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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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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完成的部分中的道理。
我假设了各种可能报仇的方法:贴近刘飞后毒死他;或者靠近刘飞后刺死他;拼条命去公安局找他大闹,看他的面子往哪里搁!都否定了,全是些没用的烂办法。投毒或刺死刘飞虽然有可能,接近刘飞却实在太难。去公安局找刘飞闹,那不叫伸冤,叫泼妇骂街,闹不好还会引来杀身之祸,一想到刘飞对我下毒手,不自觉的又一个寒栗!
我越想越乱,尽力地控制着自己,反而更厉害,枕头也像长出了钉子般的扎刺,伸手去摸,却抽出了本杂志,正好借它把情绪稳定稳定,《法制周刊》却一下提醒了我。
对,告他,告刘飞强奸妇女,拼条命也要告倒他,只有借助法律才能伸冤,周刊上不是有很多案例吗!
我翻了起来,寻找着相似的案例。
我重新翻阅了那篇《谁是强奸犯》的报告文学,认真地读了起来。
十八岁的玉琳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忽的冲上几个满口脏话,骂骂咧咧的联防队员,以卖淫把她抓进了派出所,强逼玉琳承认卖淫。在治安联防队员的逼供下,玉琳无奈在“口供”上画了押,接受了三千元的处罚。
玉琳的父亲是个老实的农民,只会流眼泪却无力为女儿伸冤。东借西凑交了三千元的“卖淫”罚款。玉琳不服,再次借债去医院做了处女膜无损检查,并取得了人民医院妇科诊断证明,然后开始了艰难漫长的伸冤过程。不知是官官相护,还是“天下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之传统官规,还是因为她没有社会背景的缘故,整整用了两年三个月时间,也因此葬送了她上大学的机会。
好不容易,法官接了她的案子,答应她一定胜诉的同时又提出了和她发生性关系的要求,玉琳当然不能接受,又拖了半年,越来越重的伸冤债务压的她无法抬头,不得不委身于那个法官,真正结束了她的处女生涯。
她胜诉了,退回了三千元罚金,雇用的联防队员得到了辞退的处理,给她带来的又是什么结果呢?
我以为这个案例和我的遭遇至少有相近之处,只要我把住不被利用的关,一定能够打赢这场官司。
第二天早上,我去了邮局门口,那儿有很多以写诉状为生的文化人。我哭诉了被刘飞强暴的经过,写诉状的人只能唉声叹气,同情只不过是一种怜惜,又能做什么呢!他提示我把刘飞撕烂的裤头保存好,包括裤头上的精液遗痕,我一一记在了心里。
我拿着诉状径直去了法院,接待我的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一开始他有些推托的意思,不知怎么又忽然改变了态度,我欲语先涕地诉说了我的遭遇,尽管他很同情我,我仍然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
“你知道刘飞是哪里人吗?”
“是漆县的。”
“你凭什么说他和红太阳娱乐城的老板朱鸿是朋友?”
“我亲眼看见朱鸿把他送进包厢的,而且他们很亲热。”
“刘飞是漆县的,怎么能和朱鸿认识呢?”
“不清楚,反正他们关系不一般。”
“刘飞是干什么的?”
“我知道他是公安局的。”
“公安局……”
“是公安局的,过去是漆县刑警队长。”
法官突然不说话了,眼睛走神般地愣视着我,又像在思考,又似记忆着什么。我觉得奇怪,想问,他又说话了:
“好吧!你再把那天晚上的经过说一遍。”
我又把那天晚上的遭遇讲了一遍,拿出了刘飞撕烂的内裤,按写诉状人教的话,要他们化验一下内裤上的残留物。
法官边问边看着我的诉状,不时地偷眼斜视着我,我警惕地开始了紧张,高度集中着精力注视着可能出现的事,同时尽力回答好他的提问。
“这个刘飞现在在哪里工作?”他又问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刘飞到底在哪里工作。
法官又不说话了,我能看出他心不在焉,我揪着急迫的心等待他的答复,大脑不断闪现着问号,按刚进来时的情况估计,他完全会秉公执法,可这阵子……我强制自己别胡乱猜测,人家不一定也……
“这个案子吗……不属我们管,应该到所辖的派出所报案,噢!分局也行。好吧!就这样。”他说。
第二部分:失身失身(6)
我愣了,你咋不早说呢!为啥非要我讲完了才说不属你管,不属你管为什么还要问那么多废话。我真想问他为什么,可我不敢,我不能树敌太多,他们都是大权在握的人,我知道自己是最软弱最低下的人,最没权利和别人争执的人,只好退了出来,去了东大街派出所。
接待我的正好是个女警察。我觉得她很面熟,和我原来的老板娘有些相像,只是没有大波浪烫发,大盖帽下那张富态的脸依然能看出是像林玉瑾。她也好像认出了我似的直直地看着,也许我的打扮和在火锅城时变化太大,看着看着她又收回了目光。
“什么事,坐下来说。”她坐下后问道。
“我被人强奸了。”我说。听到我的声音,她愣了,直直地看着我,她又一次问道:
“你是……于金香吗?”
“是,是于金香。”我又答道。
“香子,我是林玉瑾。”
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林玉瑾。我好像遇见了亲人,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林玉瑾走了过来,递给我一叠纸巾,我边擦着眼泪边诉说着。当我讲到刘飞强暴我时,她义愤填膺。我问她怎么又当了警察,她扼要地讲述了田科长给火锅城找事的经过。我还想多问,却被她气愤的神情挡了回来。林玉瑾告诉我,刘飞是个一没人性,二无党性原则的畜牲,她一定会给我伸冤的。
她把笔录让我重新看了一遍,我一一按上了手印,名字签在了下边。
“好啦!明早八点你再来一次,对了,不要告诉任何人说我们认识,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下。”
“我没有电话,明天一定来,林总。”我感动得又想哭出来。
“以后不能这样称呼,叫同志。你先走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提前赶到了派出所,却听到了林玉瑾和一个男人争吵的声音,门上的牌子写着:所长办公室。
“还能有谁,就是他。”是林玉瑾的声音,很生硬。
“是他又咋,你能把他咋样!”是男人的声音,却不厉害。
“咋样,执法犯法,一个副局长竟然能做出这种丑事。”林玉瑾依然声音很高。
“我的姑奶奶!别声张了行不,别再把糨糊往胶水里掺和了,越搅越黏,本来你就不该接这个案子。”我吃了一惊,他咋能这么说话呢!
“为啥不该,宁可不吃这碗饭。”林玉瑾毫不让步。
“好,好,你接,你接,好我的林同志呢!你这不是摸老虎屁股吗!你不吃这碗饭我还得吃呀,我这个狗屁所长不还是他一句话!”
“总不能徇私枉法,这不叫无法无天叫啥!”林玉瑾的声音更大了。
“小声点,小声点,喊啥呢!”男人的口气有些乞求感。
“我也是女人,我也有姐妹,谁没有姐姐妹妹呢,你……”
“有,有,我也有姐妹,可是,可是他这个人你惹得起吗?咳——”
“我真不明白,昨天你还在大讲特讲,法律是神圣的,法律是……”
“那叫学习。”男的抢过了话,又说,“哪个领导在强调严肃法纪后边不又要加上句:聪明点,别给我惹麻烦的话呢!”
“好呀!别惹麻烦,屈了老百姓当然没麻烦,得罪了权势当然惹麻烦,法律的严肃性不要了,法律不成了条有感情的长舌狗了吗!”
“咳——你这人,总是领导嘛!你是真不懂官大一品压死人,还是装着不懂!嗨,真是……包一包不就过去了吗!”
“好,包!包一包就过去,良心能包住吗?良心过得去吗!”屋里忽然静了下来,突的,声音又大了,“包吧!包吧!看看这个社会成了啥样子,能包住吗!女性犯罪,青少年犯罪率不断增高让人们恐惧,让百姓忧虑,我们就公安战士,也该问一声,喊一声为什么?怎么你不去包呢!能包住吗!不全都是包一包的罪过吗!那些年龄不足判罪的孩子一双双纯真幼稚的目光,不谙世事又盲然无知的眼神,从少管所铁窗中望着你求救的目光,你看了是什么心态?拍拍自己的胸脯试问一下良心!我们,我们到底该治罪于谁呢?”
“行啦行啦,说够了没有?”男人提高了嗓门,我吃了一惊,声音又忽然放低了,“发发火行了吧!这是中国当代原始积累时期的社会众生相,谁也拿它没办法!”
“我们只知道注重于性乱的暗角严打灰色性行为,忽视的却是指责那些依借权力行诡,如此下去……”
“可,可我们小小的派出所又能咋样?他是局长,局长呵!我的女士同志!”
天哪!刘飞是局长!他怎么是局长?怪不得他们都怕他,怪不得那个男人会那样偏向刘飞,我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天职,天职所长!如此地包下去,恶者更恶,弱者更弱,连我们自己的道德羞耻感也会大面积丧失,导致整体价值趋向污流,我们在这种土壤中只能沦为动物。正是因为他有副局长的特权,我们更应该……”
“你能把他咋样,他比你权大,比你势大,他的叔父,他的岳父……”
“怎么样,必须把他绳之以法。”
“哎呀!”男人的口气充满了讥讽,却忽地又降低了,“大贪官多的是,这事小得成了鸡毛蒜皮,算不了什么,又是在娱乐城……”
“垮”的一声,门关上了,林玉瑾气冲冲地冲了出来,我忙迎了上去。
“林总!不,同志,我来了。”
“跟我来。”
我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办公室,她“叭”的拉开抽屉,随手抽出了张照片,生硬地对我说:
“金香,过来,认识这个人吗?”
“不认识。”我认真端详后说道。
“这个呢?”她又拿了一张,是个两寸照。
我摇了摇头。
“这张呢?”她又换了一张,也是个两寸的。
“刘飞,是他,是他强奸了我。”我一眼就认出是刘飞的照片,那只极大又弯的鹰钩鼻和一双清秀的眼眉就是特征。
“再仔细看看!”她又说道,目光一直盯着我。
“没错,就是这个刘飞。”我又一次肯定了就是刘飞。
“好啦,你先回去,记住了,不能告诉任何人。”
第二部分:失身失身(7)
我离开了派出所,全身都是力量。我佩服林玉瑾的胆识和正义感。她也是个女人,可那个当所长的算是个男人吗!只可惜林玉瑾不是所长。我高兴极了,我可以告倒刘飞了,可以除去一个大祸害了,我的冤可以伸了,我感动的眼泪一股一股地流着,我笑了。
我一口气跑了回来,站在我的郁金香前激动地诉说着,我们赢了,真的我们赢了,林总说了,非把刘飞绳之以法不可。她棒极了,比男人都厉害呢!我们的冤要平了,真的要平了,我们就高兴吧!祝贺我吧!外公,你听到了吗?我们就要报仇了!
我期待着好消息到来的那一天。
半个月过去了,没有消息。我又去了派出所,却没找到林玉瑾,她的办公桌上坐了个男人,边吃东西边看着报纸。
“同志,那个林,噢,女,女警察在不?”我忽然想起了林玉瑾说的,不要把和她认识的话说出去,忙改口问道。
“哪个女警察?”他头也没抬问道。
“就在你坐的位子上的那个女警察!”
“女警察多了,你问的是哪个女警察,张、王、李、赵,人民警察多的是。”他很不耐烦,又极不礼貌。
“在这儿,在你坐的这儿上班的,高个儿,三十六七岁,女的。”
“不知道!”他冷冷地回绝了我,起身出门去了。
我不明白,他咋能不知道呢?为啥他要说不知道呢?我思量着,又进了另外一间房子,回答还是没有这个人,连续去了四个房间,全是相同的结果。
我失望了,只好朝大门外走去,忽然又站住了,我不甘心,我必须问个明白,为啥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就不见了呢?不,不可能,我必须问清楚,要不我就和他们吵,死都不怕,还怕啥呢,我豁出去了。
我返回了派出所,径直进了所长办公室。
“你是所长吗!”我没好气地问道。
“啥事?”所长喷了口烟,没看我,又吸了口。
“我问你,那个接我案子的女警察呢?”
所长愣了一下,马上抬起了头,警惕敌人一样地看着我!
“你是谁,哪个女警察?”
“半个多月前和你在这个房子争吵的那个女警察,高个儿,三十六七岁的女警察!”我真想说出林玉瑾的名字,怕因我又害了她,到口边的林字又咽了回去。
“和我争吵,是吗?我像个和人争吵的人吗?神经病!”他对我的提问似乎莫明其妙,愣瞪着质疑的眼睛,却骂了“神经病”三个字。虽然不太清,我却听见了。
“你怎么骂人?”
“我骂人了吗,我是个骂人的人吗?”他故意反唇相讥。
“你刚骂我是神经病,神经病就是疯子,疯子就是骂人,怎么又不承认呢?”我毫不留情。
“疯子是在说你吗?你是疯子吗?”
“那你说谁,骂谁是疯子?”
“疯子,就是疯子嘛,你又不是疯子,干吗非让别人说你是疯子呢!”
我不知道这个所长到底想干什么,为啥要这样颠来倒去,我是受害人,你应该为受害人鸣不平,应该清楚所长是吃啥饭的!可我知道和他争下去不会有啥结果。我猜测林玉瑾可能又被调离了,和张伯让一样被我害了。可又一想,不可能,除非他们也怕刘飞。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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