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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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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你和谁去?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我着急地提示着他,我总认为他是个粗鲁的男人。    
    “就我一个,不需要第二个人知道,这一点我比你经验多,比你聪明!”    
    我明白了,老六真的爱我,他是从大胡子和姓栗的口里了解了我要报仇的对象是刘麻子和刘飞,他已只身探过了刘麻子的住处。然而,那间我生存了多年的看菜房子他怎么会知道呢?    
    “你说的那间小房子是什么意思,什么种菜的小房子?”我故意问道。    
    “我不想告诉你,我宁愿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因为我不想连累你,也不想连累任何人!”    
    我感动了,老六是个好人。我看到了我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要。我的大脑忽地闪出了那个小房子和外公死时的镜头,紧接着又是那个天杀的刘麻子,害了我一生的刘麻子。    
    不知怎么,我又出现了不想让他杀死刘麻子的想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千古警语,他会为刘麻子抵命的,抵命就意味着死去!我奇怪地疼起了老六。不!我不能……可是我疼他,谁给我报仇?


第三部分:一笔交易一笔交易(7)

    我倒了杯水放在他的面前,坐下来,和他进入了交易性的谈话中。    
    “谢谢你的关心,我可以付钱给你,我也没必要继续隐瞒过去的事情了。走进这个行道的女人也许都有心酸往事,忍辱求生并非心甘情愿。我如果是个男人的话,也许只有一个仇人。”    
    “为什么?”    
    “刘飞也不可能强暴我。”    
    “我不明白!”    
    “我是男人的话,刘飞只能是我的仇人的儿子,他不可能因强暴我这个女孩子而成为我第二个仇人。”    
    “可你现在就是两个仇人!”    
    “所以我花六万元换取两条人命,七万也行。”    
    “我说过不要把我和钱拉在一起。我有钱,尽管我不是富翁,可我至少不缺钱,这你应该知道。”    
    “我只想报仇,不奢求别的,我付钱理所当然。”    
    “可这和钱没关系。只有我才是为你报仇的唯一可信的人,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我也不可能让第二个人出现!”    
    “为什么?”    
    “我自己知道。”    
    我没话说了,我也明白这些天来的烦恼与失望正是因为见不到老六是根本原因,我不能再来硬的,再说,他说的也是实话。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不相信我,”他忽然又问,“和一个被骗怕了的人怀疑所有的人一样!”    
    “不错,我是不相信所有的男人,全是些玩世不恭,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又控制不住了,嗓门提高了。    
    “我可以为你去死,当然这种话你听得太多,可这对我来说,却是第一次面对女人发的誓。”他比我更激动。    
    “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忙改变了态度,万一他走了怎么办?我想改变一下方式,他却问道:    
    “是什么?”    
    “我的自卑,还有对你们这些人没有信心,包括反感和厌恶。”    
    尽管我的语调并不生硬,老六却丧气地收回了目光,失望的情绪一下又笼罩了面容,几次欲说又咽了回去,沉默了大半天,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对我说:    
    “我会让你改变看法的,再见!”    
    老六转身欲走,我知道他的自尊又受到了伤害,忙拦住道:    
    “你真的爱我吗?”我的脸不自觉地羞红了。    
    “我不是演员。”他的回答却很生硬。    
    “连肉体也不想得到的男人,会是爱吗?”我故意说着挑逗他的话,目的是不想让他走,至少我不想让他生气地离去。    
    “你错了,我认为你依然很纯洁,你的行为只是你无奈的一种结果,灵魂的纯净才是最宝贵的品质。”他很严肃,他说的话我完全明白。    
    “我要你今晚留下来的话……”我在试探他。    
    “不可能,回答你的还是不变的老话。在你答应嫁给我以后,让所有的朋友为我举杯祝贺时,我会……”    
    


第四部分:复仇染病(1)

    我随大夫进了检查室,我仰躺在一个近似于架子床样的东西上。    
    十多分钟后,我出了检查室。    
    “是淋症,一种性传播疾病。”大夫说。    
    我吃了一惊,忙问:    
    “是性病,是不是人们说的花柳病?”    
    “是不良性交传播的疾病。”大夫又重复了一句。我紧张了,“刷”的出了身虚汗,姓栗的影子闪上了脑际,是他,一定是他传染给我的,姓栗的那副模样,姓栗的被老六逼着跪在地上时的可怜相,都涌现在我眼前。我怕了,肯定是他传染给我的。段小凤也是他害的,那个可爱又可怜的小凤。    
    段小凤和我有近似的经历,父母离婚后使她失去了教养的条件,是年迈的奶奶拉扯大的。小凤从小没有上学条件,也不是个好学的孩子,唯一的生活来源就是给有钱人家当保姆。这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却被她的主人在一个雨夜强奸了,她失去了生活希望,走进了小姐群又沦落成了妓女。    
    当大夫告诉她已无法治愈时,她便开始了对男人的疯狂报复,她发誓要把所有的男人都推向死亡,她说这才公平,她说这才是对那些玩世不恭者的报应,不要钱她也会和他们发生性关系。    
    姐妹们劝她,给她借钱治病,直到她把自己的积蓄,把家里所有的财产全部卖光,也没把性命保住,可怜的老奶奶又走上了无依无靠,老来孤独的境地。    
    段小凤临死前的剧痛和惨景变换着镜头展现在我的眼前:她的痛苦呻吟,她的呐喊声声,紧攥又颤抖的拳头,咬烂后流血的唇,肌肉和四肢的抽搐,面对死神的无奈和对生命的眷恋,面对放不下心的老奶奶凄楚的哭声,我的心碎了,好像我已成了段小凤,或者将很快走上段小凤相同的道路,我不能自控,哭出了声音。    
    “天哪!怎么,怎么也能这,这样呢!不要,我不,不要!”我双手揪紧了头发。    
    我的哭声引来了过路人的观望,我止住了。我怕他们说我活该,说让这些妓女全都染上性病,让妓女全都死去,让这个社会干净一点。他们绝对不会知道,不会理解一个妓女的无奈和不幸,谁也不会知道这个世上不干净的人到底是谁,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挡了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性病让我意识到,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开始了完成报仇计划的提前准备,我不能把病情让任何一个人知道,更不能把它说给老六,我怕失去对他的吸引力。我隐瞒了自己的不幸,然而,我却没有像段小凤那样去报复男人的想法,只有刘麻子这个仇人,只有刘飞那个畜牲。    
    我天天苦思冥想,天天期待着有一个理想的报仇计划出来,也同时希望病情有所好转,更惧怕生命的末日一天一天靠近。越是这样,越胡思乱想得厉害,越是恐慌越是彻夜不眠,为外公报仇的心越刺痛得烦躁不安。我深深体会了“人在病中想亲人”的揪痛,可我又能想谁呢?只有外公,我却不敢想,一想到他就是报仇,一想到报仇就内疚!老六的影子又出现了,我再次后悔没有答应嫁给他,如果答应了他的话,此刻不就有亲人了吗?现在,现在连病情也不敢说给他,还谈什么……    
    我抱起了郁金香,唯一能倾诉苦衷的“亲人”,我只能向它诉说,把悔意,把苦痛说给它,只有它……奇怪,我的惭愧感忽然出现了,怎么能把患性病的事说给它……    
    我把它放回了原来的地方。    
    我一点也想不出报仇的办法,几乎能想成痴呆症,我恨自己无能,难道只能这样吗?只能天天待在家里着急吗?如果这样,怎么可能为外公报了仇呢?真能如此的窝囊吗?    
    老六来过几次,我怕他看出来我患了性病,门也没让他进。我每天都往医院里跑,总盼着病情有所好转。然而,却全是失望,身体的不适越来越明显,小便一点也下不来了,不知不觉就流下痰样的脓液,小腹灼痛得无法忍受,脸也成了红色,烦躁的我真想跳进冷水缸里泡起来。    
    我似乎看到了我的末日,认为我已没有时间和机会为外公报仇了。我暗暗祈祷着神灵,让我能多活几天,让我杀了刘飞后再去死,现在要我死,真的不能瞑目哪!    
    我不能这样等下去了,我必须开始行动,可又该怎么个行动法?我的生命到底还有多久?    
    我又想到了上人院和上人院的仁真道长,去上人院烧香,求神灵保佑我多活几天,求那个智慧的仁真道长帮我祈祷……我忍痛朝上人院赶去。    
    我上了辆出租车,小腹一阵一阵地作痛,尿急感在车的颠簸下更加剧了。好不易到了上人院的山门外,我忙下了汽车,又是一股钻心的抽痛,不得不蹲在地上,歇了会儿,感觉轻了些,朝院内走去。    
    我矛盾极了,想马上见到仁真道长,又羞得对他开口,怕他笑我,说我不知廉耻,然而,我又不能徒劳一场。    
    我见神就烧香,见供台就磕头,见神像就祷告,我诉说着只有自己知道的话,诉说着我的冤冤屈屈,求神灵保佑我杀了刘飞父子,我用眼泪诉说着,用血泪求告……    
    “让一下,小姐,请朝那边让一下。”


第四部分:复仇染病(2)

    忽然,有人推了我一把,我讨厌他不该打断我虔诚的诉说,怕神灵没听清或者误解了我祷告的意思,我生气地回头瞅了他一眼。    
    “他是谁!”我自问着,这人咋这么面熟,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他身边站了好几个人,看样子是不想让周围的信徒干扰他的祈祷!    
    我记起来了,是那个和我一起去京都的张副省长,他怎么也来这里,也来这种地方,难道他也遇上了难题,也来求告神灵保佑,他也有……    
    张副省长跪在铺垫上,虔诚的样子和我没啥两样,口里默诵着只有他知道的话,严肃的初见面时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暗暗诅咒道:你也向神灵祷告,你也会有难处,你这是在难为神灵,神灵不保佑你,你会说他不灵验。保佑了你,你又是个坏透了的伪君子,说不准还杀过人呢!杀了人也来求神灵保佑,保你平安无事,蒙冤的人又该咋办?天理良心何在?你置神灵于不顾!真要保佑了你这种货色,神灵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刷”的一个寒栗,自己咋骂起了神灵呢,不,不能怪神灵,神灵是慈悲的,是公正的,正是因为神灵的公正人们才敬他信他。“香子姑娘,香子……”    
    忽然有人喊我,声音挺熟的。我想起来了,是仁真道长,那个德高望重的、智慧的仁真道长,说我与善有缘的仁真道长,我想躲开,真的想躲开他,已来不及了,回头应道:    
    “道长,你好!”    
    “好长时间没见你来了!”    
    “忙……太,太忙!”我很不自然,我怕不小心说漏了嘴,把自己染上性病的话说出来,更重要的是怕污脏了清净的道院,亵渎了神灵,更怕……    
    “怎么不打声招呼又走了?”道长又问。    
    “我只想烧炷香,没,没打算打搅你。”    
    “你有心事,面部潮红,内火焦心,实症,你病了。”道长一下说出了我的病,我怕他知道了我患的是性病,忙道:    
    “我,我先走了,过几天来看你。”    
    “等一下。我想告诉你,软比硬好,软的东西是活的,硬的东西是死的,宁可软来,不可硬取。”    
    道长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我哪有心思再听下去呢?    
    我借故离开,匆匆下山去了。    
    我边走边想着道长叮咛的话,“软的东西是活的,硬的东西是死的,只可软来,不可硬取。”我忽然悟了出来,是呀!软的东西都是有生命的东西,当然是活的,草、人、水都是软的,所以是活的,是流动的,流动就是有生命的。死了的草是干的,干的自然就成了僵硬的,人活着是软的,死了便成硬的了。水是软的、柔的,所以是流动的。对呀!和人的牙齿与舌头一样,舌头是软的,牙齿是硬的,牙掉完了,舌头依然存在。他是教我不要硬来,只能软取,对,是这个道理,一定是。我必须想出个软的办法杀死刘飞,只有软的办法才能为外公报仇。后来我才明白,他说的软取并非我所理解的软办法。    
    我回到了住处,躺在床上思考着道长指点的软的报仇办法,可我又弄不懂什么是软办法!    
    老六又来看我,送来了很多生活用品,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没出去乱跑有多高兴,而且在用另一种方式表达着他是有能力让我过上正常人的日子。尽管他用心地帮着我,我的病情和利用他为我报仇的心依然在欺骗着他。    
    老六的电话不时有人打进来,他好像不愿干扰我,总是站在我听不到的地方和对方说话,我当然不在乎那些我认为与我无关的事。    
    老六又摊牌了,正式提出了要我嫁给他。    
    “香子,我知道你的苦衷,清楚你的冤恨有多深,也明白我是个什么人,可这些都不可能作为剔除我对你的情感。如果我能得到你的爱,当然是你发自肺腑的爱,我就知足了,我现在正式请求你,嫁给我吧!”    
    我早都作好了这一天的准备,说真的,他的那张脸我确实不喜欢,可我又完全清楚他对我是真心的,对我的情感毫无挑剔。可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嫁给他,包括我此刻的病情,更知道一旦杀了刘麻子和刘飞,他和我的命运会是什么结果,我想着自己的心事,没回答他。    
    “为什么你总这样待我?我不明白为啥你总让我无法揣摸!”他停了会儿,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我,又继续上了他的说“教”,“如果你不同意或者对我的请求无动于衷,我依然会帮你把你的心愿了结,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也会一如既往,按我的想法去做。我还想告诉你,在我心中,你永远是纯美、圣洁的天使,就像你爱惜你这盆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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