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与某女的女人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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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高翔说：“高翔，你说这些，可不像个老板哦。”
高翔白了我一眼说：“本来我就不是……嘿嘿……你搞快着点，我还迫不及待的想把这摊子丢给你呢！”
因为在公司，懒得跟他贫，我问：“若心几天没来，你有打电话去找么？”
高翔说：“打了啊，都打不通！手机关机！”
我说：“那把她的工作给我吧！以前，都是我和more配合的，配合了几年，more的工作我也懂些，美术方面的话，我想我也能担待点的。”
高翔轻声说：“那就幸苦你啦！”
我叹了口气说：“高翔，现在没有人比我更需要幸苦。”
高翔拍拍我的肩说：“都会好的！”
我点点头，回去自己的办公室。
坐下来，看看对面窗户，那后面已经空无一人，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忽然想起，可以给小安打电话啊！
于是拨通手机，等来的不是嘟嘟声，而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唉……这个世界怎么了？身边的人都在一个一个消失似得……她们俩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不知道……
办公桌上，是我和More的合影，拿起来仔细看，有两天没见到她了，这个女人，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在哪里……
从来没有跟More分开过，已经两天了……就这样不习惯……不知道以后的时间该怎么熬……
去茶水间，回来的时候，会忽然望向more的办公室，却看见高翔孜孜不倦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埋着头继续往前走。
高翔说，她临走前，曾经坐在过这里，她坐在这里做什么？在想些什么？我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一封信！more的字迹！
我拿出来，沉住呼吸，慢慢打开它：
亲爱的左左：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在别的地方。一想到见不到你，我的心就开始痛。
左……现在拿着笔，我却不知应该写些什么，只想一遍一遍的写着你的名字，写满这一张张白纸，写到无力握笔为止。我的不辞而别，一定对你很残忍。对不起，我们说过的话，我们做过的约定，都将因为我的不辞而别而全部落空。左，我是罪人吧，你会原谅我的，是么？
我总喜欢听你一遍一遍的叫着我：好More、乖More、卿卿，你总是用好多种叫法来疼爱我。
喜欢你的《虫儿飞》……
　
　
左，我们的回忆，足够我怀念一辈子了，我们已经拥有过，我很满足，跟你相爱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时光，最光荣的事。　
左，我和你一样每天都有害怕，害怕一切都是一场梦，就好像左左你总说我太好，说我是天上的仙女，你总有不详的预感；就像左左，你总说我们太幸福担心会遭惩罚，担心老天爷妒忌。我们太幸福、太完美，害怕一切都会成为泡影，弹指即破。这就是完美的可怕吧！　
左左，我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好，没有那么乖。我太害怕失去你，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真相，左，我实在没有勇气告诉你这个事实，可是若心信赖我，若心真心接受我，她总是在给我时间，耐心的等待我蓄积勇气，亲口告诉你，可我尝试过，可是每次，一看到你的脸，我就只想说：我爱你。我屡试屡败，根本无法做到。我甚至在谋划着要把你带走，带回家，带去英国！可是，我都做不到……我害怕你仇恨我的眼神，我连尝试着去假想你那眼神都觉得会马上不寒而栗！我不能做你心目中那种自私、恶毒、阴险、善心计的女人，所以我放弃了，所以，我离开……　
不能用嘴说，就只能用文字来告诉你这个事实：不是曾宇，于他无关，左，是若舒！梁若舒！她还活着！　
左，去找她吧！你们曾经那么相爱过……　
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幸福，我想这幸福是她借我的，现在既然知道原来她一直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这幸福应该还给她了吧！就算再不舍得，属于人家的，也应该还给人家了吧！左，你会说我做得对么？　
左，祝你幸福！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让我看见你是幸福的！　
原谅我不辞而别……　
珍重！　
More，字　
我瘫坐在椅子上，是幻觉么！是幻觉么！？若心说的，是真的？！　
拿上这封信，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跌跌撞撞的回家。脑海里只回想着more的话：借来的幸福……借来的幸福……　
卷卧在沙发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More，你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呀？你怎么能相信若心呢？她一定是在骗你！她一定是在骗你！我去过若舒的墓地呀！若舒如果还活着，为什么她不来找我？把我撇弃了4年！More！你怎么能信这些呢？我都不信！我都不信！全世界都在骗我，全世界都在骗我……我算什么？我算什么？既然都在骗我，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　
我想起了爸妈，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呼唤着：“妈……妈……你在哪啊？爸……你们都在哪啊？”身体冷的发抖，周围冷清清寂静的空气和房子，淹没着我，包裹着我，逼着我只想回到小时候，回到他们身边……　
只想家，只想爸妈，想念一家人坐在饭桌前，为无关紧要的小事说笑着，有香喷喷的白米饭，热气腾腾的汤，腾腾热气的后面……原来是妈妈的脸……　
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怀疑自己晕倒过，爬起来，天旋地转，什么也看不清，扶着墙壁，吃力的拖着腿，刚迈开步子，又倒下……我病了，我想我病了，我要去医院，电话……爬到电话旁边，还没想着，就拨起电话，昌明，找昌明……不！不能找他！还想着，可昌明的声音已经在那头了，我想我太虚弱了，只是那一会儿，眼一黑便什么也看不到，失去了知觉……　





五十六、住院


做了一个梦醒来，人已经在医院了，还是昌明……
“左……”
他只是叫叫我，什么也没说。
“我想静静，你可以出去一会儿么？”我虚弱的对他说着，已经没有了激动的心情。我想我已经万念俱灰了吧……
他看着我，那关切的眼神就告诉我，他不愿意，他担心，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不在我身边守候着我。我明白
我说：打电话给高翔，叫他来。
他明白了，出去了。
清静了，现在我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躺着一动不动，现在我没力气出去乱跑，出去酗酒，出去发疯了。
上天，要我冷静，冷静……
要给我一个机会，好好思考，好好反省自己的人生？我可以终日的躺在床上反思了。我想我应该去教堂告解，去忏悔……
忏悔自己在幸福面前的得意忘形，狂妄自是……我该忏悔的是，当我幸福时，我忘记了感恩。所以，我的幸福总是短暂的，得不到上天的祝福，不能长久……
谁知道，我是太害怕我的幸福被命运勒索，被命运断送，我多害怕死神拿着它不寒而栗的镰刀向我精心呵护的幸福劈头盖脸的一阵猛砍猛杀，让我承受一无所有的打击？
若舒，不就是这样么？我的家人，不都是这样么？不，可是若舒，现在我知道了，她还活着……命运是否很擅长捉弄我？他是否很以此为乐？
幸福，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它藏起来，哪怕会因此被扣上小偷的罪名，我也愿意。让我偷走我自己的幸福，在黑暗的小角落里，躲避众人的目光，像贼一样，悄悄把它放进口袋……
命运在我身上施下的魔咒，让我无法信任他，所以，在我第二次得到我的幸福，得到我的more！我没有理由选择不去防备着他！所以，我必须去做一个贼！潜藏在暗处！死死的拿手帕捂住我的幸福！捂住那不可遏制的夺目光芒！像魔法师手中的水晶球……
门被推开了，原来是高翔来了。
“左……”他深深的看着我，叹了口气。
没见过高翔这样，我很内疚，尽力开玩笑说：“又让你看见我这糗样……是不是很难看啊？”
高翔转过身，没回答我……
他问：“我买了好多水果来，你想吃什么？有香蕉、苹果还有奇异果……吃奇异果吧！”
我说：“随便什么果都行。”
他拿着奇异果走过来，坐在床边椅子上，喂我吃着水果说：“医生说，你不能再受刺激了。要好好休养，左，我已经贴了招聘，公司里，你就别管了吧。我一定替你好好看着，保证不出任何问题！”那郑重其事的语气，就像他要接受什么使命似的给我下着保证。
我拉住高翔的手说：“高翔！我现在只剩下工作了！”
高翔看着我，我看见他湿红的眼睛，他一直看着我，疼惜的眼神，酝酿了很久要说的话，最后却只轻叹了一句：“哼~为什么你要是个女人呢？一个女人……”
我木讷的看着他，深深的陷进了这句话里……
　
　
我知道，原来，身边还有一个可以心疼我的人，而且我可以没有负担的接受这个人的疼惜……　
高翔朝外面走廊里坐着的昌明使了个脸色，问：“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么？这么折磨他？”　
我说：“高翔，你不懂，我是女人，而且，还是lesbian……”　
高翔叹息着搓搓我的头发，说：“如果我是女人就好了”　
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句，我说：“你有病呀？”　
他说：“如果我是女人就能懂了呀，而且你们女女之间不都是灵魂伴侣么？你们的爱实在太高深莫测了，我要真是女人可能也未必全能领略。不过，我倒真希望能跟你做灵魂伴侣，我们结义金兰是四姐妹的，现在好了，就剩我跟你了。”　
我笑他傻瓜。他也是笑着摇摇头。　
我想着若心，那天她最后跟我说过的话：我不要作左晗，小安不要做梁若舒和more，我们一定会比你们幸福，不会错过那么多美好！　
她们，或许已经私奔了吧……　
若真是这样，若心，我只能在心里祝福你们，希望你们做的都是对的吧。　
在医院躺着的这几天，我一直都在想着若心跟我说过的许多的话，原来她一直都有暗示我，可是我的心太粗，没有发觉。　
我回忆着若心说：我们都应该面对事实，面对真相。我们不能总生活在谎言里。　
还有那句：随时，如果你愿意去找她，去救她出地狱吧！只有你能做到！　
地狱？谁在地狱？难道是若舒？！想到这里，我的心一阵发怵……　
若舒！我要去见她！搞清楚一切真相！　





五十七、追寻之路①


终于找到了机会，趁昌明不在，去卫生间换好了衣服，偷偷逃走了。
进了出租车，一路直接奔向若舒的家！
我的手心里捏着一把冷汗，我不知道迎接我的将是什么！各种奇思怪想充斥着我的脑袋，想着可能即将就要见到若舒，我不知道，想象不来那将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一定不是欣喜的！我想着，如果她真的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我应该怎么办？我会有什么反应？她会有什么反应？当我们四目相对时！我的脑袋乱极了！
“到了！”
给了钱，下了车！
又来到了这里……我感觉的到我全身都在打哆嗦！我想后退，来到这里了，我忽然想后退，忽然后悔我为什么要来，只想装聋作哑，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都不知道。要不要进去？若舒！梁若舒！此时，她可能就在里面！在里面喝茶！看电视！穿着拖鞋走来走去，干什么都好！我进去，就可以见到她！我要搞清楚她到底是生是死！然后呢？然后又怎么样？不！还是回家吧！回家……回家做什么？回家做行尸走肉么？回家被所有的谜团包围起来，自己折磨自己，每天问上自己十万个为什么吗？我在门口踌躇不定着，内心在激烈的挣扎……
我没有胆量，没有勇气跨过一个门槛！
忽然听到里面的脚步声，正朝门口走来……瞬间的我做出了反应，快步地躲到了上一层！然后，我听见梁诺义，若舒的父亲，他说：“我出去了，家里你看着点儿……别让她跑出去了！”接着，就是一阵摔碎东西的声音！
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徐英格，若舒的妈妈：“好啦，好啦，知道了！快走吧，快走吧！”
接着是若心的声音：“梁诺义！你关不住我的！你想让我死吗！”
这些声音，让我胆战心惊！
我坐在上一层的阶梯上，抽烟！是more！看着我无名指的蝴蝶左翼，我想哭……more！我为什么来这里？more！你为什么要走？让我一个人面对这些！
我坐着，上上下下的人，都朝我投来异样的眼光，我不能坐在这里一辈子！我起来，下楼！按响了门铃！屏住的呼吸，惊恐的表情，透过防盗门的倒影，我看着自己。
“是你……”又是一张惊愕的脸，她的表情让我明白了自己是个不速之客之余还是一个灾难。我看着屋子里的一切，还是那样，没变……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来看看若心……”没等她允许，我就进去了，一进去我就开始四处扫射，可是并没有像我猜想的那样见到若舒……
所有的一切，时空倒流一般，卷土重来！
若心冲了出来，狼狈不堪的样子，她看见我，眼睛里闪着光！她像看见了大西洋一样！拉着我的手说：你终于来了！
徐英格，关上门，疾步过来横在我和若心之间颤栗着说：你怎么回来了？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若心的眼神，若心的狼狈，若心的癫狂，仿佛是这些给了我莫大的勇气！看着徐英格，我说：您忘了，您刚才问过了么？我是来看若心的！
徐英格僵硬的脸，嘴唇颤抖着说：我们一家人，已经跟你没有任何瓜葛了！不需要你来看望谁！
我厉声问到：若舒呢？梁若舒呢？难道也跟我没有瓜葛么！我来看看她的妹妹！有问题么？
她惊恐的表情看着我，是语塞……
这更加让我相信了若舒还活着的事实！
若心撇开她妈，拉着我的手说：晗晗姐，沫沫姐都跟你说了，是么？我就相信她是个好女人！你终于相信了！
不，在没有真正见到梁若舒之前，我是不会相信的！
我说：“你几天不去上班，高翔都快被逼死了！”这句话是在示意，在她妈面前，我们不能说太多！
若心朝她妈使了个眼神，我立马会意了。
然后我挽住若心的胳膊我说：“走，去你房间，好久不见了，我们好好聊聊天。”
徐英格呆立在原地。
一进房间，若心就说：太好了，你终于相信了，我总算是等到你了！
我知道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一旦徐英格缓过神来了，就会对我下逐客令。
我问：你跟小安的事情，你告诉他们了？
若心说：对！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