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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困境 忍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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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爷要再玩儿一会儿游戏。”迹部答道。仿佛是觉得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他又补充了一句,“差点被你逼平,看来本大爷的水平是下降了,要好好练习才行啊!”
“那不行!你不能偷偷练习。我们继续!”这个时候不二当然不能放心把迹部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自己去睡觉了。
已经很难回忆起后边的比赛是如何进行的了,总之两个人最后是抱着手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晨被电话铃声吵醒。
【40】
想来应该是老头子派人送钱来了。迹部调整了一下表情前去开门,毕竟怎么也不能让员工看出自己的焦虑。
一个人最惊讶的表现是什么?大张着嘴一言不发,还是尖叫出声,抑或干脆晕倒过去?都不是!是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着前一刻的表情便僵在那里。好在迹部开门前把自己的面部表情调节成了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样子,所以并没有留下什么值得称道的精彩画面作为谈资。只是他瞬间的表情停滞以及面部神经僵硬并没有逃过观察入微的迹部角荣先生的眼睛,更没有被有着40余年从医经历的忍足正方院士忽略。
没错,你没看错,不仅迹部角荣先生提着密码箱亲临忍迹宅,而且Paul亦与他同行。
由于迹部一时的失态,场面多少有一些尴尬,好在不二及时解围,迅速把大家让进了屋里,同时也把迹部拉回现实。
“侑士是不是被绑架了?”略一沉吟,还是Paul先开了口,一方面是担心孙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了解迹部父子二人之间的紧张气氛。
“嗯。”迹部点点头,算是默认,这种时候瞒也瞒不住了。然后又转头看向不二,意思是,是不是你小子告的密,阿恩?
“不是他,是我猜到的。”迹部角荣先生显然是看出了儿子的心思,第一时间为不二澄清事实,然后又颇好心的放弃了一贯说话说一半的风格,耐心的解释道,“本来你一说要旧钞票我就怀疑是这样,可是后来你又说外面有人等你,我便以为是侑士,想着你们也许只是遇到什么事需要摆平而已。后来无意中听管家说等你的人不是侑士,于是我就给忍足学长打了个电话。。。”
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完,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确是都听懂了他的意思——自然是Paul把昨天的事一说,更证实了他的猜测,所以两个人就一起来了。
“Paul,你和迹部伯父。。。”不二首先意识到了不妥——这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而且看上去关系还不错?若是真的认识,Paul干吗不劝劝他?何苦父子俩闹成这样?
“哈佛同学会上见过。”
“你答应过会借给我钱的,不会反悔吧?”没有理会这类细枝末节,迹部景吾转向迹部角荣直接问了最关心的问题。其实看到老头子手里的密码箱,迹部就知道这笔钱他是肯定能拿到了,只是不知道要用什么来交换?尽管有趁人之危之嫌,但老石面人借这个机会要求他结束与忍足的关系,重新回到继承家业的“正路”上来,也可以算的上等价交换,并没有什么不妥。
“当然,我带来了。”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密码箱,“只是,你真的觉得这样合适吗?”
果然,迹部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我说过,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有提过什么条件吗?”看向自己的儿子,迹部角荣略皱了下眉。
“好了,现在不是打哑谜的时候。”迹部真的没有心情再和他家老爷子玩儿猜谜游戏了,“我知道你一直反对我和侑士在一起。我答应你,这次事件解决以后,只要侑士没事,我便离开他,回去尽迹部家继承人的本分。”
“景吾(迹部)!”老石面人还没有什么反应,Paul和不二却是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不理会Paul与不二的震惊,迹部景吾只是定定的看着另一个姓迹部的人。
“你哪只耳朵听到过我说反对你们在一起?”迹部角荣先生的面色依然平静,只是语气却略微有一点激动,“我只是想说,付赎金不一定能解决问题,我认为应该报警。”
啊?想一想老头子确实是从没说过反对的话,可是他也没说过赞成阿!他难道不是那个意思吗?迹部自认还是很善于破解老爷子的言外之意的,可是现在。。。如果说在这个问题上他理解错了的话,那么,那么其他很多事。。。
“不行,会撕票的。”没有时间深究老石面人的语言艺术,迹部抓住父亲话中的另一部分作答,毕竟这才是现在最重要的。
“拿到钱以前绑匪不会伤害他,反而是你付了赎金,人质就。。。”后半句依然没有说清,却不仅仅是出于语言习惯。
不二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想说的。Paul的表情复杂,理智上,他也这么认为;可是感情上,那毕竟是自己的孙子!
“绝对不行!若被绑匪知道我们报警,侑士一定会被。。。”迹部不由得提高了声调,却在说到最后时哽住了。
“那你觉得乖乖交钱就一定能保他安全吗?”迹部老爷子也破天荒地提高了声音,“难道你不觉得还是报警的成功率高一些吗?”
“我不管,只要可能让他受一点伤害的事情,我就绝对不允许发生!”这一次迹部是彻底没了形象,根本是有点歇斯底里了。
Paul和不二一起拉住了迹部,把他按在沙发上,慢慢安抚。
“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全都交给我,我会把他平安带回来的。”老石面人倒是很快恢复了镇定,而且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你保证?”
“我保证。”
这可能是迹部自记事以来从他家老头子口里听到的最明确的承诺了。尽管思维有点混乱,迹部还是知道,他家老爷子说过的话,都是算数的,所以也就渐渐平静了下来。
“好了,景吾你昨晚肯定没睡好吧,去休息一会儿吧。”说着,Paul便和不二一起将迹部扶回了房间。
【41】
显然这并不是一群专业的绑匪,尽管他们还故作专业的给迹部大爷留了一天的时间准备旧钞票,而且非常小心的控制了通话时间,避免警方的追踪。这种招数也许对于日本警方来说确实奏效,但如果对手是FBI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简单的说,迹部角荣先生就读于哈佛商学院的时候有一位交情不错的法学院校友,此人现任FBI驻日本的搜查官,而且还是老大级的人物。于是迹部角荣先生一通电话过后,便引来了FBI的一次奇袭,不仅拯救了被绑的忍足侑士同学,还一举逮捕了所有的绑匪。
这些人其实并不是绑匪,而只是一伙偷车贼。他们在停车场看到了这么一辆限量版的法拉利自然不会放过。忍足回来的时候便正好看到其中一个人打开车门。忍足勒令对方停手,未果,居然毫不犹豫的冲过去与之搏斗。本来以忍足同学运动员的身手对付一名小贼还是不成问题的,遗憾的是盗的起名车的通常都是团伙作案,所以双拳难敌四手的狼同学就被华丽丽的擒获了。本来这些人是打算抢光他身上的钱,然后把他随便扔在哪个路边的,却在翻弄钱包的时候看到了他与迹部的合影。团伙的头目认出了迹部,再加上这辆独一无二的法拉利,于是他们便想到了这个明显比偷车更来钱的勾当。
什么?你问FBI是怎么找到歹徒的具体位置的?有没有听说过有个东西叫卫星啊?追踪了忍足的手机最后一次开机的位置,再用GPS找到迹部那量限量版法拉利最后出现的地点,然后在地图上画几个圈,猜测一下可能的藏匿地点,把卫星对过去仔细看一下,很容易就找到了。什么?你还想知道要是这么简单,为什么日本警方办不到。
请时刻记住二战的结果,日本怎么可能被允许发射这种卫星呢?哦,对了,FBI闹出那么大动静,怎么向日本警方交待?
谁让那伙盗车贼里好死不死有一位Arabian呢?
所以说这就是FBI针对日本境内可能与基地组织有关的犯罪团伙的一次定向打击。当然,这个解释被日本方面顺利接受,手冢那位在警界道行颇深的叔叔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这一切都发生在迹部被Paul半强制的服下一片舒乐安定沉沉睡去,不二也被强迫到书房补眠以后。所以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类似这样的一个简报。快速消化掉这一大串信息以后,迹部得出了最重要的一个结论——忍足没事了。当然,这要忽略掉后来在车上听说的狼同学在与歹徒搏斗中发生左臂尺骨骨折的意外。
迹部他们到达医院的时候,忍足已经打好石膏,就那么挂着胳膊迎了出来。
这应该是一个相当温馨的场面。久别的恋人(好吧,其实也不太久,两天而已)历经艰险(好吧,其实也没什么险,骨折而已)终于重逢,难道不应该百感交集、抱头痛哭吗?或者至少也来点儿浪漫情怀什么的?嗯,至少在场的另外三个人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们很自觉地停住了脚步,把空间留给我们的两位主角。
迹部大爷是什么人?反正不是普通人。所以那些普通人期待的戏码是注定不会上演的。迹部只是平静的向着忍足走过去,抬起手轻轻的抚平了他衣领上的褶皱。好吧,直到这里还是向着温馨浪漫的方向发展的,只是,只是然后。。。
然后迹部双手拽住忍足的衣领,毫无形象的吼道:“你个混蛋,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就为了一辆破车!你想要什么样的车,说阿,本大爷送你个十辆八辆的。真想知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白痴,白痴,白痴。。。”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因为忍足用仍可自由活动的右手把迹部揽进了怀里。然后轻抚着他的背喃喃说到:“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忍足还是很富浪漫气质的,没有诚实的说出因为那是迹部从他家老爷子那里收到的最后一份礼物,所以他才如此执著。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句“对不起,对不起。。。”
迹部调整了一下表情,从忍足胸前抬起头,用灿烂的笑容(尽管眼角还是有一些湿润)说道:“Love means …”
“Never have to say you are sorry。”场外一直观战的三个人同声说道。
迹部略蹙起眉头,看向其父——如果说不二看过这种爱情电影还不奇怪的话,他家一向标榜绝对理性的老爷子是怎么知道这句经典对白的?
“哈佛毕业生都看过这部电影。”心有灵犀的解答了儿子的问题,老石面人笑了,而且连迹部景吾也不得不承认,他不仅是脸上笑了,眼睛也笑了。。。
【42】
一月十八日,迹部家本宅,迹部角荣先生50岁寿诞庆生酒会如期进行。
这与其说是一次生日宴,不如说是一次上流社会的家庭聚会。与会者有政要,有商界名流,也有律师、医生、工程师等被称作中流砥柱的中产阶级代表。不过这又区别于一般意义上的社交酒会。那种聚会通常都是一张请柬来两个人——男士便携女伴,女士便携男伴;这里却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往往是除了有事来不了的,全家都到齐。
聚会的内容确是没有太大的新意——美酒,佳肴,外带舞会。
迹部来了,忍足当然也来了,同来的还有Paul。当主持人宣布舞会开始的时候,迹部突然有一点不道德的庆幸了一下忍足前臂的伤。若是这时忍足要他跳舞,当着这么多人,迹部是断不好拒绝的,而要他大爷跳女步。。。现在不用担心了,毕竟左臂打着石膏的人是不太可能跳舞的。
没有和忍足跳舞,迹部也不打算给别人这个荣幸,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心的躲过了热闹的人群,迹部锁上书房的门,将所有喧嚣都关在门外。
“最近过的怎么样,儿子?”居然还是一样的开场白!
“爸爸!”在书桌前坐下,迹部却没有照台词回答。那次“蓝毛狼诱拐事件”(这是迹部大爷给忍足被绑架那件事定下的官方名称)之后,迹部是很确定了父亲的感情,但是同时,他也有更多的疑问急于获得解释。“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房间的隔音效果也很好。我们能不能开诚布公的谈一次,说话不绕弯子,也不带弦外之音?”
“好啊!”被叫做爸爸的人显然心情不错,笑了笑(包括眼睛),向后靠向椅背,“关门全开销,出门不认账。”
“那么,爸爸,”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反对我和侑士的事?”
“当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从来也没说过反对的话吧!”说是开诚布公,老头子的话说的还是有点滴水不漏的意思。
“那生日宴会为什么不邀请他?”迹部的问题有很多,他先捡了时间上最近,而且也直接导致了大爷他心灰意冷的那一个。
“我邀请了!”
“可是请柬上没有他的名字。”迹部压住了指责父亲说谎的冲动,不仅仅是因为礼貌,更是因为隐隐感觉到了内有隐情。
“给你的那份没有。他的名字在给忍足学长的请柬上。那天忍足学长约他出去,就是想商量一下送什么礼物给我。只是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就。。。”这半句话没有说完,却是出于礼貌,而不是习惯性的欲言又止。
“这样不是很麻烦吗?为什么不直接把请柬给我?还是说,你认为公开我们的关系有损迹部家的荣誉?”理智上,这种可能其实已然排除了;感情上,迹部却还是想问一问。
“景吾,”老头子这次笑得颇有点无奈,“你也知道,这种聚会,一向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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