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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共和谈演义 (第三部)作者:马辂-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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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移,不要惊动市民。”
顾祝同感慨地说:“还是总裁高瞻远瞩,着力于台湾为党国复兴基地。不然,
我们将无立足之地啊!”
阎锡山说:“古人有训:胜者自败于骄奢。毛泽东及其党羽不过是李自成者流,
我倒是要看看共产党能稳坐几日江山!看他们是如何烂掉的,垮掉的!”
蒋介石摆摆手,板着面孔说:“姑且不谈大陆被匪所执如何。政府迁台后,我
决重新造党,确定改造方针。改造要旨,在湔雪全党过去之错误,彻底改正作风与
领导方式,以改造革命之风气,对共产国际进行革命。凡不能在行动、生活与思想
精神方面,彻底与共党斗争者,皆应自动退党,而让有为之志士革命建国也!我已
在台创办了一所革命实践学校,负责调训党国栋梁、以期后继有望。”
众皆屏住呼吸,瞠目聆听。
蒋经国为父亲的要旨作注释:“总裁抱定破釜沉舟之决心来改造本党,绝无半
点私念,全然出于公心。无非要大家重整旗鼓,自力更生,以达成反共复国之使命。”
第二天,蒋介石致电李宗仁,邀其“来渝共扶危局”。并放出风去:让白崇禧
出组新阁,兼任国防部长。
李宗仁去意已决,白崇禧却再次抨然心动。
11月20日,李宗仁离开南宁飞香港。
机场上,白崇禧眼眶里滚动着泪水,呜咽着说:“大哥,你还有何吩咐?”
李宗仁用颤抖的手紧紧抱着白崇禧的肩膀,说:“健生,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可以去,
唯独不可去台湾与老蒋为伍!切记,切记……”
不料这两位30余年患难相依、风雨同舟的密友从此一别,各奔东西,至死没有
再得相见。
正是:
一别音容两渺茫,
从此海天各一方。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第三部) 第二十七回
蒋中正仓皇离大陆 宋美龄黯然飞台湾
却说1949年12月5日,在港的李宗仁在坚拒了蒋之说客的“挽留”后,偕夫人郭
德洁、长子李幼邻、次子李志圣以及内政部长李汉魂一行从香港启德机场起飞赴美,
从此告别了他在中国大陆的国民政府“代理总统”生涯,成了流亡美国、侨居异邦的
一介“政治难民”。
从11月初开始,解放军四野和二野一部共同发起广西战役。
程子华、萧华,陈赓、谢富治,邓华、赖传珠和萧劲光、黄克诚共4个兵团合战
白崇禧部,白之部下除万余人逃入越南以外,17万人均被歼。12月4日,南宁解放。
后来,白崇禧在蒋介石的鼓动下,未听李宗仁的话,还是去了台湾。但是,蒋介石
给予他的并不是让他组阁的待遇,而是把他摆在和软禁张学良极为相似的位置上,
从此湮没无闻,直至1966年12月异常孤独地在台北病段。这是后话,按下不提。
再说1949年11月30日,人民解放军攻占重庆。蒋介石提前半小时匆忙逃脱,飞
抵成都。
西康省主席刘文辉已收拾好一所豪华公寓请蒋介石下榻,却被蒋回绝了。
他执意住进了张耀明任校长的中央军校,当即召集胡宗南及所部主要将领,令
其在此作孤注一掷,死守成都,而不同意胡宗南主张从雅安、西昌突围,撤至云南,
再人缅甸、泰国的部署。
他召胡宗南单独谈话,训言道:“寿山啊,你的小聪明耍得太过分了!退守秦
岭无可厚非,可我问你一个问题,古来名将,谁是赌徒出身?可你与我赌气,只想
坐山称王,却不曾想到退路让匪堵死,致使西南酿成今日之败局。现已成了笼中之
鸟,何以飞得出去?”
胡宗南申辩道:“卑职以为眼下已不再以守土为要务,重要的是保存实力……”
“你犯的就是这个忌!我现已在成都,政府在成都,你不严责所部死守,一拍屁
股就走吗?待机突围是可以的,但不应撤向云南,我看那个卢汉很危险。”
“总裁的意思是向康藏突围?”
“不错,应向康藏突围。只要控制了西藏,处绝地亦可以复生——由尼泊尔入
泰国、缅甸,你看如何?”
胡宗南皱了皱眉头,但马上说:“还是总裁英明,给卑职指出一条生路。”
蒋介石说:“这是一条血路!若能杀将出去,你则当之无愧我黄埔之骄子!”
而此时,解放军主力部队已从川东、川南、川北三面向成都推进。西南各省风
声鹤映,草木皆兵。
12月7日,蒋介石让国民政府迁往台北。
8日晚,蒋氏父子在四面楚歌中探讨时局。
“建丰(蒋经国乳名),你看云南、西康能靠得住吗?”蒋介石心存一线希望。
“我看靠不住,他们其实已投共了。或早或晚,他们会学程潜、陈明仁和绥远
的董其武、新疆的陶峙岳、包尔汉。我们必须及早防备他们。”
“这么说,我们在大陆没有希望了?”
“是的,父亲。”蒋经国在父亲面前并不隐瞒自己的观点。
“也好,把这些烂摊子,把这四万万五千万张嘴的吃饭问题留给共产党吧,不
出几年,他们自己就会垮的。”蒋介石这么说着,心里并不绝望。
蒋氏父子正在谈论,就听得楼下一片吵嚷声。楼梯响处,新任空军司令王叔铭
已站在蒋介石面前,他掩饰不住慌张的神色报告说,原定运到成都的8000吨汽油还
没运来,以后的飞机只能缩短航程,先飞海南岛和昆明,再转飞台北。楼下的吵嚷
声是党国的高级官员们要飞机票,因为机票已经很紧张了。
蒋介石心里暗暗叫骂,二话没说,下得楼来,看见那些老臣们昏灰的脸和瞪直
的眼,直气得眼睛发绿。但他控制住自己没有发火,极沉着、镇静地告诉大家,作
为党国总裁的我还没有走嘛,中共并不会现在就来要咱们的命,大家都是党国的砥
柱栋梁,要沉住气,不要自相惊慌,给自己脸上抹灰。他还告诉人们,自己的专机
已让阎锡山和行政院的人用了,待飞机回来,保证让大家先走。
这班党国的元老们见蒋介石如此神情,也就镇定了几分,又听说凤凰山机场确
实没有蒋介石的座机和任何飞机,也就放了心,自讨没趣地散了。
“娘希匹!”这回蒋介石是再也按擦不住了,“共军还没见一个影子,先要逃
跑,有这么一帮人,如何不坏党国的事!”他把马褂一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
得直喘粗气。蒋经国随手递上一杯茶,稍稍压住了蒋介石心头的怒火。他叩了一口,
一股西湖龙井的香味直沁肺腑,使他突然闪出一个念头:“这是在大陆喝的最后一
壶茶么?是否该走了?”他隐约感到有些不安,心里突然没了底,脑袋里似乎有个
东西在怪怪地响。13年前在西安,也是有个东西在怪怪地响,结果他成了张、杨的
阶下囚。他感到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极可能会有第二个西安事变,现在离12月12
日这个不吉利的日子只有4天了。走,必须走!蒋介石下了决心。
“经国,”蒋介石把儿子叫到跟前,闭上眼睛,缓缓地说,“准备一下,咱们
也该走了。”
“是,父亲。”
蒋介石站起来,望着桌上摊开的文件,拿起笔,很认真地在《成都自明日起开
始疏散》的报告上签了字。
蒋介石醒来时,窗外已是一片灰白,成都冬日早晨特有的浓雾,给苍凉的军校
罩上了迷茫的色彩。蒋介石看到院子里人来人往,像忙过年一般热闹,但每个人匆
匆的神色和低沉的气氛又似乎像奔丧,使蒋介石感觉很不是昧。12月9日,离12日还
有3天……蒋介石暗自掐算着日子,那种不祥的预感一直压抑着他的心,他再也不能
经受西安事变那样的事情了。他突然联想到,若是自己当了共军的俘虏,不知毛泽
东会怎样处置他这个“头号战犯”?太可怕了,那还不如去死。“自杀!”像戴季
陶、陈布雷那样,这两个字眼在脑子里一闪,他禁不住双腿哆嗦起来。
“建丰,”他唤来儿子,问,“全国游击计划拟好了没有?”
“毛人风昨晚加班呢,快好了。”蒋经国回答。接着又说:“父亲,张群在楼
下等着,他打算回昆明。”
“快叫他上来。”蒋介石一挥手。
张群上来后,蒋介石亲热地把他让在沙发上,说:“云南是否保得住,就看老
弟此行了。”
张群站起来答:“为总裁效力,在所不辞。”
“余程万、李弥、龙泽仁三个军长我都与他们讲好了,统归你调配,云南的事
一定要办好,卢汉还是可以争取的,党国不曾亏待了他。”蒋介石吩咐道,似还抱
有一线希望。
“我看够戗!”张群气得险些破口大骂,但在蒋介石面前,又不能太粗野,“
卢汉情绪反常,说什么正在戒鸦片,情义也不讲了,口口声声要钱,肯定被共产党
赤化了。不过请总裁放心,我这就乘飞机回昆明,有余、李、龙诸军长支撑着,还
怕他反了?”
听了张群这一番话,蒋介石深为感动,示意蒋经国取来一把日本指挥刀,双手
递给张群,说:“这是胡长官接受日本投降时送给我的,今天送你,云南不落入共
军之手,全靠老弟了!”
随后,蒋介石又把刚被任命为成都防卫司令的盛文叫来,具体商议成都的防卫
问题。中午刚过,12条《违反治安禁令》就在大街小巷贴了出来,市民称之为“盛
文12条杀令”。
不料下午2时多,蒋经国就接到一个电报,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快步跑上楼
梯。
“张群在昆明被扣!”
一股冷气直冲蒋介石的脑门,以前嗡嗡作响的脑神经终于证实了又一个西安事变
的预兆。
此时,机要秘书又送来一份电报,更是雪上加霜:卢汉在昆明通电起义,并希
望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等川中将领扣押蒋介石,带罪立功,迎接解放军。
蒋介石闭目坐在沙发上,半天没有说话。尔后把顾祝同等人召来,十分懊丧却
又故作平静地说:“唉,人各有志,天意不可逆转。只是卢汉此时投匪,落井下石,
对扼守成都遂成绝望。你们先动身吧,分别去海南和台湾。我要到西昌去,协助胡
寿山作最后的部署。要走,我也要最后一个离开大陆!”
12月10日,是蒋介石离开大陆的最后日子。
这天一大早,他给胡宗南去电,说明将飞西昌之意。
胡宗南急忙回电,劝他立即离蓉回台,勿先飞西昌。并称自己已率部队由西昌
向雅安突围(数日后,他即丢下残部,逃往海南岛,再转飞台湾)。
蒋介石很快又得到消息:西康省主席刘文辉及西南公署副长官邓锡侯、潘文华
在雅安联名通电起义。
此时,成都市内秩序大乱。侍卫副官党春明慌慌张张地上楼报告:“委员长还
是早点动身吧!学校周围发现不少陌生人。”
“慌什么?你给我老实待着!”蒋经国发火了,一声训斥,党春明悄悄地下了
楼。
蒋经国走进内室,看见父亲依旧坐在椅子上,似闭目养神,又似在思考什么。
他正要转身而去,蒋介石说话了:“建丰,带上一把士,咱们走吧!”
蒋介石环顾了一下自己曾住过的这栋二层小楼,突然感到一砖一瓦都是那么亲
切,那么难舍难分,他轻轻拍了拍厚厚的墙壁,然后转身上了轿车。
“委员长,”党春明提醒蒋介石,“我们走后门吧,前面有不少可疑的人,可
能是刘文辉的便衣队。”
“走前大门!”蒋介石发怒了,“我从大门进来的,还是从大门出去。我不相
信他们会对我开枪!”
说完,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保持一种威严、从容的神情。
轿车箭一般冲出前大门。
蒋经国在当天日记中记述“此次身临虎穴,比西安事变时尤为危险。祸福之间,
不容一发。记之,心有余悸也……”
下午2时,蒋氏父子及随员在成都凤凰山机场登机升空。当飞机离开地面的那一
时亥。,蒋介石昏睡般地紧闭双眼,不忍目睹舷窗下掠过的那一片片他所熟悉的山
川景色。作为在中国历史舞台上扮演主角的风云人物,在他飞离大陆的时刻,他的
时代便宣告结束了。
“别时容易见时难”。从此,蒋介石的双脚再也没有踏上祖国大陆。
4个小时之后,蒋介石慢慢睁开眼睛,再从飞机上向下望去,眼底已是茫茫大海,
大陆已然看不见了。
从到达台北的第二天起,连日来,他乘着那辆从南京经上海运到台湾的老坐车,
马不停蹄,到处讲演,频率之高,远远超出在大陆的时候,连侍从们都吃惊。他反
复表示,要沉痛接受在大陆失败的教训,对于国民党,“不惜牺牲感情和颜面,作
彻底改造”。讲到动情处,座中亦有落泪者。一个部属望见他的坐车,忍不住朝身
边的同伴叹了一句:“这都是抗战胜利那年买的车了,太旧了,早该换了……”
正巧蒋介石踱了过来,听了这话,默默地望了此人一眼,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
字:“国难方殷,不必换了。”
不久,更糟的消息传来:宋希濂的部队被歼,宋本人被俘;紧接着,蒋在大陆
的最后一支主力胡宗南集团全部覆没,胡本人逃走。
蒋介石明白,他和国民党的命运,已经进入历史上最危难的时刻。关键是在确
保台湾,当务之急是争取美国的援助。有了美国的援助,还可卷士重来,再和毛泽
东较量,失去了美国的援助和保护,那确实是末日将至。为此,他分别与陈诚、阎
锡山商讨调整对美政策,并叫陈诚将台湾省主席的位置让给受美国人青睬的吴国帧。
吴国帧毕业于清华,留学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有“民主先生”的雅号。他还准备
将美国人最为欣赏的将军孙立人提升为陆军总司令。孙也是先在清华毕业,又在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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