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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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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蓦地想起一件事,便往自己房间走去。
    那房中还是一般孤零零的陈设,塌上的床褥撤走了,更显得房中清冷。她蹲下打开塌下暗格,看见了那串银锁链。
    龙若没拿这锁链,定是还在生我的气。
    她慢慢将锁链缠在手上,盯着那张曾与银锁日日在其上抵死缠绵的床,不由得怔忡起来。
    忽然她回过神来,从二楼阳台跑到房顶上,直接跳到后巷里,见有个穿着破烂的小孩,拿出一枚铜钱问,“小龙王在哪?”
    那小孩呆愣愣看着铜钱,又打量了一下她最后盯住她腰间铁剑,忽然谄媚地笑道:“我哪可能知道呢?你去找她的老巢吧。”
    “你告诉我她的老巢在哪,我就给你钱。”
    “好,好,你可不许反悔。”
    金铃问到乞丐窝的处所,拐进小巷子里按图索骥。渐渐地喧闹声也听不到了,周围十分安静,墙根斑驳,地上石板凸凸凹凹,有的地方长着大片大片的青苔,清晰地勾勒出太阳照不到的角落里。
    巷子的尽头有一片空地,墙角搭着一个低矮的茅草棚,空地中间放着一个大木架,两个衣着破烂的小孩坐在空地边,一个正在刨木板,一个正在缝衣服。他二人身形瘦小,与龙若相仿,正有说有笑。她从墙后走出来,两个小孩忽然一骨碌爬起来,一人抄起旁边的木棒,一人拿起弹弓瞄准了她。
    “来将通名!”
    那个带路的小孩看他们如此凶悍,拔腿就跑,铜钱也不要了。
    她站定下来,道:“我找小龙王。”
    两少年互相看了一眼,同时道:“你找小龙王干什么?”
    “我……”她一愣,心道我找她做什么呢?现下已是不能将她带回山上,否则定遭杀身之祸……若真的说要干什么,也只是告诉她当时并不像是她所见那样,真的对她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我来看看她好不好。”
    这两个少年,正是阿七和宇文攸。阿七忽然道:“你是……你是小龙王那小恩公!”
    原是阿七去拿剩饭剩菜的时候,远远瞧过金铃一眼,因此印象深刻。
    金铃倒并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外号,她点点头道:“是我。她人呢?”
    宇文攸忽然红了眼,道:“她……她……”
    金铃见他这幅模样,还道银锁出了意外,上前一步,握紧了剑柄:“她怎么了?”
    阿七忙拉住宇文攸,道:“小龙王不见了。她从你搬走之后,整日魂不守舍,经常到外面乱跑,有一天宇文没跟上她,就被她跑不见了,再也没回来。”
    宇文攸怒道:“都是你的错!听阿七说,你本是要带她走的,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金铃语塞,一时无从解释起。
    “宇文,别这样……”阿七见宇文攸捏着拳头就要冲上来,又见金铃捏紧了剑柄,生怕金铃因此杀了宇文攸,赶紧又拉住他,“小龙王不见之后,大头陈也不见了,后来听说官差在城外一个山坡上找到了陈德那一伙□个人的尸体,有的一刀捅死,有的人头落地。鲁老大觉得是小龙王干的,因为她平常爱去那里发呆,大头陈又早就与我们结下了不共戴天的大梁子。因此鲁老大断定是她杀了这八个人,又怕官府查出来牵连我们,所以连我们也没告诉,就漏液逃跑了。”
    金铃问道:“……她杀了八个人?”
    阿七急忙解释:“这……我们也是猜的。”
    “……她……她说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你们知道她以前的事吗?”
    宇文攸甩开阿七,坐在旁边生闷气。阿七道:“不知道,她是差不多半年前忽然出现在我们乞丐窝里的,不记得自己叫啥,只记得自己姓龙,连小龙王这个名字,都是鲁老大随口说的。”
    她低下头,问:“……她会去哪呢?”
    阿七道:“不知道,她那么厉害一个人,如果去了附近的城里,我们一定会听说的,可是哪都没有她的消息……”
    金铃谢过阿七,把自己身上剩下的零钱全都给了他们,径自去了银锁消失的山头。
    她站在林中,不由得问自己一句:天地茫茫,却到哪里去寻她?
    金铃这次失魂落魄地回山,唯恐向碎玉看出破绽。她怕师父神通广大找到银锁,又对她有所不利,只得装作毫不在意;自己脱不开身,却又不能让寒儿莲儿瞒着向碎玉去追查龙若的下落,心中苦闷,更无法与人诉说。
    日间她是乌山少主,人前不苟言笑,与向碎玉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夜里却常常对月而叹,暗自思念那来历神秘却又不知所踪的小胡儿。
    向碎玉的武功自成一派,讲究少欲少念,摒除心魔,方有至大威力。若不能摒除七情六欲,不但功力受损,于身体也大有损伤。
    昔日金铃之父南平王听方士之言,将金铃送上乌山随向碎玉修炼,正是希望她能长命百岁,不受尘世污染。不料她刚一下山,便害相思,心事郁结。如此一来,心法逆行,于金铃的耗损,更胜向碎玉百倍。
    向碎玉不知她心中所想,但是见她一日比一日瘦削,也心焦不已。一日替她把脉,终究忍不住了,问道:“金铃啊金铃,你的脉相怎么会如此凶险?”
    金铃淡然道:“许是受伤过重,一时回不过来。”
    向碎玉若有所思,默然不语。
    翌日早课以后,向碎玉早早将金铃叫去,说道:“有一事今日需说与你听,便是你自小体质特殊,若不修炼本门冰雪凝神之心法摒弃七情六欲,便会渐渐受浊气侵袭,衰弱而死。为师却不曾料到你……不曾料到……”
    金铃默然点头,脸上仍是没半点表情,但心中却隐隐觉得就这么因为龙若死了,乃是一件十分快慰的事情。
    向碎玉续道:“我受乃父所托,定要救你性命。你说的不错,即使我杀了那小女孩,你的心魔也没除去。入骨相思难除,情字一关,原是最难过。当年于我来说,不过是耗些时间,斩断情丝,功力便即大成。 ”
    金铃面上烧得通红,不明所以,仍是点点头。
    向碎玉见她面有异色,心知所料非虚,已暗下决心,定要对她两个小婢女下封口令。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责怪大师姐啊……大师姐飞蛾扑火啊……

  ☆、38云顶红叶 二

他慢慢续道:“如今你眼下却有两件事迫在眉睫,一事便是我方才说过,你的身体已不大允许你和我当年一样慢慢磨好几年,我曾答应你父亲活你性命,向碎玉不是食言之人,只要我不死,无论如何会吊住你一口气,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这心药师父没有,只得靠你自己想个清楚明白……
    另一事,却是关乎正邪消长的大事。”
    金铃一愣:“徒儿不明,为何我还关乎正邪消长?”
    向碎玉道:“此事说来话长……
    你只知道我十分在意我的腿伤,但我从未说过我的腿伤是如何来的。大家都只道是旧伤罢了,我今日便告诉你前因后果。
    当年我学了一身武功,自己觉得天下已少有敌手,下山闯荡一番,闯出了些名堂。后来回了老家,年纪轻轻就做了乌山党长,百里之内,物产颇丰,人人家有余粮,不知饥馑,兼且兵强马壮,寻常流民土匪,根本伤不到我们,就连鲜卑骑士出来抢劫,也几番折在我手里。我那时自负得很,觉得千军万马自己也能挡住。
    适逢北人大举来犯,北方诸帮会部落也密谋联合,为魏主先锋,要到南方分一杯羹。
    南方武林为免邪魔外道前来进犯,组织八大门派联手,前来帮助坞堡联军。我当年在南方武林中也小有名气,因此就由我来指挥。
    乌山此处,乃兵家要地,易守难攻,本来我方十分占便宜,不料对方的指挥官十分厉害,我中了他的伏击,也没叫他讨到好。他断了我一双腿,我废了他一只手,两方伤亡也都很重……”
    他闭上眼睛,按住额头,沉默了一会儿,似是不愿忆起当初的场面,“但终究是要他们占了便宜,就连乌堡石壁也被攻破,我们不得不退守内城。我二人在阵前大战……后来,我的一个朋友骗他与我立下约定,要十二年之后我的弟子与他的弟子再战,败者退后五百里。幸甚此人一诺千金,后来就算发现被我骗了,也只是警告我不要忘记先前约定……”
    “原来师父日夜督促我苦练,还有这层考量……”
    向碎玉叹气道:“不错……本来在那一战之后不久,他就失去了踪迹,我还暗中松了口气,心想说不定他就此退守西域,无法赴约。他既不赴约,这个约定不再做数,我也不必逼你逼得如此厉害。”
    金铃低声道:“那怎么行,原该做万全准备的。我乌堡便在国境前线,数十年来捍卫此处不受战事侵扰,若我等退了,那可……那可……有些难办。”
    向碎玉点点头道:“你能这么想,不枉我对你平日的教导。”
    金铃微微弯腰。
    向碎玉续道:“但是前不久,我终于发现了他的踪迹,因此派你前去探查。”
    金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师父派我去上庸,竟与此事有关……”
    “不错,我本是要你去寻我那仇家的踪迹,你不负我重望,找到了些消息,一路上也击杀了许多北边黑道的厉害人物,论身手见识,已可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只是你这次走火入魔,很伤身体。武林中人一诺千金,我们不可能避战,若是你继续如此,我们必败无疑。”
    “不错,师父的仇家已然回来了,是弟子不孝,为了一己之私,竟差点铸成大错,弟子愿凭师父发落。”金铃一弹衣摆,跪了下来。
    向碎玉看着金铃,长叹一口气,道:“为师盼着你自己醒过来,希望你是真的能克服心魔,好生振作。不要辜负为师对你的期望。”
    他抬起一根铁杖,架住金铃的胳膊,作势往上抬。金铃被这股巨力一掀,跪将不住,站了起来。
    “师父……”
    向碎玉不说话,撑着拐杖,以一种奇异而迅捷的姿势,往远处乌堡走去了。
    之后向碎玉对金铃严加监督,夜里金铃却还是依然想起龙若来。
    起初她颇为懊恼,常常后悔没有早点去找她,念着她小小年纪,不知又吃了什么苦,又惧怕向碎玉真的能下毒手杀了她。
    只是每当如此,就心中巨震,气息不稳,如此呕了几次血之后,她不得不强行收敛心神,才险险将岔行的经脉救回来。为防止再出现这种情况,她只得效法古人,头悬梁锥刺骨,每当想起龙若,便用锥子刺大腿,如此直到冬月里,她的身子骨才将将恢复,只不过腿上颇多外伤,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痊愈的。
    向碎玉虽然心中暗自担心着一年后的比武,对她要求十分严格,但到底还是疼爱金铃多一些,不顾腿脚不便,坐在轮椅上,每日亲自下厨给她做饭,诸如豆腐夹肉、莲藕汤饭、汽锅炖鸡、鸡蛋花饭之类寻常人家整月也吃不上的东西,他换着花样做给金铃,一旬之内绝无重复。
    金铃自是知道师父苦心,潜心修炼,虽在酷寒之中亦不放松。
    数九寒天宜于清心静气,人在冰天雪地之中,需时刻运功与寒气抗衡,就算睡眠之中也不敢停歇。金铃独自在山中修炼,发愿要不负师父期望,炼成一身好功夫,甚至不惜以外伤换取精神集中。去年旧事,则深深压在心底,甚或不敢想起一丝来。
    初春化雪之时,她从云顶下来,向碎玉亲自迎接,两人相遇,向碎玉扣住她的脉门,仔细审视,见她眼中炯炯有神,华光内敛,颇感欣慰,冲她点点头,道:“不错,竟已突破最后一关,比我已早了八年。”
    金铃亦微微欠身。
    向碎玉自创这门心法称做冰心凝神,所配合的内功只有在断绝七情六欲后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向碎玉的武功并不如何出神入化,而一身内功却已臻至化境。无论是什么平凡的招式,都能在他手中发挥出极大威力。他所依凭的,便是这一身独门心法。
    如今金铃已练成这门武功,向碎玉深感安慰,暗道来年比试,我等定不会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失忆梗:玩多了就不可爱了么,所以大师姐不会失忆的,只不过是刻意遗忘罢了……主要还是萝莉长大了。
    关于回忆:接下来还有更久远的回忆……大概3w字吧,如若不喜回忆,可以十天后再来,届时将会进入正常时间线,各位客官不要忘记我啊跪(_(:3 」∠)_
    因为以下章节vip所以公告在这里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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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兑卦为泽 一

自神州陆沉后,天下格局南北分治;北方诸胡乱华。南朝偏安一隅;却是歌舞升平,比北方乱世要好上太多。
    不论如何的乱世,只要山川风月犹在;总有宁静之所。
    早春来临,建安城中虽然仍是一片萧瑟褐黄;却到处都已泛起了隐隐腊梅香。这种黄色的小花在雪中也开得毫不在乎;使人看着便要感叹它的生命顽强。
    五年前的这个时候,兰陵萧氏喜得一宗室女;这小女孩小名小铃铛;生得聪明伶俐。南平王得一掌上明珠;宝贝得很;常常带她在宫中走动。大家都喜欢来逗逗她,赞她一声可爱尤其是阮皇后,对她极是宠爱。
    然而这小郡主身体越来越差,多方名医会诊也都束手无策,只说不得过喜过悲,否则有损无益。
    眼见她日渐衰弱,南平王愁眉不展,镇日唉声叹气。
    儿童早夭,虽然不幸,然而却是常有的事。孩童出生后,能够长大成人者不过十之二三罢了。
    但小郡主聪明活泼,颇解人意,生得又是粉妆玉琢,俊美非凡,如今身体每况愈下,南平王竟是分外不舍。一得空闲,就带她去些风景优美静谧的地方,盼能有所助益。
    今日大雪初霁,他就带着小铃铛泛舟湖上,偶遇一白袍白发的狂士在湖中边饮边唱,他侧耳倾听,竟觉得心头平静,不复忧心忡忡,便命人将小船靠过去,有心要结识一番。
    这白袍狂士颇通古今,南平王与他相谈甚欢,便要侍女抱着小铃铛在旁安歇,自己与他聊起来。
    这一聊便忘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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