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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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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歇着,总觉的过意不去。”
银锁在她背上扭动着撒娇,“反正宝刀大部分时间都放在高处供着,偶尔与高手决战才需要拿出来用,免得不小心碰坏了。大师姐就是大宝刀,安安心心被我供着就是。”
金铃放弃与她斗嘴,深吸了一口气,大踏步地跑了起来。
有道是看山跑死马,金铃虽然不是马,但这么一点点距离却好像也跑了一个时辰那么久。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抬腿殊为不易,而背了个人,又使不出她踏雪无痕的轻功。银锁数次要求下来,金铃都不允,直到能看见人了,她才察觉到累,把银锁放了下来,喝着银锁递过来的水,还不忘交代道:“不许瞎跑,陪我慢慢走过去。”
她拉着银锁不放,两人蹚着雪,在雪地里留下一道深深的犁痕。
一名骆驼骑兵似乎发现了她,转身跑回了营地,不一会儿便有人围在他身边,又齐齐往他们这边看过来,接着上马的上马,起锅的起锅,整个营地乱作一团,一队骆驼朝着他们跑过来。
众位少年见了她高兴坏了,大老远地就向她招手呼喝。
作者有话要说:再黏糊两天又要打仗了,写打戏写得我累不爱……
我现在还有1w多一点的存文,我的理想状态是3w,不然有错只能写完再改了,有点紧张呢……而且同人也没时间写了有点担心。
☆、第252章 风雪载途三
金铃听得懂这两个字;“少主”。
“你很有威望么,下一任教主想必是你了?”
银锁摇摇头,道:“不是我;是辉日。”
“咦;为什么?”
银锁讶然道:“你虽然是乌山少主;但乌山会叫你一个外姓女人来执掌吗?”
金铃摇头道:“自然不会,我是少主;只因为我是师父唯一的弟子。”
“是了,我也是这样。想必理由也差不多。”
“不得分了比武的精力。”
银锁在她耳边吃吃笑道:“不错。他们两个简直心有灵犀,我瞧不如别打了,在一张桌子上吃一顿饭;一笑泯恩仇便是。一人断手,一人断脚,正好相互补充,相互帮助。”
金铃不禁莞尔,道:“异想天开,怕是还没等他二人吃上饭,就得打起来。”
“为何会打起来?”
金铃道:“多半是二师叔嫌弃师父做饭的手艺变得太快,师父一个不服,就整个锅扣到他头上。”
“唔,说不定就是会这样……师父嘴很刁。”
金铃续道:“而师父的手艺,都是按照我的口味来的,发展了十多年,多半早已和当初他二人在神仙谷时大相径庭。你方才说二师叔嘴巴刁,那……”
“那多半就这样吵起来了……啧,净是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唔,可是听操琴叔叔说,居家过日子,往往便是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吵架和离……”
金铃说了一半,觉得好像不大对,便住口不言,却叫银锁抓住了破绽,嘲笑道:“他二人又不是居家过日子,怕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
金铃正色道:“他二人若是在同一屋檐下,有饭同吃,和居家过日子也差不多了。”
银锁笑得打跌,忽然止住笑,低声道:“那我们在王府住着的时候,叫什么?”
金铃沉默了一下,道:“叫‘我养了一只小馋猫’。”
“少主!少主你有没有受伤?”
几名胡人少年骑着骆驼围了上来,跪了一地,银锁道:“起来起来,给我一匹骆驼。”
有人牵起骆驼递到她手上,她笑着催促道:“大师姐,放我下来,你先上去。”
金铃道:“你先上,你受伤了,我得扶着你。”
“哪有那么弱不禁风?”银锁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知道两人最后独处的时间也结束了,不禁怅然若失,想和金铃再共乘一骑。
那骆驼倒是很乖,跪下来等人爬上去。
在骆驼上坐稳妥了,那群胡人少年跑前跑后,有人甚至唱起了歌,即便金铃听不懂词,也能听出语调甚是欢快。
回到营地,众人更是夹道欢迎,一双双眼睛都盯在银锁身上,连带后面的金铃也中了不少箭。
“少主,你有没有受伤!”
“少主!你喝水不喝……”
“少主先来坐会儿吧!”
“少主,给我们讲讲你这次是怎么打败阿支祁的吧!”
银锁举起手来,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安静点,受了点伤,给我装点水,大家都先坐下。我收拾阿支祁天经地义,有什么好讲的?”
不料有几人颇为机智,朝着金铃道:“少主肯定懒得讲,阿支祁怎么落败,还得问不死金身吧?阿支祁死了吗?”
金铃正要开口,银锁拦住她,道:“好了好了,我们先歇会儿。”
两人这才得以喘息。辉日终于挤进人群,道:“散了散了!该干活了吧!把营帐都支起来,阿林侃做饭去。”
银锁从金铃旁边探出头来,大声问道:“我的行李在谁那?”
俄而有两个青年提着捆扎好的行李走过来,道:“少主,你的东西。睡的在我这,穿的在他那,还少啥不少?”
“我那些零碎玩意儿呢?”
阿林侃挥着勺子道:“在我那,少主你自己拿!”
银锁粗粗看了一遍自己的东西,看着没少,便道:“阿罕。”
方才那拎着行李的青年谄媚道:“少主,什么事?”
“我是不是个受万人敬仰爱戴的好少主?”
“是是是是是,少主是明尊的使者,走到哪里都发光。”
“那你为了表达敬仰之情,是不是可以帮我搭个帐篷?”
金铃在一旁听的忍不住笑了一下,看的旁人都晃了神,阿罕忙点头道:“好好好,荣幸之至。”
那帐篷本来就是能自己撑起来的,阿罕将帐篷抖开,穿进一根竹条把前后固定住,往上一提便成型了。
“少主,摆在哪?”
周围本已有好几顶帐篷搭起来,四下散落在沙地里,骆驼卧了个圆,银锁看了一圈,随手一指,道:“就那里了。谢谢你。”
阿罕单手触肩,得意洋洋道:“少主有令,万死不辞!”
等到阿罕离开,金铃忍不住道:“你这小坏蛋,自己不爱干粗活,便要别人替你代劳。”
银锁做了个鬼脸,道:“我这个少主不知道多好,什么事情都自己干了,这回实在懒得动了嘛……”
金铃并非成心责怪,无非是拿她打趣,遂摸了摸她的头。银锁抓住她的手,从头上拿下来,“大师姐,先进帐篷里歇一会儿吧。”
两人连续行进超过三个时辰,金铃刚才不觉得,如今银锁提起来,才觉得有点脱力。
那委实是一场让人紧张的恶战。
她钻进帐篷里,脱下靴子,解下长剑,歪头躺在羊皮上。身下是柔软的羊皮,有一股磨得都有人味的旧皮味。她顿了一顿,似乎是觉得硌,又蜷起身。
银锁盘腿坐在她旁边,自然而然抬起她的头,让她枕在自己腿上。
两人谁也不说话,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银锁忽然仰起头来,吐了口气。
金铃稍稍侧头,问道:“小胡儿,怎么了?”
银锁摇摇头,瓮声瓮气地说:“可算是有命回来了……”
金铃莞尔一笑,道:“我道你一点也不怕呢。”
银锁道:“大师姐难道没听过一句老话?”
“什么老话?”
“乱拳打死老师父,也叫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怕人多。我就算功夫逆天,一人刮我一下也受不了啊……”
金铃笑望着她。
若两人从小都在神仙谷里长大,想必从小到大都会这样相处。她躺在银锁腿上,天气好的时候,两人一起找个山坡晒太阳,晒得黑了,就互相取笑对方是黑炭。
银锁倒被她看得脸红起来,轻轻推着她的头,问道:“大师姐,发什么呆?”
金铃摇摇头,闭上了眼睛。
银锁偏开头去,一只手却覆在了她腰间。金铃蓦地一僵,却不敢惊走了银锁。她眷恋着这只手,眷恋着这只手的主人,却无法挽留她,也无法呼唤她。金铃不禁期待起来,期待着她能往别处滑一点,期待着她能再“过分”一点。
蓦地她腰间一麻,她猛然睁开眼睛,却浑身酸软,“小胡儿,你做什么?”
银锁趴跪在她身边,低下头,促狭一笑。金铃被她笑得心里发毛,哼道:“你倒是说话……”
银锁忽地换了个姿势,抬起一条腿从她身上越过,跨坐在她小腹上。伸出双手解开她的腰带,金铃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盯着她正上方的顶棚,不敢去揣测银锁脸上的表情。
银锁渐渐停了下来。她见金铃瞪着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太过鲁莽,大师姐看起来好凶,怕是待会儿就要发脾气了……
她解释道:“我瞧你受伤了,我帮你擦药。”
金铃挣扎起来,但手脚酸软,又被她压着,占不到什么优势,只得道:“我自己来……你出去就行了。”
“不干,你将我的伤摸得一清二楚,我却半点也不知道你受了怎样的伤,不公平。”
她说着双手一分,将金铃外袍扒掉,袖子上的破口折出一条痕迹,她小心翼翼把外袍脱下来,金铃推着她,道:“我自己来……你……你放开。”
银锁忽然笑了,因为她发现金铃实则不是生气,而是有点害羞。
从小到大,银锁哪里见过金铃害羞,一下来了兴趣,凑近金铃道:“大师姐羞什么呀?”
金铃偏开头,道:“快放开我,我又不是伤得不能动了。”
“叫我看看,我又不动你别的地方。”
金铃咬了咬下唇,忽地头顶一亮,一个人探出个头来。
阿林侃找银锁出来吃饭,不料一扒开银锁的帐篷,就见影月右使将不死金身压在身下,不死金身殊死反抗,苦于挣脱不得,一双眼睛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阿林侃吓得不知所措,不知该帮谁才对
银锁笑道:“快帮我按着她!我要给她验伤。”
阿林侃终于找回了主心骨,忙点头道:“来了。”
她爬进来,把金铃两条胳膊扣在头顶,用衣服绑了,金铃见反抗无望,只得道:“伤在胳膊和后背,你……你脱我……干什么……”
银锁坏笑道:“你方才的态度太不诚恳,若是有所隐瞒怎么办?”
银锁把她的外衣全都推到手腕处,见手臂上长长一道伤,已结痂收口,银锁点点伤口附近,瞪了金铃一眼。
金铃噤声,由着银锁把她翻来覆去地看。
作者有话要说:忙,忙忙忙
成年人的烦恼(明明一点也不想长大
☆、第253章 风雪载途四
“你别这么小题大做了;我受的都是外伤;也不怎么重。”
银锁从她的衣服堆里翻出伤药;道:“忍着些。”
金铃一直紧张地盯着银锁的手,道:“剜了那么多……省着点用!”
银锁哼道:“我都没受刀伤,你倒像是不要钱一样地抹。”
金铃着急的委实不是这个,而是银锁怕她乱动;整个人都压上来。
银锁身体柔韧,压得又小心;脸上十分认真,她数着金铃身上的伤口;小心翼翼用擦刀的丝棉帮她上药。
她又变成了那个活泼调皮的小师妹;动作却格外温柔;她的心实在已快要自己蹦出来了,面色涨得通红,扭捏无比。银锁靠近她,促狭地看着她撇开脸,打趣道:“大师姐又不是没给我看过,干什么忽然脸红了?”
“……我主动给你看,和你扒了我的衣服看,可不大一样……”
阿林侃呼吸为之一滞,少主这调戏良家的态度可不大对,但少主为何这么坦荡!不死金身这么害羞,听说汉人都是这么扭扭捏捏,咱们也该尊重人家的习惯才是……可是为何不死金身会主动给少主看身体?
她偏过头,非礼勿视,“少主……少主……你们师姐妹闹着玩,小的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银锁道:“不忙,我要把她翻过来。”
金铃一听,急道:“银锁……!”
银锁一只手伸到她臀后,另一只手扳住她的肩膀把她翻过来,坐在她身上,倾身下来,伏在她后背,不知在做什么。
金铃的脖子都透着淡淡的红色,轻嗔道:“银锁,行了……该上的药都上完了……”
银锁一把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也推到手腕处,露出一大片裸背,戳戳她背后从肩膀到腰间的肿痕,道:“你背我的时候我便觉得不对,你干什么怕我知道?”
金铃瑟缩了一下。那条乌青足有三指宽,中间肿胀得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我……我……你干什么要知道?”
银锁顺着那条淤青轻轻摸上去,手指滑过凹陷的腰间和突出的肩胛,轻声道:“我还趴在上面呢!若不是我心细,你就打算就这么肿着吗?”
“唔,我可以趁你不在,偷偷上药。”
银锁恶狠狠道:“若是我时时刻刻都粘着你呢?”
金铃顿了一顿,心道:你若时时刻刻都粘着我,我开心也该开心死了,还上药干什么呢?
她温声安慰这小胡儿,“那便不上药了。”
银锁丝毫没受到安慰,捏了一把她的腰,恨道:“大师姐欺负我。”
金铃失笑道:“我给你压在下面动弹不得,你倒恶人先告状。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自己是大夫,我怎么了你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欺负我不会看病,自己有伤也不告诉我,不是我今天把你扒光,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金铃笑道:“晚些就告诉你。”
银锁用弯刀柄顶在她腰眼上,“为什么不马上坦白?”
“我若说了,怎么才能把你哄到乖乖让我背?”
银锁鼓着脸不说话,金铃也不着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阿林侃越待越是觉得芒刺在背,苦着脸道:“少主……少主要么先吃饭吧……”
银锁挥挥手,道:“你去吧,现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也不怕她跑了。”
阿林侃如蒙大赦,赶紧钻出来跑了。银锁以食指沾着软膏,一点一点把肿胀处盖起来。
药膏凉凉的,金铃撑起上身,皱眉道:“你怎么还不下来?”
银锁反问道:“饿了?”
“嗯。你快下来,我好起来穿衣服。”
银锁双手按在她肩上,道:“跌打伤得把药膏化开,你急什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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