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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大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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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聪明。”曹孟德在秋娘粉嫩的脸蛋上吻了一下。口气严肃道:“男人自有男人的事,女人心中只要装得下一个男人就够了,男人心中要装天下事,懂吗?”
  秋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曹孟德爱女人爱得谨慎,在他看来,女人不过是调节人间阴阳而不至于使之失衡的东西。男人是河床,女人不过是汤汤水流中之一粟。为一女人而闹得沸沸扬扬乃至大动干戈,实在非大男人所为。
  曹孟德之于女人可谓提得起放得下。
  适逢年关,历经劫难的兖州城也沉浸在祥和之中。前两天,曹孟德已下令打开府库赈济百姓,他虽然受儒家仁爱哲学的熏染不深,但却能理会孟老夫子“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政治主张,也明了“载舟覆舟”的简单道理。为此,曹孟德的眼光早已越过了兖州城头,越过了重山复水,那句镌刻于心底的“以天下为己任”的儒家哲言如电光石火般叩击着心扉。
  这天是贺年节。
  兖州所有重要的幕僚和将领齐刷刷聚集在曹孟德府邸。
  曹孟德简要分析了时局之后,直截了当地要大家回答该不该奉迎天子的问题。
  大胡子将领程昱首先发表意见:“据最新情报,献帝在杨奉、董承等挟持下离开了关中,进驻安邑,倘能趁机奉迎,必能取得竞争优势。”
  荀彧立马表示:“豫州目前已有一半在我们的控制之中,若奉迎皇上,合适莫过于洛阳与许昌,因此必须先迅速肃清豫州境内的异己力量。”
  首先,猛将曹仁则持不同意见:“虽然张邈的势力已清除,但吕布、陈宫等雄踞徐州,和袁术勾结,随时可能再度威胁兖州,因此属下认为应先稳定东方战线,彻底摧毁袁吕二人的力量,再来经营豫州。”
  一直托着腮帮作沉思状的荀攸发言了,他慢腾腾地说:“纯就军事情形观察,豫州连接司隶区和荆州,目前拥有部分倾向袁术和刘表的小军团部署,正好可作为缓冲。倘若清除豫州,反而会使我方陷入北方袁绍、东方吕布、南方刘表、西北方西凉及司隶区军团的层层包围之中,那情形极为不利。”
  曹孟德不停地用中指和食指轻轻敲击桌面,耐心等待荀攸把话说完。然后环顾四周,说:“各位尽管发表意见,好轻轻松松过年。”
  这么一调节,四下里气氛就轻松多了。
  曹仁更明白地表示:“奉迎天子并不一定有利,董卓便成了众矢之的。以我们现有的实力,挟天子不一定能召唤诸侯。万一掌握不好,未蒙其利反将受其害。”


第十章 颍州得奇士 许都迎天子(3)


  荀彧在心里说,怎可将曹公与董贼之辈等同视之。他不想据理驳诘,因为他早已料想到了曹孟德的主张。满宠接过曹仁的话说:“目前最重要的是探询袁绍的动向,奉迎天子来讲,袁绍最有实力,假若这个时候与袁绍闹翻,顷刻就会招致危机。”
  曹孟德终于发言了:“从冀州府传来消息,袁绍阵营里就奉迎天子之事,意见分歧颇大,元老派的审配力持反对意见。袁将军对此也无多大兴趣。况且袁将军和公孙瓒之间的战争正好如火如荼。依我看来,袁绍对我们奉迎天子之举还不至于有所行动。”
  荀彧再也沉不住气了,高声道:“奉迎天子绝非纯为功利,从前高祖东向讨伐项羽,便以为义帝复仇作为出师之名,因此得到天下诸侯响应。董卓之乱起,天子流亡关中,将军便首倡义军勤王,只因山东秩序混乱,才使我们无力兼顾关中。虽然战事连连,我相信将军仍然心向王室,以平定天下为己任!今皇上脱离了西军掌握,正是大好机会啊,拥护皇帝顺从民意,此乃大顺;秉持天下公道以收复豪杰,此乃大略;坚守大义招致贤士,此乃大德;此数者皆备,即使我们目前力量薄弱,也能成燎原之势,若犹疑不决,待别人行动起来,就来不及了,那时再举兵伐无道,也是出师无名了。”
  席间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议论的声音淹没了发言者的声音。
  在喋喋不休的争论中,曹孟德又忆起几年前反董联盟建立之时和袁绍的一番对话。
  袁绍问:“孟德,如果这次举兵失败,你看我们以何处为据点最为合适?”
  曹孟德反问:“依阁下之见呢?”
  袁绍:“我认为我们应以黄河以北的冀州山区为据点,争得北方异族的协助,以向南争取霸权。”
  曹操当时对袁绍的话一笑而置之。从心底说,他根本瞧不起袁绍的政治才能,此人依仗武力作几番拼杀尚可,若论持国治天下,此人鼠目寸光,生性优柔,堪属庸才。曹孟德深谙“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的永恒法则,地利固然重要,但任何坚固的重城汤池都有被攻破之时,重要的是人心,人心所向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事实上,席中的曹孟德早就认可了荀彧入乎情理的分析、正如荀彧所言,汉献帝虽早已名实不副,但在一片恐慌混乱的政局中,仍是天下人心之所系啊。
  曹孟德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从席上站起,用手在空中猛地划过一道弧,以不容争辩的口气说声:“各位的高见我一一倾听了,连日来我也在苦想这桩大事,今日是举大措之时,只有迎汉献帝才是万策之上!”
  众人见曹孟德不仅肃然动容,而且说活的口气坚定异常,只得缄默不语。
  作出重大决策的这天傍晚,曹孟德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驱使,徒步向自己已久违的府邸走去。
  曹公府邸坐落在冯州城北面,原是一个大地主庄园,府邸随世事迁移自然是几易其主。庄园望北朝南,大门口一对巨形石狮无故生出几多威严。庄园不太幽深,阳光能普照庭院,庭院年岁已高,许多檐木和柱子已歪歪斜斜,瓦楞上枯草临风摇曳。寒风呼呼,落叶萧萧,跟历经战乱的兖州城气氛倒也协调。
  单就曹公府景致,值得一提的是府邸后的一个人工小湖,静卧于院后的小山之下,湖畔皆是柳树环绕,柳叶虽已化作尘泥,红红的柳条婀娜多姿的倒影在清澈的湖水中,与小山之倒影相映成趣。构成一幅浓淡相间、气韵生动的水墨画。柳阴下三五步之间便有一条光洁冰凉的石凳,从前曹孟德常在石凳上捧读《孙子兵法》,读管仲,读孟子,读韩非。
  “夫人,主公回来了!”侍女红檀雀跃着禀告丁夫人。
  丁氏正和一群侍女一起闲聊,听红檀呼唤,便出门迎候。见丁氏神情悒郁,曹孟德油然生出一种负疚感,曹昂在张绣叛乱中为保护自己而战死,已成为曹孟德终身的遗憾,失去儿子的痛苦,作为曹孟德这样的男人咬咬牙会挺过去的,而对于一个母亲,则意味着一种无法抹平的痛楚。尽管曹昂非丁氏所生,但刘氏过早逝去,丁氏或许是自己生不出孩子的缘故吧,完完全全把曹昂视为亲骨肉。曹昂之死,丁氏的性格更为孤僻内向了,整日郁郁寡欢。曹丕和曹植又不在身边,况丁氏与这两兄弟的感情可以说几乎不存在,丁氏的日子也难熬啊。
  夫妻二人例行了施礼问候的程序之后,似乎已无话可说,便沿着湖畔漫步。
  “过几天就是新年了,你看这院子紊紊乱乱的,该嘱人收拾收拾才是。”丁氏一本正经地说。
  曹孟德一听又烦起来,他本是怀着那一丁点负疚感回府的,本想在与夫人的温存中掀开一切烦恼,以便轻装上阵,真正实施奉迎天子的大决策。可一目睹丁氏的刻板相,曹孟德刚刚燃起来的情感烈焰就随之化为乌有。
  “大丈夫不扫天下,只顾自家瓦上霜门前雪,岂不招人笑话!”曹孟德当头给了丁氏一瓢冷水。
  之后,二人不过问了些不关痛痒的鸡毛琐事。差不多是一问一答,像没有表情的对白,连孟德自己也觉无味。
  这天晚上,丁氏倒也温柔,曹孟德草草率率尽了丈夫之责。丁氏毕竟守了长时间的空房,虽然对丈夫的冷漠满肚子意见,生理上还是不免感到一种比较强烈的需要。曹孟德则揣着负疚感迎合夫人。之后,丁氏很快进入了梦乡。
  曹孟德却毫无倦意,望着屋顶木板发愣。
  月黑头,夜色不分青红皂白地淹没了曹府。偶有“嗞嗞”的声响,轻微得很,那是湖中小鱼在咀嚼水草,它们白天不敢出来,大鱼会吞噬它们,那个小小的世界也是弱肉强食的屠场。
  曹孟德披上大氅,悄悄行至湖畔,坐在冰凉的石凳上,任思绪在暗夜中漂泊。


第十章 颍州得奇士 许都迎天子(4)


  昔文王在渭水之滨得到了八十多岁的姜尚,兴兵伐纣,三下五除二建立了西周政权。我曹孟德如今已过不惑,什么时候才能像汉高祖那样除秦乱,重创国家基业啊!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曹孟德突然间感到人生是那么短暂,那么无聊。
  “阿瞒做个文人,吟诗作画太容易了,要掌握治国安邦之本领,那才够得上伟大夫。”另一种声音又响起在曹孟德的耳际,那可是父亲曹嵩从他会识文断句的那天起就灌注了这番理论。
  “天下事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屈大夫一介书生尚且在楚国内外交困之际冒死申明大义,孔夫子一介腐儒明知自己的仁义持国的思想不为他人接受却偏要周游列国背着仁义的行囊去摇唇鼓舌,可谓用心良苦啊!我曹孟德背负三尺宝剑,招贤纳士,难道连一介腐儒都不如吗?
  曹孟德信手拾起一个小石块,用力抛入湖中,“咚”地一声打破了兖州城的安谧,但很快又复归宁静。
  年关了,嗷嗷待哺的百姓虽然暂时能得一息温饱,今后的日子呢?“仓廪实而知礼节,民不足而可治者,从古迄今未之尝闻。”管仲的话多么深刻啊,那些祖祖辈辈脸朝黄土背朝青天的农民,他们的需要太廉价了,养家糊口,传递香火,仅此足矣。一旦他们失去了土地,食不能填腹,衣不能蔽体,他们就会拿起镰刀锄头找统治者算账。
  这时候,曹孟德的思绪又搁浅在了兖州城。
  那个叫张二狗的黄巾军小头目被捆绑在曹孟德营帐前。
  “你为何犯上作乱,谁是你的主谋?”曹操问。
  “我们这些大字不识的黑脸汉从来不想跟朝廷作对,朝廷要我们守什么法度礼仪,我们总不能空着肚子,光着屁股讲法度礼仪呀!我们没有主谋,要说有,所有的饿肚皮的人都是主谋。”张二狗昂首怒视曹孟德。
  曹孟德看着这位面黄肌瘦的农民汉子,听着他这番朴素的话语,似乎动了恻隐之心。但曹孟德还是声色俱厉地喝道:“给我推去斩了!”但随即挥手叫声:“且慢!”然后走到张二狗面前,亲自为他松绑,回首吩咐左右:“拿饭来让他吃个饱,我曹孟德杀死一个饿死鬼太辱尊严了。”
  张二狗狼吞虎咽般扒完两大碗饭,扑通一声跪在曹孟德面前,哭诉道:“多谢大人给我一顿饱饭,我张二狗来世报答你!”
  曹孟德把头扭向一边,用力一挥手:“斩了!”声音也几乎跑了调。他砍瓜切菜般剁掉了数不清裹着黄头巾的头颅,可以说兖州的每一块土地上都留着他亲口发出的“斩了!”两个字的回声。惟有这个叫张二狗的农民汉子是那般刻骨铭心地印在他的记忆中。斩杀张二狗的那个夜晚,他始终被噩梦困扰,他梦见一群没有脑袋的农民冲进他的府邸,先是抓取了饭食,尔后又去撕扯他的小儿子们。打那个晚上起,曹孟德就落下了偏头痛的毛病。
   大年初一,大清晨,曹孟德把荀彧、曹仁等一班文武传至主公府。几天不见,大家见曹孟德气色极佳,好像年轻了许多,皆不知主公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夏侯惇首先问:“新年乍到,不知主公急召我等有何事相商?”
  曹孟德也直言不讳地说:“我想约你们去寿山打猎,射杀老虎,英雄大名天下传扬,我虽没有孙权那副英雄胆,打几只野兔山鸡还是有把握的。还可以沿途观察田园风光,不知你们有没有这个兴致。”
  曹仁说:“大年初一就去开杀戒,这恐怕……”
  荀彧从“田园风光”几个字听出了曹孟德的言外之意,寿山地区饿殍遍野,啖人肉啃人骨,那也谓之“风光”?荀彧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要想稳固后方,必先发展生产,只是对如何恢复和发展农业的问题还考虑得不够成熟,主公与其说是去打猎饱览水光山色,倒不如说是去实地看看农村景象,体察民意以图大业,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于是,荀彧说道:“主公主意甚好,寒冬腊月,兔子山鸡懒得动弹,也许用不着开杀戒,信手即可捕获。”
  曹仁嘟囔道:“去就去,恐怕山鸡野兔都快饿死了。”
  曹孟德看看曹仁,又看看沉稳的荀彧,拈须大笑。
  辽阔的原野,连绵的群山,起伏的丘陵,战乱后的荒凉,荒野里的暴尸,凋敝的村舍都被白雪覆盖遮掩。偶有几声犬吠,在空寂的村落里响起,也是那般苍凉。
  战争的铁蹄几番横扫,哪里还有新年的气象。
  曹孟德一行身着便装疾马奔驰,马蹄踏在雪地上、冰上,发出浊重的声音。
  “荀彧,我听程昱说起一个名叫郭嘉、字奉孝的人,袁术软硬兼施逼他作幕僚,他不从,父子二人就隐居在这东河境内,据说此人文韬武略,和程昱相处最好,勘称知己,若能得之,我们可是如虎添翼啊。”
  荀彧说:“我差点忘了此事,还是主公记忆过人,我们不妨下马打探打探。”
  “这东河境方圆几十里,村舍稀落,乡民死的死,逃的逃,单寻一人谈何容易。”
  荀彧说:“奇才必有异举,我们或许能找到。”
  曹孟德率先下得马来,吩咐大家将马拴在农舍旁的一个废弃不用的马棚里,给了这家农妇一些银两嘱她看管。然后,一行人踏着积雪朝冒着青烟的院子走去。
  偌大一个院子,大年初一,却空空荡荡,只有一老头在默默清扫院坝中的积雪。
  “老人家,恭贺新年。”荀彧上前敬礼。
  老人不知是耳朵不好使唤还是装着没有听见,依旧扫地上的积雪。
  “老人家,可否熬些热粥热汤,我们就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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