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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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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被抓的女孩脸皱作一堆,一个劲儿的呼疼。
果然是毛汀汀。
曹先桂松开手露出自得的笑意:“跟踪我做什么?”
毛汀汀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急得都快哭了:“老大爷,您怎么下手这么重啊!”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老大爷,您是警察吗?”
“丫头,别岔开话题。”
毛汀汀一脸委屈:“要先知道您是不是警察,我才好告诉你我跟踪你干什么呀!”
“是,也不是。”
“那到底是怎样?”
曹先桂瞪眼,直直瞪着毛汀汀,吓得女孩又缩了回去。
“我……跟踪您是想您找到害绘绘的凶手!”
老人的眼睛一亮,露出微笑:“你知道是谁?”
“当然不,我知道的话还找您干嘛!”毛汀汀撅起嘴,不满地说:“我给那些来调查的警察说了,绘绘不会自杀。可他们根本不信!”
“你怎么就认定冉安绘不会自杀?”
毛汀汀抬起头,眼神坚毅地看向曹先桂:“因为,绘绘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您知道自杀对一个天主教徒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年纪这么小的天主教徒?才16岁吧。”曹先桂抽出根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雾:“我以为枳城的天主教徒都是些七老八十的老人呢,冉安绘也是天主教徒?”
毛汀汀奇怪的看向曹先桂:“冉叔叔就是天主教徒,绘绘是也不奇怪。”
“继续,我只是发发牢骚。”
“而且,绘绘去世的前一天晚上还兴奋的告诉我,她爱的那个人终于亲了她。她说,虽然现在那个人还没有爱上她,但是她已经决定用一生来爱那个人,等那个人。我相信,做出这样决定的绘绘不会在一夜之间就有了轻生的念头。”
“你说的那个人,是谢思严?”老人的脑子里浮现天台上那一行番茄酱写成的“遗书”。
“不是的……”毛汀汀的眼神暗了下去:“谢思严他,并不是绘绘爱的那个人。”
曹先桂意味深长的看着毛汀汀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我听说的版本可不是这样。”
谢思严见异思迁,抛弃青梅竹马的冉安绘,与冉安绘的姐姐在一起。这可是枳城中学最普遍的版本。
“谢思严和绘绘从小青梅竹马,感情非常好。特别是谢思严,虽然很优秀,但是对绘绘真的很好。”说到这里,毛汀汀露出个苦涩的微笑:“绘绘呢,对谢思严也很依赖,成天缠着他玩闹,直到末染来到冉家,成为我们的同学。怎么说末染呢,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很柔弱,实际上是个性格孤僻待人冷淡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大家都不怎么喜欢的末染,偏偏绘绘很喜欢。因为末染,绘绘跟我也疏远了不少。直到有一天,绘绘告诉我,她有了喜欢的人。”
那个人不是谢思严。
连毛汀汀也不知道的那个人,神秘得仿佛从不存在,却真实的占据冉安绘的心。
“大概是从那时候起,学校里有了传言,说谢思严甩了绘绘和末染交往。”毛汀汀红着眼,低声说:“现在大家又在传,绘绘是因为谢思严抛弃了她才去自杀的。这不仅侮辱了绘绘,对谢思严也不公平。他没有理由为了绘绘的死背负负心人的诋毁。”
突然,曹先桂咳了起来,声音很大,把正在说话的毛汀汀吓了一跳。他一直不停的咳嗽,脸色很快涨红。毛汀汀呆呆看着扶在墙边,表情难受的老人,不知所措。
“啪!”老人吐出一口浓痰后,靠在墙上闭眼休息一会儿后睁开眼,对毛汀汀略带歉意地说:“吓到了?”
“没……没有。”
曹先桂哼了声:“不过是被烟呛到而已。”
“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先走了,”毛汀汀看了眼曹先桂,“希望您能帮绘绘找出真正的凶手。”然后飞快的离开。
“诶,丫头,我还没有问完呢。”曹先桂叹了口气,收回目光,重新变成冷峻的面容。她是为了冉安绘,还是谢思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一席话,让曹先桂对谢思严的怀疑又加重了几分。如果冉安绘爱的另有其人,如果谢思严真的如毛汀汀说的对冉安绘很好,那么谢思严就有动机杀冉安绘。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明明这个案子充满疑点,易览会以这么草率的方式结案。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珍贵的,容不得一丝轻视。易览,我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吗?”偏僻的街角,没有人看到一个因疲累显得越加苍老的老人。
……
要睡着时,冯祺接到末染的电话。她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着急的说:“冯祺,你快到我家楼下来。地址是枳城稻香路78号。快点来,不然就来不及了!”
冯祺挂了电话,看看表,凌晨三点。
发生了什么?
等他匆忙赶到末染家楼下,夜幕下的末染含笑从容的坐在楼梯口。被耍了——这是冯祺看到末染后的第一反应。他抿紧嘴,终于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走。
末染拉住他:“真的有事。”
“说吧”
“这态度~”末染啧了声:“我找你来自然是要你帮忙,又能给你甜头的事情。”
“我晚上脾气不是很好。”
“和我一起做小偷吧。”
“神经!”冯祺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听信这个女孩的话,什么可以得到一线材料。她只是太闲了,想有个玩具而已。
“我记得安绘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是整理遗物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我猜,也许是被我妈藏起来了。我们就去把那个日记本偷出来吧!”
冯祺看着说话时一脸理所当然的末染,只觉头疼:“为什么是我啊?说实在的,这个日记本你偷不是更方便吗?”
“不是,你偷更好!”末染无辜的指指楼顶:“他们睡觉一般要锁门,只能从旁边末染的房间翻进去。这种体力活,你做比较好。”
“你!”冯祺有些冒火:“我是想成名,是想出人头,但是我有些原则还是有的。”
“如果我偷来,给你,你就是坚持了你的原则。但是要你自己去拿,你就抬出你的原则了?”末染冷冷看着冯祺,说:“一句话,去不去?”
被末染说中心思,冯祺脸上挂不住,但他还是温和的说了句:“这么晚了,你早点睡。”
她盯着他,半晌,突然笑起来:“跟你开玩笑的。”说着,她从背后抽出一个小硬壳本子甩给冯祺。
冯祺接过本子,并不翻看,这么深的夜里,他也看不出什么。他当然不会笨到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只是奇怪她既然已经拿到日记本,刚才又何必提议让他去偷。直觉告诉他,她并不是这样喜欢恶作剧的女孩。
见他没有任何行动,末染挑眉:“不要?”
冯祺的手指轻轻敲打硬壳本的边缘,一笑:“当然要。但是,你要我给你什么?”
“看吧,现在不是没有坚持你的原则了。人哪,为什么要那么虚伪呢?”
“这个日记本从头到尾都在你这里吧。”
“猜错啦!这可是我今天晚上才到手的,之前一直被我妈藏起来了。看我对你多好,刚到手,就迫不及待拿给你支持你的工作。”
冯祺看着说得轻描淡写的末染,思虑良久,正色道:“给我你妹妹的日记,让我报道,你究竟能得到什么?”
柔和的月光下,幽暗的路灯旁,女孩的脸有大半都深陷在夜色中,只露出一只清冷的眼和微微翘起的嘴角。她吐气如兰,声音轻柔,说的话仿佛有种让人深陷的魔力。
她说:“你不觉得那个家虚伪得让人看不下去吗?”
她的手指指向顶楼,那个带着屋顶花园的套房正是她的家。
“你不觉得安绘死得很冤枉吗?”
冯祺一向温和老实的脸越发平静了。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如果换作其他的时候,还会不会这样心情平静,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这个女孩虚幻得如烟似云,她做给他看的所有,她面对他的所有表情都是提前设计好的。就像明目张胆的设了个圈套,就等着他跳。
跳还是不跳。
他决定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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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0日 阴雨
我不喜欢下雨,湿漉漉让人难受。
今天我突然多了一个姐姐。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很羡慕那些比我年纪大的人,因为他们的童年没有我这么孤单。即使我有一起长大的思严,可是我仍然觉得孤单。我希望有个人可以和我一起争东西、吵架、睡觉、玩耍。这个希望维持了十五年,直到今天终于实现。
妈妈说,那是我的姐姐,两岁的时候被人拐走的姐姐。
她叫末染。
因为特殊的原因,新学期的开始,她将成为我的同学。
很让人开心的事情,不是吗?我有了一个梦寐以求的姐姐,和想象中一样漂亮的姐姐。我很喜欢她,希望她也能一样喜欢我。
4月23日 晴
姐姐今天把思严送给我的十六岁生日礼物打碎了。
那是个漂亮的瓷娃娃,金黄色的头发,总是笑着的胖嘟嘟的脸,宝蓝色的长裙。我很喜欢那个瓷娃娃。
因为生气,我骂了姐姐。
看着姐姐一句话也不说,安静站在一旁。我觉得自己好坏,怎么可以那样说自己的姐姐。她不过是因为瓷娃娃好看,拿起来看时不小心摔坏了。都是无心的,我怎么可以骂她。她这十几年在外面吃尽了苦头,我却在家里霸占爸爸妈妈的宠爱。
不要说瓷娃娃,任何的东西我都可以给姐姐的。
恩,我以后一定做到!
4月30日 大雨
我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喜欢姐姐。姐姐做什么事,妈妈都要说她。姐姐什么都不做不说,妈妈也要说她。我问爸爸,为什么妈妈不喜欢姐姐。爸爸只是叹气,却不回答我,最后以一句“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这个是我没有跟爸爸说的。
今天思严牵了我的手。
好奇怪,明明小时候经常牵的,可是长大了以后再牵,手心里居然会冒汗,心也跳得特别的快呢。
我是不是喜欢上思严了呢?
第五章·你爱谁
冯祺拿过一张书签夹在冉安绘的日记本中,然后合上日记本,揉揉眼睛,向后倒在床上。
日记本在拿到手后的第二天,他便去对照了笔迹,确定这本日记本是属于冉安绘的。冉安绘坠楼的时间是10月16日,而日记开始记录时是2月12日。看了一小半,冯祺却发现了让他很感兴趣的事。
冉末染是3月20日才到冉家。冉安绘日记中所记录的安颖对冉末染的态度很令人怀疑。冉末染到底是冉家小时候被拐走的小孩,还是冉起雷的私生女?冉末染在来到冉家前过的又是怎样的生活呢?她能将这本日记本给他,那么她一定也看过。既然她看过,知道里面记载了些她们家的隐私,又为什么把这本日记本给他?
冯祺侧过头:“很麻烦呢!”。
这话本是对飞雪说的,但冯祺却在说出这句话时,愣住了。本应粘在他身边的飞雪正在欺负小黑,并乐在其中。
一种奇怪的感觉升上心里,冯祺摇摇头,自嘲的笑笑,终于什么也没说,闭上了眼。
……
“为什么把绘绘的日记本给那个记者?”
面对谢思严突如其来的质问,末染将埋在书中的头抬起来。食指放在唇间,嘴角勾起,悄声说:“图书馆呢,这么大声。”
谢思严不耐的左右环顾后,坐到末染身边。
“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有日记本的事情,还知道我把它给了那个记者。”末染将视线重新放回书中,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我自然有知道的方法。”
“那么晚还关注着我,我是不是应该觉得荣幸?”末染轻蔑的笑笑,谢思严家就在冉家隔壁,想要监视她很简单。但他又怎么知道那是安绘的日记。
谢思严突然一把扳过末染的下巴,厌烦地说:“她活着的时候,你样样与她争。她现在死了,你还要打扰她的灵魂?你非要毁了她的家不可?”
末染看着他,一直看着他的双眼,嘴角含笑:“那也是我的家,你忘记了吗?我怎么舍得毁掉那个可以给我带来安逸生活的家?我怎么舍得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直直对视了十几秒,谢思严甩开末染的脸,最终消失在门口。
末染懒懒的趴到桌上:“我怎么舍得。”就那样趴了几分钟,她站起身,走到图书馆巨大的落地窗旁。
楼底,谢思严和一个女孩正慢慢走远。
末染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阳光透过浅蓝色的窗帘,柔和的照射在末染的脸上,如同温柔双手的抚摸。
……
毛汀汀低着头,边走边用脚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这是她第一次和谢思严单独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以前他们总是三个人一起的。绘绘走在中间,一手挽着谢思严,一手挽着她。他们会聊些小女生的无聊话题。无非是昨天的电视剧演了什么,某某衣服进了新货,学校的老师多可恶。这时候,谢思严总会不屑的嘲笑她们一番,说他们幼稚。可说归说,笑归笑,每天放学的时候,他仍然会站在教室门口叫他们的名字:“绘绘,小毛,怎么那么慢?”
那些快乐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而现在已是物是人非。
她侧过脸,仔细看谢思严的表情。
他的脸阴郁了许多。
从前看小说、电视、漫画,很迷恋那种表情忧郁的少年。可是,当自己喜欢的人露出那样的表情,心里却疼痛万分。恨不得用手抹平他眉间眼底的阴郁。
“思严,我不该给你说绘绘有记日记的习惯的。”
谢思严低头,终究还是摇摇头:“如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思严,你认为绘绘真的是自杀的吗?”
“不知道,但不管怎样,我都不愿意绘绘的日记被一个记者看到,那是她的隐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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