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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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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七寸看了看她,狐疑地让她扭过来,喃喃道:“奇了,真有点像……难道真的看错了?你乱跑干什么?”
    “我本在树上,好像闯了鸟窝,那畜生不干,我只得挪地方。”
    夜色中传来夜枭低鸣,好像是在抗议有人擅闯它的窝巢。
    陈七寸只得交代道:“发现踪迹,赶紧示警,即刻有人过来支援。”
    金铃点头称是,陈七寸便往下一处生门赶去,金铃亦隐入水边灌木之中,竖起耳朵,监听陈七寸的动向。
    他是真的走远了。
    金铃并非头一回干这么坏的事,在家骗师父,在外骗敌人,简直驾轻就熟。她确认附近再没有人,她潜入桥底,银锁整个人像是蜘蛛一样挂在桥下,也不知使的是什么法门。金铃动身一荡,荡过桥下,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对面的梁,从桥下翻了上来,上桥便往前跑。
    银锁乖顺地伏在她肩头,一双腿环住她的腰身,尽量不给她增加负担。转过一道山坳,金铃带着她爬上土坡,直直翻了过去,又奔出五里,才将她放了下来。银锁赖着不肯走,咬着她的耳朵娇声质问:“大师姐到这里来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在钱塘吗?”
    金铃道:“我被师父派来支援,你到这里又是为甚?”
    银锁道:“不能告诉你,你忘啦?”
    金铃微微一笑,道:“我刚刚还在想你,你就出现了,是听见我心里在呼喊你吗?”
    银锁脸一红,忽地张开手臂紧紧搂住了她,“大师姐大混蛋,和说好的不一样……你明明说你我二人再见则各凭本事争个高下,方才为何又收了手劲?”
    金铃伸手摸着她的头,温声道:“哪里不一样?我闻到你身上有血腥味,多半是被陈七寸抓住打了屁股,是不是?我暗中稍稍向着你,有什么错吗?”
    银锁捏着她的指尖,却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很冷吧?”
    金铃点点头。
    银锁脸上略有挣扎,将她双手塞在怀中暖了一下,道:“可我得先走了。大师姐一定要保重。”
    金铃一把拉住她,道:“我送你出下邳地界,以防你又要做什么坏事。”
    银锁一脸不可置信:“大师姐你胆大包天……你竟然要放了我吗?你明知我既然出现在这里,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金铃道:“我总不能亲手抓你,这里不是乌山,我可没权力放你。别废话了,随我走吧。”
    她将银锁的手攥在手里。银锁却反手脱下她的手套,将她的手塞到自己怀里,笑道:“大师姐若是不放心,尽管整个人都上来。”
    金铃还真的跳到她背上去,由她背着往前走。一双冰凉的手伸到银锁身上,惊得银锁哆嗦了一下。金铃正要抽出手来,却被银锁按住,低声道:“放着好,放着吧。”
    这胡儿的皮真是暖如春水,不一会儿,她连手腕也一并暖了起来。金铃轻声叹息:“我这几日想你想得紧。”
    “想我作甚?”
    “不知作甚,闲下来就爱想想你,天冷了最想你。”
    银锁却轻声叹道:“我……我也想你,可又心想不见你最好。”
    金铃也曾这么想过,是以没有接话。
    “这就是大师姐想出来的法子吗?我瞧不太好,你知我出现在此……”
    “别说这个了。”金铃从她怀中抽出手来,掩住她的嘴,“莫要告诉我,否则我便忍不住要抓你回去。”
    银锁眼珠转了转:“你有这等本事吗?”
    金铃叹道:“我若是现在偷袭你,你可挡得住吗?莫说了,我想和你就这样呆一会儿。”
    银锁嘻嘻笑道:“不说便不说,大师姐,我就要去北边了……”
    “北边?多北?这里已是最北了……”
    银锁道:“多的不能再告诉你了。”
    金铃默然不语,将脸埋在她颈中,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下邳再往北,地势越发起伏,一路往北海去都是高高低低的丘陵,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山中,银锁站住脚,道:“大师姐,你差不多该掉头啦……凭你的脚程,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回去。你不用担心我出去作乱了……今晚多谢你。”
    “你伤在哪了?”
    银锁笑着摇头道:“我背着你走了这么久,你该知我没事,只是咬破了嘴角……”
    金铃微微踮脚,凑到她面前,道:“我亲自验验……”
    银锁不由得退了半步,被她吻了个正着,只觉得金铃的舌尖在口中滑动,滑到伤口处,轻轻挑了一挑。
    “嗯,还算你老实,没有骗我。”
    银锁按住她后腰,叫她没法逃跑,嘻嘻笑道:“大师姐占了我的便宜,还想跑吗?”
    金铃笑笑不答,如水目光划过她起伏的眼角眉梢,凑近了浅浅碰着她的嘴唇,两人静静相拥,时间如沙,被寒风颗颗吹散,也暂且懒得管了。
    最终还是银锁从梦境一般的拥抱之中醒过来,仔细替她带上手套,哑声道:“大师姐,回去吧……后会有期。”
    金铃看着她渐渐远去,下定决心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仍旧忍不住回身,正逢银锁回头,两人视线交汇,金铃忍不住停下脚步,回身几欲与她同去。
    银锁却在此时甜甜一笑,朝她挥挥手,消失在树林深处。
    金铃怅然若失,回到城中,适逢收队的烟花升起,她便回到战前约定的荒败里坊之中。
    祖氏坞壁集众人之力,却拿不住一个幽魂般的人,不知多少人心急如焚,进进出出,将这小城的夜晚闹得如同丰都鬼城一般热闹。
    唯有金铃在这嘈杂夜色中镇定自若,与刚赶回来的萧荀一道站着,观察着往来之人。
    萧荀低声道:“这么神出鬼没,不会是明教的人吧?”
    金铃道:“这里已是与东魏接壤处,明教的人替宇文丞相办事,来这干什么?”
    萧荀道:“唔,是这么说的……可是还有谁家如此神秘呢?”
    金铃摇摇头,“谁最能得利,谁才是后面的推手。”
    忽地人群骚动起来,金铃心中隐隐有不祥预感,不一会儿,人群的动向渐渐清晰,都对着的是她。
    那头领走出来,道:“乌山少主,我已听陈大侠说过事情经过,可否请你解释一下,为何你同我们追查的那人身形相似,连衣服都这么像呢?”
    陈七寸跟在他身后,双手环抱,一只手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秃鹰般的眼睛盯在金铃脸上,似乎是在等她露出破绽。
    她已不是当初面对许笑寒就要冷汗涔涔的黄口小儿,如今她几经风浪,神功初成,在陈七寸这等威压之下也能镇定自若:“我怎么知道?我今天才刚到此处。”
    头领沉声道:“你如何解释衣服的事情?”
    金铃正要开口,萧荀拦在她身前,道:“我还要问呢,为何她今天才到此处,就有人和她穿一样的衣服?又是谁知道她一个人藏在外面,不可能有人替她证明清白?难道不是你们祖家自己人最脱不了干系吗?除开你们坞壁的联络人,还有谁知道我们会来?除开今晚告知我们计划的祖三叔,还有几个知道她躲在那里的?”
    他越说越是激动,眼看就要掳袖子干架,金铃推了他一下,低声道:“金大帅,莫要中了敌人离间之计。”
    萧荀这才住口。金铃心道:难道离间我们和祖氏,就是这小胡儿来此的目的吗?可离间我们又有何用?不论如何,只要截获军粮送出去便可。这陆上水上的运输,都是莲花渡在负责,如今陈七寸也在此处,粮草这些东西根本轮不到金铃经手。若是银锁亲自策划,此事她不可能不知道,断断不会浪费这种力气。
    那头领须发怒张,喝道:“若不是武刺史今晚被人刺杀,我岂会和你这等黄口小儿浪费唇舌?!”
    “武刺史?!”萧金二人齐声反问,“怎么死的?”


  ☆、第394章 是非黑白九

武刺史乃是徐州刺史;徐州治所下邳,对面便是高祖故里彭城。
    金铃立时明白刺史之死与银锁脱不了干系:她大费周章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为此不惜犯险亲自打草惊蛇佯装刺杀祖行主,而真正的目的九成九就是好使手下弟子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接近刺史,暗中将他做掉。
    她心中的自责渐渐扩大,暗想若是刚才抓住银锁……可我又如何能让她受这些人折辱?
    思来想去,又觉得一个不认识的刺史;当然不及一个银锁重要。
    那头领咳嗽了一声;让金铃将思绪从银锁身上收了回来;目下并非是想这些事情的好时机,反倒无论如何得把陈七寸引出来的怀疑推回去。
    陈七寸的遣词模糊;在她的追问下;却没有立刻反诘;金铃稍稍放心,料想陈七寸多半是虚张声势,实则并没有回头找过她。他虽然如今显得气势惊人,其实只不过是乡野孩童们捉迷藏之时喊的那一声“我看到你了,别躲了快出来吧”。
    萧荀上前一步,挡在金铃面前,道:“陈大侠这又是何意?你请我们来,却又反过来怀疑我们,是什么道理?”
    陈七寸脸有愠色,方才只是诈金铃一诈,小年轻阅历浅,若是心里有鬼,多半一诈就诈出点什么来。不料金铃虽然看着年幼,却没有任何动摇,反倒显得他自己有点胡搅蛮缠,只得拱手道:“是我的不是,两位辛苦一晚,还请回去歇息。”
    他暗自懊恼没有早些想出这件事的端倪,若是能早些回去,说不定便可看到金铃的破绽。这时苦无证据,他一个有头有脸的豪侠,却要用这等虚张声势的手段骗一个小姑娘,未免有*份。
    众人回到祖氏坞壁时,已是寅时正了,金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无论如何再也睡不着。银锁的计策确乎是简单有效,她曾说过金铃“每一次都上同样的当”,这等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策,银锁最是爱用,而她几乎每一次都猜不出银锁的真正意图。以前只是她一个人上当,可现如今,就因为她放走了银锁,而使得武州刺史不明不白的死了。
    这也绝不是银锁的最终目的。整个事情必定都顺着银锁计划的方向前进发展,犹如上弦的弩机,可令人恐惧的是,明知弩机射出之后必取人性命,却没人知道这一箭到底指着什么地方,是不是自己的印堂正中。
    金铃心中竟然暗生恐惧,她放走银锁之时明明还觉得九死不悔,可到了现在,她才明白有一些责任,即使将她大卸八块分成八个,也未必能担负得起。
    她怀揣忐忑,亦不知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再醒来时,是被嘈杂的声音叫醒的,萧荀在她门口用力拍门,看那架势若是她再不答应,就要破门而入。
    “金大帅,什么事?”
    “快起来,出发了,事情有变。”
    “什么事?”金铃一骨碌爬起来,她昨夜就隐隐觉得不妥,银锁大费周章甚至不惜以身犯险,来换一个刺史的死,绝不仅仅是杀人取乐这么简单。
    萧荀带来了此事的后果,她问出之后立刻后悔,心中隐隐不安,直希望萧荀不要再说了。
    萧荀见她露面,松了口气,道:“东魏入侵,已打过国境线了。”
    她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却是银锁,以她去的方向,说不定就和这些鲜卑人打了照面。
    “金铃?发什么呆?”
    金铃回过神来,道:“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去强抢粮草吗?”
    萧荀咬牙道:“对!赶在鲜卑人之前,护送粮草出城!”
    金铃有些不敢信:“要我们去护送侯景的粮草?”
    萧荀道:“对,我方才已经和众人商量过了,我们保护粮草离开下邳,进阳平郡境内之后,可以凭借地势打上一场。”
    金铃一边收拾细软一边问道:“阳平郡附近是刘氏坞壁,有人去通知他们了吗?”
    “六百里加急去的,放心吧,第一批人已经出发了,我领一队人马伏击……”
    金铃猛地扭头,道:“你伏击?你不跟车队一道走吗?”
    萧荀奇道:“你这是何意?我来就是干这个的。”
    金铃低声道:“你若有事,我无法与爹娘交代,我要跟你一起。”
    “那怎么行?死我一个还有你,死你一个还有我,我们两个要是一起,爹娘怎么办?”
    金铃道:“你既然知道问‘爹娘怎么办’,就该明白你才是亲生的。你放心好了,有我保护你,无论如何都能逃出生天。这是我此来的任务,如若无法完成,我也无法回去和师父交差。”
    萧荀早已见识过金铃的倔脾气,拗她不过,只得道:“是是是,我忘了此事,你跟着我,听我差遣,不要乱跑,这么多人,我也可以保你平安。”
    一群坞壁的民兵仓促行军,自然比不上萧荀自己亲自训练的手下,但现在也没有给他挑三拣四的余地了,天边烟尘压着地平线缓缓前进,仿佛是天上有个看不见的怪兽缓缓而来。
    因刺史遇刺,城中慌乱无主,是战是降全无定数,有人想用这一车粮草去换魏主垂青,也有人忠于侯元景,拼死要把这一车粮草送出城去,更多的人只希望不要打到自己头上来,烫手山芋还是送给别人家。
    辎重队伍自城外粮仓启程,早早就从官道往东南走,官船在富陵湖有港,下邳的粮草一直都是从这个港口往南走水道运往淮南腹地,再启陆路至扬州渡江到京口,从京口西入京城。
    富陵湖是淮河上的大湖,虽不及洞庭鄱阳,但也蔚为可观,附近有一串小湖,浅滩处给人挖开,连缀成漕,互相联通,北起于南徐州,南止于扬州以北百余里处。
    这个队伍有牛千多头,骡子和驴四千余,只有两千人在慌乱之中跟着出城,运粮三十万石,行二百里路便能上船。富陵湖怎么说也是梁朝的地盘,东魏再怎么机关算尽,也不可能让骑兵步兵带着水军战船前来,是以一旦粮草上船,便算此围已解。
    城中早早有哗变的守军追出来,萧荀领着一千步兵于官道两旁伏击,对方一触即溃,萧荀松了口气,立刻命人行军奔袭城外五十里处向阳坡。众祖氏子弟看来也是吃过苦的,说走就走一点也不含糊。
    金铃没杀两个人,人就全都跑了,萧荀深恐她杀红了眼,急忙拉住她,道:“你怎么老跟骑兵拼命?”
    “我……有对付骑兵的独门绝技,旁人没有。”
    萧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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