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与某女的女人们-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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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分手就分手啊……为什么要离开呢？为什么要离开？我的泪，止不住要流下来……
“晗晗姐！晗晗姐……”耳边话筒里里是若心焦急的声音。
“我在……”
“开门！我在门口！”
嗯？在门口？我起身，原地转着圈圈，忽然不知道要干嘛，捋捋自己的头发，擦干眼泪，收拾好自己。
我要去开门。
若心和我坐下，问：“晗晗姐，你还好吧？叫门你也不应。”
我点点头：“哦……在找东西，没听见。还好……”
若心问：“找什么？”
找什么？找more啊……找关于More的东西，随便是什么东西。我又把她弄丢了……这次怕再也找不回来了……
若心说：“哦……看来沫沫姐还是没跟你说啊。”
我看着若心问：“说什么？”
若心看着我，摇摇头感叹着：“没想到，她会选择这样。”
这话里套着的话都是些什么东西？我问：“什么选择这样？选择什么？说清楚！”
若心只是看着我不说话。我知道我的态度很不好。
“说清楚！选择什么样？！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自从那次你们聊天之后，她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你搞了什么鬼？是不是？”看着若心一脸惊愕的表情，我很后悔自己这样怀疑她，more的离家出走，已经让我完全丧失理智了。
但是我顾不了那么多，现在我就是条疯狗，逮着谁咬谁！迅速，我抢过若心手里的电话。站起来，离她老远，翻看她的通话记录，有more的！有more的！而且都是这段时间的！可是我全不知道！more也没跟我提起过，more在背着我偷偷和若心通电话？我拿着手机，走到若心面前。
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我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着！
若心抽出一根烟，点着，她开始静静地思考，我在等着她给我一个解释。
“晗晗姐，如果我姐还在……”
　
　
此时的我，一听见这句话我直想发疯！　
“不要跟我提你姐！”我站起来喝止住她！　
若心一哆嗦，我说话的音量之大惊吓到了她，连我自己也被惊吓到，我捂住嘴。两张惊愕的面孔对立着。　
第一次提起若舒，我会这样，我没想到我会这样对若舒……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是怎么了……若舒……若舒……又是若舒……我无力的在心里喊叫着，为什么我一回来，大家就不断的在我耳边提起她？她是我的标志么？我只是想让她成为回忆，一辈子可以珍藏的回忆！这么美好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来破坏！无助……好无助，无助到想哭……　
转过身，背对着若心，我实在无法面对这张属于若心的，却又有着若舒痕迹的脸，刚刚，我还在喝止她最亲爱的妹妹在我面前提起她。　
“若心，她已经不在了……”　
我终于亲口说出了这句话，在我失去More以后……　
我没想过我要亲口对谁说出这句话，因为我想不出还有谁比我自己更需要被提醒舒已经永远离开的事实，看着眼前的若心，一阵疼惜。若心，原来你比我更需要被提醒，去面对这个事实……　
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要让身边爱我的女人一个一个地离开我！注定，我无法拥有自己的爱情吗？　
擦掉眼泪，转过身，看着若心，无比的心疼和内疚涌入心头！　
握着她的手，这么凉，我说：“对不起，若心……你姐姐，她真的已经不在了……”　
若心慢慢抽回她的手，不看我，自顾自的抽着烟，说：“晗晗姐，如果我说我姐还活着，你信么？”　
她在说什么？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不想听她胡言乱语，我愠怒地说：“若心，不要说了！我不想听这些！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那天你和more究竟聊了些什么，反正more现在也已经不在了，你不想说，我也没有兴趣再知道。我以为你真的会真心祝福我们，可是……算了，你坐一会吧，一个人好好静静。”　
拿起我的外套，出门前，我说：“回去记得把门带上。”　
出来之后，坐在小区长凳上，想着若心不清不楚，糊里糊涂的话，觉得很荒唐。来不及思念More，我要冷静，冷静下来思考！先不问More为什么走，不必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找到她！　
她那个家，我只去过一次，早不记得怎么走了。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多去几次。　
我想到高翔！打电话给他，或许能问出什么！　
“高翔，我是左晗，你现在立刻来见我！在我家楼下！快点！”　
挂了电话，在等高翔的中途，抽支烟，碰巧若心下楼了。　
她走到我面前，说：“晗晗姐，我走了。”　
看着若心，我的心情很复杂，不知说什么好，于是我说：“路上小心”　
她看着我很久，说：“晗晗姐，保重”　
看着眼前的若心，忽然觉得内疚，我拉着她道歉：“刚才……对不起。”　
若心拍拍我的肩说：“没关系……我能理解”　
“晗晗姐，如果她想见你，你就一定能找到她，但是，如果她不想见你，你是找不到她的，这个世界那么大，真要躲一个人，是件很容易的事，还是不要太执着了。”　
我想说些什么的，可是，唉……算了吧，无论她说什么，始终她是若舒的妹妹。　
于是，我勉强笑笑，拍拍她的肩，算是送别了。　
若心转身准备离开，又回过头来，说：“晗晗姐，她还爱着你，没有变过，无论何时、何地。随时，你若愿意去找她，就救她出地狱吧！只有你能做到！”　
我疑惑，上前问：“什么？”　
若心笑笑，说：“我和小安，会有真正的幸福，比你们幸福！我们不走你们走过的路！你们，太累，我不做左晗，小安不做梁若舒也不做肖沫沫，我们不会错过那么多美好……晗晗姐，不要再逃避了，不要像以前那样。”　
若心走了，身后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的是我迷茫困惑的眼神。　





五十二、我不是天使


送走若心不一会，高翔来了。
我像看到救星一样问高翔：more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高翔说：也没什么呀，就是说让我帮忙看管几天，她要回家，我想着，这事不是早就开始打算了嘛，就答应了。
我问：还有什么？
高翔想想说：没什么呀，走之前……她去你办公室小坐了一会儿。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more有跟你提过曾宇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高翔说：“曾宇？还提他做什么？他已经人间蒸发了。”
本以为能从高翔处得点线索，现在看来，我的期望落空了……
高翔问：“你们又怎么了？”
我摇摇头，不想言语。
高翔说：“你们女女都这么麻烦的？像杨过和小龙女似得，分分合合的。不累么？”
我在心里说：高翔，more已经不在了，现在没人会再陪你贫嘴了，以后，或许都没有了。
拍拍高翔的肩，明白毫无所获，把高翔丢下，我独自沮丧的回家。
一进门，迎接我的，是一片深深的黑和寂静，没走几步，便无力的瘫坐在地板上，看着家里，原来那么整洁，是more临走前收拾的吧……地板，一尘不染；家具，明亮如新；坐了好久，想着没有more的生活，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又站起来，往前走几步，左边是厨房，是more的御膳房。干净又漂亮的碗筷整齐的陈列着，more摆放它们的习惯，是从我们大学时More来找我借厨房时带来的。几年了，也没有改变过，还是我教她的。她的HELLOKITTY战袍呢？她拿走了……
走进浴室，走进房间，走进书房……杯子、牙刷、毛巾全是新的，就连沐浴乳，洗发水都换成了其他品牌全新没拆封过的……
卧室里，是新的床单被套，衣柜里备用的全不见了，都换成了新的……
书房里，她用过的书也没有了，甚至连垃圾桶都被清洗的干干净净……
她拿走了一切，有关她的一切，她碰过，用过的，那些一辈子她都并不需要去稀罕的小物件。可是这些小物件，对我是多么的重要。
她走之前，将整间房子伪装成她没来过一样，全部的，为我翻新了一遍……
More，你是在为我做着我惯做的事情么？做得这么干脆，这么认真，这么利落。比起我自己做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余。
我想起我们的“一纸誓约”、“结婚证书”找遍了，她居然把它们都拿走了？！more，你太过分了！你掠夺了有关我们爱情的一切！你要收缴我们相爱过的证据么？！你要毁灭爱情？你这样做，会把我逼向绝路的！你知不知道呀！我会活不下去的！
你的心好狠……你怎么忍心让我在我们的房子里却连一丝丝你的气息也寻觅不到？让我现在急切想要思念的心无从下手，不知从哪开始。
你以为，这样做能减轻我的思念，减轻我的痛苦么？你不给我喘气的机会，你拿走家里的一切，那感觉就像你在我脖子上勒紧了一条绳子！
我不由自主的唉哼着……胸口闷得隐隐作痛，我的心，在无所寄托的空间里流浪，飘荡，受着浮萍无依的煎熬，我是无灵的空壳。
可是……我举起手，放在月光下，痴痴的看着，像醉酒的女人一样，被清冷的月光迷醉着，……
我在心里说：你忘了……你拿走了一切，却还剩下我无名指这只蝴蝶左翼以及我钥匙扣上我们夜夜酣畅淋漓的交付……
你把我们温馨的家变成了这样，你什么都没给我留下，连气味都没有，这个家，对我，还有什么意义？这家里的一切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它们爱属谁就属谁，与我何干？这样的家，我一秒钟也呆不下去。
今天才发现，没有酒也可以醉的，迷醉着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漫无目的闲逛之后，遇见一寻花问柳处，呵~灯红酒绿，通向的是地狱和深渊的不归路。几杯仙汤下肚，牛头马面，孤魂野鬼，谁还认得谁？
哼~不归路？我还需要归途么？有什么好让我流连忘返，依依不舍的？我需要归向哪里？还会有谁守候在我身后盼我回家？我是浪女，没有月经的浪女，居无定所，颠沛流离。我的生命虚无缥缈，无足轻重，我是被打落在半空中的天使，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终日飘荡，无有安身之地。
怕鬼？我就是鬼……怕人？我已非人也。
我是谁？这个世界，谁还知道？
我有什么？这个世界，孰人？孰物？仍属我？
世界不要我，我亦不要了世界。世界要弃我，我愿现它一步，自弃在先！
我死我活，与谁何干？与世界何干？
“我要美女！不要帅哥！”
“哦，好的！我这去帮您准备！”
早听说在H城，有家夜店，不分性别，黑灯瞎火，二人互相摸索一阵，便可寻欢作乐，没有责任，你情我愿，不需言语，不需露面，是绝对的肉欲……
绝对的肉欲，会不会减少恋人们内心的愧疚？
More，不能清醒的怀念你，我只能选择麻痹我自己，醉的感觉，更容易让我投入对你的各种冥想，以及各种欲望之中……
堕落，是因为什么？因为要放弃，放弃自己的幸福，是幸福，谁愿意放弃？所以放弃或不放弃之间的这段挣扎的过程，便是“堕落”
More你做的如此干脆，决绝！是不给自己回头路走了。
女人，一旦决定爱了，或不爱了，都会“坚决”然而，more，这次我想你是选择不爱了吧……
堕落吧……原谅我……我不是天使……
人来了，果然够性感，婀娜多姿，我站起身来，她慢慢靠近……“等等……”我递给她一袋东西。
“先去洗洗，用这些……”我冷冷的说着，如果有了热情那才可笑。
她进了浴室，微弱的光亮起，透过磨砂玻璃，我可以看见里面女子妖娆的身姿。坐下来，抽根烟，烟，是个好东西。能安抚你的心痛，能安抚你不安转动的眼泪，能安抚你为了思念而急切跳动的心脏。
她关上灯，怕我见着她的样貌，再出来，已经一丝不挂。
　
　
我站起来，慢慢靠近，低下头，我的鼻尖，游移在她的肌肤上，那么近，我展开了全部的联想，挑动每一个细胞，牵扯起每一根神经线，唤起了它们每一个神经元……开始了我的奇幻之旅……　
是More的味道……发尖上……是More的味道……　
正当陶醉，我被碰到，被惊醒，她伸手想要靠近……　
“别碰我！不要动……站着这里，不要动……让我好好的……感受感受就好……”　
我的鼻尖在这女子身上，游移着，嗅着，寻觅着……属于more的味道和气息……　
more是鸦片，地狱天使……　
她的胸口因为呼吸……因为欲望……不安地起伏着。我知道她在忍耐火烧般的折磨。　
“如果你是More，我就带你回家……”我小声的自言自语着。　
More……我多希望能带你回家啊……　
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more，More是我独一无二的平凡的幸福……　
随着我温热的泪水一滴一滴，打在她湿润的小肩头上，她的身体也轻轻的一下一下微微触动着。　
她没发出任何声响，真听话，让她站着，她就站着，和more一样……　
我拿指尖，在她腰身滑动，我的手指好像电流一样，每一次轻轻的触动，都会另她颤栗一阵，我怀着坏笑，邪恶的笑容，是因为我正在玩弄一个女人的欲望……　
我想象着那是more的腰身……想象着more曾经激动的灵魂和最迷人的神态……　
可是……不行，我做不到……　
More的腰身，more的鼻息，more的气味，我太熟悉不过，无论多醉，一想起More也会立即清醒过来……　
“那不是more，她不是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轮廓，我告诉我自己。　
收回了自己的鼻子，和眼泪。我说“这袋子里的东西你留着吧，或许……会有下次。”　
留下钱，走出去……　
出来，置身于繁华夜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忽然我回到了现实，才恍惚觉得，刚才那一片深深寂静的黑，才是另一个世界，我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只鬼么？呵~夜幕里潜藏着多少不安的孤单的灵魂，一双双，**着，纠缠着，互相撕咬着、拉扯着，痛苦着，快乐着，最后，虚空着……这不是地狱的真实写照么？　
人间，处处是地狱！　
哦……天哪……我又清醒了，我又开始胡乱感慨了，我的脑袋又开始思考了。如何，才能让它停下来？　
去酒吧！不去水手，因为，不要见到昌明！　
走在路上，我想着，今夜，不，以后夜夜笙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