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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谷传奇 作者:张拉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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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如同常人用握手表示一种礼节一样,这种人体接触只是一种部位和方式不同的特殊礼节,只表示一种友谊和亲密,除此而外,不会有更深的含义。
杨小丽正是带着这种看透了的超脱和释然,带着即将走上祭坛的激动和悲壮,来赴这次在她认为是关乎自己命运和前途的约会。已经历了更多世故的她,并不知道这位导演的真实想法,也不知道他会怎样向自己来示爱,因为对这个圈子里的人自己还很陌生;但她心里却准备着把这次的接触作为一种交易的开端,以此来实现自己刚刚确立的人生目标。
韩导演说,人间的许多事,许多本来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事,一旦被遮上一层面纱后,便成了一种神秘。
韩导演在阐述了娼妓史之后说:“历代的娼妓业只是对妇女自身的一种蔑视和否定。只有国外近代出现的性解放,才从最基本的意义上使妇女恢复了尊严、恢复了自然,才使她们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女人。她们不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不再是男性泄欲的工具;她们为了自己的情爱生活,为着自己的欲望追求。当然,这种女性的解放,首先因为女性对社会活动的参与,获得了经济上的独立,因而改变了以往女性对男性生活上的依赖而引发的一种必然结果。”
对韩导演这番引经据典的宏论,杨小丽并没有全盘接受。她想到的是:近年来女人参与的社会活动确实增加了许多,社会上确实也出现了许多女经理、女领导一类的女强人,但是,这种地位的改变又给她们增加了多少欢乐呢?这些成功了的女人面对的是背后的指指点点、流言蜚语,是丈夫的不支持、亲友的不信任,还有最后必定要落回的做妻子、做母亲的责任,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掉的事实。倒是那些一事无成的女人,反而赢得了丈夫的敬重,亲友的首肯,温柔贤淑仍然是男人衡量女人的最高标准。
思想前卫的杨小丽既不赞成前一种,更不赞成后一种,她有自己的人生主张,一个釜定抽薪的主张,就是做一个单身的贵族女人,靠着自己的奋斗,争取事业上的成功;即是说,只保留性生活的娱乐功能,不去承担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责任;如此一来,她将获得彻彻底底的自由,完完全全地为着自己的利益去牺牲、去奋争、去享乐,也去进行真真切切的爱与恨。
严格地说,她同赵欣的欢爱,只是青春期性骚动的满足;而同洪峰的交融产生的恋恋不舍,却只是为了实现哥哥升官的目的,在交合中震动的一点余波。而今天,她要用自己的付出换回命运的改变,获取展现自己人生价值的机遇。
从这种意义上说,杨小丽是一个不甘寂寞、更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
今天,如果说杨小丽的献身是由于韩导演的挑逗,倒不如说是杨小丽半推半就的主动。当韩导演侃侃而谈的时候,他的一只手早揽住了杨小丽的细腰,而另一只手也早伸进杨小丽的上衣;杨小丽并没有反抗,只是表现着少女的羞涩和天真,把头抵在韩导演结实的胸前,双手也抱住了他的后背。
这个时候,贫乏的语言已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感情的表达完全被无言的行动所取代。最后,这对男女怀着不同的目的融合在一起;在韩导演的要求和指挥下,他们用各种姿势进行了全面的尝试之后,韩导演终于对杨小丽下了肯定的结论:杨小丽具有最好的演员素质,是这个电视剧主角的最佳人选,一个让他久寻不着的高贵清雅、却又颇富才情的女人。
但是,在杨小丽心头泛起的一种隐隐约约的遗憾是,他们的交流缺少了追逐嬉闹、灯火阑珊的意境,缺少了春回柳拂、啼莺舞燕的浪漫,当然也缺少了男女间经常出现的信誓旦旦的海誓山盟,还有女人献身后的痴迷和多情,只剩了些在赤裸裸的搏动和完事大吉后讨价还价的争论。
杨小丽在卫生间冲完澡,带着一种放松后怡然自得的神情,坐回在沙发上抽烟的韩导演身边,搂着他的脖子,对着那位放荡不羁的男人说:“韩导演,您真的认为我会演好这个角色吗?”
韩导演说:“一点儿问题都不会有。你的天分,再加上我的经验,我敢保证,这部电视播出后一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你也将由此而一鸣惊人,成为当红的影星。”
杨小丽故意说:“那当明星岂不是有点儿太容易吗?你不会是为了占我的便宜,故意骗我吧?我到现在真的还心里没有底呢。”
韩导演郑重其事地说:“你也太多心了。假如那样的话,我完全可以给你一个配角来演,何至于要冒这么大的投资风险?老实讲,让你演这个角色,并不是我的意思,是洪峰给我推荐了的。最初我也有点不放心,想看看再说,在我们见面后,我感到洪峰说得不错。你受过高等教育,人也长得漂亮,再加上我刚才从你身上体会到那种少妇的感觉,不像那些少不更事的女孩子。你知道,这种内在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具备的。”
杨小丽听他这样一说,心也就落了底,开始询问第二个问题。
她说:“按你们的规矩,我来演这女主角会得到多少报酬呢?你们是预付款呢还是等演完后再一次性清算?你也该给我个说法嘛。”
韩导演盯着眼前这位穿了件睡衣,更显俏丽的小女人半开玩笑地说:“一般说来,像你这种没有任何名气的女演员,能争取到这个角色就已经不错了,哪里有第一次上戏就讨价还价,讲什么报酬的。”
杨小丽平静地、但却词锋咄咄地说:“不会吧,难道你们总是这样无偿地用人吗?还有你,每次玩女人都是不付任何代价呢?”
韩导演说:“我让你演主角就是一种代价。这是我的权利,也是我的责任,为了对演出负责,我必须彻底了解演员的一切,当然也包括她的私生活和个人的隐秘;这是工作的需要,并不是苛求。”
杨小丽平静地说:“你是这么理解的吗?可是,当别人知道这种事情后是不会苟同的。再说,我在你眼里,真的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韩导演不知道杨小丽究竟要干什么,他使劲吸了口烟,把还剩半截的烟头拧在烟缸里,双手紧紧抱着杨小丽的腰,款款深情地说:“小杨,你不会是向我要钱吧?你今后得到的会比金钱更有价值。再说,难道你就不喜欢我,只是为了得到金钱,逢场作戏吗?
我给你说,我不是没有钱,也完全给得起你,只是这样一来,未免太世俗了一些。”
杨小丽说:“像你们这种男人,还不是成天变着法儿玩女人,还有感情可言吗?也许我今天是逢场作戏,但有一点,我不好那么糊弄,不要任何的承诺和空头支票;我要的是实惠,要的是名利双收。
这一点你是必须要讲清楚的,也要马上兑现、马上实施。说穿了,我既要当主角,还要主角应该得到的那份应有的报酬和荣耀,这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听她这样讲,韩导演不禁皱起了眉头。但他眼珠一转,马上换了一副笑脸,紧紧拥住杨小丽说:“这样吧,一切按你说的办。其实,请你当主角,是我们商量过了的,报酬没问题。再说了,这些钱并不是我的,是拍摄中必须支出的费用,我为什么要抠你呢?只是你刚才的说话未免太直露了些,让人觉着不舒服。我们可以定一个君子协议,你做我一段时间的情人,我负责把你炒红,把你捧起来,那时候你就可以自行选择了,可以再去找个帅哥去风流。这么做总该可以了吧?”
杨小丽达到了目的,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双臂抱住韩导演的头,声音柔柔地说:“其实,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跟你计较钱呢。我是觉着你这人太风流,总是借着做导演的机会拈花惹草,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时间一长就会对我不负责任。现在我们确定了关系,我已成了你的女人,你就应该对我负责任。我并不是向你要钱,我只是想试探你,看你是玩弄我呢还是真的喜欢我;我同你交往是认真的,只想得到你真心实意的爱。当然,做你的情人是我巴不得的事,但你可不许乱来,再去碰别的女孩子。一旦让我发现了,我可要跟你过不去。”
杨小丽的这番话倒把韩导演弄懵了。他有点儿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为了钱呢还是真的怕他再去接触别的女人?不过,他今天感到杨小丽有点儿不好对付,这个看上去很单纯的女孩子,绝不像她的外表那样清纯,她是一个阅历颇丰而又工于心计的女孩。
韩导演说:“你并没理解我的意思。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那么观念陈旧。我只能保证在一段时间内对你好,以后的事根据情况再说。不过,今天咱们初步商定,主角由你来演,报酬当然不能按名演员的来算,每演一集给你一万元,二十集给你二十万元。这个钱不是我的,谁来演给谁这个钱。刚才我只是试着说了说,反倒让你生了那么大的气。”
杨小丽这晚上没回宿舍,陪着韩导演过了整整一个晚上。这一晚的颠鸾倒凤,使杨小丽对韩导演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据韩导演自己讲,他的祖籍是晋南人,母亲原是地区文工团一位颇有名气的旦角,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演技也是一流的。他的父亲是剧团里一个拉二胡的,同母亲也算是师兄妹,青梅竹马地一起长大,在他们师父的主持下,两人缔结连理,并生了两个儿子。以后不久,父亲为了照顾年迈的双亲,回家做了教师。
那个时候,韩导演的继父正担任晋南地区的副专员,也是一位老干部。因为老爷子酷爱戏剧,经常听戏看戏的便爱上了他的母亲,也成了她的崇拜者,一来二去地便搭上了关系;以后,老爷子同农村的妻子离了婚,便把刚刚离异、已有两个孩子的母亲娶进家门。
母亲结婚的时候,把刚满周岁的他带回龙城,却把他的哥哥留给了做乡村教师的父亲。母亲和继父结婚不久,父亲便调回省工业厅当了副厅长,母亲则调回龙城市晋剧团,并生下了一个弟弟。
韩导演讲到这里,不无得意地说,他的同母异父的弟弟现在美国,是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资产有好几个亿,在世界各地都有自己的公司。
杨小丽不无谄媚地说:“想不到你们兄弟几人在社会上都混得这么好,都能够名利兼收,出人头地。”
韩导演说:“这其实也没什么,当你真正拥有了这一切的时候,反倒觉着没什么了。人总是这个样子的,就像《围城》里说的,人大体如此,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总没有满足的时候。”
杨小丽说:“人生在世,谁也是为着‘名利’两个字奔波,不过,一些人成功了,他就成了社会的宠儿,成了大家瞩目的对象;一些人失败了,连生活都难以自给,一定被人们看不起来。这种反差太大,也就造成了人们对名利孜孜不倦的追求和向往。真正能够淡薄名利、与世无争的有几个人呢?就连躬耕南山、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也有为了生计奔波的困窘和生存的需要。这种所谓的‘清高’,不过是失意文人的孤芳自赏,顾影自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才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呢!”
韩导演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对世事人情理解得这么透彻。想来,你一定经历过不少的人生磨难吧?”
杨小丽说:“也不瞒你,我的二哥二嫂,因为村里人哄抢古墓文物,被无辜牵连进去,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至今不明去向;老父亲也在被囚禁了一段时间后,弄得精神失常,到现在只要看到戴大沿帽的人就发抖。说穿了就是因为我们是一介平民,才遭到这样的待遇。像我大哥现在虽然只是个城区税务局的副局长,却也有许多人去巴结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嘛!”
听到这里,韩导演若有所思地问:“你二哥叫什么名字呢?”
杨小丽说:“叫杨文进。文化的文,进退的进。怎么,你听说过他还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韩导演连忙说:“没听说过,也没见过。只是我有个朋友在公安局,听他讲到过哄抢古墓的事,听他说起过案件中当事人被强奸,觉着很好奇,所以影响挺大的,没想到这事还牵连着你的家里人呢。”
杨小丽说:“这也算得上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其实,我哥嫂也算是进步青年呢。他们结婚时响应政府号召,破除大操大办婚事的陋习,新事新办,电视上还专门介绍了他们的事。后来又用节省的钱修水库,偏偏又遇着个古墓,结果被牵连;那个狼心狗肺的古云又乘机强奸了我嫂子,最后他们夫妻俩双双出走,至今没有音讯。你说这究竟应该怨谁呢?古云最后死了,这个社会渣滓罪有应得;可他造成的我哥嫂的悲惨结局又有谁去过问、谁去承相这个责任呢?如果一个社会只是一味地纵容当权者,不能保护‘弱者的话,又怎么能算得上公平呢?”
韩导演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古今中外许多有作为的政治家,都在努力寻求治世良方,以实现真正的公平和公正,实现政治清明、社会安定,可是又有谁能够彻底消灭这种人间悲剧呢?社会本身的复杂性,必然导致各类事件的形形色色和千奇百怪;法律是政治制度的一种强制方式,只是对现行政治制度和由这种制度派生的社会秩序实施保护,必然带有一种利益色彩;这种法律制度在理论上也许是合理的、无懈可击的,但它不可能对人类的行为进行一无例外的调整。何况,法律规范自身的不完善、不合理和对现世生活的不适应,都是经常出现的,也是造成社会悲剧的原因之一。
如果历史地看,任何一种政治制度只具有时间上的合理性,只是程度不同地反映着一种现世的需要,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更不可能保护本来就矛盾着的各种不同社会群体。“
对韩导演这番深奥的富有哲理的话,杨小丽有点儿不理解,当她用两只漂亮的眼睛凝视着他的时候,就听韩导演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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