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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金铃记-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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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大帅救命!”说曹操曹操就到,李见在巷子口出现,朝着他们猛跑过来。
萧荀叹了口气,道:“你瞧,他就是这么命大,根本不需要操心,你怎么了?”
李见从拐角里转出来,眼中含泪,飞奔向萧荀,叫道:“大帅救我!”
他身后跟了一串持刀的江湖人士,有的跑在墙上,有的跑在地上,李见飞身一扑,抓住车厢,翻了进去。萧荀陡然加速,把前面的人冲得东倒西歪。房顶上的追兵飞身而下,金铃正欲起身,李见道:“小妹妹看我的!”
他抓住车厢两侧,倒立旋身,一人一脚都蹬去了别处。
萧荀笑赞:“漂亮!小妹妹抓紧了!”
马车拐过一个急弯,拐上了大路,惊得行人四处避走鸡飞狗跳。接近城门时,卫兵发现此处异常,远远便高声呼喊道:“何人纵马!下车缓行!”
见萧荀毫无减速的打算,两人端平长枪指着马车,萧荀吆喝道:“准备啦!”
李见听他指令,两人在座位上躬身准备,忽地跳到了地上,一人一边抓住马轭,以身作武器把卫兵踹了一跟头。萧荀在地上一弹而起,重新回到座位上,马鞭一挥,抽在马屁股上,马儿高声长嘶,加速往前跑去。
李见扭头看了许久,才松了口气,道:“追不上的。”
似乎只要碰到了马,萧荀就变得分外有豪情,好像只要马跑起来,他的心情也跟着飞起来,他捏着缰绳站起身,嘴里高声吆喝着,最后变成了难听的歌声。不单如此,他还怂恿李见和他一起唱。
两人的歌一首接一首,金铃看准空当,运功压制住两人的声音,问道:“义兄,包裹在车上,你早就打这个主意了吧?”
她拎起一个大包裹,又拍拍另外一个,“这都是什么?被子?”
萧荀笑道:“这种被子军中也用,很暖和。你睡车上,李见洗过车了。”
“义兄,你是怎么打算的?难道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了?”
萧荀道:“还能怎么打算?不能把造谣之人都杀光,只好回乌山去找向师父告状,说有人欺负他的宝贝徒儿,请他出来主持公道了。左右在这江湖上已没人肯听我们解释。铃铛小妹妹,他们冤枉你,你难道心里不怨恨?”
金铃摇了摇头,道:“旁人怨恨也好,不怨恨也好,与我何干?”
萧荀似是被她的话惊道,颇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方道:“确实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义兄心中不平吗?人只要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对得起自己在意的东西,管旁人的想法做什么?”
萧荀嗤笑一声,道:“你这想法诚然像个有骨气的人。可你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吗?”
金铃心道:若真是如此,那便叛入明教,嫁给少主做少夫人吧。
萧荀见她不答,心想多半小孩子心高气傲,并不打算同众人妥协,好言道:“人可以做独行侠,但人在江湖,总要和外人有所关联,有些人看你不惯,并不只是放在心里说说,还会在你背后使绊子。你道我们为何陡然间遭莲花渡的人追杀?我想多半是祖荣给人救了出来,却将你我说成不堪的恶人。”
金铃道:“逃跑时惊动了卫兵的,就是他。”
萧荀哼笑一声:“果然是他。世上哪里都是这样的人,他着意构陷你,你若不辩解,他便越发觉得自己有道理,不明真相的人听说了此事,只怕也晕乎乎地信了多数人的说法。你并没有做过的事情,也这样不明不白地算在了你身上。我这金大帅是个假名,不过是给人给人记恨一下,只要甩了虚名,回去继续做我的屯骑校尉便是。你却不一样,你是乌山少主,若名声坏了,你可还有退路?况且你还是个女孩子,这世上的男人,说起女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你莫捏你的刀,这种人是杀不完的。”
“……义兄倒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萧荀笑道:“哪里哪里,只是官场更比江湖,人心却永远是这么坏。看得多了,心里自然有数。”
“所以义兄的打算是?”
萧荀道:“我要载你回乌山,请你师父出来调停此事。”
金铃叹气道:“钱塘怎么办?”
萧荀微微一笑,道:“钱塘丢了,管不着了,迟些好好交代吧。”
“那我们也至少该去莲花渡,把事情的始末讲清楚吧……”
“客栈的事情不会是第一起,这些人如果不是莲花渡派来的,那就是诚心不想让我们上莲花渡。在陆上能逃过一劫,可为兄只会骑马,是个骑兵,不是水兵。”萧荀微有不耐烦地打断她,“单说我带着你这等伤员被人一同抓回莲花渡,到时候可是犯人待遇,耽误你疗伤怎么办?我们难道束手就擒吗?若是祖氏捏造了许多证据,说你是东魏的奸细,并不是真正的乌山少主,然后不由分说地先把你杀了灭口,好让他们自己的阴谋再没人揭露怎么办?”
“许笑寒许前辈认识我。莲花渡亦有能替你说话的人。”
“那要是祖氏和陈七寸他们一口咬定你当时离开了位置,我把人从眼皮底下放走了,要把你我杀了给已经死了的人抵命怎么办?我已说过,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许笑寒是一代大侠,不能自恃身份干预此事,陈七寸却是质疑你的人,你说此消彼长之下,人心会向着谁?”
“师父……师父会向着我的。”
“你师父腿脚不便,要等她从乌山到胡豆洲,只怕你伤口都已烂完了。这还是他们愿意等你师父来的情况,可这么长的时间,若是祖氏要面子,一不做二不休想弄死你,你哪还有力气抵抗?小胡奴可不是每次都能来救你的。”
“银锁……”
李见插嘴道:“我看见是祖荣喊的了,他既然能做出落井下石的事情,小郡主,未必就没有胆子进一步诬陷你。”
金铃轻轻闭上眼睛,道:“这些事情,我不太懂。”
萧荀欣然道:“不懂没关系,也不需要懂,只管听为兄的就是了,为兄也不带你杀人放火,只是带你回去找师父,乌山是你的地盘,到时候从轻从重都是向行主说了算,他祖氏的人来了,说句不好听的,我帮你悄无声息地做掉他们,尸体运到隔壁汝南去,谁能知道?”
“……义兄……”
萧荀笑道:“为兄开个玩笑,小妹妹别当真。”
萧荀一句一句,净想着帮她开脱,可只有她自己明白,是她放走了银锁,又是因为银锁策划了刺杀刺史的事情,下邳群龙无首,才让人兵不血刃地拿下了,更因为无人做主,连守军都分成了两派,没遇到丝毫抵抗就追上了运粮的队伍。如今梁朝自顾不暇,千里沃野就这样落入了蛮人手中。
不单如此,失了粮草,钱塘反抗无望,开城投降,三吴沃野千里,打得一片稀烂之后,尽归敌手。
她一念之差放走了罪魁祸首,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小师妹在大师姐婶婶地脑海里√
我也不造她啥时候出来,我还没写到她出场。浪我想想如何最大限度地压缩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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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写给两位读者的大师姐小师妹出嫁番外,开头和结尾都在微博上(手写的那个),所以把中间的部分发出来。和正文无关,是个平行宇宙的番外,我自己写得挺high的。没有h。
☆、第403章 是非黑白十八
一车人沉默良久;马车拐上了往西去广陵的官道;萧荀犹豫着开口;道:“……金铃;我有一事问你。”
“……义兄请讲。”
萧荀叹了口气,道:“我也本不必问。你离开你的位置;是不是私会小胡奴去了?”
金铃抿着嘴巴不说话。
萧荀亦是聪明人,见她这等反应;就大致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道:“不论如何,你千万不要松口,陈七寸并没有见到你离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回去找过你,什么时候去找你。你只要一口咬定看见烟花就往回跑了便可。其余的话,一句也不要多说。”
“可义兄……”
萧荀不耐烦地挥挥手,指着李见道:“你不说我不说,这件事还有谁知道?这家伙回头我帮你杀了他灭口。”
“大、大帅看在我一路上任劳任怨做牛做马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
“专心赶车,喊什么喊?”
与这两个人轻松的模样不同,金铃的心情又低落下来。刺史被杀,下邳陷落,钱塘败降,似乎都因为她一念之差接二连三地发生。
而她只能默不作声,否则就算有千张嘴,也说不清其中的关系。
萧荀早已打着逃跑的注意,是以派李见出门之时,就已吩咐过他把买来的东西放在车上,以备随时逃跑,李见是他的狗腿子,听了他的吩咐,准备只有更加充分,是以车上堆着清水干粮药草被子还有换洗衣服,更有做好的小帐篷专门给金大帅的“铃铛小妹妹”遮阳的东西。
是以这一路直到广陵都十分惬意,萧荀直感叹钱已不够花,否则还能换两匹马,这样早晚都能赶路。
“大帅莫要贪多嚼不烂,莫忘了你的钱是别人的,再说后面还要吃饭呢。”
金铃道:“师父给的,用完还会再给。”
金铃依旧反复发烧,面色嫣红而唇色苍白,血行不若真气,真气只要修炼就会有,血则要吃进东西方能补充,一直赶路,就只能一直吃干粮。萧荀亦多处受刀伤,连日来好了许多,还剩下几处深口尚未愈合,许是拜天气寒冷的缘故,他并没有发烧,只不过是不能出去打猎了,兄妹二人少了许多肉可以吃。
萧荀似乎是铁了心给她圆谎,一路上对两人的经历添油加醋,原原本本把祖荣阵前哗变和落井下石的事情还原出来,对两个重大疑点则咬定旁人看错。
“可衣服的事情……”
萧荀道:“衣服怎么了?”
金铃道:“银锁上乌山公然杀了一个人,在场有不少人都见过她的衣服。”
萧荀叹道:“难道一模一样吗?”
“颜色不同。”
萧荀道:“那还不容易?就说是她仿制的,专门为了对付你。”
李见狗腿地□□话,“不,不行,不能这么说,得让别人说。”
萧荀笑道:“你这军汉倒是深谙王师之道。”
李见倒十分谦虚:“都是大帅教的好。”
过了广陵不久,金铃的烧终于退了,然而病去如抽丝,纵然她有一身神功也不能幸免,她浑身酸痛脱力,大部分时间都在车厢里静静听着萧荀和李见相互打趣,因而少了许多胡思乱想的时间。
路途遥远而辛苦,广陵到乌山九百余里,他们走陆路绕开了大部分莲花渡的控制范围,却仍不能免除追兵的骚扰。广陵西行的官道大部分贴着北拐的长江,有江河的地方,不是莲花渡的地盘,就是莲花渡下属的帮会控制的地区。追兵追着他们到了滁州,就算是萧荀驾车技术高超,马却有极限,众人晚上不得不停下休息,如此耽搁一阵子,又被追兵远远地吊着了。
萧荀忍不住抱怨道:“何至于派这么多人来抓我们?有这个力气,早把侯景杀了。怎么样,我出去冲杀一番?”
金铃摇头道:“莫忘了你的伤怎么来的,我不能再救你一次了,药用完了。”
萧荀犯了难。金铃那个金创药的药瓶是个挺大的瓶子,而因为她的伤口多次撕裂,竟然已经用完了。
“女儿家身上留下疤总是不太好,算了算了,看我的!”他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蓦地呼哨一声,那马又加起速来。
李见托着腮,若有所思地说道:“大帅,你说洛涧上有没有莲花渡的耳目?”
萧荀愣住了,许久没说话,忽然一摔马鞭,恨道:“这帮人有完没完!”
金铃道:“我始终想不透莲花渡为何要找我们的麻烦。”
萧荀道:“这有什么想不透的?莲花渡里又不是铁板一块,有人嫉妒我能征善战抢了他们的风头,又看我没后台没背景,在乱局之中弄死我,手脚干干净净,何乐而不为?”
金铃却摇头道:“说不定不是莲花渡的人。莲花渡同吴郡的豪侠一同组建了吴郡义军,淮北则属坞壁义军。你我二人得罪了祖氏坞壁,跟莲花渡有什么关系?”
萧荀笑道:“傻子,你敢和陈七寸顶嘴,我又替你出头,与陈七寸对着干,并不稀奇。”
金铃道:“陈七寸这人很讲义气,不至于因为一点小事就要赶尽杀绝。”
萧荀道:“你是说有人冒充莲花渡,触手还能伸到通州?”
“只是猜猜。”
萧荀叹气道:“有淝水前车之鉴,今晚非得连夜过洛涧和淝水两条河不可。”
不出萧荀所料,傍晚时分行至洛涧,桥头处的人却多了起来。虽然穿的粗布葛衣,三五一簇地抽烟聊天,但手掌粗大,下盘稳当,眼中精光时隐时现,多半都是练家子,萧荀一见人多便生出几分警觉,扯了扯缰绳就拐入道旁树后。
“义兄,前面有事?”
萧荀点头道:“不错,桥头有人看着,李见你看着她别让她跟过来,我去侦察一番,再作打算。”
他转身就走,在齐人高的蒿草之中找出一条野兽踩出的小道,摸索着前进,到了岸旁尽端,踩在河泥里稍稍靠近桥头。
星野平阔,天空虽是深蓝色,却蓝得发亮,人在夜空中留下黑色的剪影,反倒去了些危险。
旁人都在看东边,有一人落在最后一处,看得萧荀一阵心痒,几乎忍不住就要出手把他弄死。就在这时,忽见那人背后多出一块来,随即软倒,被另一个人慢慢放倒在地。
这手法酷似金铃,萧荀第一时间就想扭头回去训斥李见,可仔细看身形,又不像是金铃。
这人手法非常隐蔽,转瞬间已放倒两人,萧荀看得一阵心热,急忙跑回去,喊道:“二当家!开车!”
李见不愧是萧荀的好狗腿,有令必行,当下扯着缰绳从草丛里窜了出来,萧荀一把揪住马轭飞身上车,接过缰绳喝道:“驾!”
金铃问道:“义兄,前面可有什么事?”
萧荀道:“你的老姘头来救你了!”
金铃思考了一下,心想够得上“老姘头”三个字的,恐怕只有一个人,遂迟疑道:“银锁?”
萧荀哈哈一笑,道:“诓你的,我瞧那架势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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