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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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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我和她二人。”
“哦?竟然也能叫你脱险?我听说柔然骑兵以一当十,骑马冲锋锐不可当,你们如何获胜?”
金铃笑道:“擒贼擒王,说来其实毫无花巧可言。对方乃是乌合之众,银锁从中挑拨,我和义兄的人联手杀了二当家,银锁吓跑了大当家,其余小兵瞬间土崩瓦解。我们得以逃脱。”
“当真是奇遇了,你们没伤?”
金铃忍不住笑道:“银锁被打伤了,幸而养了几天又变得活蹦乱跳。”
“之后顺利吗?”
金铃摇摇头,道:“之后碰见了他们的老仇人,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得人相助,才将仇人击退,随后遇到了可怕的黑风暴,差点没命回来。”
“黑风暴,哦,我听陆亢龙说过。当真那么吓人?”
“一不留神,人就会飞入风中。”金铃垂下眼睑,怕师父神通广大,从她眼中察觉出狂风中银锁走火入魔的秘密来。
“幸好你没事。”
“最后到了于阗,出了货,拿了钱,便往回走了,回来的路上就比较太平……”
“可你为何耽搁了十多日?”
金铃顿了一顿,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犹豫再三,方道:“我和银锁,去了神仙谷。”
向碎玉良久不语,金铃只得硬着头皮问:“师父,我这么做不对吗?”
向碎玉叹道:“谷中还好吗?”
金铃想了一想,便道:“谷中只有……三太师叔,逍遥太师叔,絮凝太师叔,韵儿师叔……还有阿黄。”
向碎玉失笑道:“也不知是第几个阿黄了……”
金铃不知如何往下接,只得抿紧了嘴唇。
“你那几招,是逍遥师叔教你的?”
金铃点点头。
向碎玉道:“那絮凝师叔的步伐,可有传你?”
金铃刚想开口说“教了银锁”,蓦地想起这套功夫本是情侣合用,倘使向碎玉因此疑心,可得不偿失,便道:“弟子驽钝,连剑法尚且学不全,没敢求絮凝太师叔教我。”
向碎玉不疑有他,随口道:“哦,银锁呢?”
金铃道:“弟子不知,我没告诉她,她也没告诉我。”
她刚一说完,便想起两人在床上“日夜交流”,不由得下腹一紧。又生怕向碎玉有所察觉,忙运功震慑心神。
向碎玉点点头,续道:“那么你们在神仙谷中,几位师叔太师叔,喜欢你多一些,还是喜欢银锁多一些?”
金铃暗皱眉头,心道这问题可怎么答?谷中一共六个人,逍遥太师叔偏心我一些,三太师叔神龙见首不见尾,别人又从不表态。加上银锁,一共两个人偏向我,便道:“大概是我吧。”
不料向碎玉颇喜,捻须点头道:“哼,这才对。”
金铃只得微微欠身。
向碎玉问道:“那……你和银锁,目下关系如何?”
金铃心道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幸而早有准备,否则师父定然能听出心跳异样,连忙答道:“相互提防,又不得不合作。”
俄而又想,我这么说也没错,我总是得防着她暗算我,否则便要给她折腾一晚上不得翻身,但两人又须得相互配合,床笫之事才有乐趣可言。
她往后看了一眼,道:“师父,他们能不能追上来,是五五之数……”
向碎玉点头道:“走到这了,就看天意吧……哦,对了,你那黑木牌是怎么来的?看来竟是明教圣物?何以连陆亢龙也不得不放你一条生路?”
金铃心道糟糕,这是小师妹给的定情信物,师父要收走怎么办?
“金铃?”
“……说来话长,”她恐向碎玉从她的犹疑中看出真假,便小小耍了个花腔,“也不太光彩。”
“说罢,和师父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金铃便点头道:“小师妹那时遇到了点麻烦,她武功不如我,又想骗得我保护她。便用激将法激我,告诉我‘凭这圣火令往南走到长安,给他们看圣火令,他们自能将你平安送回乌山,只是这三成宝藏我便帮你用掉了’。我并未立刻答应,而是先拿了她的圣火令……是以这是我骗来的。”
向碎玉失笑道:“不简单!你同陆亢龙那徒弟走了一路,竟然学坏了不少!”
金铃淡然道:“师父若不喜,我改掉就是。”
向碎玉摇头道:“不不不,你这样不错,以前我还怕你和银锁相处会吃亏,如今看来真是多虑了。”
金铃松了口气,暗想这番盘问应该已经滴水不漏了,师父若是还要起疑心,我也毫无办法,只得带着银锁私奔了。
“师父,乌山的情况好吗?”
向碎玉沉默了一下,道:“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你……你黛子师叔现如今在偷偷帮我,陆亢龙并不知道。现下乌山北边在打仗,我们按兵不动,不想坏了大事……”
金铃直觉向碎玉话没说完,可他似乎不打算再说了。
“师父,他们似乎没追上来。”
向碎玉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天,道:“看来天黑之前是赶不到了。幸而这一代是我们的地界。”
“不错……师父怎会忽然和二师叔起了冲突?”
向碎玉哼了一声,道:“今天早上,你们到之前一会儿,有个人来找陆亢龙,带了个人头来,是靳云山的。”
“啊……是靳老大……那不就是说……旬阳这个孤岛……”
向碎玉叹了口气,道:“不错,旬阳这个孤岛,我本是不想要了的,便叫靳云山回乌山帮忙。可大约是消息走漏了,又或是我的消息晚了,靳云山死了,我少了个能用的大将,日后的水军都不知靠谁了……”
“靳老大不是有个儿子叫靳松?”
“私生子。不太行……总之我见了靳云山的头,便想到陆亢龙要给我个下马威,威逼利诱之下,终于让我问出来江陵局势有变,他恐我从中作梗,便要扣着我不放。”
金铃奇道:“江陵局势有什么变化?”
向碎玉顿了顿,道:“现如今,陆亢龙已明着替宇文黑獭卖命了,宇文黑獭要在江陵扶持个傀儡,陆亢龙便不免要去江陵坐镇。义阳不稳,因此要将我一并带去。我岂可答应?”
金铃点点头,蓦地问道:“师父,我义父义母呢?”
向碎玉顿了顿,道:“你义父,人应在江陵,江陵城防甚严,我手下无兵无卒,里面的情况并不很清楚,只偶尔从陆亢龙手下来报时听个只字片语,有此印象。你不要担心,你义父义母都是福缘深厚之人,不会有事的。”
金铃低声道:“但愿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又加班,两天木有写了
你们不打算鼓励我一下吗……
☆、第317章 入凡尘七
天色越来越暗;越是接近乌山;暗哨便越多,在向碎玉的指示下,两人单骑左躲右闪;翻山淌水;最终来到乌山营地之中。营地外围了一圈高大的拒马,内扎藩篱,其上有吊桥,其中有箭台,见夜间有白衣人骑马冲来,一排羽箭射在地上,逼停了金铃的快马。
那守卫大声喝道:“来将通名!否则让你有去无回!”
向碎玉朗声道:“我乃乌山向碎玉。”
“行主!行主回来了!快开门!”
大门轧轧地被翻起来,金铃策马进门,停在营地正中的篝火附近。向碎玉翻身落地,拐杖点在地上,歪了一歪。营地众人听见行主回来的消息,鱼贯而出,围了一圈。却只当旁边穿白衣带兜帽束红腰带的金铃是个信使。
王操琴推着轮椅跑出来,道:“行主,你累坏了吧!快先坐下。这位壮士是……”
金铃稍稍抬起头来,低声道:“操琴叔叔,好久不见。”
“少主?!你、你竟然回来了?”
金铃将兜帽摘下,把松松梳成一束的发辫盘起来簪在头顶,道:“操琴叔叔干什么这么惊讶?”
操琴喃喃道:“谁料你会这样悄无声息地回来……怎地穿成这幅模样?”
金铃微微一笑,问道:“好看么?”
操琴一愣。
好看自然是好看,金铃本就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身段柔美,容貌端丽,眉色鸦黑,朱唇血红,一双眼睛亮如点漆,在月下更显出冷艳之感。可冷漠严肃的乌山少主何时会这样问话了?
“好看,少主怎么样都好看……”
这是一道女声,并不是操琴在答话,金铃一抬眼,见寒儿莲儿均站在面前,寒儿嘴唇颤抖,眼睛里似要渗出眼泪来,她动了一动,就要扑进金铃怀中哭泣,金铃脚下一错,闪开这一扑,一把抓住寒儿的胳膊,淡然道:“哭什么?”
“少主……少主……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少主了……”
金铃叹了口气,将寒儿推进莲儿怀中,道:“既然人都在,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先去休息吧。”
莲儿便要拉着寒儿下去,寒儿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莲儿扶着她,担忧道:“少主也该好好休息,少主瘦了许多,这一路上想必遭了不少罪吧?”
金铃心中颇不以为然,暗道为何人人都说我瘦了?我明明一顿五碗一次不少地吃。
她摇摇头,边在外等候莲儿替她收拾营帐,边听向碎玉介绍天下局势。
向碎玉当先便叹了口气,道:“侯元景好毒啊。我初初料想他不过是要与朱异联手,盗得一批宝藏,以淮北为根据地,图谋自立。不料这宝藏竟然是个障眼法。”
“为何是障眼法?”
“大梁朝派出许多大内精锐,前去抢夺宝藏,本意是充实国库,谁料如此一来,羽林军防卫空虚,侯景趁机而反,借着‘杀朱异,清君侧’的由头,包围了台城。匆匆赶回的这批人却被大军隔在战场之外,不得往救。一石三鸟,除掉了朱异,引开了大内精锐,形成了这样一个乱局。”
金铃问道:“大内高手们应该早已回来了吧,为何不向勤王军队表明自己的身份?”
王操琴道:“哎,我知道为什么。”
“操琴叔叔,为什么?”
操琴笑道:“几个勤王的王子将军,各有算盘。宇文泰与高澄,都图谋在其中找个傀儡。局势混乱下,谁也不敢先表明立场。所以造成了现如今相互牵制的局面。如今建业台城受困,勤王大军陈兵建业郊外,竟无一人赶去叫阵,萧家子弟不带头,竟让自己的家臣、司州刺史为大都督。司州刺史柳仲礼什么用也没有,阵都不敢叫一句,唉。
所以羽林军里堪当大用的栋梁,现如今都被隔绝在台城战场之外,因为这些个王子王孙的小心思,而人人自危,哪还想着救国于危难呢?”
金铃摇摇头。
向碎玉道:“我虽有心勤王,但手中一共就这么多人,被牵制在此处。不说这个,就算乌山夺还,我也和众位羽林军一样,不知该投靠哪位王爷。”
“义父是个逍遥王爷,不管事的,自然不是投靠他了……”
“不错,是以我一生气,就决定先将向歆家法处置……侯元景敢于犯上作乱,少不得他背后出钱出人,有他从中隔离,淮北稳如泰山,没了他,侯元景腹背受敌,我也才有脸号召天下英雄加入义军,起兵勤王。”
在场有许多人都没见过行主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不由得都停下脚步,回头望过来。
向碎玉哼道:“北边有贼兵进犯,此时还不宜明着与向歆对着干,我将老戴和老白都派到北边去侦查战场了,明晚他们就该回来了。”
金铃松了口气,道:“我还道戴公和白公有什么意外……”
向碎玉微微一笑,道:“金铃也知道挂心别人了,我倒是十分意外……”
金铃急忙敛起脸上神色,道:“师父,我……”
向碎玉低声道:“我是因为练得晚,七情六欲终究除不净。你又是因为什么?”
金铃面上装得一派沉稳,暗中搜肠刮肚地想着说辞,“弟子不明,戴公白公乃是师父的左膀右臂,倘使他二人有事,乌山何解?弟子若不挂心他二人,还能挂心谁?”
向碎玉盯着她看,终因她脸上毫无破绽而作罢。
他心中明白金铃和两位腻腻歪歪的师叔一般,心中喜欢的是小娘子,从小又钟情胡人少女,这一路若是和银锁在一起,难保没出什么乱子,但见她回来之后不但没半点伤,反而更加丰神俊朗,功力也有十足的长进。
两人半年前分别之时,金铃眉宇间还有抹不平的疑惑和忧愁,现在这些东西已被另一种气度一扫而空,少年人的锐气与自信,和那一脸的淡漠微妙地制衡着。向碎玉隐约觉得在她身上看见了自己当年神功初成时的影子,七情六欲仍时不时地上心头转一圈,锋芒外露,含而欲显,配上这等绝世容姿,实是令人心折。
向碎玉微微叹了口气,绝世容姿最是易遭妒遭嫉,他自己年轻时吃尽了苦头,见金铃与他一样,恨不得想让她长出胡子来,好能遮一遮脸,不至让人一眼看上。
莲儿走过来,躬身道:“行主,少主,营帐已收拾妥当,请行主少主休息。战事明日再议吧。”
向碎玉点点头,道:“金铃最是辛苦,先回去歇息吧。”
金铃点点头,回自己的营帐歇息。
这营帐可比银锁的小帐篷大得多,她一个人睡不免显得空荡荡的。莲儿给她打水洗脚,寒儿吸着鼻子在旁侍候更衣,她自己倒是神游天外,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自己出门在外是如何更衣睡觉的,待到想起来之时已忍不住脸红——她和银锁二人睡前总还是要相互戏弄一番,两人不但没想着把持,反而都很变本加厉,身上衣物多半都是对方动手脱的,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脱过自己的衣服了。
想到此处她便一惊,生怕寒儿看见什么,捏紧了领子道:“寒儿哭累了吧,先去歇着吧。”
寒儿吸着鼻子道:“少主……少主便让我在此处伺候吧……”
莲儿也道:“少主让她呆着吧,少主不回来,她天天就知道念叨少主。”
金铃无法,梳洗完毕后上床就寝,这才将二人都赶了出去,只可惜独自躺在床上无法成眠,无法抑制地想念着银锁的体温。
这是半年来两人第一次分开睡,银锁不在附近,而在三百里外的义阳,她的温暖传不到这里,她的气息也传不到这里。金铃深深地叹了口气,心想那小胡儿目下大约也是辗转反侧,无法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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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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