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x魔戒)halo-光晕之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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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觉得自己的疏忽真的是很大，哈尔迪尔抬起头看向站在台阶上的凯兰崔尔女王，女王陛下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转头，看了似乎有话要说哈尔迪尔一眼，向来未卜先知的女王陛下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她微微抬手，示意哈尔迪尔稍安勿躁。
　　“两位，我很荣幸能够受到瑟兰督伊陛下的邀请，莱格拉斯不久前曾来到黄金树林参加春日庆典，王子殿下的英姿此刻依旧历历在目。”
　　“莱格拉斯殿下是我们幽暗密林的骄傲。”说到他们的王子殿下，两名精灵使者都露出十分骄傲的表情。
　　“两位陛下，关于莱格拉斯殿下的生日，他本人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您们能够同意。”
　　“请说。”凯勒鹏示意他们说下去。
　　“王子殿下希望德拉克也能够去参加他的生日庆典。”　伊文说出莱格拉斯在他离开之前交给他的任务，接着满怀期待地看着精灵女王。
　　“关于德拉克的事，我想你需要问的并不是我。”凯兰崔尔看向站在一边的哈尔迪尔，“哈尔迪尔，你觉得怎么样，让德拉克去幽暗密林？”
　　“当然，只要那孩子愿意。”哈尔迪尔向两位使者点头，心里明白这回是免不了要让这两只再见到自家的小精灵了。
　　得到小精灵监护人的首肯，两位精灵喜上眉梢，急不可待地向凯勒鹏和凯兰崔尔告退之后，便跟着哈尔迪尔去找德拉克。
　　“德拉克。”带着两名精灵回到自家树屋门口，哈尔迪尔没有意外地看着德拉克坐在树屋平台上的桌边写着信，平台边上的栏杆上站着送信的灰鹰。
　　原本认真写信中的德拉克早就听见有人走上台阶的声音，他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见才道别没多久的两位幽暗密林的使者。
　　“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德拉克。”　伊塞拉热情地向小精灵招了招手。
　　“呵呵……是啊……”德拉克向哈尔迪尔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自家监护人可从来都不轻易带客人回来的……
　　“德拉克，伊文和伊塞拉过来是想问你，你愿不愿意随凯兰崔尔陛下去参加莱格拉斯王子两千岁的生日庆典。”
　　“莱格拉斯？两千岁？”德拉克没想到那个当年春日庆典来到萝林的精灵王子竟然这么大了。
　　“呵呵，王子殿下还很年轻。”伊文看着小精灵震惊的样子轻笑了出来，“德拉克你愿意吗，幽暗密林会十分欢迎中土最年轻精灵的大驾光临。”
　　“可是……”德拉克低头看了看正写了一半的信。
　　“怎么了？”哈尔迪尔微微弯下身。
　　“哈利再过几天就要和甘道夫还有埃斯特尔到萝林来了。”德拉克拿出刚收到的信，面色为难，他很好奇莱格拉斯的生日庆典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让几年未见的好友空走一趟却也不是铂金小精灵做的出来的。
　　看到小精灵犹豫的样子，伊文和伊塞拉也皱起眉头。
　　“那位哈利，是德拉克的朋友吗？”伊文向哈尔迪尔询问道。
　　“是的。”哈尔迪尔点点头，“哈利是一名埃斯塔力，灰袍甘道夫是他的导师，他们两人和神行客，也就是爱隆领主的养子埃斯特尔正在大陆游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莱格拉斯殿下不会介意他的庆典上多出几个客人的。”伊文想了想，如此说道，“德拉克你可以写信给你的伙伴，让他们直接去幽暗密林。我会想瑟兰督伊陛下还有王子殿下报告这件事的。”
　　听了伊文的提议，德拉克点了点头，“那我问问哈利，我们不会很快就出发吧？”
　　“当然，陛下和女王还有很多准备要做。”哈尔迪尔轻拍德拉克的肩膀，让小精灵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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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把你的记忆当作一星火焰留在我孤零的别离之灯里。　——泰戈尔

　　CH03　Return

　　Forests；　the　clouds　of　earth；hold　up　to　the　sky　their　silence；and　clouds　from　above　e　down　in　resonant　showers。——Tag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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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灰格，哈利向往常一样蹭了蹭小灰鹰的脑袋。
　　“呵呵，灰格你来晚了呢，路上去哪里玩了？”一边揭着小鹰腿上放信的袋子，哈利半开玩笑地对他的信使问道，接着惹来灰鹰不满的轻啄。
　　阿拉贡坐在距哈利不远的地方，篝火的红光映在少年充满笑意的脸上令他也不禁想要会心一笑。但想到每个月也就那个小精灵给哈利回信时他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游侠心中却有矛盾地变得沉甸甸的。
　　他想着，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一天，哈利也会因他而微笑？
　　“哈利，怎么了？”阿拉贡微微皱眉，看着原本笑意盈盈的男孩的表情突然深沉下来。
　　“之前那封信我告诉德拉克，我们在离开法贡森林之后就会去罗斯洛立安看他。但是，他刚刚接受了幽暗密林的莱格拉斯王子的邀请，去参加王子的两千岁生日庆典。他希望我们能够直接去幽暗密林……”
　　和好友分别数年，第一次满心期待的重聚就因为另一个他根本没听过的精灵而有所变数……
　　说道这里，哈利自己都听出了他话里的酸意，轻叹一声顿了下来。
　　阿拉贡望着哈利落寞的表情，他站起身，走了几步，挪到少年的身边。
　　“我想，德拉克也并不是存心想要这样的，作为罗斯洛立安的一员，他也不能轻易拒绝莱格拉斯王子的邀请。”
　　听到阿拉贡应该算是安慰的话，哈利朝游侠弯了弯嘴角，最终却什么也再没说。
　　两人沉默了一会，便互道了晚安，各自睡去。
　　翌日清晨，哈利因为昨夜的失眠而醒晚了。
　　“哦，哈利，难得你起得晚了。”从来都是最后一个醒的甘道夫感叹着，好奇地看着哈利睡眼惺忪的样子——谁知道这个小孩子根本不像小孩子，每天都比他这个老头子起得还早。
　　比甘道夫更早起的阿拉贡提着一袋子清水，朝刚刚坐起身的哈利打了声招呼，“早。”
　　“早上好。”哈利挠了挠自己乱成一团的长发，原本乱翘的短发变成长发之后也不是那么听话，经常一觉睡醒就全部打结纠结成一团。
　　“哈利，你该剪剪头发了。”阿拉贡好笑地看着少年在跟自己头发战斗。
　　“哦！”在以揪下一大把头发为代价之后，哈利终于把自己的一头乱发整理好，用一根皮绳在脑袋后面扎起一个马尾。
　　接过阿拉贡递过来的水袋，哈利开始洗漱。
　　“！”
　　弯下身准备收起哈利铺在地上的阿拉贡被突然动了一下的薄毯惊了一下。
　　“哈利，你的美杜莎……”
　　阿拉贡转头叫道。
　　听到他的声音，洗脸洗到一半的哈利抬起头，水珠顺着那额前沾湿的头发滴落，白皙的脸庞上的水珠在晨曦中折射出晶莹的光——阿拉贡瞬间看呆了。
　　哈利的注意力被自己床铺上的动静吸引了过去，没有注意到游侠的异常。
　　“美杜莎？”
　　自去年冬天开始他的蛇小姐就陷入了沉睡中，春天来了之后她也没有醒来，这一度让哈利感到很着急，但甘道夫告诉他美杜莎并不是一条普通的蛇。
　　想到这，哈利心中又感到一阵庆幸，当初跟着甘道夫和阿拉贡离开罗斯洛立安之后，他就把自己会蛇语的事情告诉了两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哈利是经过了许久的考虑，又和德拉克商量之后的结——甘道夫德高望重见多识广，而阿拉贡也并不是那种会仅以此来判断他的好坏的人。如果他们不能接受会蛇语的自己，那这样的同伴哈利也不屑于要了。
　　当然，最后的结果也是皆大欢喜，虽然一开始甘道夫有些惊讶，阿拉贡也表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但在看到哈利和美杜莎交流，还有蛇小姐很无害的纠缠之后，两人也就没再说什么。甚至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两人也渐渐喜欢上旅途中这位另类的宠物小姐了。
　　【嘶嘶，睡的真舒服……】跟几年前相比丝毫没有长大的黑蛇从哈利的毯子下面爬了出来。
　　【美杜莎，你终于醒了！】哈利蹲下身，伸出手，让美杜莎爬到自己手臂上。
　　【嗯？我睡了多久？】顺着哈利的手臂，美杜莎盘上哈利的肩膀，【天气好热……】
　　你也知道热啊，都夏天了啊……
　　哈利无语地翻了翻眼，【已经是夏天了，美杜莎，你睡了半年了。】
　　【哦。】蛇小姐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接明抬起尾巴尖向站在一边的阿拉贡和甘道夫晃了晃，【早安，阿拉贡，甘道夫。】
　　看着美杜莎明显是为了转移视线的行为，哈利笑了笑，便又当起了翻译，“阿拉贡，甘道夫，美杜莎在跟你们说早上好。”
　　“好久不见，美杜莎。”甘道夫笑着伸手摸了摸蛇小姐从哈利肩上探出的脑袋。
　　阿拉贡也朝黑蛇笑了笑，他接着弯下身，继续帮哈利把东西整理起来。
　　“哈利？”从当做枕头的衣服包下面飘出一张信纸，阿拉贡捡起交给哈利。
　　“谢谢。”接过信纸，哈利转头对甘道夫说道，“德拉克昨天来信，说是要去幽暗密林去参加莱格拉斯王子的生日庆典，他邀请我们一起，让我们不必再去罗斯洛立安，直接到幽暗密林就可以。”
　　“嗯，我没有关系，哈利你决定就好。”甘道夫捋了捋胡子。
　　阿拉贡也站在一边看着哈利，眼神中有些担忧。
　　看到阿拉贡的样子，哈利有些哭笑不得。昨天德拉克的信虽然让他有些不高兴，但也不至于耿耿于怀到现在，其实，昨天夜里他就把回信写好了。
　　“当然，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想想中土有几个人类能去参加精灵王子的生日庆典呢？”哈利扬起一个笑容。
　　阿拉贡望着哈利看不出丝毫的苦涩的笑脸，也微微扬起嘴角，眼中的深思却没有被另一边的甘道夫错过。
　　三人吃完早餐就立刻出发，经过不到半天的时间，他们就到达了法贡森林的边缘，在森林外草草吃了午餐，他们继续前进，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哈利湖畔的小屋。
　　因为离开之前就设置了防止杂草和灌木生长的咒语，小屋边上并没有变得太过杂乱，草药园子作为哈利的重点保护对象，里面原本整齐种植的小草们更是疯长了许多，一眼望去灰绿相杂着塞满了园子。
　　“看起来我们接下去一年的药品供应都不会有问题了。”走向小屋门口，哈利一边对身后的阿拉贡和甘道夫说道。
　　接着他推开房门，一层薄薄的灰尘随着房门的打开，飘落下来。
　　“咳咳……”哈利捂着鼻子退了一步，撞上身后紧跟着的阿拉贡。
　　扶了扶撞到自己身上的少年，阿拉贡强迫着自己不去回味少年那纤细腰肢的手感，“看来我们今晚要晚些睡了。”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哈利抬起头，给了游侠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用，阿拉贡，看我的。”
　　说着，他一挥手，随着熟练的无声无杖清洁咒，原本布满灰尘的小屋瞬间变得干干净净。
　　“阿拉贡，甘道夫，请进。”哈利做出主人的样子，侧身邀请两人进了小屋。
　　或许是因为当初建屋子的时候哈利还小，早些年艾丽娅和埃里克住进来的时候也只是三个孩子，现在挤进了两个成年人外加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少年，小屋瞬间就变得拥挤起来。
　　甘道夫找到了屋子里唯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哈利环顾了一下四周，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小板凳，用变形咒变成一把成年人可以坐的椅子给了阿拉贡。他则坐到了自己的床边。
　　“唔，晚饭想要吃什么？现在去湖边钓鱼还来得及。”哈利望了一眼窗外，太阳已经落山，但天空并没有全黑。不远处的湖水反射着最后一点天光，让此处比有树荫遮挡的森林亮了许多。
　　“那就鱼吧。”甘道夫说道。
　　哈利又看向阿拉贡，游侠微笑着点点头，他还记得当年受伤时哈利为他做的鱼汤的味道。虽然几年的冒险旅途中，哈利也会为他们做鱼汤，但是，或许是因为水质和鱼种的不同，他总是觉得，当初那一碗鱼汤是最最鲜美香浓而特别的。
　　见两人都没有意见，哈利起身走向门外，阿拉贡此时也站起身，“我去捡些柴火。”
　　“嗯。”
　　一前一后走出小屋，哈利和阿拉贡一人向林子里走去，一人走向湖边。
　　当阿拉贡捡好够用几天的木柴，走回小屋时，哈利也提着一溜还蹦跶着的鲜鱼从湖边回来了。
　　收获颇丰的两人看着对方手里的“战利品”，相视一笑。
　　“收获不错。”阿拉贡说道。
　　“可能是因为我几年不在，这里的鱼生活的太舒服了。”哈利笑了起来，“太容易上钩了。”
　　【嘶嘶，哈利】
　　正和阿拉贡聊得欢快的哈利听见美杜莎嘶嘶的说话声，他低下头，看见黑暗中一对闪着幽光的金色竖瞳。
　　【哦，美杜莎，晚上好。】
　　【嗯，我要去看看那窝花栗鼠还在不在，Bye了。】说完，蛇小姐很大牌地绕过哈利和阿拉贡，消失在夜色里。
　　“她要去找食物，梅林保佑那些花栗鼠。”哈利可以预见整个冬天和春天都没有进食，刚醒来又跟着他们赶路的蛇小姐会是怎样大块朵颐的……
　　听到哈利的话，阿拉贡耸了耸肩，两手被柴火占着的他用脚轻轻踢开了房门。
　　帮着哈利处理了刚刚钓上来的鱼之后，阿拉贡便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少年忙忙碌碌的样子，直到四溢的香气从翻滚的锅子中冒出，游侠才默默转身，走向前面的房间。
　　三人在小屋里吃完热乎乎的晚餐，哈利把餐具收拾好之后，便走到自己的床头柜边。
　　撤去原来施在柜子上的咒语，哈利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两个包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袋子里沉重的匣子隔着布料和桌面碰撞，发出一记沉闷的响声。
　　阿拉贡和甘道夫站起身，看着哈利拉开布袋收口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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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林，这地上之云，把它们的静默献给天空，云就从上面下降像共鸣的骤雨。—