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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9-悉尼阳光下的梦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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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一刻左右。目前还不清楚这个男子的身份。”
费尔顿警长看了看大家。
众人沉默。
他又看了总指挥贝尔曼一眼,贝尔曼摇头。
费尔顿接着说:“虽然现在已经得到了一些重要线索,各位身上的担子并不太轻。希望大家共同努力,早日把这个案子了结。散会。”
众人离开会议室。
第一章唯一的大哥(3)
江汉拿着一片刚烘热的面包,正要往上涂黄油,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放下面包,用餐巾擦了擦手,抓起手机。
艾玛正在喂女儿吃苹果泥,一听到江汉接电话,立刻警觉地竖起了耳朵。就听江汉说,是美洁呀,什么事?艾玛大户人家出身,平时极有教养,只是一听到宋美洁的名字就有点沉不住气。
她是悉尼大学新闻传媒硕士,酷爱东方文化,曾在台湾潜心学过两年汉语,现在从事电视节目制作。曾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四年前他们拍摄一个节目,去悉尼大学采访一个法学院的教授,正好那天江汉也去拜访他的导师。教授便把江汉向艾玛做了介绍。艾玛对江汉一见钟情,她巧妙地把江汉的手机号要到手,并开始了疯狂追求。
当时江汉有一个女朋友,据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艾玛非常紧张,她对江汉爱得发疯志在必得,决不愿江汉落在别人手里。为此她走了一招险棋,没有避孕怀上了江汉的孩子。当怀孕被证实后,她马上去了英国,在那里一呆两个月。那期间她给江汉打过一个电话,宣布她将独自将孩子生下来,决不影响江汉未来的生活。
其实,江汉并非不想与她共结连理,她家的实力非常令人心动,可她的相貌实在不敢恭维。当时艾玛只有二十八岁,一眼看去跟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几乎没有区别。江汉有些犹豫,他知道要想在澳洲站稳脚跟并被主流社会接受,除了学识与能力,还要有一定的社会背景。艾玛怀孕的消息终于让他做出抉择,他很快就跟当时的女朋友分手,并在越洋电话里向远在英国的艾玛求婚。
艾玛和江汉结婚的时候,孩子已经五个月了。婚礼是在海德公园旁边,悉尼最气派的圣•;玛丽大教堂举行。尽管艾玛已是第二次走进教堂,她依然穿着白色的婚纱,毫不理会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影响美观。那一天,宋美洁和苏光也来参加他们的婚礼。艾玛早就知道宋美洁,当时她在江汉的移民公司当前台小姐,是个风情万种的东方女人。真正让她将担心化作妒忌的是江汉有一次喝多了,吐露出他一直暗暗爱着海伦的心里话。艾玛立刻发现江汉看到宋美洁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痛。虽然艾玛已经如愿以偿,可她心里明白,威胁依然存在,威胁就来自眼前这个穿一条廉价连衣裙也能穿出女人味道来的中国女人。
江汉还在说:“好,我马上给他打电话。你放心。美洁,你别太辛苦了,自己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我们马上联系。”
艾玛腾地一下站起来,扔下孩子就走。江汉一点也没注意到妻子的异样,他又继续拨打另一个号码。艾玛回到楼上,满心以为江汉会尾随而来,想不到他根本没理会自己,这不由让她怒火中烧,她愤然拿起桃丽的玩具使劲朝墙上扔去。
楼下江汉突然喊道:“艾玛,你上哪儿去了?桃丽弄了一身。你快来。桃丽,你这个小妖精,你怎么弄的?”只听桃丽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艾玛平时最心疼女儿。桃丽一生下来,艾玛就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小心呵护,从来不肯大声对她说话,生怕她受一点委屈。现在听到孩子无辜的哭声,她根本无法继续逃避。可自己心中的烦恼无从发泄,又让她急火攻心。她忍不住使劲踹了一脚童车,费了好大劲才让自己镇静下来。
江汉已经打完电话,正在哄桃丽玩。桃丽的衣服裤子都被牛奶和麦片浸湿了,脸上也都是麦片,模样像个小丑。艾玛下楼,赶紧走到桃丽面前将她抱起说:“宝贝,你怎么弄得满脸都是?来,妈妈帮你擦。”
江汉一看艾玛回来了,马上站起来说:“达令,桃丽交给你,我得先走了。”
艾玛心里有气,故意问:“什么事这么着急?你早饭还没吃呢。”
江汉解释说:“苏光的车已经找到了,就在中国城。我准备先带他弟弟到警察局去办手续拿车,然后再去公司。”
艾玛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她一边给桃丽脱外衣一边说:“你不觉得你最近有些反常么?”江汉正在打领带,听到这话不由一愣:“什么意思?”
艾玛含笑冷嘲热讽道:“我记得你并不怎么喜欢帮助别人。”
江汉奇怪地盯着她:“你今天怎么了?对我哪里不满意?”
“我怎么对你不满意?”艾玛强忍着不满:“我就是不愿你跟苏光这个毒贩子总混在一起。”
江汉站住了,看着艾玛说:“不错,他是个毒贩子,但我并不打算同流合污。再说,他现在已经死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朋友,难道我连最后这点忙都不能帮了吗?”
“你说他死了?”艾玛感到非常意外。
“对,这下你满意了?我跟你说过,苏光的弟弟刚从中国来,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说,我能不管吗?”江汉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应该管。我也没不让你管。前天你说去他家看一下就回来,结果半夜才回来。你把自己的客人扔下我也没说什么。昨天晚上你又去他家,又是半夜才回来。这就奇怪了。我爸生病住院你只去看过一次,平时你也不怎么去他们那里走动。为什么你把一个外人看得比自己家的人还重要?”
“艾玛,这几天你是怎么了?又快来例假了吧?”
艾玛把桃丽的脏衣服使劲摔在地上:“少说这种伤人的话。”她从壁柜里拿来桃丽的干净衣服,重新给她穿上,同时说:“这两天你都见到海伦了吧?”
江汉奇怪:“见到又怎么了?”
“前天晚上也是她打来的电话,对吗?哼,她当然关心苏光的事情,就像有些人不能不关心她一样。”艾玛越说越管不住自己。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汉有些沉不住气。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艾玛毫不示弱。
“你整天跟我无理取闹有意思么?”江汉冷冷看着她。
“什么叫无理取闹?”艾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是为我们的家着想。是为你的公司着想。”
江汉终于失去了耐心,他怒道:“我的事情你用不着关心,我的公司更不用你着想,你看好桃丽就行了,少在这里跟我指手画脚。”说完拿起公文包就往外走。
艾玛气得把筷子使劲朝他扔去。
桃丽突然又大哭了起来。
第一章唯一的大哥(4)
杨成带着苏磊匆匆赶到中国城。从停车场出来,他们迅速穿行在步行街里。杨成边走边问到底是哪家餐馆,苏磊四处张望,对周围完全没有印象。两人转了半天,最后在利透海街看见了“真四川酒家”的字样。只是这里白天跟晚上的感觉迥然不同。苏磊不禁有些犹豫,他迟疑地走了进去,一看见那个狭窄的楼梯之后,当即确定就是这里。
楼上空荡荡的,漆黑一片,只有高处一扇小窗口透进一些光亮。
杨成四处看了看,大声喊道:“有人吗?”连喊几声都没人回答。杨成又看了看表说:“都十点多了,怎么还没人啊?”
正说着,楼梯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两个伙计各扛着一箱酒和一大桶食用油上来,他们身后是抱着一大纸盒鱼肉蔬菜的刘大江。
苏磊忙喊:“刘大哥。”
因为楼上光线暗,刘大江没注意到里面有人。猛一看见苏磊,他特别意外:“哟,小苏啊,你怎么来了?你等等啊,我先把这些东西放好。”
苏磊不由得看了杨成一眼,一直紧绷着的脸终于松弛下来。
过了一会儿,刘大江从厨房后面出来,满脸堆笑地走近苏磊说:“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小饭馆嘛,什么事都得自己操心。这位是……”
苏磊忙介绍说:“他叫杨成,是我同学。”
刘大江立时明白了他们的来意,有些为难地说:“你们来是找工的吧?真抱歉,我们这里已经……”
杨成立刻打断他的话说:“我们不是来找工的。”
苏磊也赶紧说:“刘大哥,我是来找你打听一点事情。你昨天晚上不是说,前天晚上你见过我哥吗?”
“你是说苏光啊?”刘大江立时安下心来。忙说:“对呀,我是见到他了。出什么事了吗?”
苏磊异常平静地望着他说:“我哥死了。”
“什么,你说苏光死了?”刘大江惊骇得半张着嘴,随即有些埋怨地责怪苏磊说:“快别瞎说了,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
“我没开玩笑。”苏磊依然平静:“刘大哥,我就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见到我哥的?当时,我哥他跟你说了些什么吗?”
刘大江简直不敢相信,他使劲摇着头说:“这怎么可能呢?我那天见他还好好的。”
“是真的。”苏磊急切地望着他。
刘大江慢慢回忆说:“那是大前天,就是星期五的晚上。那天是周末,客人特别多。我去车里拿一个东西,从停车场回来的时候,正要穿过马路,一眼看见苏光站在美丽华酒店的JB'S酒吧门口打电话。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差不多有五六年了。本来我也不想打扰他,正好他讲完电话,朝我这边看来。我就叫了他一声,我说这不是苏光吗?他一看是我也很惊讶,还给了我一拳,说你丫跑哪里发财去了。我们闲聊了几句。我刚告诉他说我在中国城开了一个饭馆,就有一辆车开过来。苏光马上说,我有事必须先走,下次去你饭馆找你。说完他就上车走了。”
“刘大哥,我记得你说过那是一辆宝马,是吗?”苏磊焦急地问。
刘大江马上说:“没错,黑色的宝马。不过,天那么黑,我也不敢肯定。反正是深颜色的,车很新。”
“车牌号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
“接我哥的人呢?他是谁?”
“我不认识。”
“那你记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呢?”
“实在对不起,我没注意。”
苏磊着急地说:“刘大哥,这事非常重要。你再仔细想想。”
刘大江又想了想说:“这可难着我了。因为是在夜里,只看了一眼而已。我记得那人白白净净的,好像戴了一副眼镜。”
“那时候是几点?”苏磊又问。
“这我倒记得。”刘大江回忆着:“我离开饭馆的时候八点刚过不久,把来回路上和在停车场的时间去掉,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分钟,也就八点半左右吧。”
苏磊不禁看了杨成一眼,他的眉头不由得拧成了一个结。
第一章唯一的大哥(5)
付小民刚到报社,就被老板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他是《华夏日报》资格最老的一位雇员。早在1992年第一任老板创刊《华夏时报》就已加盟,到现在,他已经干了整整六年。
付小民在老板对面坐下,内心忐忑,因为他知道老板每次找他都要说些什么。
老板顾文锦是台湾本地人,他曾是悉尼另一家台湾背景报社的股东之一,因为权力纷争被淘汰出局,两年前买下留学生背景的《华夏时报》,打算东山再起。他知道周报很难生存,所以当机立断把《华夏时报》改成《华夏日报》,并亲自做主编长达一年,累得几乎吐血。直到去年才提拔付小民,腾出时间专心统筹全盘大业。果然,顾文锦开口就说:“小民啊,最近几期的报纸相当平淡,缺少争议性的话题。”
付小民苦笑:“可是我们的娱乐版和文艺副刊在读者抽样调查中一直遥遥领先。”
“小民,《华夏日报》可是一张每天发行的报纸,主要竞争对手是《澳华日报》,而我们的前面还有《新报》和《星岛日报》两座大山。虽说我们比《澳华》的发行量要大一些,可澳洲市场就这么小,肉多狼少。人家也在不断创新,说不定哪天就跑到我们前面去了。再说娱乐版和副刊只是报纸的一小部分,并不能体现一份报纸的真正实力,对提高销售量也起不到决定性作用。我们还得抓社会新闻,搞出一些有争议性的东西来。我对你可是一直寄予很大的希望哦。”
“多谢老板。不过,炒作需要一定的由头,并不总有这样的机会呀。”付小民心里叫苦连天。
“这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机会都是创造出来的,天上不会掉金子。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想必你自己也很清楚,最近几期我们的发行量有所下降,这样下去非常危险。这些都跟你这个当主编的有很大关系。你还记得去年跟我的约定吧?”
“当然记得。”
“那就好,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更希望你能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做下去。”
付小民没想到顾文锦今天会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去年接受主编的时候,他确实信誓旦旦地表示,在一年之内将发行量提高百分之十五。可现在离一年已经不到四个月了,业绩没有上升反倒下降,压力逼得他简直透不过气来。
顾文锦点着了一支雪茄,屋里顿时醇香四溢。他眯缝着眼睛说:“小民啊,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说到炒作,我倒有个想法。”付小民为了保住饭碗,不得不开动脑筋:“老板,最近正是联邦大选的关键时刻,你看我们能不能在议员身上做些文章,比如旧事重提之类。”
“你说说看。”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把曾经轰动朝野上下的那个议员受贿事件再炒一炒?”
“你又在打谁的主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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