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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女皇之路-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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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好了这位老臣,武后开始着手安排高宗的葬礼。正临江山易主的非常时期,各方面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武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现在不宜与长安那帮老臣见面,弄得束手束脚陷己于被动,于是交给睿宗去办高宗的丧事,护送高宗的灵柩西返长安,顺便考察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如表面上那般恭顺,她自己仍然坐镇洛阳,继续处理国事,政府班子里的主要人员也留在洛阳协同理政。
睿宗很听话地一路护送高宗的灵柩返回长安, 8月10日,高宗正式下葬于乾陵。一切按照武后的指示,葬礼办得很风光。乾陵大道两旁刻着高宗朝臣服大唐的番王或俘虏,以纪念高宗朝的赫赫战功,这就是著名的“六十一宾王像”。更打破帝王陵前不立石碑的惯例,在乾陵朱雀门外为高宗立起一块巨大的石碑,并亲自撰写了洋洋数千言的《述圣记》,让高宗选定的继承人中宗而不是睿宗书写后,镌刻在石碑上,嵌以金屑,夕阳下光芒万丈,极尽辉煌。碑分七段,象征着高宗的文治武功如日、月、金、木、水、火、土“七曜”光耀天下。高宗下葬之日,武后也在洛阳颁布了她亲笔撰写的《高宗天皇大帝哀册文》,表达自己的哀思之情,顺便把《高宗实录》调出来亲自监修删改定稿,了却一桩心事。
埋葬了高宗,封存了实录,武后也随之把往昔的记忆一同尘封。四十年恍惚如梦的宫中岁月,小心翼翼婉转承欢,几乎是一步一叩首地走到今天……那些屈辱与凄酸武后不想再频频回顾,在今后的日子里,她的生命将由她自己来雕塑。现在的武后,信心坚强,意志饱满,清醒而果断。她不愿再沿着旧有的轨迹,在为人妻、为人母的角色中辗转一生,而要做自己心灵的真正主宰。没有任何礼仪与规则可以约束她,因为她即是规则的制定者而非遵守者,属于她的不再是“你应”(thou…shalt),而是“我要”( I will)。七月里西北天空升起一颗不祥的彗星,持继二十三天闪烁刺眼的凶光,天下佛寺道观香火鼎盛人心惶惶,纷纷议论这是不是女主当政上天示警。紫帐中的皇太后丝毫不为之所动,她抬起头向着冥冥中不可测度的天意默然微笑,就算这真的是上天示警,她也有信心逆天改命!
伴随着这颗不祥的凶星,突厥人发动叛乱大肆入侵北部边境,却被左武卫大将军程务挺率军击败,紫帐中的武后似有补天之能,从容自若地掌握着乾坤,事实证明人们的担忧无非是杞人忧天。九月武后下令将文明元年改为光宅,东都洛阳改称神都,所有皇旗全部改为金色,更加使人如坠云雾的是朝廷衙门及官职名称,一齐被武后更换一新。三省名称更换如下:
尚书省 文昌台
中书省 凤阁
门下省 鸾台
尚书左仆射 文昌左相
尚书右仆射 文昌右相
中书令 内史
侍 中 纳言
六部名称更改为:
吏部 天官
户部 地官
礼部 春官
兵部 夏官
刑部 秋官
工部 冬官
另外又将御史台改为左肃政台,增置右肃政台。左台监察京师百官及军队调动,右台负责监察地方各州,对于全国的掌控空前加强;其它如省、寺、监的名称也全更改。
衙门官职的新名称充满女性的华丽与典雅,武后不断地在帝国各方面打下属于她的印记,改元改名之后,武后再度抛出重磅炸弹:追封武氏五代内的祖先为王,夫人为王妃,建武氏七庙,并在故乡并州文水县建武氏五代祠堂。这下,裴炎终于坐不住了。
“太后身为国母,当以至公之心示天下,不可偏私于亲人。”鉴于满朝文武都在太后的铁腕下噤若寒蝉,裴炎不得不硬着头皮出面。内心深处他不知道有多少次后悔当初的蠢心,只希望现在还能有机会尽量挽回,“太后不见汉朝吕后之败吗?”
武后锐利的目光似想看到裴炎的内心深处,冰冷的语音让人不寒而栗:“裴卿这是什么意思?吕后是因为大肆分封在世的亲戚而败亡,我只是追尊已故的祖先,有何不可?”
“事情虽小,但须防微杜渐。”裴炎固执地坚持,但太后已经不再理会,武家祠堂到底还是建起来了,临风笑傲不可一世,无声地嘲讽着裴炎徒劳无益的蠢行。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动摇皇太后的意志,无论是天上的凶星还是朝堂首席宰相的劝谏。玉辇滚滚绝尘而去,毫不迟疑地奔向武后心中的梦之所在。
对于本家的尊崇并没有如武后所言的只至于过世的祖先,早在册封嗣皇帝的仪式上侄子武承嗣就大大风光了一回,5月份又正式拜相。异母兄弟武元庆的儿子武三思也由右卫将军提升为兵部尚书(夏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诸武以趾高气扬的姿态走进庙堂,他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今后的前程还会更加辉煌。太后临朝,诸武用事,东都改名,官职变易,一切都透露出改朝换代的迹象,让天下臣民惶惶不安。人们私下忧虑着“牝鸡司晨,惟家之索”的不祥,议论着既然是废昏立明,为什么从来没见过新册立的“明君”上殿理政。武后以实际行动回答人们的质疑:下诏追尊李唐皇室祖先太上玄元皇帝老子的母亲(据说为玄妙玉女)为先天太后,册先天太后像于老君庙所受人祭拜。
武后以这一举动含蓄地表明了她的态度,国之教主太上玄元皇帝与其母先天太后并尊于庙堂,对应着皇帝与太后并立于朝堂,天庭既是如此,人间为何不可行?太后的神来之笔让人们目瞪口呆,只要她愿意,就算是天上的星光也可以摘下来做她的床头灯,其实既然李唐可以“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为由认老子做先祖,武后尊崇一下老子的母亲也没什么可非议的。孤独了千八百年的太上老君现在真是幸福之极,不但有了一大群孝顺子孙,还有一位母亲要他孝顺,一家人团团圆圆共叙天伦,也不用只身孤影出关遁世了。
然而不是所有的人都承认玄妙玉女先天太后的权威,改元光宅的同一个月,扬州便爆发了李敬业之乱。李敬业为初唐名将李绩之孙,他继承了祖父英国公的爵位,却在郁郁不得志的窘境中纠集了一群下级官吏举起了造反大旗,打正旗号拥立中宗,匡扶唐室,十几天内便聚集了10多万军队,一时烽火四起,人心浮动,这是大唐开国以来最大的一次内乱!李敬业见开端如此之好,信心大增,自称匡复府上将,领扬州大都督,以唐之奇、杜求仁为左、右长史,李宗臣、薛仲璋为左、右司马,骆宾王为记室,并找了一个貌似章怀太子的人,奉以号令,传檄四方,俨然有倾覆天下之势。
檄文由记室骆宾王书写,词双句俪,铿锵有力,文辞极美,足可当得千古绝唱,特录于此:
伪临朝武氏者,人非温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尝以更衣入侍。洎乎晚节,秽乱春宫。密隐先帝之私,阴图后庭之嬖。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加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7],弑君鸩母。神人之所共疾,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君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呜呼!霍子孟之不作,朱虚侯之已亡。燕啄皇孙,知汉祚之将尽;龙漦帝后,识夏庭之遽衰。
敬业皇唐旧臣,公侯冢子。奉先帝之遗训,荷本朝之厚恩。宋微子之兴悲,良有以也;桓君山之流涕,岂徒然哉!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誓清妖孽。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攻城,何城不克!
公等或家传汉爵,或地协周亲,或膺重寄于爪牙,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傥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勋,无废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幾之兆,必贻后至之诛。
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移檄州郡,咸使知闻。——骆宾王:《代李敬业传檄天下文》
这篇文文影响很大,以至于一千多年后红卫兵小将贴大字报还常用上最后一句“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委实充满了一种“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究竟谁怕谁”的革命豪情。武后也以大无畏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一边看一边笑,读到“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不禁矍然道:“这是谁写的?”侍臣回答是骆宾王。武后叹息:“如此才华竟然未得重用,以至沦落为贼,岂非宰相之过!”
武后举重若轻地将这一锋利的檄文轻轻带过,烽火连天的扬州在她云淡风轻的笑容里化为闹剧,她的镇定自若让周围的人也不觉受到感染,对方的十万大军仿佛也不那么可怕了。然而平静如水的面容下是万丈狂澜:扬州,是唐代除长安洛阳之外的第三大城市。叛军里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更让她心悸,李敬业心腹、叛军左右长史唐之奇、杜求仁正是左羽林军首领、大将程务挺的亲密好友,右司马薛仲璋则是当朝权相裴炎的亲外甥,这么一来,禁军是绝不能动用了,那么,她该找谁去平定扬州之乱?程务挺现在正率领大军在前线抗击突厥,这支军队又会不会反叛噬主?武后面临着她一生中最严重的军事危机。
李敬业之乱打着匡扶李唐的旗号,诸武顿时觉得来了机会,武承嗣、武三思等人纷纷上表,要求处置韩王元嘉、霍王元轨等李唐宗室,裴炎又一次跳出来表示反对,心中有刺的武后越发不悦。虽说即使裴炎不说她也未必会采取这个馊主意,裴炎的态度仍然让她不舒服。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裴卿自己却从来没提出过什么好主意。”武后用尽量平淡的声音缓缓开口,太过激动的语调会暴露她内心的情绪,她不想让这位权臣看出她的任何弱点。“莫非你在顾忌疼惜你的好外甥薛仲璋伤心难过?”
“太后言重了,”裴炎郑重地说,“臣为官多年从未偏私过自家亲情,这一点太后也是知道的。”
武后面容稍霁,这的确是她对裴炎信任重用的原因之一,想想也对,如果裴炎对这个外甥关照提拔,薛仲璋也不至于犯事被贬,以至于投身叛军了。
“那么扬州叛军如此猖狂,你身为宰相居然不议政讨伐,悠悠闲闲,难道不是失职吗?”
裴炎沉默,半晌方道:“臣之所以悠闲度日,是因为臣的确觉得不必恐慌,只要太后有心解决,叛军成不了气候。”
武后心中一动,挑眉看着他。
裴炎深深地吸了口气,脸上有豁出去的表情,沉声道:“李敬业作乱之所以短短十日就有十万之众响应,无非是皇帝年长,太后却迟迟不肯归政,遗人以口实。只要太后还政皇帝,叛军必然不战自溃。”
武后只觉得浑身的血冲上头顶,一下子站了起来,由于动作太急,她一时竟有晕眩的感觉。裴炎一口气说完,立即倒身下拜,大声道:“请太后还政皇帝!”
武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拜倒在地的人影。淡紫纱帐不住波动,仿佛难当皇太后的怒气。
震惊于裴炎的大胆,震怖于太后的盛怒,满朝文武噤若寒蝉,偌大一个朝堂顿时落针可闻。半晌,一个尖利的语音划破沉寂,监察御史崔詧出列上奏:“裴炎受先皇托孤重任,独揽朝纲,大权在己,若无异心,何故请太后归政?”
这话像箭一样刺入武后的内心深处。隔着淡淡的紫色纱帐,她看着裴炎。她一直以来最亲密最得力的盟友。
他帮她搞定了裴行俭,扳倒了章怀太子,废黜了中宗。他从来不曾让她失望过。
她也从未亏待过他。她把他由一个小小的黄门侍郎提拔为首席宰相,执政事笔,总揽大权。他想做侍中就做侍中,想做中书令就做中书令,凡他开口,她没有不应允的。
现在扬州烽火大起,兵锋十万,直指洛阳,正是她最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刻。
而他拒绝援手。
他要她归政皇帝。
武后攥紧双手紧握成拳,控制住发抖的身子。“说得不错。”她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怠慢军机,乘危逼宫,裴炎,你可知罪?”
一代权臣就此入狱。
如同雪水泼在冷洌的刀锋上,武后的心志是从未有过的坚硬和冷凝。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说得好。她挑选李唐宗室淮安王李神通之子李孝逸为统帅,论辈分算皇叔,武后临朝称制后有意拉拢提拔他为左卫将军,甚见亲遇,现在排上了用场。李孝逸有无军事才能姑且不论,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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