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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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彦。”
　　”若你愿意相信他，就相信他和他的亲人。”弥彦留下一句暧昧不明的话，然后向前走去。
　　如果相信鸣人，就要相信皆人？相信这个对鸣人下格杀令的人？宁次愣愣的看着他，琢磨着弥彦留下的这句难解的话语。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敞开的领口钻入他的脖子里，宁次微微缩起了脖子。他抬头看了看他，浓墨一般的天空飘起了白色的雪片。宁次伸手去接，那点点纯白很快变化成了微凉的水珠。
　　明日看起来要冷了。
　　弥彦抬起头，望了望天空和落下的雪，裹紧了大衣。
　　天气冷的话，手指会变的不灵活，所以弥彦要注意保暖。记得以前天气冷的时候，小南总会这么说。
　　但我是不会失手的，弥彦想，无论如何也不会。
　　只有让小南如此悲伤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失手的。
　　黎明尚未到来，末圌日即将来临。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漫长的一天

　　四十二、漫长的一天
　　鸣人起床的时候，天依然灰蒙蒙的，整个房间里暗得不像话，仿佛才四五点的样子。他看了看表，时间分明已经过了六点，于是急忙起来洗漱。
　　撩圌开窗帘，外面正下着雪，飘飘扬扬的白色光点从深灰色的天幕之中落下。放眼望去，整个视线里的房屋都被覆盖在了冰雪之下，那是纯洁的雪白颜色。
　　好大的雪。
　　鸣人想，不知道这样的天气是否会有影响。他低了低头，对面的窗户传来了不合时宜的闪光。
　　来了。
　　鸣人看着那闪光的跳动，隐隐约约的，在心里拼凑出断断续续的句子。
　　果然这视力是个大问题。。。鸣人想。
　　片刻之后，那闪光消失了，一切归于平静。依然是白色的光点慢慢飘落，只不过那大地，开始渐次苏醒了。
　　鸣人的右手微微的刺痛着，他伸出左手狠狠地握着那伤处，目光顿时变的莫测。
　　纲手姐，我不会原谅害死你圌的圌人的，我所失去的要他们加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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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皆人从窗口望下去，正好看见天天鬼鬼祟祟的一边打电圌话一边往外走。他皱着眉，最近天天和宁次很不好，昨天傍晚他给宁次打电圌话想让他收敛一下，但宁次却直接按掉了。天天和宁次一直保持着密切的通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虽然他自己给了宁次许可，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这样似乎有点过了。皆人这么想着，打开了窗。
　　”天天，上来一下。”
　　天天听到了皆人在楼上叫自己，有些没了主意，她想着要和宁次汇合去见鸣人，若是被皆人发现，恐怕就不好了，毕竟现在对鸣人有格杀令。
　　”天天，我在叫你！”皆人的声音提高了一些，然后便关上了窗。
　　天天在原地并没有想多长时间，他决定先去见皆人，之后再想办法脱身。至于小南那里，只好等一下再去见她，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怀着这样不安的心情，天天上楼，敲响了皆人的房门。
　　房间里很冷，这样零下的温度迹部也没在房间里开着空调，也没烧壁炉，只是穿了一件看上去并不怎么厚的外套，懒散的靠在窗边，手里火光微弱的闪烁，房间里始终缭绕着灰蓝色的薄薄的烟雾，飘散着淡薄的香味。皆人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什么异常的状况。
　　”皆人，找我有事？”天天态度谨慎的问。
　　皆人掐灭了香烟，”你和宁次要收敛一些了。”
　　”呃。。。”
　　皆人微笑，”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天天知道皆人不凡，看他如此表情也知道自己私下和宁次调圌查鸣人下落的事情他都知道，隐瞒了也没有圌意义，于是照实说，”我和宁次只是想知道鸣人怎么样了。”
　　皆人叹了口气，”天天，这个事情，你和宁次先不要管了。”
　　”不，我不能不管。”天天看着皆人的眼睛说。
　　”天天，鸣人会回来的，所以，我希望你们暂时收手。”
　　”皆人，纲手姐认定的人不会有错的。”天天深吸了一口气，”所以我相信鸣人不会背叛，因为他不会做对不起纲手姐的事情。”
　　皆人有些无语，只是紧紧盯着天天。天天也不畏惧，淡定的回视。
　　房里一时无人说话，分外安静。
　　鸣人，到底是什么逼得我们走上绝路？
　　也许是她的死，也许，是我一开始的错。
　　皆人声音压得很低，”我只想让你们收手。”
　　天天微笑，”我们不能，因为我们相信纲手姐的眼睛。”
　　纲手，这个名字被反复的提及，这个已经过世了半年多的人被反复的提及，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越过死亡之河扑面而来，永无止息。
　　皆人的目光流露圌出一丝彷徨与无奈，但很快又消失了。”纲手啊。。。”他顿了顿，低着头，没人能看到他眼中的寂寥，”天天，你觉得我不信任鸣人？”
　　天天因着他这一句话一愣，皆人这个话什么意思，要杀鸣人的是他，既然都动手了，那一定是抛弃了父子之情这种东西了。这样的话又怎么有这样的问题？
　　”皆人你？”天天疑惑地看着他。
　　皆人的目光飘忽不定，”从一开始我。。。”他的话还没说完，手圌机便响起来。
　　天天见他接电圌话，本想回避，但皆人示意她留下。于是天天退到房间的一角，等他讲完电圌话。电圌话很短，皆人只说了几个字便挂断了电圌话。
　　”我只是想知道真圌相。”皆人说。　雪光的映照下，天天看到了皆人疲倦的脸，隐隐藏着几分决绝的惨烈。
　　天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说，”我知道了。”
　　”好了，你和宁次联圌系一下吧。”他看着窗外依然落个不停的大雪说，”今天将会是极其漫长的一天。”
　　天天从皆人房间里出来之后，觉得皆人的话里有很多难以捉摸的地方。从话里分析，皆人似乎又不是想杀了鸣人，但他却让卡卡西去动手。
　　到底该相信哪句话？哪个行动？
　　天天有些猜不透，但从这件事情开始，卡卡西的行动却一直有待商榷。她天天好歹也是做了好几年的事情了，虽然不是像卡卡西那样都是比心眼的活，但好歹世事还是知道的。卡卡西和鸣人应该是没什么大的冲圌突，而且卡卡西也差不多是看着鸣人长大的，应该没什么事能让卡卡西把鸣人往死里弄，非要拼出个你死我活来。只是人心叵测，也许卡卡西有着什么其他的心思。他想起宁次说过，从英国那边过来的消息，曾证实卡卡西在那边和佐助曾是熟识。若这样解释，一切都合理了。他不过是佐助那边过来的卧底，隐藏在皆人身边十多年，而如今佐助如是有圌意要吞并他们这里，必然先分离人心，以鸣人作饵，将这边信任鸣人和不信任鸣人的分圌裂，人心一旦丧失后，无论什么都是飞速沦陷的。天天想，也许那样的照片是故意让弥彦拍下的，这这说不定。
　　卧底的卡卡西，背叛的鸣人，诡异的皆人，到底该相信谁？
　　天天低声地笑着，这到底是谁的棋局？
　　”小南姐？”天天走到楼梯时，看到小南坐在地上，紧紧攥着一把枪。似乎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也不理睬她，只是低着头，不言不语。
　　”小南姐？”她再叫了一声。
　　小南仍是不语，在天天再次说话之前，她却突然起身，眼神平静，”这里，谁的狙击最好？”
　　”你和弥彦。”这是大家公认的，在这一点上，即便是皆人和火影鸣人也是不及他们二人的。
　　”弥彦呢？”
　　”似乎是去执行任务了。”天天说，她刚从鬼鲛那里问的，今天一早有不少人一起出动了，似乎是有大生意了。
　　”那算了。”小南说，天天看到放在她身边的常用的狙圌击圌枪箱子。
　　”你要动手？皆人似乎不让你出去吧。”因小南的状态不够稳定，因此皆人让她先休息一下，不要做任务，免得出事。
　　”没有。”小南说。迪达拉前天来看过她，是很少见的欲言又止的样子，她不想问迪达拉，只好忍着。哪里知道昨天卡卡西来看她，和她透露今天要对鸣人动手。怎么说呢，就算小南性格再隐忍，也会想去，在她心里，还是介意长门的死的。
　　天天上前一步，按着小南的肩膀，”你要做什么？”
　　”啊。”小南发出了无意义的拟声词，眼神沉默。
　　”不要冲动，小南姐。”
　　”长门死了。”小南姐带着隐隐的不高兴，然后又平静下来，”不要阻止我，不然我连你也不放过。”
　　”你不放过谁？”
　　突如其来的声音出现，天天和小南都是一愣。
　　”弥彦。”小南提着箱子走过去。
　　悄无声息走进来的正是弥彦，他的手里也提着狙圌击圌枪的箱子，穿和紧身的黑色羽绒衣服，好像要立刻出发的样子。
　　”你不是出任务去了。”
　　”回来拿枪。”弥彦笑着，”你们说话声音还不小，走廊都能听到。”
　　”是吗，那我们走吧。”小南说完，背起箱子就要走，却被天天一下子拦住，抓圌住了肩头。小南自然挣脱不得，原本这里就是天天最擅长近身格斗。”天天，放手。”小南一下子把手里紧圌握着的枪指在天天的眉心。
　　天天一愣，但没有放手。
　　”小南。”弥彦握住小南拿枪的手，淡淡的说。”自己人之间不要伤了和气。”
　　”可是，弥彦。。。”
　　”小南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小南声音微冷。
　　”用眼睛去看。”弥彦慢慢施力，压下小南的枪。
　　”看？”
　　”跟我走，我带你去，到时候你若是还想动手，我自然不会阻止你。”弥彦说，”小南，相信我。”
　　天天叹了口气，放下了压住小南的手，小南没有动。
　　”不相信我？”弥彦看着小南问。
　　小南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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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似乎是一时半会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令人担忧的是街道墙壁上积满了许多无法融化的雪。
　　鸣人有些担忧的看着，天气的因素当时就没有考虑进去，现在看起来确实是有些不妥。
　　他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脚，他刚才在窗口坐了很久，也不知道想了什么，竟然发呆了快要一个小时，如今醒过来时，时间已经很紧张了。
　　门口传来轻微的敲击声，鸣人笑着回头。
　　”请进。”他说。
　　进来的是佐助的左右手，香磷。
　　”鸣人君还真是开心啊。”香磷说，除了佐助，只有她知道鸣人在这里。鸣人清楚地知道今天佐助不会来，因此不用看都知道是香磷。
　　”是吗，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情？是角都的事情？”鸣人慢慢的走到床边，慢慢的坐下。
　　”佐助给你说过了？”
　　”嗯，我想现在是应该把我拉出去，交给你们愤怒的兄弟们处置了。”
　　”佐助不是不讲圌理的人，角都不是你杀的。”
　　”但和我有割不断的联圌系。”鸣人说，”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做迁怒，还有个词叫做身不由己。”他笑得灿烂，”谁都无法避免，佐助也不是例外。”
　　”那你呢？”
　　鸣人眯起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大家都是明白人，不用挑明了吧。”
　　鸣人定定的看着她，然后低头笑笑，”我自然也是，即便知道什么都无法挽回了，但还是一意孤行地坚持。”他摇摇头，”那香磷小圌姐今日来，怕是不仅仅来和我说理吧。”
　　香磷推了推眼镜，眼里突然生出几分戾气，”角都和重吾确实是搭档，但在此之前，角都和我是搭档，只不过是我后来转了文职，这才解散了。”香磷说到这里意思分明，于是她停下来看着鸣人。
　　鸣人听完，知道终有什么在意料之外，于是笑了，”我明白了。”
　　窗外有几抹微弱的光穿透了厚重的云层，大雪却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失格的奏鸣曲

　　四十三、失格的奏鸣曲
　　”去哪？”
　　鸣人跟着香磷走出房间，香磷勾着他受伤的右手，姿态颇为亲圌密，但只有鸣人知道，抵着自己腰的枪有多么冰冷。
　　”与你无关。”香磷说得很淡然，语气平静。
　　”佐助知道吗？”
　　香磷没说话，鸣人心里大概有了底，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通知佐助，况且通知了又如何？
　　鸣人，相信我，我想救你。
　　鸣人想起这句话的时候，笑了起来。佐助，如果香磷这个时候要了我的命，你会救我吗？你救的了我吗？他的目光有些茫然，想起那个被人制圌造出来的白日，日月颠倒。他触圌摸圌到从未体会过的高度，有人温暖的气息喷吐在他的颈侧，平日冷漠的声音终于有了温度的对他说，我要救你，鸣人，我要救你。
　　鸣人的手指触到了自己的脸颊，干燥的触感，但他分明感觉到了自己润圌湿的眼眶。
　　佐助，你要知道，我不是不愿被救赎，而是始终无法背离这一切。
　　越过走廊，鸣人从楼梯转角的窗户里看到了外面模糊的空茫。
　　他跟着香磷下楼，香磷的车在门口停着，车里空无一人。
　　”上车。”香磷指了指。
　　鸣人毫无反圌抗的坐上去。
　　香磷越过车子，坐到正驾驶，坐定。
　　”为什么不反圌抗。”他并没有立即启动圌车，而是问鸣人，”我相信，即便是这种情况，火影阁下也是有办法脱身的。”
　　”我受伤了。”鸣人看着窗外说，”手圌无圌寸圌铁，何来反圌抗？”
　　香磷笑的有些冷，”这个借口真是有趣。”
　　”说的也是。”鸣人坐直了身圌体，”开车吧。”仿佛他并不是被威胁的那个，而是指挥的人。
　　香磷二话不说直接发动了车，景色在车窗两边飞驰而过，鸣人看着窗外。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还这样平静？”
　　”也许是因为我想体验一下刺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