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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共和谈演义 (第一部)作者:马辂-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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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革命形势至此,个人生死。自不足惜;而党和革命的存亡,则刻不容缓。我身负
卫戍重任,不能不负起责任。现在宣布全城戒严。立即平叛。各位同志都是总理的
忠实信徒,也是本校长的忠实同志,务必遵守命令,即刻行动!”
随后,蒋介石发布命令:断绝市内交通;占领海军局,扣留中山舰等军舰,逮
捕李之龙;包围省港罢工委员会,并收缴其卫队枪械;包围苏联顾问团办事处及其
住所;以保护为名包围汪精卫住宅;拘捕黄埔军校和第一军中的共产党员;秘密监
视邓演达……
于是,事态急剧扩大了。
正是:
一石激起千层浪,
精心运筹试锋芒。
欲知事态如何发展,请看下回续写。
第三十四回
能进善退被动变主动 一让再让有利化不利
深夜,蒋介石目送走最后一批奉命而去的军官:很快,全城军警子弹上膛,刺
刀出鞘,穿梭而行,影影绰绰,一片杀气腾腾而又神秘莫测的景象。
蒋介石似有倦意,便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片刻:经理处处长徐俘俯身轻声问:
“校长,您是否休息一会儿?”蒋介石睁开眼睛,摇摇头,然后站起来说:“我现
在到造币厂去,那里隐蔽些。你坚守在这里,密切注视其他军和叶挺独立团的动静,
有情况随时打电话报告……”
时间过了零时,实际已是3月20日凌晨,细雨霏霏。李之龙和新婚妻子在甜梦中
被叩门声惊醒,急忙披衣走出客厅。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看见一群士兵已经冲了进
来。为首的一名军官大声问道:“你是李之龙吗?”
“你们是什么人?”李之龙镇静地反问。
“海军学校欧阳格校长奉蒋校长命令来逮捕你!”
李之龙大吃一惊,以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但那些人不容他分辨,粗暴地
推来搡去,然后捆起来押走。
过了几条大街,李之龙被押到第一军经理处。徐俘坐在桌子后面审问他:“你
是李之龙吗?”李之龙厉声问道“你们为什么捉我?”
徐桴冷笑一声:“为什么抓你你还不清楚吗?校长既然下令抓你,你就该想想
有什么对不起校长的事!”
李之龙有所省悟。这时,因走私被撤职的蒋介石的把兄弟陈肇英露面了,他望
着李之龙,想到自己既报了公仇又泄了私愤,心里十分得意。他狞笑着说:“嘿嘿,
李之龙,好一个局长大人,你也有今天哪!”又转过脸来吩咐士兵:“校长命令,
把这个王八蛋再捆紧些,看他还嘴硬不嘴硬!来,上!”
李之龙被绑得病人骨髓、脸色灰白。
前面已经说过,周恩来对蒋介石是有警觉的。3月19日,周恩来又一次通过张大
雷,向苏共中央使团团长布勃诺夫报告:“看来右派现在准备采取行动了,现在的
形势与谋杀廖仲恺前的形势相仿,到处是谣言和传单。”
新来乍到的布勃诺夫,同样未曾重视周恩来发出的讯号。
毛泽东也“预感到要出事了”。当中山舰、宝璧舰驶向黄埔时,毛泽东问过李
之龙,李之龙答:“这是校长的命令。”
19日夜,第一军各部奉命“枕戈待旦”。毛泽东闻讯,提醒陈延年注意这一异
常动向。陈刚从上海回到广州。他答复毛泽东道:“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只能提
高警惕,静观其变。”
毛泽东对沈雁冰说:“莫非再来个廖仲恺事件?”
果然,周恩来、毛泽东的预感应验了。
事件发生的当天上午,周恩来接到包惠僧报告事件经过的电话,忧心如焚,当
即带领几个士兵从东山驱车直奔黄华路造预厂。惠东升带领部队守在大门口,当即
缴了周恩来卫士的武器。他看到周恩来走进大门后,恶狠狠地对东征军总司令部秘
书长马文车说:“我看性周的,进得来,就出不去了!”
马文车狞笑一声:“哼,说不定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蒋介石没有料到周恩来知道他在这里,更想不到周恩来会直接来找他。他装出
笑脸,正想同局思来寒喧几句,只见周恩来面带怒气,单刀直入地责问:“你解释
一下夜里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是什么原因!”
蒋介石故作镇静地说:“这个么,李之龙和中山舰有叛变的嫌疑,幸亏发现得
早,逮捕了李之龙,解除了中山舰的武装。”
“证据何在?”
“正在查证,总会弄清楚的。”
“为什么要抓一军的共产党员?”
“不是抓,只是集中看管起来。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免得有什么不
利于他们的举动。”
周恩来剑眉一挑,目光扫过蒋介石那有几分慌乱的面孔,问道:“既是为了他
们的安全,又何必捆绑起来呢?这是否蓄意制造事端,破坏国共合作?”
蒋介石脸上忽红忽白。他装作生气的样子,向手下的人喝道:“谁叫捆他们的?
岂有此理!”
蒋介石这时还不敢贸然对周恩来下毒手,只好叫惠东升把武器送还周恩来的卫
士,令马文车送周恩来出门。
毛泽东对事态的发展同样十分关注。
19日深夜,杨开慧带着孩子已在楼上睡了,毛泽东和沈雁冰还在议论形势。正
在这时,宣传部图书馆的一位工友前来告知,李之龙已被抓走,街上军警神出鬼没。
毛泽东对沈雁冰说“现在是查有实据了。”当即吩咐工友去打听陈延年的情况。工
友回来说,他在文远楼附近见到了陈延年的秘书,秘书说陈延年到苏联顾问团住处
去了。
毛泽东当即决定去苏联顾问团那里。沈雁冰关切地说:“路上戒严了,怕不安
全,我陪你去。”毛泽东点点头。
二人来到顾问团住处阳近,见有许多士兵。有两个士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毛泽东坦然自若:“我是中央委员、宣传部长。”又指着沈雁冰,“这是我的
秘书。
“请进,请进。”士兵陪笑放行。
沈雁冰留在传达室,毛泽东独自进了里边灯火通明的会议室。
毛泽东从会议室出来时,满脸怒容。沈雁冰自然不便多问。两人回到家中,毛
泽东的神色已经平静了。沈雁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毛泽东缓缓说道:“据陈延年说,蒋介石不仅逮捕了李之龙,还把第一军的共
产党员统统逮捕,关进一间屋子,扬言第一军中不要共产党员。据顾问团代理团长
季山嘉说,蒋介石还要赶走苏联军事顾问团。”
沈雁冰急忙问:“那怎么办呢?”毛泽东轻轻吐出一团烟,说:“这几天我正
在思考,我们对蒋介石要强硬。蒋介面本来是陈其美的部下,虽然在日本学过一点
军事,却在上海进交易所当经纪人搞投机,当时戴季陶和蒋介石是一伙,穿的是连
裆裤子。蒋介石此番也是投机。我们示弱,他就得步进步;我们强硬,他就缩回去。”
沈雁冰点点头。毛泽东又点燃一支烟:“我对陈延年和季山嘉说。我们应当动员所
有在广州的国民党中央执、监委员,秘密到肇庆集中,驻防肇庆的是叶挺的独立团。
目前就广州一隅而言,蒋介石的武力占优势,他有王柏龄一个师的兵力,还有吴铁
城手下的武装警察。然而就两广而言,蒋介石这点兵力居于劣势。第一军中的士兵
和中下级军官都是要革命的,蒋的面目一旦暴露,第一军会反对他。况且,他和第
二军谭延阎、第三军朱焙德、第四军李济深、第五军李福林,都是面和心不和,李
济深和蒋还有宿怨。二大以后,又升蒋介石为军事总监,乎空在各军之上又来一个
人管制他们,他们更加不服气。因此,我们可以争取他们,至少使他们中立。我对
陈延年他们说,中央执、监委员到肇庆以后,就开会通电讨蒋,指责他违反党纪国
法,必须严办,削其兵权,开除党籍。广西的李宗仁本来和蒋有矛盾,再加上李济
深,这两股力量很大,可能为我所用。我们摆开这么一个阵势、蒋便无能为力。”
毛泽东一气讲完,沈雁冰兴奋起来:“这个分析很有道理!结果如何呢?”
毛泽东叹了一口气:“陈延年先是站在我一边,可是季山嘉这些苏联顾问却反
对。他们以纯粹的军事观点看问题,认为夏要打仗,肇庆一地的财力要支付一个独
立团的费用,必然不够,而广州的税收比肇庆多十倍。假使其他各军袖手旁观。蒋
介石的兵力对付独立团就绰绰有余。况且独立团只有手头的弹药,无法补充。而蒋
介石刚收到苏联运来的大批弹药,就这点而言,独立团不能坚持到一个星期。季山
嘉这样一反对,陈延年也犹豫起来。我再三跟他们辩论。没有效果,最后决定请示
党中央。”
沈雁冰一时无言,过了一会儿问道:“你料想结果将会如何?”
毛泽东思索了一下,说:“这要看中央的决策如何。如决定对蒋让步,那么最
好的结果,第一军中的共产党员大概要全部撤走了。重要之点不在此,在于蒋介石
从此更加趾高气扬,在于国民党右派会加强活动,对我们挑衅。”
两人相视良久,默默无言。
随后,毛泽东又到第二军酗党代表李富春家里了解情况,正好碰上第一军副党
代表兼政治部主任周恩来也在那里。周恩来后来回忆说:“我在富春家遇毛,毛问
各军力量,主张反击……我听了毛的话找季山嘉。他说不能破裂。”
这时,蒋介石向共产党提出两个条件:第一,共产党员退出第一军;第二。不
退出的要交名单。
周恩来赶紧和陈延年、聂荣臻、黄锦辉等人一起商讨对策。周恩来对情况做了
分析:“现在国民革命军6个军中,只有第一军是直属蒋介石指挥的,其他5个军都
不会听他的,有的还想乘机搞掉蒋介石。而在第一军的3个师中,有两个师的党代
表是共产党员,9个团的党代表,我们占了7个,团长中金佛庄、郭俊是共产党员,
营以下各级军官和部队中的共产党员也不少,至于同情左派的革命力量就更大了。
第一军又是以黄埔军校教导团为底子的,党的传统影响很大,我们是完全有能力反
击蒋介石的。”
大家都同意周恩来的分析,但又觉得存在一个问题:即使是把蒋介石搞下台,
其他几个军长同样是些军阀,只要革命侵犯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也会反共反人民的。
这样,岂不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吗?
组织纪律观念颇强的周恩来说:“究竟怎么处理我们不能擅自作主,要由党中
央决定。”
这时的毛泽东、周恩来都还不是中共的决策人,他们可以陈述自己的见解。但
最后的行动必须听命于以陈独秀为首的中共中央。
过了几天。在上海的中共中央发来了指令:“蒋介石的行动是极其错误的。但
是,事情不能用简单的惩罚蒋的办法来解决,不能让蒋介石和汪精卫之间的关系破
裂,更不能让第二军、第三军和蒋介石军队之间发生冲突。”对蒋介石,“我们现
在应该全力援救他,将他从陷人的深渊中拔出来。”
同时,中共中央接受了蒋介石的条件。于是,已暴露身份的250多名共产党员被
迫退出国民革命军第一军和黄埔军校(其中39人退出共产党),周恩来也被免去第一
军副党代表兼政治部主任的职务。
为此,陈延年气得大骂他的父亲陈独秀:“老糊涂!混蛋!”
再说这时的汪精卫,早巳没了还手之力。那天周恩来从造币厂出来后,即去找
了汪精卫。事件发生时,汪精卫正在家里养病,当他从蒋介石打来的电话中得知消
息时,气得将话筒摔在地上。他经这一刺激,病情加重、面色苍白地躺在客厅的一
张帆布床上。见周恩来进门,他强打精神坐起来,气喘吁吁地说:“我是国民政府
主席、军事委员会主席、军校党代表,蒋介石有何权力在首都宣布戒严、调动军队、
发动事变?事前一点也不报告我,这不是造反吗……”汪精卫对蒋介石目无主席的
“僭越”行为大为震怒,无奈话未说完,禁不住一阵头晕,倒在帆布床上。周恩来
本想和他商量对策,见此情景,不免皱起眉头:汪主席这种弱不禁风的体质和萎靡
不振的精神状态怎么能斗得过蒋介石?”
果然,汪精卫自称“受惊”,“心脏不宁,目眩头晕,不能视事”,提出“暂
时休息”,于3月25日突然“失踪”了。
中山舰事件发生之后,帝国主义者异口同声地一致欢呼、恭贺,大肆宣扬。香
港总督金文泰,在西商会议上喜气洋洋地说:“报告诸位一个好消息,就是20日广
州政治上已上轨道了。”与会者纷纷喝彩狂欢,高呼万岁。帝国主义在中国的宣传
工具——香港、上海、天津等处的中、英文报纸,都以显著的位置、醒目蒋介石的
消息,给蒋介石以表扬和鼓励。美联社惊喜地发出这样的消息:“蒋介石借伍朝枢
等诸名人力助,在广州变制成功。”东方通讯社以赞赏的口气在香港报道说:“20
日对于共产党之非常手段,乃蒋介石部下孙文主义学会派拥蒋氏而施行者。”
国民党右派们闻事变之讯,无不欢呼雀跃,手舞足蹈。西山会议派3月19日在上
海举行所谓国民党“二大”时,还专门致电“训勉”蒋介石,夸奖蒋此举“功在党
国”,鼓励他努力“清理党籍”。
然而蒋介石害怕了。事前,他虽然经过反复思考,一环扣一环,安排得天衣无
缝,但他清楚自己的处境是“单枪匹马,前虎后狼,孤孳颠危”,一旦遭到中共、
左派和其他军事将领的联合打击,确是胜败难卜,说不定会陷于灭顶之灾。这场军
事冒险和政治赌博虽然成功了,他却惶惶不可终日,急于摆脱前后夹击的境地,重
塑自己的左派形象。
3月22日,蒋介石对黄埔军校第四期学生发表训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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