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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飞甲]鬼雨惊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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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进良看见对方的背影被马颠得惬意地微微左摇右晃,心想督主的令不容犹豫,若现在不坐上去,怕真要走几十里冤枉路。于是一个箭步冲上去飞身跃到雨化田身后,身体莫名有些僵直。
马蹄在沙漠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蹄印,雨化田又骑了一会儿,把缰绳交由身后的人。
“我累了,歇息一会儿,你好好驭马。”说罢毫不客气地往马进良怀里一靠,舒舒服服地闭眼休息,如同暂寐的懒狐。
雨化田让他共骑一匹马,打的大概就是这个主意。
马进良苦笑,双臂越过雨化田牵好缰绳,怀里多了一份沉甸甸的份量压着心肝脾肺肾——那人任性得理所当然,脸皮也比铜墙厚出不少。他低头细瞧雨化田的脸,易了容很是陌生,只有轻微颤动的眼睫还有几分熟悉。
越平静的时刻过起来越快,马进良已经不是第一次有如斯感受了,所以虽知雨化田任性,还是任由对方胡来,现在身在异乡,又生出些相知相伴、不寻常的温暖。
“进良。”雨化田唤他,似在呓语。
马进良正胡思乱想,冷不防被打断:“……嗯?啊,是,督主。”
“嗯嗯啊啊的吞吐什么。”
“属下望见大漠风光,一时入迷。”
雨化田笑起来,马进良感觉怀里有轻微起伏,督主的一呼一息他都能感受到,贴合到让人尴尬。
“……我记起一件事……”他伸手摸摸马进良的脸颊,又沿着对方的脖子一路摸到肩膀,借力调整了下姿势,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将头枕在了马进良的肩头。
雨化田接下来说的话,每个字都湿漉漉地钻入马进良的耳朵,贴得太近,马又颠簸,他的嘴唇时不时就会擦到马进良的耳垂,几番下来弄得马进良耳根通红。
雨化田十成十是坏心,故意的。
“进良不用紧张……上次说的县官那故事,我讲过还有下半截……你听着就行,注意看路。”
他说是如此,一只手抚上马进良的大腿,捏了捏对方精健的肌肉,笑容更深。
在这荒漠里就乱了神思,不妙。
马进良手臂收得紧了些,他要努力看路,还要听雨化田讲话,又要受对方撩拨,西厂的大档头真是不好当。
雨化田闹过了收回手,双唇仍是贴得极近,一字一句震入马进良的脑海:
“县官上任后又细细勘过龙门地形,他懂堪舆,看出此地有龙脉。哎,你别乱动,听我讲完……他命人凿地引水时动了几株枯木,怎料地下冒出来一股红水,却是凿到了龙脉,果然应了他之前给鬼门改的新名。‘龙门’一地,是飞升成龙所在。”
雨化田每讲一字,声音就冷下去一点,讲到最后已和刚开始嬉闹的语气大相径庭。
马进良冷静下来,沙软,马蹄不稳,心神仿佛也受了动摇:雨化田不会无缘无故跟他讲这么多。
督主彻底靠过来,光洁的额头抵着他的脸颊,有气无力的样子。
怀中人像来时一样凝望沙漠,马进良不用低头看也知道,因为他的心肝脾肺肾被压着,雨化田做什么,他能觉出。
“……后来,西夏在此定都,取名‘黑水城’,最后被蒙古灭国。”
大漠一片苍凉,再也看不出百年前的风华。
雨化田语落,马进良不知怎的,心中也涌出怅惘,驼铃应景作响,似乎给百年前的繁华末尾作注。
“大漠黄沙埋白骨。”由马进良再次叹出这句,有几分怀古之意。
“一国都能被灭,何况人生如蜉蝣蝼蚁;你说我们,又该如何收场?”
长河落日圆,大片金红映入雨化田的眼。
马进良噤声,半个字也答不出。
交锋
马进良猜测:赵怀安死与不死,根本无所谓。
雨化田揽下赵怀安这摊任务、借口发兵剿刺客,手上有了兵权才是真。不过赵怀安跟泥鳅似的滑得很,雨化田又如此心高气傲,他以守为攻等了许久都没动静,就算是陪赵大侠玩儿一场大的,雨化田也有些不耐烦了。
设了素慧容一个饵不够,还要再铺线撒网,他不信一个小小的江湖剑客能搅起多大的风浪。
谭鲁子一早领了继学勇和赵通听令,雨化田双手交叠端坐着,绕在手上的菩提数珠映衬黑金的蟒袍,少了禅意,多了杀意,座上人的清冷与往日的大不一样。
雨化田是一只待猎的鹰,如果从前试翼是风尘吸张,那么现在他的羽翼更像明晃晃的利刃,每一羽都能致人死地。
要如何收场?
马进良有不好的感觉。
“你们三人带兵去龙门客栈,记住乔装,不可太招摇,遇见可疑之人,直接手刃。”
马进良分发他们三人龙门的地形图,谭鲁子接过,忽问:“督主,那赵怀安是生擒还是……?”
雨化田冷冷道:“照杀不误。”
赵通张口,也想问什么,马进良给他使眼神,他便识趣地乖乖领命了。
雨化田走下座,踱了几步停在了继学勇跟前,接着掀袍半跪,捏住继学勇的下颚,语意带笑:“这两道疤划得好,学勇,你比之前有气派多了。”
“谢督主夸奖。”继学勇被捏得难受,有点哆嗦。
雨化田的话语声忽然变低,一丝轻风似的飘过来:“牢牢记下:若遇见什么奇人奇景,不必惊慌,只要做好份内的事便可。”
继学勇不明白这句话为什么要跟他一个人说,但他还是保持从前的自处之道:不要细想督主讲的东西,照字面意思做就行。
“是。”
雨化田点头,松开他后又扫视几眼谭鲁子和赵通,那眼神压迫得人喘不过气。
“属下领命,即刻起程。”谭鲁子背后冒冷汗、最先出声告退,示意继学勇和赵通赶快行动。
这样压迫的感觉,恐怕只有和督主朝夕相处的大档头能受得了。
一屋子的人顷刻散了个干净,雨化田威严仍在,马进良此时不敢逾越,唯有俯首帖耳百依百顺。
雨化田走到窗边望着龙门大漠,天色并不好,天边阵阵暗雷涌动,不断传来隆隆的轰鸣声,垂丝云一堆堆簇起像巨大的虫茧,令人胆寒——看来江湖客说的七日内黑沙暴会来不是妄语。
“进良,你过来。”
马进良走去站在雨化田身侧:“督主有何吩咐?”
“你看看这天,”雨化田盯久了天象双眼酸涩,似被铅灰的天光灼到,“假如黑沙暴的传言是真的,赵怀安还能逃出去吗?”
“督主妙算,”马进良取出千里眼远望,遥远的垂丝云近在眼前,暗沉的天空仿佛要把人吞进去,“赵怀安出不了龙门,只有死路一条。”
雨化田笑道:“我并非妙算,那黑沙暴具体何时会来,我并不清楚。不过那赵怀安有勇无谋,有我在,他一定会来。”
马进良一拿上千里眼似乎就粘在手上放不下了,站在船头是观察水面,现在观察异象,雨化田侧身望他一眼,拿他没奈何,于是又踱回座上,捧起泡好的茶饮一口。
“进良。”雨化田盖上茶碗,发出清脆一响。
“属下在。”马进良醒神,收起千里眼小步快走到雨化田面前。
雨化田忍不住笑他:“大档头得了个至宝,一刻不看就舍不得。”
“督主莫要跟死物吃味。”马进良俯首,才忍了片刻没逾越,马上就现出原形。
“好,我那万分之一没白教,进良以后可以不用戴覆面了,你的脸皮现在比覆面厚多了。”
“属下遵命。”马进良说着就要摘覆面,被雨化田按住了手:
“玩笑而已,莫要过火了。”
提到覆面,还有关于覆面下只有两个人知晓的约定,好不容易活泛起来的气氛急转直下。
马进良浅白的义眼竟像有了生气,眼含笑意。
“不要太得意,”雨化田瞥他,又转回话题,“你没想过,赵怀安会因为黑沙暴困死在龙门,身处一地的我们难道就能幸免于难?”
“属下此生已无牵挂,能和督主共赴黄泉,实乃人生大幸。”
这么几句酸腐的话从马进良口中说出,雨化田非但不想笑,心里却有抑制不住的难过。
他干笑两声,朝马进良道:“你道我那晚在龙门客栈折腾许久是做什么的?”
马进良回道:“属下不懂。”
“我找到了客栈里通往龙门关外的秘道入口。”
马进良惊住,不知作何反应。
“黑沙暴的传言若是真,就要防患于未然,不管那秘道用不用得到,总归是胜券又多出一筹;虽说人生如蜉蝣朝生暮死,但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不该轻易认死。”
雨化田要赢每一场,精打细算,所以在步步险境的宫廷活到了现在。
马进良胸口同生共死的豪情壮志忽然消散了大半,雨化田这样的心机,实在是万分恐怖。
“入口是膳房的一扇柴扉……”雨化田眼神凌厉,出口带了几分狠,“所以你们,也不许轻易妥协。”
卜仓舟藏着没有告诉顾少棠的那两分,就是这个了。
这一句,似乎已透露了龙门的命门所在,马进良跪地,出语有些沉重:“属下定不负督主厚望。”
督主手段非常,总有千万种法子能探到自己想知道的东西,马进良五味杂陈,不知道雨化田还有多少秘密,眼前的人,倒真的愈发像镜花水月,是个虚影,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他们俩之间隔着的那段距离,始终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
雨化田似乎读出了马进良的心思:“不要说你觉得看我不透,连我自己照镜时瞧见镜中人,都要问一声这人是谁……”
马进良的膝盖跪到酸疼,他耳听隆隆闷雷,开始后悔没跟谭鲁子他们一起去龙门客栈,至少不用对着雨化田、听对方像冷箭一样趁人不备攻城掠地的话语。
“今天既然说了这么多,不妨再讲几个笑话,进良随意听听,你总觉我看不透,马上就让你瞧得真真的……”
雨化田摘下手中的戒指——这个举动马进良见过很多次,从来不知道有什么乾坤,他只知督主很爱惜这枚金戒,三不五时就要擦一擦,金光发亮。
“你瞧……”雨化田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好好看戒指的内里。
马进良在初春时也如此看过一遍戒指,他看不懂。
雨化田接下来的话,不啻于在马进良的心中提前掀起了黑沙暴;督主的唇形很美,吐出来的语句字字珠玑,又或者,仿若身在梦中。
马进良怀疑自己此刻在做梦,和从前中毒一样,头昏昏沉沉的,睡一觉就好了。
可惜雨化田每每都要入他的梦,扰他,让他不得安生。
“戒指里刻的,是西夏文。”
雨化田每一字都说得很清楚。
“……字的意思是:受命于天……”
马进良的唇被冰冷地咬住,雨化田俯身按住对方的头,再温柔地舔舐他,让他忘了似梦非梦的不快。
“木子为‘李’,都以为百年前此地再无龙脉……进良觉得,我是什么人?嗯?”
爱恨
马进良夜晚杀了一个扛碑的苦力,只因苦力穿着赵怀安的靸鞋。鲜血飞溅到了雨化田的衣袖上,那人只是摆手道:“刀既然出鞘就一定要见血,翻个底朝天把赵怀安翻出来。”
马进良得令,脑中一片混乱。
白天雨化田的话如咒语缚住了他的心,他带着一队人浩浩荡荡追出去,黑夜的沙漠更加茫茫然,他骑马胡乱追一气,赵怀安不知所踪,马进良无功折返。
八方风雨,比不上龙门山的雨。
龙门的雨来得鬼,黑沙暴还没来,垂丝云边际的黑云先下了一场惊天彻地的雨,列风淫雨敲窗叩门,好像有生命一样搅得人无法清净。
雨化田训马进良办事不力,训着训着,就训到了床上。
挑事的人总归是督主。
马进良现在对他说不上是爱是恨,抑或爱恨交加,难解难分,恨不能把眼前人剥皮拆骨,一口口咬碎吃进肚子,如果哪位得道高僧来算他俩的姻缘,一定只有一个字:孽。
可是他现在动不了——马进良的手被雨化田用腰带绑在床头,雨化田还是他自己所说的“在宫里的样貌”:白色的中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眼媚唇红,看上去万事俱备,只欠“放手一搏”。
雨化田很奇怪,剥干净马进良的官服后却停住了。
“督主给个痛快。”马进良手上的腰带结结实实绑了四圈,其中各种死结穿插,想挣挣不开。
雨化田不慌不忙枕到马进良的腹肌上,手指慢慢滑过对方小腹,好像要直捣脐下三寸。
“不急……”他懒懒地挑开马进良的衣衫,光裸的肩头抵住对方的腰身,“我觉得这样讲话,你才记得牢……对了,刚才进良说什么?我没听见。”雨化田的肌肤蹭过属下的腰侧,又拈了一缕青丝,用发尾一圈圈去扫马进良浅浅的肚脐。
马进良腰身微颤,下身已经有了反应,雨化田瞧见,抬眼对他笑,一只手伸入了马进良的亵裤,顿时一股冰冷激过,快把马进良弄死。
“督……督主……给个痛快……嗯……”
“不对,少了一个字。”雨化田猛地松开他,又拿发尾扫他的腹部。
秋冬天寒,马进良额上却出了热汗,牙关咬得也有些紧了,说话声颤抖:“求……求督主……给个痛快。”
雨化田狐媚一笑,于是伸手与他□,马进良的亵裤未完全褪,有点点湿润已经洇出来,他更加难熬,闷哼几声,咬紧了嘴唇。
雨化田就不再折磨他,倾身上去吻住对方的唇,意乱情迷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到床帘外摸到马进良的随身匕首,随之削断了缚住对方手臂的死结。
方才还在撩拨别人的人顿时被猛地按倒,马进良顾不上什么温柔,他就想把雨化田拆了,吃了,从头到脚吞掉,因为他很喜欢这个人,喜欢到极点时人总是会多多少少疯掉,马进良一度怀疑自己得了失心疯,全部都是雨化田害的。
“求督主……给进良一个痛快。”他一边说着,狠狠地进入雨化田,身下人攀他的脊背,略长的小指甲划过他的皮肤,留下一道深红的印记。
雨化田的身体并不欢愉,眉梢眼角有痛苦的神色,但仍是承受了,他想跟马进良说许多他从来没提过的话,不晓得怎么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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