气的是,孩子还没出生,你这没良心的父亲就不想要他了。”说完扭身坐在沙发上抽泣起来。
白凤鸣知道多说无益,况且这接下来的事还得凌丽去做,也不敢太拗着她的性子,只好又把凌丽拥进怀里,甜言蜜语地说:“你能想着为我生孩子,说明你对我的感情专一。我喜欢都来不及呢,又怎么能去责怪你?只是这么大的事,你也该同我商量一下嘛。”
凌丽见他改变了口气,马上破涕为笑,转身抱住白凤鸣的脖颈说:“这种事也由不得人,你每次都这样猴急,那里顾得上我去想呀。反正现在孩子有了,你准备着做爸爸就是。其实,再能干的女人,最后也得回归自然,重新走回做女人、做母亲的路。”
白凤鸣说:“你什么时候发现有了孩子的?能肯定吗?”
凌丽不知道是神经质,还是从白凤鸣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她郑重其事地说:“你不会怀疑这孩子不是你的吧?我跟你相好的时候可是黄花姑娘,你是清楚的。如果你不相信,等孩子生下来可以做个亲子鉴定。”
白凤鸣见她又生了气,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知道孩子什么时候出生,不要错怪人嘛。”
凌丽说:“这还差不多。”说着又转身抱住白凤鸣说:“女人总是要生孩子的,特别是为自己喜欢的男人生个孩子,这才是最大的幸福。我是奇怪,自从怀上了你的孩子,竟然改变了我的口味,连带着我也喜欢起白酒来;你说,我不是给你怀了个小酒鬼吧,还在妈妈肚子里就想着要喝酒,这也太有意思了。等孩子长大了,咱一家三口人在一起生活,不是很好吗!”
白凤鸣看看怀中的凌丽,见她星眸半开,遐思悠悠,一脸热切的表情。不禁在心里想:人类的性行为说穿了只是为了自己基因的遗传和扩展,这是生物的共同本能。而由于生理构造不同,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是,男人往往选择多个对象来增加自己基因遗传的优势。因而,更多地追逐和占有异性,拓展自己基因遗传的领地,便成了男人的天性;而女人则是相对封闭和保守的;她们在对象的选择上比男性挑剔,但当对象一经确定,就会相对稳定。反映在生活中,已婚男子同未婚女人之间,双方的关系决不会仅仅停留在一种浮浅的情人关系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感情的变化,必然会引发出另一种结果来,最终改变了游戏享乐的初衷。作为这种关系主体的男人想着的仅止是寻花问柳式的欢娱和占有,很少有承担起这种责任的思想准备;而女人,尤其是刚刚接受开放思想影响的中国女性,她们在挑战传统婚姻的同时,却并未放弃女人的责任和本能,她们在开放中寻找稳定,要求对方却又在放纵自己。
从曾经发生的许多个例看,这些婚外女性中的有些人,随着感情的增进和投入,她们会把自己完全融化掉,完全融入那个占有她的男人的生活中,当然也会浸润、侵蚀貌似雄壮却很少防备的男性的思维,演出一幕幕光怪陆离的人生悲喜剧。这是中国几千年文化形成的一种惯性,这种惯性必然要对现世的种种行为产生一种冲击,从而彻彻底底地改变人们的生活观念和思维定势;而凌丽可以说就是这群女人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个。
这个夜晚对白凤鸣来说是漫长的,当他结束了同凌丽的缠绵之后,一时间竞无法入眠。
他看着凌丽熟睡中那张漂亮迷人的脸,不禁浮想联翩。
白凤鸣不知道这个比自己小整整二十多岁的女人何以如此对他痴迷,也猜不透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样走。但一个确定无疑的事实是,从此以后,他再也没理由离开面前的这个女人;这对于白凤鸣来讲,是一个大违本意和初衷的事。
在男欢女爱的情场上,白凤鸣追求的只是男人的享乐,并没有想到过要对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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